那老板簡直就是斬釘截鐵,非常肯定,信心異常堅定道︰「不賣不賣,就是不賣,姑娘,你總不能強買吧」一邊說還一邊想呢,等下她們走了,我一定要全都切開看看
陳珂只好松了下手,然後說道︰「老板,我選好了的石頭你都不賣給我,也太不夠意思了。五六十萬的生意呢,你確定不做嗎?」。
那老板色迷迷的說道︰「小姐,這你不是強人所難嘛。要不,要不您想怎麼著?」
陳珂見到他那眼神,又差點吐了出來。不過,這還得裝下去,她可不是故意要害他啊全都是他自己決定的,自己絲毫沒有強迫他不賣毛料
她撇了撇嘴,然後說道︰「老板,這位叔叔,你最好了,那些毛料就賣給我吧,我給你雙倍的價格怎麼樣?」同時她還想著,我可沒有忽悠你啊,是你自己不要賣的,跟我可沒有關系。
那老板見到陳珂這麼堅定,頓時心里泛起滔天駭浪,這里面到底是什麼寶貝啊,那小妞這麼堅決?越這麼想,他就越發的肯定這里面的寶貝價值不菲了
「不這石頭我不賣我今天打烊了」那口氣堅定的,別提有多麼的強硬了什麼撒嬌哀求小媚眼統統無視,好一副大義滅親英雄無敵的樣子啊
「可是,我才買了一塊毛料啊,其他的都在你鋪子里切完了,我打算再買一塊回去的……」
緊接著,那個老板往那堆一千塊一個的石頭堆里一指,說道︰「你選去吧,隨便選,我送你一塊小姑娘,選完了就趕快回去玩去」
陳珂一見,得,這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澆油了,要是他回過味來,再反悔怎麼辦?自己可不想花五十萬買一堆白花花的石頭回去切了玩啊
「那也就只有這樣了,」陳珂失望的隨口說道。
然後隨意的邁進了那一千塊一塊的那堆毛料里,拿出那塊里面有七彩靈光的石頭來,拍了拍說道︰「就它吧。」
那老板連忙擋在了陳珂之前選的那些石頭前,見陳珂這麼好就被打發了,連忙笑道︰「好好好,送你了送你了。姑娘不送了哈打烊了,打烊了」
陳珂見目的達成,給霜兒一個眼色,她就抱著那塊里面有七彩靈光的毛料向店鋪外面走去。而霜兒和玉銘也同時抬起另一塊黑色靈光的石頭走了。臨走
到了街邊,陳珂連忙打了輛出租車,讓她們兩個帶著石頭先回去了。而後,她自己則再前面一段路下了車,回來後躲在一旁,從那個店鋪旁邊的樹枝牆壁里撥開了一個空隙,看起了熱鬧來。
果不其然,那個老板眼瞧著陳珂她們打了一輛車揚長而去,轉身就回來了,還恭敬的把所有客人都趕了出去,叫了自己家的小工,把那個巨大的切石器打了開來。
機器的嗡嗡聲中,那個老板讓兩個小工抬來了陳珂之前指的一塊巨大的毛料上。其實陳珂就是按著個兒大的毛料來指的,她指的那幾塊毛料無一不具有體積大,里面沒有翡翠,完全的白花花的石頭,又是這店鋪里最貴的毛料來的。那老板搓了搓手,又用毛巾好好的擦了擦。隨後還點了根香祭了石,這才把那個切輪往石頭上壓下去。
眼前這塊石頭可是十九萬八的毛料,表面有著一條長長的磷帶,長得就是那出高翠的樣子,別說是十九萬八了,就算是掛著三十萬沒準也有人動心呢。
這可是二十萬的人民幣啊。
那老板又搓了搓手,他深怕擦到里面翡翠的肉料,慢慢的在那個石頭上一點點的擦了起來。
陳珂見到他們那種樣子,撲哧一樂。暗自琢磨他也太好笑了,然後就繼續看著。
就見雪白的石粉紛飛,那個石頭外面的青皮被擦了個干淨,可是,里面依舊雪白白的,別說是出翠了,連一點翡翠絲都沒有。
那個老板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有些窘迫,但是他依舊不相信,繼續擦了起來。過了十多分鐘,又一層石粉擦落,那機器上都落了厚厚一層了。可是石頭依舊是石頭,還是毫無動靜,連風都笑話起他,卷起了一陣小旋,打著圈圈在那石粉上轉了一圈,又揚了他們一臉一身。
三個人渾身沾滿了被風吹起來的石粉,活月兌月兌像是剛剛從面粉加工場鑽出來的,就剩兩只血紅的眼楮眨了眨,在石粉外面露了出來,活月兌月兌的東成西就里面的歐陽鋒的現代版。
「哈哈」
陳珂捂著肚子憋著笑,笑的腰彎成了蝦米狀了,實在是受不了了,抱著肚子,就遠遠的往外面走了幾步,在那小巷口的牆壁上徹底的放肆的笑了出來
此時那個老板氣得把臉一擦,他哪里知道陳珂在設局誆騙他。這個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不夠狠,擦的不夠厚呢。也有一些極品翡翠就藏在毛料的最深處,毛料極大,里面的翡翠就只有拳頭大小,這都是經常的事兒,所以不把這石頭全部都解開,他哪里能夠放心的下?
