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怪 師生對話

作者 ︰ xmshirley

孤兒院出身的To一向很會看人眼色,所以即使他剛剛來到這個家里不久,也很是清楚這位管家先生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幾乎可以說是一種直覺,就像是刺蝟遇到了危險會亮出渾身的尖利一樣,他早就暗暗在心里告誡自己小心不要踩到這位管家先生的底線,盡管他跟那些人一樣是個「普通人」。

比起在孤兒院的缺衣少食的日子來說,現在的生活就像是那個老女人經常念叨的「天堂」,但他也明確的知道自己在這里還沒有任何依靠,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人給予的,當然也有可能會被收回去的一天。即使他的戶籍已經正式落在了這戶人家,成了名義上的主人,他也沒有真的敢于挑戰管家先生的權威。

所以在To謹慎的打量了一下Sebastan的表情,發覺他並沒有什麼不滿情緒後,才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後者行了個禮便向門口走去,體貼的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你好,To,我是Dubledore教授。」Dubledore說著走上前伸出了手。

To遲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握了握。他可以確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他看上去也並不像是他的某個親戚,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孤兒院一呆就是十一年。倒是「教授」這個詞引起了他的警惕,難道他的那些方面表現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讓這家人也像科爾夫人一樣認為他有毛病,然後請了一個類似「醫生」的人來檢查檢查自己?又或者這根本就是科爾夫人那個該死的老妖婆給自己找的麻煩?!

原本清澈的黑色眼楮里頓時籠罩了一層陰霾,To的表情也越發的疏離,他只是冷冷的盯著Dubledore一言不發,想看看這個老頭子究竟要玩什麼花樣。而Dubledore像是對他的排斥毫無所覺一般,只是繼續和藹的笑著。幾秒種後,To的目光稍稍放松了一點,淡淡的開了口。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像是終于找回了這幾天所學到的禮儀,To心里雖然有些抵觸,表面上卻也恢復了淡然平和的神態。

這一番變化自然都看在Dubledore的眼里,他不由得對這個少年能夠如此迅速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產生了幾分贊賞,同時也添上了幾分懷疑。他不相信短短的幾天「貴族禮儀教育」能夠讓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野孩子的轉變如此巨大,To即使不是怯弱可憐的,也該像剛才那樣明顯的露出戒備的神色,而不是如此迅速的給自己帶上一副面具,完美的武裝起來。這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剛滿十一歲的小男孩能夠做到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從To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那個人的影子。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是Dubledore教授,在一所名叫Hogwarts的學教里面工作。我假設你還記得你曾經收到的郵件?」Dubledore對著To眨眨眼楮,發現後者無動于衷後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說了下去︰「我來邀請你到我的學校——你的新學校去念書,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想Sebastan應該說過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教師。」Hogwarts?To腦中的某個情景一閃而過——難道就是前段時間在孤兒院的時候收到的那封語焉不詳的信里提到的學校?他當時以為那是某個人的惡作劇就隨意寫了幾句回復,沒想到……是真的?

「但是Hogwarts是一所專門為了具有特殊才能的人開辦的學校,我想它更加適合你,學習那些特殊的能力。」

To揚起了一邊的眉毛,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等待著下文,目光更輪番掃視著Dubledore的兩只眼楮,似乎是想從其中看出陰謀的痕跡。

「Hogwarts是一所魔法學校,而你,是一個巫師。」Dubledore輕聲說道,To卻覺得他的話像是一把錘子重重的敲在了他的心頭。

「魔法?」他像是為了確定什麼一樣輕聲的重復著,眼楮里面閃爍著迷茫。

「不錯。」Dubledore說。

To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Dubledore敏銳的感覺到從他身上傳出一種狂熱的欣喜,遮掩不住的野心,以及深沉的怨怒和不甘。

這孩子絕對是一個Slythern。Dubledore在心里皺眉,他不喜歡那些精明狡詐的貴族,總是端著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傲慢又無禮,就像當初的……

「你也是個巫師?」

「是的。」

「能證明一下嗎?」雖然是疑問句,卻透著無法忽略的強橫,但是似乎並沒有引起Dubledore太大的不滿。因為年長者已經從西服內袋里抽出了魔杖,指著剛剛只喝了一口,還剩下不少茶水的茶杯輕輕的一揮。

茶杯立刻從茶盤里跳起來,在小幾上扭動著挑起了踢踏舞。里面的茶水撒的到處都是,有些甚至潑到了地毯上,暈出一塊深色的痕跡。在To想要說什麼的時候Dubledore的魔杖再一揮,所有的污漬立刻消失的干干淨淨,茶杯也重新平靜了下來,只是其中的茶水一去不復返了。

「我也可以擁有一根嗎?」To著迷的看著Dubledore的那跟魔杖,甚至有些貪婪。

「到時候會有的。按照我的理解,你是同意到Hogwarts去念書的對嗎?」Dubledore突然問了一句看似沒什麼關系的話。

「當然!」

「那麼,你要稱我為‘教授’或者‘先生’。」

To的表情僵了一下,機械般的點點頭。「是的,……先生。」

緊接著Dubledore又掏出了剛才為他指路的那把口琴,讓To看清楚後魔杖一點讓它碎成了好幾塊,To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差。

「我想你還記得跟這把口琴一樣的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Dubledore的語氣開始變得嚴肅。「而你的家庭教師也應該教過你一些東西。我要警告你的是,Hogwarts是不能容忍偷竊行為的。你必須為你自己的不恰當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是,我現在跟他們並沒有聯系……」To還想要狡辯一下,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羞愧,那些東西都是他的戰利品。但是他不想給人留下不知悔改的印象,尤其這個人還是他未來的教授。

「這是一種態度,ToRddle先生。」Dubledore不為所動,語氣愈發嚴厲起來,「在Hogwarts,我們不僅教你使用魔法,還教你控制魔法。你過去用那種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無意,但這是我們學校絕對不會傳授,也絕不能容忍的。讓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你應該知道,Hogwarts是可以開除學生的,而且魔法部會以更嚴厲的方式懲罰違法者。每一位新來的巫師都必須接受︰一旦進入我們的世界,就要服從我們的法律。」

「是的,先生。」To干巴巴的回答道。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Dubledore的語氣恢復了原本的平和,「那麼接下來我們就需要為你買齊上學所需要的東西。拿上你的用品清單,我們去對角巷。」

「這恐怕不行……我需要跟我的監護人打聲招呼,而且我也習慣了自己做事,以前我就總是一個人在倫敦跑來跑去。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對角巷怎麼走,先生?」

Dubledore並沒有堅持要陪同To到對角巷,他只是把裝著購物清單的信封遞給了To,又告訴了他從這里到破釜酒吧的具體路線,然後補充道︰「那里是麻瓜——也就是不動魔法的人——看不到的,很容易找到。你可以跟酒吧老板To打听一下——」

To的眉頭終于狠狠的皺了起來,他討厭這個名字。To嘴角抽搐著壓抑自己想要把眼前這個老瘋子打成豬頭的沖動,費力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所有的細節都寫在信封里的第二張羊皮紙上,信封里還有一張火車票,九月一日從國王十字車站出發。」

To點了點頭。Dubledore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同To握了握手。

Sebastan像是早就計算好了一般再度出現在客廳,將To和Dubledore引到門廳。「那麼,To,我們Hogwarts再見。」Dubledore說,接著轉向Sebastan,「代我向貴主人問好,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

「歡迎下次光臨,請走好。」站在台階上,Sebastan微笑著看著Dubledore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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