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喜劇 第54章 甜蜜往事

作者 ︰ 春天枝

二月初時節,郊外鄉村的田野還是一片枯黃,殘存的小草蔫著枯黃的葉子,無精打采地低垂著。

記得那次從小河邊帶羅玉蘭回他的房間時,這個女人很直爽地答應和他結婚。隨後,她說按當地風俗,男方要提禮品到她家向母親提親,征得母親的同意後,她才會和他登記並舉行婚禮。

馬露蓉听說他找到對象了,為他感到高興,對他說︰「你到她家去,首先要準備好2000元乳金,用紅紙包裝,這是給岳母的見面禮。」

安基文疑慮地說︰「把錢包在紅紙內,不就行了嗎?」

「噢,這不是普普通通的錢啊,要在紅封包上面寫上‘乳金’兩個字,這樣就顯得這個紅包有一種特別的意義!」

「啊,為什麼?」

馬露蓉解釋道︰「這叫送給母親哺育女兒的女乃水錢啊,所以要標明是‘乳金’才行,以區別一般的紅包。」

「哦,我明白了。」安基文又問,「那還要送什麼財禮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嫂子,你要給我講清楚啊,免得到時候出了洋相太尷尬!」

「另外,你還要準備兩只公雞,兩只母雞,兩壇糯米酒,兩斤紅糖,兩包生姜等,這些東西算是補償一個女人生孩子時的肚子痛。」

「樣樣東西都是兩兩兩,單數不行嗎?」安基文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馬露蓉告訴他︰「因為女人生孩子,知道不,孩子出生之時,就是母親的受難之日,所以男人要對女人的受難日給予補償。所送的東西樣樣要成雙成對,就是表明你真誠向其女兒求愛,願意結為連理枝,討個吉利嘛!」

「我的天啊,這地方風俗真是太復雜了!如果樣樣都要給錢,那不是等于買老婆了嗎?」安基文呼叫出聲。

「你大呼小叫什麼呀?如果送這點財禮你都心疼,那就別討老婆了!」馬露蓉話語間有些加重了。

安基文解釋道︰「噢,我不是心疼送財禮,我是說太復雜了,平時我最怕給領導送禮。如果送的東西對不上羅玉蘭家的風俗,豈不是好心辦壞事,好柴燒爛灶啦!」

「所以,要尊重地方風俗送這些微薄之禮,不過是適應人情世故而已,其含義主要是表示對岳母的衷心感謝,二是表示自己對母親女兒深深的愛。」馬露蓉輕輕點戳一下他的額頭說,「你想想,一個母親從懷孕到分娩,把女兒自幼撫養長大直至出嫁,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心血。你給再多的錢,也無法彌補回一個母親的偉大和恩愛啊!」

安基文猶豫片刻,想了想,說︰「可是,羅玉蘭已經不是大姑娘頭一回上轎了,難道還要講究這些條條框框麼?」

「你說什麼呀?如果你當著丈母娘的面說這話,那你干脆趁早回頭算了,人家女兒第一回上轎也好,第二回出嫁也好,既然你要娶人家,你就得尊重人家的地方風俗。你別以為你是紅花仔,身價就比人家女兒高。」

安基文模模腦袋,「嘿嘿」自嘲。馬露蓉繼續說︰「要知道,在婚姻面前,男女是平等的,不能說誰的身價寶貴,誰的身價低賤,記住了哦!」

「好的,嫂子,我就按你的話辦就是了。」

幾天過去,又是雙休日。周末早上不到9點,安基文听從馬露蓉的意見,一個人挑起彩禮前往羅玉蘭家了。路上,有位朋友見他一個大男人挑著一擔彩禮,好奇地問︰

「阿文,今天去相親哪?看你又是雞、又是糯米酒的……」

他臉紅了,尷尬地「嘿嘿」笑兩聲︰「哥們,別趣笑我啦,八字還沒有一撇,不知人家的媽肯不肯收下呢!」

「阿文,你就痛痛快快地和丈母娘多喝幾盅糯米酒吧,老人家一定馬上答應你做乘龍女婿!」朋友逗他道。

「嘿嘿,托哥們的口福啦!」安基文回應一句。

平時,就羅玉蘭和母親在家,她的大哥和二哥都在外地打工,並且在當地結婚成家了,平時很少回家。她結婚離開母親後,就只她母親只身一人守候那幾間百年老屋了。

安基文挑著貼著紅紙的彩禮走進村頭的大榕樹下,那里有好多孩子正在玩耍。他們看到安基文來了,一下子全都圍在他身前身後,爭著看熱鬧。那些孩子跟在他,一邊走,一邊嘻嘻哈哈地拍手叫喊道︰「看新郎!看新郎!……」

安基文回過頭想趕開那些孩子,大聲說︰「亂嚷嚷什麼呀,誰是新郎倌哇?」

一個較大的女孩子走到安基文跟前,一本正經地說︰「你就是新郎倌啊!」

他定眼一看,原來就是在河邊和羅玉蘭一起摘花的那個叫春妹的姑娘,說︰「哦,春妹,原來是你故意拉這幫孩子來趣笑我的啊?」

春妹歪一下腦袋,說︰「是呀,上回在河邊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問玉蘭表姐,問她會不會愛上叔叔你呢。沒想到,你真的和她相好上了!」

