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也沒有想到自己與貝倫子博士交流,使得這些國家深受刺激,這就表明戰後西方強國把眼光重新回到遠國家集體退還庚子賠款比歷史上提早了2到5年。
這此人民公社基金會與遠東協會合作,產生作用非常深遠,這點可以從1978年原《人民日報》社長康昭輝回憶錄當中有記載︰孫先生與貝倫子博士握手就像一塊巨石扎進黃浦江,掀起一層層巨浪,震撼了西方當局,許多品學兼優的貧困學子得到良好高質量繼續深造學習的機會。我國留洋生自甲午戰爭之後學習日本,留洋日本佔主流,到了1926年,美國超過日本,成為中國留學生最多的國家。而同時,美國人在中國建立了12所教會大學,這其中包括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學。教會醫院則出現了協和醫院,洛克菲勒基金會則資助了中國學者們的農村調查與醫療行動。迫使日本政府在1926年很不情願的宣布放棄‘庚款’,使得我國學習自然科學的人數和生源質量上升,為中國社會發展提供人才儲備和積累。
7月上旬,《申報》《人民日報》《中國日報》先後刊登出‘無名氏’署名的文章《揭露日本政府是如何對待章以大量事實和調查數據揭開了中國留日生黑幕︰自日俄戰爭之後,國人自強學習日本,這本來是好事!可是日本教育廳卻讓80%留日生學習人習自然學科。留日生受到日本人歧視,而且還不能讓留日生進入研究所或者無權上實驗課。日本學校最歡迎那些中國富家子弟來留學,而大部分富家子弟留日只是享受生活,而不是真正學習技術和知識。那些想學習或者貧困些的留日生,日本學校要麼以各種理由推月兌,要麼引誘他們進入特殊學校—學習如何刺探情報。文章深刻揭露日本人心態︰不願意為中國培養人才,不希望中國強大,日本人希望留日生成為媚日親日的代言人或者培養大量刺探中國的‘漢奸’。
文章一出立刻引起中國知識界和日本駐華使館注意。日本駐華公使小幡立刻召開記者會,為日本政府辯護,指責‘無名氏’沒有看到日本為中國培養人才所作出貢獻,歪曲事實。有記者問小幡,為什麼學科專業多,難道日本人科可以超過西歐,可是日本歷史事實告訴大家,日本在古代學習中國,近代學習西歐啊?小幡臉紅的說,這是留日生自己選擇的。
章之後到時沒有日本人反應那麼強烈,出人意料的出現一片反思的聲音︰中國現在急需要什麼樣的專業人才,是自然學科還是人科。《人民日報》率先旗幟鮮明指出中國當前需要吸收西方先進的自然科學文明成果,才能有先進的生產力,促進社會不斷進步。所以日本人不太願意留日生學習自然科學,擔心我們超過他們讓日本大和民族失去優越性。使日本學者鼓吹大和民族優越性失去說服力。
理越辯越清晰,或許是國內知識界及教育工作者反思,許多真正去日本求學的人或者退學回國,並且站出來指責日本學校對中國留日生許多限制,用自己求學事實說明。迫使日本教育廳修改許多規定,但是自此去日本留學逐漸少了許多。
就在人們目光盯住商貿交流與合作時候,一支由少校費德南斯領餃的50人軍事顧問團隊攜帶著孫晉向德國購買的價值約20萬美元的武器彈藥等軍事物資悄悄地十分低調的秘密進駐阜新北山大本營。根據巴黎合約,德國國防軍只能留下10萬規模,要裁撤70多萬將士,許多軍工廠被拆除或是分散,限制德國研制新式重武器等。這50人軍事顧問隊都是貝倫子博士委托自己德國參謀本部一位好友從退伍軍人精心挑選出來的,最主要的是這里面有武器設計專家和柏林軍校教官。
德國遠東協會其實也是承擔部分軍事任務︰德國參謀本部留下10萬精銳將士,剩下70多萬被迫退役或者轉行,但這70多萬士兵中至少有30多萬是優秀的將士,讓他們離開部隊有點可惜,同時德國心理還是想復仇,希望保留這30多萬軍事素養比較優秀的士兵,所以他們將這里面人大部分分散到世界各地,藏兵于世界各國中,期待某日祖國重新召回重整雄風。警衛團發展到現在越來越大,作戰軍官小打小鬧指揮個二三百人可行,但是到了師部一級就不行,缺乏大規模集團軍作戰經驗,而警衛團教導隊只能應付連營一級軍官,這就需要借鑒別人嫻熟軍事理念來為警衛團建立完整核心體系。孫晉也顧不了德國人的目的,反正是各取所需罷了,首先為警衛團仿照柏林軍事學院建立一個軍事科學體系完備的速成學堂,培養真正具備戰略戰術的將官,為警衛團將來擴軍儲備中高級軍官人才。
