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聖誕假期剩下的日子,某個自封的「王牌家庭教師」(魔王牌?)就以就近輔導功課為名賴在了小惠金區,明目張膽的霸佔了我家的一間客房。
「我想聖徒不會窮的連給他們的王租一棟公寓的錢都沒有了吧?」我涼涼的說。
「親愛的Sarel,難道你忘了我們共同擁有的那段美好回憶了嗎?你知道,就在薩里郡郊外的別墅里……」Grndelwald一只手撐著下巴,露出回味無窮的神色,口中吐出曖昧不清的話語。
「呃,你們……」這是拿著厚重書本過來請教問題卻听到匪夷所思對白的To,僵化在了原地。
幾天里類似這樣的對話發生了無數起,導致某魔王情緒愈發焦躁,間接令某小孩兒課程壓力劇增,我則對看魔王變臉這項活動越來越樂此不疲,索性也不端著那些彎彎繞的貴族腔,愈發毒舌起來。
比如說……
「看你這麼清閑的樣子,那個什麼徒的恐怕已經入不敷出,瀕臨解體了吧?」貌似關心的拋出問題。
「哪里哪里,身為上位者要能夠充分利用下屬的勞動力,我想這一點Sarel你一定深有體會的不是嗎?」Grndelwald不甘示弱的瞥了一眼Sebastan,大有例子活生生就在眼前的意思。
「無論順境逆境,無論疾病健康,無論貧困富貴,無論快樂憂愁,我都會將我的一切奉獻給尊敬的主人,能為主人服務是我一生最大的榮耀,至死不渝的追求。」被點到的管家先生「虔誠」的表達著他內心的真情實感,頓時將對這番話毫無準備Grndelwald雷的外焦里女敕——究竟是什麼讓你用如此「聖潔」的微笑如此驚悚的句式說出這樣一段讓人浮想聯翩的「深情告白」啊!
強勢魔王VS月復黑管家,魔王完敗。
不過好歹也是個魔王,能讓德國眾多貴族誓死不悔的跟隨,除了他的個人魅力之外,強大的實力和嫻熟的手段也是不可或缺的。單單憑著曾是Durstrang的高材生,能同Dubledore相媲美的智慧(畢竟曾經如此志同道合),就足夠指導To這個剛剛接觸魔法不久的小孩子了。
所以我並沒有干涉他們之間的授課內容,樂得讓Grndelwald全權負責。一方面是對某魔王的教學水平有信心,另一方面,即使有所懷疑,但是身份沒有完全揭露的時候,我現在還是「麻瓜」不是?試問作為一個麻瓜,我怎麼會懂得魔法知識呢?
假期的最後一天,晚餐後我照例來到書房,從書架上抽出昨天還沒有看完的書坐到書桌後的扶手椅上,翻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繼續閱讀。
當當當——
不多時,書房的門不出意外的被敲響,金發藍眼的俊美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手還沒有從門板上收回來。
「隨便坐。」我無所謂的說,注意力又回到了書本上,「要的話自己從書架上拿。」
拜每日的挑釁與反挑釁(或者該說調戲與反調戲?)所賜,作為一個麻瓜對巫師界的魔王殿下的敬畏感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Grndelwald如今的存在價值在我看來只有免費家教和娛樂對象而已。只是Grndelwald似乎對這種日常行為模式並沒有過多的抵觸,似也在享受這種輕松愉快的假期生活,此情此景大概會讓他那些下屬瞠目結舌吧。
沒等到回應,卻見一只保養的極好的手伸了過來將我手中的書抽掉,讓我不得不將注意力轉移到手的主人身上。
「怎麼這麼有空?To的功課做完了?」我從手腕上拉下Nagn細長的身軀纏繞在手指間把玩——這小姑娘自從回來之後每天有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我身邊——細小涼滑的鱗片在手指尖緩緩磨蹭的感覺讓我十分舒坦。
「他明天就要返校了,我讓他早點休息。」Grndelwald揮了一下魔杖,憑空變出一張華麗的真皮沙發放在書桌前面,自已悠閑的坐了上去,雙腿交疊著擱在腳凳上,姿勢優雅愜意。「《木乃伊的秘密》,沒想到Sarel你居然還會看這種書。」
他今天穿了一件柔軟的真絲襯衫,交錯的棕色帶子代替紐扣系在前面,多余的部分柔順的垂在一旁。輕薄柔軟的布料下隱約可見健康強韌的體魄隱約可見,包裹在黑色修身長褲中線條優美的雙腿同樣展示著力與美的完美組合,像一頭張揚自我的黑豹,優雅與野性並存,渾身上下透露著成熟誘惑的氣息。我想,僅憑他得天獨厚的外貌,就能引得大批女性瘋狂尖叫,前赴後繼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為了王後的位置爭的頭破血流。
——可惜這位卻是個純Gay,清秀的男孩更合他的胃口,你們找錯方向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他,心里揣摩著他當年跟Dubledore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嘴里卻順著他的話答道︰「不過是看著打發時間罷了,這本小說寫的挺有意思的。」
「你真的相信那些木乃伊能夠復活?」快速翻閱了整本書大概內容的Grndelwald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原本也是半信半疑的。」我用手指戳著Nagn頭部中央的紅點,看著她想躲又不敢躲的樣子得意的笑,「不過既然巫師和魔法什麼的都是真正存在的,金字塔和木乃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連一代魔王都不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的話,固步自封、坐井觀天的巫師們又怎麼會有實質性的進步?難怪麻瓜世界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時,巫師界的生活方式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看著Grndelwald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撫著書脊,我繼續無所謂的說道︰「不過那些東西是否真的存在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關系,金字塔我挖不走,木乃伊那種沒有美感的東西我也沒有興趣,倒不如收藏一些法老們的陪葬品來的實在一些。」
Grndelwald也跟著笑了笑。不過我想他的心里這時候應該沒有表面看上去這般平靜吧。
「像我手上這個鐲子,據說就是根據埃及傳說中可以駕馭亡靈軍團的造出來的。」我狀似無意的抬了抬胳膊,讓他清楚的看到我左手腕上樣式古樸的手鐲。
果然他的目光被迅速吸引了過來,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驚訝、欣喜的情緒,繼而露出深思的表情。
「能讓我仔細看一看嗎?」
「當然。」本來就是要給他看的,我自欣然應允,月兌下鐲子遞給他。
「這東西給我的感覺,似乎跟之前那些東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Grndelwald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那閃著幽光的鐲子,慎重的選擇著措辭。隨即在我默許的目光中揮著魔杖施放了一系列的檢測咒語,可惜除了能肯定這是一個黑魔法物品之外,他並不能清楚的了解鐲子的用途——畢竟它屬于我,上面細小的鏤花圖案形成的魔法陣只有我的魔力才能夠觸發。
不過這樣的結果也就夠了,有意無意透露了這麼多的線索,如果再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他干脆不要做這個魔王,趁早解散了聖徒跑到Nurengard了此殘生算了。
仔細思考了一陣之後,他終于抬起了頭,在我萬分期待的心情下神情嚴肅的問︰
「你知道‘黑暗聖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