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鐘準時起床,刷牙,洗臉,換上衣服,之後去隔壁的房間把妹妹吻醒。和她一起吃早餐。最後告別,和等在門口的春日一起去上學,如果度太慢讓她等的太久的話,還會被她埋怨。
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生活——除了早自習之後,我就悄悄逃走這件事情之外,一切如常。
八點鐘,我準時到達了慣例冷飲店,佐佐木笑顰如花,站在外面,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當我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佐佐木卻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在意︰「沒有多長時間,真的。具體的我也沒有看。只是阿虛你還有春日上學的時候,我看到你們了。」
「……是這樣麼?但是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你?」
「自然是躲起來了。阿虛你也沒有刻意去找。自然不會現。」
是這樣麼?但是孤好歹也是個神祇,一個普通女女孩子,特別的,還是一個故意躲藏起來的女孩子——她要是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樣,我或許反而不會在意到她。可是她故意「躲」了起來,那基本上就和黑暗中的探照燈一樣的鮮明出眾了——可是我竟然沒有現她,這可就奇怪了。
「位面之力?」我小聲在她耳邊說出了這個名詞。
「那是什麼?」佐佐木奇怪的問。看起來並不像假裝的。
「你擁有一些很奇妙的力量,不是麼?」我換了個說法。
「你不是也一樣麼,阿虛?」佐佐木輕笑著︰「或者說,萊特.鮑德溫?」
「呵呵,是這樣麼。」我隨意的應和著,之後跟著佐佐木一起走了進去。
萊特.鮑德溫?她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名呢?或者說她只是知道了我是個知名作家的事實?
我一邊這樣猜測著,一邊跟著佐佐木一起坐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在另外一側坐著兩男一女總共三個人。
其中一個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個留著很長的黑色長,皮膚白皙冰冷,面無表情的女孩——或者說女人?我稍微有點看不出她的年齡。不過穿的倒是和佐佐木一樣的黑色校服,應該也是高中生的樣子。
是佐佐木的同學麼?
我這樣想著,同時,那個女人像是沒有打蠟的機器一樣,生澀的抬起頭看著我,張開了嘴,出了老式留聲機一樣的聲音︰「九曜,周防。」
「好奇怪的名字。九曜周防嗎?」
她搖了搖頭︰「周防,九曜。」
……你腦袋里面缺了螺絲嗎?
佐佐木看到這里解釋說︰「並不是這樣哦。阿虛,九曜小姐只是不太清楚‘自我’這個詞匯的概念罷了。」
我點了點頭︰「天蓋領域?」
……沉默。
好吧,真是一件殘次品呢,那個什麼天蓋領域的手藝未免太差了一點。相比起來還是我們家的有希更加可愛一點呢。
想清楚這些之後,我便對這個九曜還是九耀的什麼東西完全失去了興趣。
那麼,第二個女性,那是個擁有可愛的笑容,可愛的茶色頭,以及可愛的雙馬尾的可愛小姑娘。
真是可愛啊,除了這樣的形容詞之外,似乎沒有別的更適合她的贊美了。
當然,除了可愛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你的身上……能力者?」我這樣問。
「你就是阿虛學長是麼?久仰了。」可愛的女孩子可愛的笑著︰「佐佐木前輩經常提起你呢。」之後站了起來,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按照歐美禮節和我握一握。
「很有禮貌的孩子呢。你叫什麼名字?」我輕笑著,同樣伸出了手——之後按照自己的習慣模了模她的頭。
「誒?可愛的女孩子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一陣溫暖的,極為束縛的感覺從自己的頭頂直接傳遍全身。忍不住出了︰「嗯哼……」的申吟聲,並且閉上眼楮似乎在享受一樣。
緊接著可愛的女孩子便意識到自己出了丑,想要睜開眼楮,並且把我的手撥開,但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不但是那種感覺,實際上這個男孩同樣讓人覺得很舒服。在他面前自己忍不住會變得想要撒嬌,想要他的,還想要更多更多……
于是,直到我收回我的手為止,很可愛的女孩都沒有出言反對,或者用實際行動抗拒。只是閉著眼楮好像很開心似的,如果她身後有尾巴的話,想必這時候已經搖晃起來了吧。
當我收回手之後,女孩低著頭,滿臉通紅,同時又有一點失落的感覺,聲音小的好像蚊子一樣︰「叫我橘京子就可以了……」
