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To為了某些事情而糾結萬分的時候,我正和GellertGrndelwald坐在瑞士小城盧塞恩(Luzern)的一家餐廳里。
靠窗的位置風景極佳,坐在座位上就能夠看到羅伊斯(Ruess)河粼粼的波光和有著潔白羽毛的水鳥。清凌凌的河水倒映著湛藍如洗的晴空,仿佛一塊純淨的翡翠,在不同的角度折射出迷離的光彩。橫跨河面的是長而蜿蜒的各式橋梁,遠遠的還能看到色彩濃麗的宗教歷史油畫。
「這是萬能的上帝創造的最卓越的事物的最和諧的組合。這是大自然難以描繪的偉大演出。……旅游者在這里看到的是一個景觀,思想家在這里看到的是一部大書︰每塊岩石是一個字母,每片湖水是一個句子,每個村莊是一個重音號。千百年的敘述像縷縷細煙四處飄蕩……」
「很貼切的形容。」Grndelwald說,「不愧是Sarel呢。」
我端起高腳杯掩飾彎起的嘴角︰「雨果說的。」
「雨果……是誰?」茫然的Grndelwald。
「一個麻瓜。」
「……」不認識。
不多時點好的菜品就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鮮美濃香的法式魚湯,色澤金黃的烤土豆條,水果沙拉,還有一份姜汁餅。
「如果被你家Sebastan看到,絕對會以為我在虐待你。」Grndelwald打趣道,「就這麼一點點完全不夠填滿兩個人的胃。」
「這個月我決定節食以保持身材。」我故作嚴肅的說,可是眼中閃爍的笑意確是實實在在的。
「哦,得了吧伙計。」Grndelwald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帶著挑剔的目光,「按你的身形正應該多吃一些,我以為只有那些名門淑媛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證縴細的身材。」
「不愧是縱橫德國巫師界的魔法陛下,對女士們的興趣愛好了解的就是全面透徹,我幾乎要為你鼓掌了。」用銀叉叉起一塊晶瑩的梨子,「再不吃,菜就要涼了。」把梨子放進嘴里,酸甜的,味道剛剛好。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無語的Grndelwald只能在心里扼腕嘆息,拿起了餐具開始進餐。
午餐過後,悠閑地漫步在鋪滿石子的小路上,我開始慢慢的欣賞羅伊斯河兩岸的風光。盧塞恩是位于瑞士中心部位的小城,在中世紀的時候,它曾經是瑞士的首都,直到現在都還保存著中世紀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古老而優雅的氣息仿佛把人一下次拉回到了那個年代,卻又在迷蒙的水霧中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盧塞恩很小,小到只靠散步就可以轉個遍,盧塞恩又很大,因為它曾經接納了那麼多藝術文化名人,讓很多人不自覺的念著它的名字。我著迷的看著屬于它的一紙一字,一樹一花,一磚一瓦,品味著其中沉澱的歷史滄桑,幾乎把旁邊陪同的人忘了個一干二淨。
被看做盧塞恩的重要標志教堂橋,被譽為「世界上最悲壯和最感人的雕像」的「瀕死的盧塞恩獅子」雕像,有著兩座美麗尖塔的豪夫教堂(Hofkrche),無數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我一定還在瓦格納博物館里面流連。
這次的邀約是Grndelwald提出的,自然由他安排之後所有的行程。晚餐後我們來到了預訂的旅館,卻被店主告知只有一間房間。
一間?我疑惑的看向Grndelwald,卻發現他的眉頭緊皺,面色不豫,也不知情麼?
「沒錯,訂房的那位先生就只要了一間,不過是雙人豪華間。」店主指著登記簿子上面的記載給我們看,顯示著自己的無辜。
「還有沒有空房間了?」Grndelwald用手揉了揉額頭,無奈的問道。
「很抱歉,」店主攤手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動作,「只有這一間了。要知道明天就是復活節了,這時候城里其他旅店大概也找不到空房間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從英國跑來這里,再東游西逛了大半天,我也不想再因為住宿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泡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大覺。
「鑰匙。」Grndelwald看我沒反對,也就點頭妥協了,只是面色依舊不太好,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冷冷的,不意外的讓那個店主打了個寒戰。
「您的鑰匙,順著樓梯上三樓左轉,走廊盡頭的房間就是。」出于職業習慣,被Grndelwald的冷氣凍得有些僵硬的店主戰戰兢兢的補充道。
「今天晚上我有事出去,Sarel你自己住在這里可以麼?」拿鑰匙打開房門,快速的掃視了一眼發現屋內只有一張Kng-sze的大床的Grndelwald臉色黑了一下,立時拋出這麼一段話來。
我自然也猜到了心中所想。所謂的「有事」,原本也該沒有那麼急著要辦的,說這番話不過是找個合適的借口把房間讓給我住而已。看他臉上沒收拾整齊的懊惱,和想活撕了某人的神色,我禁不住開始打趣他。
「既邀了我來度假,自己卻又躲了出去,難道這就是德國紳士的待客之道?還是巫師的禮節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瞄到Grndelwald又黑了一分的面色和尷尬的表情,我用手指點點臉頰繼續「無辜」的說道︰「我看這房間里的床也足夠大,睡兩個男人也是不成問題的。莫不是偉大的巫師先生現在開始嫌棄我這個‘麻瓜’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我的臉湊到了Grndelwald的臉跟前,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噴灑的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兩個人的姿勢,遠處看來一定是一個曖昧非常,我卻保證我臉上「你敢說是我就要你好看」的威脅神色一定破壞了這個滿是粉紅泡泡的氛圍。
「怎麼敢?」楞了一下的Grndelwald很快的回過神來,風流不羈的氣場再度擴散,「只是擔心對美人照顧不周罷了。」他靠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臂攬上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手指甚至輕輕的蹭了蹭我的皮膚,用一副的口吻開口道︰「既然美人誠心邀約,作為一名紳士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恩?反應挺快的麼?我挑眉看他,手指在他腰間迅速一捏再一擰,狡黠的一笑︰
「到底,誰才是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