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波斯貓的格林德沃在霍格瓦茨異常受歡迎,幾乎所有的霍格瓦茨女生都擠破頭想欣賞這個十五歲少年的小貓形態,不少絨毛控的男生也經常晃蕩在斯萊特林周圍,只為一睹那個可憐貓咪一眼。.
但是,能夠在老校長保護下看到塞克薩斯-格林德沃的人不多,龐弗雷夫人算一個,霍拉斯教授算一個,德國觀察員布里奇-羅曼算一個,格林德沃家族的追隨者,交流生之一的海因里希-費德曼也算一個。
他們輪流保護著小貓不被人看見,以免再次挫傷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第七天,塞克薩斯-格林德沃終于恢復原形,因為前六天,哪怕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出手,也沒能解開格林德沃身上的變形咒。
「非常抱歉,孩子,這個變形咒涉及的連鎖反應太強烈,如果強行解開,不知道是否會有更糟糕的反應,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任它自己消失……」當時鄧布利多是這麼回答的。
可是德國觀察員布里奇-羅曼不這麼認為,他認為鄧布利多在向德國方面示威,不論這次變貓事件是不是鄧布利多指使的,事後鄧布利多沒有處罰那個斯萊特林孩子就是縱容的表現。
其實他也冤枉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確請塞勒斯到校長室喝茶了,可是塞勒斯笑眯眯的說,「格林德沃先生認為我應該對伏地魔保持更高敬意,校長閣下,如果此刻我示弱了,你知道的,那代表了什麼!」
鄧布利多看著塞勒斯的眼楮,心里感嘆自己已經老了,現在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我是勞碌的分割線——————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恢復人形後老實了很多,但是他看著塞勒斯的視線依舊充滿敵意。
「塞克薩斯,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招惹伊爾拉扎特不是明智之舉。」海因里希-費德曼慢條斯理的說,他眼簾低垂,聲音平緩,可塞克薩斯硬是從他的聲音中听出了一絲不屑。
「我不用你教我做什麼,費德曼,我知道伏地魔給了你們家族很多好處,但我要告訴你,我也不是傻瓜,我不會成為你們的傀儡的。」塞克薩斯惡狠狠的說。
海因里希抬眼看了塞克薩斯一眼,腦海中卻是一副張牙舞爪小波斯貓撒嬌的形象,他頓了頓,「我效忠的是格林德沃,不是伏地魔,請你相信我的誠意,之所以提醒你,塞克薩斯,你知道的。」
「該死的,我討厭你,我們之間不可能,懂嗎?門都沒有!」塞克薩斯炸毛了,他相當討厭海因里希的眼神。
海因里希垂下眼簾,「可我永遠不會討厭你,塞克薩斯,我會等你,無論多久!」十六歲的棕發少年迷戀的看著塞克薩斯,心中莫名的柔軟。.
