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warts被施加了魔法的天花板上,厚重的陰雲正在不斷的翻滾。瓢潑的大雨 啪啪的打在窗子上,騰起了陣陣的水霧。現在是暑假,學生們此刻大多在家中,只有幾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隨著教授們留在城堡里。
還沒到夜晚,禮堂里的蠟燭已經提前點了起來。留下的幾個孩子中,年齡較大的帶著年紀小的在一邊的變出來的書桌上做著暑假作業。Rowena捧一本書坐在旁邊,但心思卻完全沒有在書的內容上,而是時不時的望向校門的方向。
別太擔心了,這又不是Helga第一次去接學生了。何況Godrc不也已經去校門口那里接她了嗎?我用尾巴纏上Rowena的手腕,安慰道。
為了讓小巫師們都能夠得到教育,他們制作了一套專門偵測魔力反應的魔法道具。被施過魔法的羽毛筆會自動的將未來的小巫師們的姓名寫在專用的羊皮紙上,達到正常入學年齡以後翠綠色的字跡會變成深藍色,Godrc會根據這份名單撰寫入學通知書郵寄出去,巫師家庭只要在開學日將孩子送到Hogseade由馬車統一送到學校,而麻瓜家庭的孩子則需要教授親自去將學生接回來。
由于麻瓜教會的影響和人們對未知力量的恐懼,這些孩子的童年生活一般都相當淒慘,家破人亡更是常見現象,每到這種情況我們都要做好許多防範準備。Helga這次去接的就是一個麻瓜家庭的小巫師,眼看著早已過了應該回來的時間,Rowena不禁有些焦急。
「這麼大的雨,不知道路上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雨霧中只能隱約的看到校門的輪廓,甚至無法看清楚Godrc一向高大的身影。
「我們回來了!」橡木大門吱吱嘎嘎的轉開又合攏,將潮濕的水汽擋在外面。Godrc月兌下了防雨斗篷大聲的呼喚著Rowena。
「erln的褲子!你們究竟踫到了什麼?」快速從禮堂里面跑到門廳的Rowena看到渾身都濕透了、袍子上不斷地往下淌著水、臉色青白頭發有些散亂的Helga不由得尖叫出聲,要知道憑他們四人的魔法水平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在巫師界橫著走的境地,能讓他們變得這麼狼狽的狀況還真是不多。
「接這個孩子回來的時候在Hogseade遇到了襲擊。」Helga微微苦笑著解釋,一只手將躲在她身後的一個小男孩拉了出來,交給Rowena檢查有沒有受傷,另一只手握著魔杖給自己施展了幾個小魔法把身上的水汽和泥污消除掉,「是妖精。」
Godrc眉頭狠狠皺了皺︰「他們究竟想干嘛?」
「看來你的腦子果然都被肌肉填滿了。」原本在地窖里研究著什麼的Salazar端著兩個杯子走了出來,分別遞給了Helga和那個小男孩,「喝掉。」
Helga接過來干脆利落的將藥水倒進嘴里,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兩只耳朵往外微微的冒著白煙。那個小男孩看了眼Salazar又看了眼Helga,才猶猶豫豫的將那杯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倒進了嘴里,然後瞬間臉色變青。
「小鬼,別人給什麼都敢喝,不怕被毒死了麼?果然跟某人一樣是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笨蛋。」Salazar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明顯是對對方猶豫不決的舉動不滿。
而那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笨蛋」看看別扭中的Salazar,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小手絹放在嘴邊咬啊咬,一臉哀怨的對Salazar說︰「為什麼沒有我的份?人家也淋了雨……親愛的Sarah你好偏心……」
正在喝藥的小男孩立刻一口氣沒順過來咳咳的咳嗽起來。
Godrc你不怕Sarah真的熬一副毒藥給你麼?如果你真的想要重歸erln的懷抱我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也是可以的。絕對比Salazar的魔藥見效快,無痛苦。我嘶嘶的游到小男孩的腳邊支起身體仔細的打量他,感覺到這孩子在注意到我之後身體明顯的僵直了起來,剛見血色的小臉。我絕對不承認我是故意嚇嚇他的。
其實我覺得你的毒液對他來說也許是營養劑也說不定。Salazar鄙視的看了一眼Godrc的怨婦造型,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哦,Sarel,你不能夠在人手短缺的時候剝奪我們唯數不多的勞動力。」Rowena‘體貼’的說道,起身跟大家一起走進禮堂,手里自然地牽著被一陣嘶嘶聲嚇得不會動彈的小男孩。