「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我微笑著點點頭,之後坐了回去︰「好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開始談了,或者在此之前,先來一杯冷飲什麼的?」
「咳,咳……」在一旁,被我完全無視的男人皺起眉毛,干澀的咳嗽了兩聲,希望能引起我們的主意。
「當然了,慣例是我請客……啊,請無視我前面說過的話,就當做是男士的矜持吧。」
「冰咖啡。」這是佐佐木。
「橙汁。」這是橘京子。
「……」這是九曜周防。
「我要——」
「好了,一杯冰咖啡,一杯橙汁,還有一杯……是吧。侍應生,請過來一下。」
「小子!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啊!!!」
「如果孤是你,孤就乖乖閉上嘴,躲在角落里裝死人,而不是想現在這副樣子鬼吼鬼叫的。」
仿佛一柄戰錘,森冷至極的話語直接印刻在了他的靈魂里面。並且差點將那懦弱的精神體敲成碎片。
之後,那個令人不快的家伙便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了。
「很好,我們繼續。」我對著另外三個女孩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誰能給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佐佐木?」
我翻了佐佐木的牌子,但是佐佐木只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僅此而已。並沒有對我進行更多的說明。
「實際上,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佐佐木這樣說著,而且並不像是推月兌。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說明一下。」自稱橘京子的女孩這樣說道。
「請便。」我點點頭。
「先來介紹一下我自己好了……我,嗯,按照一般的說法,我是一個能力者。就和前輩你所認識的鶴屋學姐差不多。同樣的,我也有許多的同伴。但是我們的理論和鶴屋學姐所持有的略有不同——我們相信,我們的力量來源于佐佐木同學。」
「等一下。」我打斷了她的話︰「你覺醒這種能力是在什麼時候?」
「幾個月之前,怎麼了?」
「不,沒什麼,請繼續。」
「在這之後,我們遭遇了鶴屋學姐的組織,現他們在擁有著與我們相同力量的同時,卻對著另外一個存在投去了虔誠的目光——也就是涼宮同學,他們認為他們的力量是涼宮同學賜予的,而涼宮同學才是造物主——這簡直太荒謬了,他們一定搞錯了什麼。所以我們與他們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爭論。到最後誰都不能說服誰。在這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系。」
「听上去好像白痴一樣——我是說,這種‘為了真神而戰’的口吻,听上去好像中世紀的宗教白痴。」
「我說了這麼多,前輩你為什麼還不理解呢——算了,還是讓你見一見那個好了。」橘京子說完之後伸出了手。
「還要來一次麼?」我輕笑著問道。
「不是啦!握住我的手——」
「那種亞空間,我並不太想去啦——好好好,不要擺出那副快要哭出來的臉,就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于是,當我重新握住她的手之後,橘京子破涕為笑。
隨著周圍空間的一陣陣扭曲變形。我們離開了現世之中,進入了佐佐木制造的亞空間之內。
「出去走走吧。」橘京子這樣說道。
「不需要。」我所釋放的魔力在一瞬間便完全探知了整個亞空間的情況,比起春日的那個顯得陽光一點,平靜一點,同時也沒有那種藍色透明的純能量體肆虐。
「你不覺得這里是個好地方嗎?能讓人內心安詳。」
「說起來我更喜歡熱鬧一點。」我說完之後拉著橘京子的手,再一次回到了現世之中。
「所以說啊,前輩,你覺得這種力量是交給一個隨便就會滅世的人手中好呢,還是交給一個擁有足夠理性,也能夠克制自己的人手中好呢?」最後,橘京子這樣問。
「一樣的。對我來說,這個世界毀滅與否與我完全無關。我只要注意到自己應該注意的事物,保護好她們就可以了。」
「可是前輩你——」
「沒錯,我欠佐佐木的——但我只是欠佐佐木的而已,其他的與我毫不相干,我也不想管——比如你們那種愚蠢的邪教組織。」我聳聳肩,之後把杯中的檸檬汁一飲而盡。
「好了,我不想听下去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想要離開——佐佐木,不介意和我一起麼?」
「這是約會的邀請麼?」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佐佐木這樣問。
「就算是吧。」我說完之後拉住佐佐木的手,快步的跑了出去。只留下正在生悶氣的橘京子,仍然處于呆滯狀態的未來人小子,還有抓著服務生的手不放,疑似百合的九曜周防。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