「我用不著你可憐,海茨,我知道伏地魔本來看不起我,是你勸說他支持我的,可是你明白嗎?你不可能一輩子為我安排,替我鋪路,我對你沒感覺,也不會回應你的感情,我不會走蓋略特的老路,感情是毒藥,一旦有了牽絆,就成為了弱點……」塞克薩斯狠狠揪住海因里希的衣領,困獸一樣怒吼,「伏地魔就是抓住了你的弱點,才會那麼容易控制了費德曼家,而我不會,我不會有這個弱點,所以,離我遠一點,收起你那惡心的眼神。」
「很抱歉讓你困擾了,塞克薩斯,不過我不認為你是我的弱點,當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多說了……」海因里希笑了笑,「這一次試探很冒險,伊爾拉扎特如預料般的陰險,除去鄧布利多不願出手的原因,其實我檢查過你中的咒語,這一次不是下降頭,和伏地魔提醒我們的手法都不一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塞克薩斯煩躁的捂著嘴唇搖搖頭,「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恐怕是的……」海因里希陰沉的說,「這說明伏地魔設計了我們,我們壓錯邊了,這個伊爾拉扎特也是不好惹的,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在顧忌他,現在想重新和伊爾拉扎特家合作非常困難,就我調查所知,塞勒斯-伊爾拉扎特非常的小心眼,睚眥必報。」
「你說錯了,是我壓錯邊了,海茨,不是我們,你還有機會。」塞克薩斯飛快的說,「你去接近伊爾拉扎特,必要時,可以出賣我,你知道的,格林德沃家族需要支援,德國那邊,家族的實力被削弱得太多了。」
「我拒絕!」海因里希斬釘截鐵的說,藍色的眼楮異常堅定,「任何時候,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塞克薩斯,哪怕去死。」
「那麼我就去道歉!」塞克薩斯果斷的起身,走向寢室門,「我不能為家族再招惹一個敵人,我得為自己所做的負責,無論他要求什麼,我都會滿足,這樣他就沒有借口和格林德沃作對。」
「不,你不用去,我去!」海因里希苦笑一下,「失去了驕傲的塞克薩斯會失去靈魂!所以這次,我去!」
他優雅的站起來,對著塞克薩斯的背影行了一禮,後退著走出房間。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怔怔的听著門開關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黯然。
————我是勞碌的分割線——————
塞勒斯一邊喝著紅茶,一邊批改著積攢了一個月的文件,他腦中已經把伊莫頓問候了數百遍,這個不負責任的導師所謂的接管生意,就是接管了財政支出權,至于怎麼收益,怎麼經營依舊歸塞勒斯這個勞碌的弟子負責。
我就知道是這樣!塞勒斯咬牙切齒的想,這家伙三千年了還沒改變,簡直是個吸血鬼,不,阿卡沙都比他仁慈,至少那位吸血鬼女王陛下還會用身體犒勞自己最優秀的奴隸。而伊莫頓這混蛋,除了花錢,還是花錢,從來不掙錢,大手大腳,我手底下那麼一大幫人,混口飯吃容易嗎我……
怨氣沖天的塞勒斯一邊簽文件,一邊在心里啐啐念,自然就忽視了一旁罰站了很久的海因里希-費德曼。
「咳咳!」連曼托斯都看不下去了,第三次咳嗽來提醒陰雲密布的塞勒斯。
「感冒了就去吃藥,要不找個地方等死也成,別在這里污染我的耳朵……」進入工作狂狀態的塞勒斯毒液四濺。
曼托斯額角青筋直冒,他按捺自己想揍某人的沖動,轉過頭對著海因里希尷尬的一笑,「抱歉,費德曼先生,塞勒斯就是這樣,一忙起來就分不清場合亂發脾氣,我們都習慣了,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沒關系,我可以等,希望沒有給伊爾拉扎特先生太多麻煩……」海因里希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些拘謹的說,「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你知道的,塞克薩斯還是個孩子,他在家族中被寵得太好,有的時候,他表達善意的方式比較別扭。」
別扭?哼,你沒見過更別扭的,那簡直是變態……曼托斯心里正在朝天翻白眼。
曼托斯回想起過去就有淚流滿面的沖動,羅伯特-蓋爾學長在移民美國前,把他們幾個和塞勒斯玩得很好的小貴族叫到一起,一點一點把塞勒斯的真面目告訴給他們,然後如釋重負的說,「以後就交給你們了,啊,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曼托斯現在想起羅伯特當初的話明顯還沒有說完,應該是︰「終于能離塞勒斯這個魔頭遠點了!」
可是當時的曼托斯不知道,他正在為塞勒斯的真面目而震驚,他正為自己原來曾被塞勒斯下降頭而憤怒,他更因為身後塞勒斯傳來的桀桀陰笑聲而懼怕,所以直到塞勒斯冷冷詢問「服從還是毀滅?」時,他只來得及呆呆的點點頭,就稀里糊涂的上了賊船。
好在塞勒斯對于自己人非常照顧,自己人至少不用再提防塞勒斯時常抽風的惡作劇,自己人的家族也因為和伊爾拉扎特和蓋爾家族的合作,在海外拓展了事業。
現在,看著海因里希-費德曼,曼托斯有種看到了幾年前自己的感覺,一個完全不知道塞勒斯真面目的可憐蟲啊,你以為道歉就可以了嗎?想當初,我們連怎麼得罪他的都不知道,就被他陰了無數次,你們這些指著他鼻子罵過的家伙,還是明智點趁早去準備棺材吧!