「chael,過來照看一下新同學,領他在城堡里面轉轉。」一個高個子男孩應聲過來將石化中的小男孩扛走,然後領著一幫小蘿卜頭離開了禮堂大廳。
「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遭到妖精的襲擊?」等人都看不見影子了,熟練地向周圍施放了靜音咒之後Godrc立刻恢復了成熟穩重的狀態,向著Helga發問。變臉速度之快,足見其熟練程度。
「我帶著Paul——我是說剛才那個孩子——幻影移形到了Hogseade附近的時候,突然就被沖出來的妖精們襲擊了。小Paul嚇壞了,雨又太大,反擊起來費了點勁,然後Godrc就來了。」Helga簡單的講了一遍事情經過,話里話外都對那個孩子有了袒護的意思,對于戰斗的激烈程度也沒有太多的提及。
「Hogwarts應該是不可標繪的,這是保護魔法的一環。妖精們是怎麼找過來的?」Rowena提出了疑點,「听Helga的意思,它們似乎早就策劃了這件事情,否則事情不可能發生的如此巧合。要不是他們無法左右天氣,我甚至要認為這場大雨都是他們搞的鬼!」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Hogwarts,或者說是這里的巨大防御陣。打發走了一條小蛇後我說︰禁林那邊傳來消息說妖精們曾經試圖穿過魔法陣,沒有成功後似乎認為這里是一個不錯的聚居地。然後想要將里面的人類和其他生物趕出去取而代之。真是強盜的風格。
「我想我們的Gryffndor先生似乎要為這件事情負上點責任,他那把破銅爛鐵似乎就是妖精們的作品。很顯然曾經被做過些小小的手腳——當然,不是在質量方面。」Salazar飛過去一個眼刀,很想把這個不長腦子的家伙當場解剖開來研究研究,以避免再有人像他一樣犯傻。
明明就知道,妖精們根本不信任巫師,確切說,他們不信任任何其他種族,竟然還是不加小心。
「還有那個小鬼,」Salazar突然話鋒一轉,「麻瓜血統就是不中用,幾只小妖精在他眼里跟巨怪是一樣的吧?就他這點水平居然還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現在真是erln的恩賜。他連一點作為巫師的尊嚴和驕傲都沒有,難道我們得天獨厚的力量就要教給這樣懦弱無能的人嗎?」
Sarah,你在遷怒。我立刻纏上Salazar的身體,用自己冰涼的鱗片安撫他過于激動的情緒。Helga沒有受傷,她好好的回來了。說到底他不過是憤怒自己一直疼愛的小妹妹為了一個陌生的小鬼差點受傷罷了。
「Salazar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建立Hogwarts時的願望吧,要讓erln恩賜的魔力世代流傳下去。」Godrc也開口了,「血統並不能決定一切,貴族家的孩子也有啞炮出生。」
只有純血才能更好的學習和繼承我們的魔法,那些神秘、精細的知識實踐起來要求有多麼苛刻難道你不知道嗎?難道打架連你的腦子也打出去了?看到Godrc跟自己針鋒相對,Salazar心里極不痛快,轉過身去不想看見那個讓他生氣的面孔。
巫師的血統需要保存,這沒錯。按照遺傳學的說法,每當純血巫師跟麻瓜通婚一代,血液里面的巫師血統就會稀釋一倍,這樣長久的發展下去勢必會導致巫師血統越來越稀薄,慢慢的被麻瓜所同化,直到完全消失,那些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魔法必定會淹沒在歷史的潮流中。但是巫師家族的人口有限,完全比不上未來麻瓜人口的龐大基數,頻繁的通婚將造成近親結婚,帶來的隱患也是相當大的。
可是在遺傳定律沒有問世的現在,我根本沒有辦法將這些東西解釋給他們听,只好模稜兩可的說︰麻瓜血統有足夠的潛力的話我也不排斥。誰能否定基因突變的存在呢?將有用的人才放到適合他們發展的地方上去才能更好的推動社會的進步。
「可是……」當Godrc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變得異常激動,雙目赤紅,臉色卻有些驚慌,身體似乎也不听使喚了。Rowena最先發現了不對勁,立刻搶上前去一個檢測魔咒甩到他身上,暴起的紅光危險的讓人心驚。
「Sarel,在他手腕上咬一口。」听到Rowena焦急的話語,Salazar也一臉嚴肅的轉過身來檢查起Godrc的狀態,然後對我說道,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順從的伸頭過去,利齒立刻穿透了薄薄的皮膚刺入血管。溫熱帶點異常的香氣的血液立刻從傷口涌了出來。隨著血液的涌出,Godrc暴紅的雙目顏色似乎也在慢慢的褪去,不多時身體便微微的可以動了。
「Helga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Rowena,Godrc拜托你了。」簡單的說完,Salazar轉身快步向地窖方向走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Hogwarts歷史上最大的誤會就這樣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