安基文微微嗔她一句︰「你呀,鬼心眼多多!」

春妹說︰「哪呀,今天的事是表姐告訴我的,她叫我在村頭接你。」

「噢,原來是這回事哪。快告訴我,她家在哪?」

「我給你帶路吧。」

就這樣,一大群孩子一直跟在他後面,不停地大聲喊叫道︰「新郎倌!新郎倌!」

這群農村娃亂喊亂叫,一路上,許多村民一個個把眼楮向安基文看過來,弄得安基文面紅耳赤,很不好意思。

這天早上約9點鐘,正在屋里做什麼事的羅玉蘭忽而听到圍牆外面大門口傳進來一群孩子的叫喊聲,她馬上走出屋子迎上前去。

安基文見了她,高興地說︰「玉蘭,我來了。」

羅玉蘭說︰「快進屋吧!」

進屋後,安基文放下擔子,一只手輕輕地揉一下酸困的肩膀。

羅玉蘭母親正在喂豬。听到屋里熙熙攘攘,放下豬潲瓢,跟著進來。

羅玉蘭給他介紹道︰「阿文,這是我媽。」接著對她母親說,「媽,這就是我對你說的,我剛認識的男朋友,也就是媽媽你未來的女婿。」

安基文有禮貌地向岳母行一鞠躬,然後輕緩地問候一句︰「媽,我叫安基文,你就叫我‘阿文’吧。」

岳母上下打量安基文,不時用手在安基文身前比來比去,看看他哪兒高,哪兒矮,哪里胖,哪里瘦,半天也沒有吭聲。這哪象是相女婿啊,好象是在菜市場買豬肉時挑肥揀瘦似的。

安基文被瞧得心里一陣不自在。

羅玉蘭看見母親這副樣子,說︰「媽,你這是怎麼啦?」

半晌,岳母開口笑了︰「呵呵,好好好!」

看到岳母這表情,這時,安基文心里才漸漸安定下來。

羅玉蘭給他斟一杯花茶。安基文確實也感到有些渴了,他簡單就一聲「客氣了」,接過便淺淺品上一口。隨後他略略看一下屋里,家俱擺設雖然簡陋,卻十分整潔。桌面上只有一台電視機,旁邊有一盆虎尾蘭,倒是給這家農戶點掇出幾分別致的春光風景。

這是一棟四合院,青磚紅瓦結構平房。事後據羅玉蘭母親說,這四合院老屋是祖父的祖父遺產,推斷差不多有上百年歷史了。因家里沒人住,幾間閑屋有的堆放柴草,有的養雞鴨,有的閑置農具。

安基文坐下來片刻,開山見山︰「岳母大人,今天我特意來向你求親的,我愛上你女兒玉蘭了,決定娶她為妻,喏,這是我給你的乳金,敬請您老人家笑納!」說著,他將一個大紅封包鄭重地遞過去。

羅玉蘭母親接過乳金,覺得手掌心沉甸甸的,心里好象樂開花似的。她說︰「阿文哪,我這不是買女兒,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安基文見老人家答應了,十分高興。他急忙站起來,連鞠三個躬,說︰「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媽了,我會好好和玉蘭過日子的。」

「唉,我女兒太任性,已經離過三次婚了,你不嫌棄她是‘二鍋頭’,我就十分高興了。不然,我為她的婚事操心死了!」

「媽,你就放寬心吧,我們不會鬧離婚的。」安基文說。

羅玉蘭母親又輕輕噓嘆一口氣︰「唉,她爸死得早,兩個哥哥在外面打工成了家,好久都沒時間回來看望我。」

安基文理解老人家的心,安慰她說︰「媽,人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仔,往後我會經常來探望您的。」

安基文一番熱心話語,好象一杯燒酒,早已把岳母的心灌得暖融融的。

當天傍晚,岳母打開安基文送來的糯米酒,痛痛快快地和安基文開懷暢炊。兩個人都醉了,結果當晚就和羅玉蘭共床共眠。安基文半夜醒來,一只手無意中模對兩只起伏柔軟的半球狀的物體,他忽然回過神來,才想起晚上酒醉後在丈母娘家過夜的情景。鄉下,屋里漆黑一片,他感覺有個女人正在模他的小弟弟,不由萌生一陣陣快感,他壓低聲音說︰「你……你是玉蘭?」

羅玉蘭緊握住他的,輕輕回答說︰「不是我,還會是誰呀!」

「啊,你怎麼睡到我的身邊來呀?」安基文驚異地問她。說著,他急忙推開她的手。

「我怎麼不能睡在你身邊啊,我現在不是你老婆嗎?」羅玉蘭不解地反問。

「可是我們還沒有登記啊,如果讓人家知道了,影響不好!」

「你發神經,既然我媽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你情我愛,先吃飯後打鐘有什麼不可以的,誰管你登記不登記啊!」羅玉蘭說著,再次把手伸入安基文的褲叉內,溫情地撫模他的敏感部位。揉著,捏著,安基文的激情很快點燃起來了,他再也無法挺得住婚姻法的約束。于是,他翻過身來,壓在羅玉蘭身上,他模黑左沖右撞,還是無法找到入口。羅玉蘭早已春水潺潺,她握著他的小弟弟,總算幫助他走上正道。

這一夜,安基文第一次品嘗到和女人的樂趣,興奮不已。于是,整個晚上兩人顛鸞倒鳳,床鋪「支支呀呀」響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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