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和那位老人家要過借債所打的字條,對橫肉男勾勾指頭︰「跟爺走吧」
說著話,弘晝當先就走,橫肉男一看這事情有點不對頭,趕緊把弘晝截了下來︰「喂,趕緊還錢,要不還錢,你今兒別想走了。」
「哈哈」弘晝大笑起來︰「實話告訴你吧,爺沒錢」
「沒錢?」橫肉男沒想到他們竟然被人給捉弄了,氣的跳腳,對身後的混混擺擺手︰「沒錢,拿命抵債,你不是說還不上錢讓我們割肉嗎,好,今兒也讓你瞧瞧你家錢大爺的厲害。」
一群混混過來把弘晝圍了起來,有個小混混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奸笑道︰「唉,我說,你是自己割啊,還是讓爺們效勞。」
弘晝帶的隨從一看自家王爺要吃虧,趕緊全都跑了過來,把弘晝圍了起來,從腰間拽出刀劍,怒視著那幫混混。
可能是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那幫混混全都愣了。
「喂,咱們可是講好的,你自己說的沒錢讓割肉的,怎麼,說話不算數了。」橫肉男擠開眾人,朝著弘晝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笑話」弘晝冷笑一聲︰「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割肉就割肉,不過,爺可先說好了,爺說的是割肉,可沒說給你們血,你們割的時候可得小心著點,要是讓爺流一滴血的話,別怪爺殺你quan家啊」
喝,這人還真橫啊橫肉男外加幾個小混混心里都如是想著。
「他大爺的,你耍老子啊,哪個人能割肉不流血的,女乃女乃的,快還錢。」橫肉男氣極了,上前就要去打弘晝。
弘晝帶的那些隨從可全都是有真本事的,豈是幾個混混就能比得了的,一個隨從伸手抓住橫肉男的手腕,手上一個用力,橫肉男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弘晝。
「**,敢打老子,兄弟們,大家一起上」過了一會兒,橫肉男從地上坐起來,吐了口唾沫,決定要找回場子。
一群小混混拿棍子的拿棍子,拿板磚的拿板磚,一擁而上,眼瞧著一場沖突就要發生了。
「這都是干什麼呢,都給爺住手」一聲大喊從天而降。
之後,跑過來一群衙役,過來之後立馬把兩群人分隔開來。
最後走過來的是一個穿九品官服的人,過來之後就問橫肉男︰「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想斗毆還是怎麼的?」
橫肉男看了那個當官的,立馬就變了臉,一臉的諂笑啊,看的弘晝這個惡心。
「九爺,您老好啊,兄弟們這不是來討債的嗎,可是,那家伙說啥都不還,兄弟們也實在是沒辦法啊,要不然,怎麼會在九爺您的地盤上胡來呢」橫肉男打了個千,討好的說道。
那九爺看了一眼橫肉男,再看看弘晝和他身旁的隨從,瞧了半天也不認識,就過來蠻橫的問︰「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啊?這一塊的人爺可都認識,怎麼就沒見過你啊,不會是反賊吧?」
好家伙,這立馬就給弘晝安了個反賊的帽子。
「反你媽個頭啊」弘晝啥人啊,從不吃虧的主,皇帝都敢拉下馬啊,他能讓你個九品官給看低了,立馬就大罵︰「爺就是不還錢怎麼的,爺讓他們割肉,他們不敢割,這能怨得了爺,女乃女乃的,一幫熊孫子。」
九爺可能被人捧慣了,這會兒挨了罵,肯定不願意啊︰「你罵誰呢?」
橫肉男還在後邊添火︰「九爺,您瞧見了吧,這幫龜孫子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
「你***罵誰龜孫子呢?」弘晝一听,也火了,女乃女乃的,罵他龜孫子,豈不是罵他家皇阿瑪四四大人是龜兒子,罵聖祖爺是龜嗎,這幫王八蛋,不想活了是怎麼的。
「罵你呢,怎麼的?」橫肉男挺挺胸脯,一臉牛氣沖天的樣子。
弘晝本來就是要和橫肉男找磋的,這會兒還挨了罵,那更加要和他算一筆好帳了,對身邊的隨從揮揮手︰「女乃女乃的,給爺揍這幫龜兒子,一定要揍的他**都認不出他來。」
什麼樣的主養什麼樣的僕,弘晝就是個萬事不怕的主,他的隨從那也是膽子大著呢,有親王兜著,啥事他們不敢做啊?
于是,那群隨從上前,直接就把橫肉男一幫人拽了過來,開始拳打腳踢,頓時這個亂啊,巴掌聲,跌倒聲,討饒聲,哭爹喊娘听的弘晝這個高興啊,真是太過癮了。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九爺見弘晝這麼大膽,竟然敢在他面前打人,急的直跳腳。
話說,弘晝家的隨從打人還是蠻快的,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幫小混混就被他們收拾的那叫一個慘,一個個豬頭豬腦的,果然是連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了,看起來,這幫隨從的執行力度還是蠻強滴。
「你」九爺見人打完了,弘晝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過來指著弘晝道︰「你這是擾亂市井,毆打良民,這是犯法的,走,跟爺們到衙門里去。」
弘晝正想著找事呢,這麼一句話正合他的心意,呵呵一笑,大搖大擺的帶著一群隨從跟著九爺就走,走到橫肉男跟前的時候,弘晝還很無良的踢了一腳,一口唾沫吐了下去︰「女乃女乃的,讓你再罵,爺沒把你滿口牙都打掉,已經很對得住你了。」
踢完橫肉男,弘晝擺手讓一個隨從從橫肉男身上搜出好幾張借條,這算是有了福家放高利貸的證據,一時志得意滿,呼嘯著就跟著九爺過街邁市啊,一邊走,還一邊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這哪是要去衙門過堂,簡直就像是春香館找姑娘啊。
九爺似乎是對弘晝的行為特生氣,到了刑部連堂都沒過,審都沒審,直接就讓人把弘晝和幾個隨從給押進大牢里了。
弘晝這還樂呵呵的,也不嫌那監牢里臭,一邊走一邊樂道︰「呵,爺這活了半輩子了,哪都見過,還就沒進過大牢呢,不錯,不錯,爺得多住兩天啊」
「爺,奴才們也沒進過大牢呢,奴才們也跟著您住個鮮。」一群隨從在身後附和,那話听的弘晝這心里更是樂開了花。
一邊走,弘晝一邊看著,就見越往里走,這光線越是暗,空氣越是陰潮,忍不住道︰「這大牢弄的,又髒又臭,不行,得改革改革,犯人也是人啊,不能住的這麼沒尊嚴,起碼得干干淨淨的,沒蟲沒蟻的才行。」
一句話,逗的帶路的牢頭撲哧笑了起來︰「我說這位爺,您就得了吧,您真當這刑部大牢是您家後花園了,說改就改啊」
「可不怎的?」弘晝倆眼一瞪︰「你還別不信,過兩天爺就讓人把這里給改改,起碼得把爺住的那牢房改了,爺到哪都得住的舒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