「健國兄,您怎麼來到上海了」送別陶蓉去美國後,孫晉轉身準備進入小車,發現小車內高崇民笑眯眯對著吃驚的孫晉︰「你搞得這麼神秘干什麼,阜新城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東家不要這麼緊張,阜新城有榮三爺在那里不會出什麼大事。」高崇民見小車啟動,就與孫晉開了幾句玩笑,然後神秘在孫晉耳邊嘀咕幾句,孫晉臉色頓時沉靜下來,吩咐司機和警衛停靠在路邊,警衛和司機立刻明白長官肯定有什麼秘密之事要與高崇民協商,就默默的站在轎車十米之外距離進行警戒。
剛才高崇民悄悄地告訴孫晉一件事︰中國國民黨總理孫中山先生要會見孫晉,而且是秘密相見。本來人民銀行開張,廖仲愷代表孫中山到場祝賀,廖仲愷就想與孫晉聊一聊,但是當時時間不夠,而且環境復雜,各種勢力的人都盯著人民銀行幾位東家,顧及孫晉身份,廖仲愷只是禮貌性問候,沒有深入交談。
孫中山剛剛被廣東軍閥,自己最信任的人陳炯明背叛,要不是蔣介石等人抵死相拼,差點命喪陳手。孫中山逃到上海躲到租界內就一病不起,身體和心理深受打擊,孫中山不斷反思自己,覺得需要組建一支听從于國民黨自己武裝力量,才能打到軍閥和列強,實現國家統一,民族獨立的夙願。可是重建軍隊需要軍費啊,而且數目不少,國內支持自己的實業家已經贊助不少,特別是張靜江等人,還有誰可以支持或者同情自己呢,孫中山先生苦思冥想幾日,發現茶幾上有幾張報紙,其中有一份《人民日報》,這份報紙的報名還是自己親筆書寫的,怪不得瞧著這四個字書體是那麼熟悉啊。看見這個《人民日報》就想起同盟會的高崇民及高崇民交給自己那筆神秘的100萬大洋的銀票。先生一直以為是哪個海外華人團體的捐款,特別是看到那份沒有署名的信函,讓他深受感動,所以連忙發密電給高崇民,希望能見上贊助之人並希望再次伸出援助之手。
「先生,您好!您的身體咋樣?」在經過孫晉深思熟慮之後,孫晉決定在離開上海之時秘密會見一次,若是歷史沒有偏離軌道,那麼三年之後,這位偉人會遺憾離世,那是自己到底咋樣也是未知數,何不趁此機會見上一面,也算是完成一直值得敬仰的這位終身致力于中國革命事業的偉人的心願。
在租借內查理飯店套房內,一身整潔干淨淺灰色嗶嘰中山裝,清瘦的臉龐蠟黃,疲憊的憂郁眼神任然露出不屈的斗志,跟後世廣場那幅畫像一樣。房內還有三人,一個已經見面的廖仲愷,一個一身長袍的坐在輪椅上,孫晉猜測應該是被中山先生稱為‘革命聖人’張靜江前輩,還有一個比自己年長幾歲一身軍裝的軍人,不知道是誰不過很眼熟。
孫晉一句問候的話語讓孫中山很是感動,連忙緊緊握住孫晉的雙手,微笑說道︰「我們終于見面了,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吧,呵呵……,來來,里面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你認識已經廖仲愷,這位是張靜江先生,這位是我的衛士蔣中正先生。」
隨著孫中山先生介紹,孫晉謙虛禮貌致禮,一一握手問候,不過與後世有名的委員長握手時,讓孫晉暗自吃驚,原來他就是蔣介石啊,怪不得那麼眼熟呢。此時蔣介石還不是完全光頭,短寸的頭發比較稀疏,臉龐比較清瘦,一身戎裝顯得特別有力。眼前幾位都是影響近現代中國歷史大人物啊!孫晉感覺到自己手心都是汗濕。
在孫晉堅決禮讓之下,孫中山和張靜江坐在首位,孫晉帶著高崇民坐在右邊,對面是廖仲愷及蔣介石。
「上次您的一百萬銀票,健國兄沒有跟我是誰,還以為是哪個海外團體熱心捐助,文都沒有當面感謝,今日終于見到真佛了!文對于你支持革命事業深表感謝!」孫中山抿了口香茗,滿臉微笑道︰「不過你確實為人低調,幾年之間創下了這麼大的家業,不容易啊,真是後生可畏!」