「老板,還切不切?」
那個小工臉都沒擦,就像是抹了厚厚一層粉的友國藝ji,眼皮下的眼楮紅彤彤的,閃著光把目光從已經擦的看不出原型的毛料上挪了過來,瞪著圓溜溜的眼楮看著那個老板,可笑極了。
毛料老板一咬牙,道︰「切都給我切開切切切」
後果可想而知,當那價值五十來萬的毛料全部被那個老板切開後,不僅絲毫翡翠都沒有切到,賠了個血本無歸倒是真著
「蒼天啊嗚嗚嗚,怎麼會這樣啊……」
毛料老板跌坐在地上,模著身邊的石粉,差點心髒病都要發了五十萬啊,五十萬啊,就這樣被自己一刀刀切沒了啊
而此刻,陳珂卻沒時間欣賞自己一手釀出的「喜劇」來,她正在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身後。
這完全因為那個黑衣人的手背。
就在陳珂剛剛笑的要斷了氣了的時候,她腳下不偏不斜的絆在了一個石頭上,她剛剛想動起靈氣矯正自己身體,卻瞧見迎面來了個人,她又不能在人前顯示自己突然向MJ斜立一樣起來的能力吧,只好任由自己栽倒下去。而一雙大手問問的扶住了她︰「Miss,youokay?」
咦?英國人?
陳珂第一反應自然是抬頭望去。但是卻瞧見這位先生臉上帶著一塊巨大的墨鏡,一個漆黑的帽子把他的頭部籠在其中,只露出一個具有歐洲人輪廓的下巴,外加一口標準的英倫腔。
「Ah,thankyou,Imfine.」
陳珂連忙趁勁起了身,低頭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土,而在這時,她卻瞧見了這個英國男人手臂上的一朵妖艷的玫瑰刺身。
玫瑰
這個詞匯閃電般的將兩件事拽到了陳珂的腦海中。
第一個就是那個瀕死的被她救活回來的那個歐洲男人但是那個人是保密級外國特務,早已經被救活後監禁了。而第二個,就是莫為說的那個神秘的自稱地獄執掌者的在歐洲的中國男人
莫為曾經說過,那個地獄執掌者喜歡玫瑰,也是個玫瑰一樣的美男子。而他的身邊有著無數的追隨者,甚至還有很多模仿他的歐洲人,會在自己的右手背上紋上紅邊的妖艷的黑色玫瑰紋身
她眼中的差異在低頭時並沒有讓那個英國人瞧見。英國人紳士自當只是隨手幫了一位美女的忙,他翹起一絲微笑,隨意的和陳珂點了點頭大步的向那個胡同里面走去。
從後面看去,那個英國人穿著一身黑色長長的帶著披風的外袍,那個袍子有著一個巨大的帽子,將他的面容和頭隱藏了起來。
他是什麼人?
是和前者有關系,還是和後者有關系,又或者自己心里想的那兩個人全都是同一個幫派或者特殊團體的人。
要麼,就是有唯一的共同性,都是那個地獄執掌者的手下。
是那個唯一能夠傷害舅舅莫為的,那個玫瑰花一樣的陰暗男子從他對付莫為的事情來看,他只是個做事任性,性格詭異,更加無法無天,驕傲自大盲目自信的人。
跟上他
想到這里,陳珂的腦海里只想要這麼做。她隨手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邊修復術,又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蛤蟆鏡帶了起來,這樣盡量掩蓋住自己的半張臉,就算是被發現,自己也不能落下什麼音像容貌。
她掃視了一眼小巷,小巷里面並沒有什麼攝像頭和監視器,她這才放下心來。又運氣了一層厚厚的異能在腳下,讓自己的腳步顯得更加輕盈,甚至連腳印也留不下。
那個黑衣人很顯然沒有想到陳珂能夠跟他上來。他頭也不會的直接向小巷盡頭走去。
而奇怪的是這個黑衣人來的並不是什麼人際罕見的秘密集會的地點,卻是一間小廟一樣的地方,這里香火味道濃郁,人來人往也頗為熱鬧,那個黑衣人鑽進了人群,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不見了。
陳珂住了腳,抬頭望去,就見匾額上面寫著靈玉廟,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