塞勒斯在完成工作後,回過頭,一時半會兒還沒認出海因里希,直到曼托斯給他重新介紹過一遍,他才恍然大悟的站起來,一臉微笑的伸出手去,「啊,真不好意思,費德曼先生,讓你久等了,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在意,格林德沃先生雖然調皮了點,但我不會和他計較什麼的,小孩子嘛,總有些傲氣,不過說實話,小貓……真的很可愛!」
海因里希覺得自己忍得胃疼,不計較,當然不計較,變成動物的人又不是你,你也知道大人別欺負小孩,那下手的時候怎麼不悠著點……還有,什麼叫一點都不在意,你握手的力度小一點是不是更有說服力,梅林啊,我的手指都要斷掉了!
塞勒斯似乎一點也沒覺察海因里希忍痛的表情,還非常格蘭芬多的狠狠拍了拍海因里希的肩膀,「沒關系的,海因里希,雖然那個小子傲嬌得都不自己來道歉,而是推你這個小嘍出來當出氣筒,我也一點不介意的,真的,我是個以德服人的人!」
海因里希覺得自己要瘋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他四下看看以為會有人來圓場,卻發現曼托斯他們都一副打量房間裝飾的神游表情。
海因里希忍得內出血,還是努力保持著賠笑表情。
塞勒斯一邊說著「沒關系」、「我不介意」、「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一邊熱情勾著海因里希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不知不覺把海因里希帶到了門口。
「好了,放心告訴小塞斯,我不介意,歡迎他繼續和我切磋魔法!」
「砰」的一聲,海因里希被關在了門外,費德曼眨眨眼,覺得自己剛被麻瓜的轟炸機轟炸一遍似的,他張了張嘴,舉起手,卻沒有勇氣再敲門。
————我是勞碌的分割線——————
「怎麼樣,出氣了嗎?」曼托斯笑著為塞勒斯遞上另一杯紅茶。
塞勒斯點點頭,很是得意的豎起食指,搖了搖「好多了!」
「那……你真的原諒格林德沃,不再報復他了?」曼托斯小心翼翼的問。
塞勒斯搖搖頭,奇怪的反駁,「什麼原諒不原諒,他們是客人,雖然對我不怎麼看得順眼,也總是找我茬,可我是貴族,不是狗,不會反咬一口的,曼托斯,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曼托斯朝天翻白眼,無語。
————我是勞碌的分割線——————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格林德沃家族在英國的產業被打壓得特別嚴重,塞克薩斯-格林德沃本人在霍格瓦茨也經常陷入麻煩,不僅是他,包括費德曼和一些親格林德沃的德國交流生,不同程度的經受過至少一個禮拜的降頭折磨,他們或長滿臉的疙瘩,或月復瀉,或嘔吐。
直到阿不思-鄧布利多第三次把塞勒斯找到校長室喝茶後,拿著三根福克斯羽毛心滿意足出來的塞勒斯才停止了無休止的報復。
這讓一些食死徒們也見識了鴿派領袖鮮為人知的一面,那些參加過暑期伏地魔埃及行動的食死徒們,更是寫了數封信告誡自己在學校里的孩子或兄弟姐妹,珍惜生命,遠離塞勒斯-伊爾拉查特。
作者有話要說︰塞克薩斯的貓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