不等孫晉客氣謙虛,張靜江接著說道︰「先生說的對,說起話這幾年我在上海略有耳聞東北藥業和阜新商會,阜新城被阜新商會經營很有規模,令我等深感佩服。以前對于這個橫空出世的東北藥業大東家是誰,知之者寥寥無幾,大部分認為是甘記商行東家榮三爺,後來緝之兄跟我說起你的事情,原來你才是阜新城崛起真正的幕後大英雄啊!年輕有為,商業奇才,了不起!」
「先生、張前輩,過獎了,你們這樣夸獎晚輩,令晚輩慚愧!」孫晉趕緊起身施禮,誠惶誠恐說道︰「張前輩您是我國商界領袖,與我師父都是晚輩敬重之人,前輩不惜典賣家資支持先生革命事業,與前輩相比令晚輩自慚形穢。」
「至于說先生,晚輩何德何能受到先生如此謬贊!先生一生致力于中華民族獨立和國家富強,創建興中會、同盟會,推翻封建腐朽的滿清政府,建立中華民國。先生豐功偉績在中華歷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為後人所敬仰,令晚輩無比敬重……,先生是中華歷史上可以堪比美利堅合眾國之華盛頓,是中國革命偉大事業的精神靈魂和旗幟,民國之父!」孫晉滿臉激動說道。
「什麼,民國之父,哈哈……太過了!你把我架到神位上了,你怎麼也拍起我的馬屁來了,這應該不是你的作風吧」孫中山听見孫晉說他是中國民國之父,爽朗的大笑!
「嗯,這個說法老朽認為比較精闢貼切,民國之父,國父!呵呵,不錯。」張靜江沉默一會兒,贊同道,其他人也是點頭認同。
孫晉這才覺得剛才一時激動,嘴巴沒有關住,把後世對孫中山先生歷史評價月兌口而出,喲,壞了,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國父’一說,以後要謹慎的。孫晉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不為過,先生。國父之稱謂賦予先生,是當成無愧!先生肩負完成革命事業之重任,晚輩懇請先生愛惜自己的身心健康。在晚輩的心中,當前中國只有先生才有威望領導完成革命斗爭,推翻北洋軍閥統治,趕走帝國主義列強!」
孫中山見孫晉特別在意自己的身心健康,感動點點頭︰「多謝你的牽掛,我身體我自己知道,應該沒有問題!」
「不,先生,你知道我是做醫藥的,雖不精通醫術,但多少看得出來,我見先生臉色不好,似乎有重病頑癥之前兆。先生身心關系重大,在芳志眼中,先生的身體不適屬于先生一個人的,是屬于國民黨的,屬于那些希望先生拯救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民百姓!這樣我已經聯系好了同濟德文醫院,他們將成立最好的醫療技術小組,專門為先生做一次細致身體檢查,檢查和治療費用你們不用擔心,你看怎麼樣?」
孫晉不知道先生是得了何種病癥逝世的,希望早的檢查早治療。從內心講,孫晉希望先生能多活下去,後世歷史發展表明,只有孫中山還在,才能鎮得住那些黨國的大佬,國民黨就不會迅速分裂,應該不會出現舊軍閥推翻,新的軍閥又混戰,國力就這樣被耗盡了;只有先生還在,才能短時間內迅速組建全民抗戰,甚至不會發生內戰。
眾人見孫晉那麼誠懇的鼓動孫中山去檢查身體,十分感動,見孫晉說的那麼嚴重,紛紛點頭稱贊,表示事不遲疑,應該盡早檢查。
孫中山架不住眾人好心的勸導,第二天在同濟德文醫院精心細致的檢查,第三天出來了檢查報告,讓國民黨要員大吃一驚︰膽囊出了問題。不過還好是處在早期,只要進行為期三個療程治療,還是有希望的,否則就是膽囊癌。本來動手術最好,可是這個時代做這種內髒手術很危險,不是手術不成功而是擔心被感染,這時候抗生素還沒研制出來呢,歷史上孫中山就是病逝于膽囊癌。
連孫中山也沒想到,本來想秘密會見孫晉,希望孫晉能繼續支援國民黨的軍費,現在陡然發現自己身體出現問題。先生內心不擔心自己身心而是十分擔心自己事業是否還會繼續進行,他堅持自己只是小毛病,沒有問題,內心還有點‘埋怨’孫晉‘多事’。國民黨核心要員也是嚇一跳,連夜與孫中山家人協商,商討對策。最後決定讓孫中山治療,大約為期三個月不能承擔工作壓力。
此時孫晉帶著警衛團幾個人和人民銀行冷長禮踏上了回東北之路,在離開之前,孫晉給孫中山100萬現洋銀票,才平衡了先生對他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