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星期天到來了。清晨,羅玉蘭從演藝廳唱歌回來,與她合租的女子剛要鎖上房間門口,羅玉蘭見狀,關切地問︰「張艷,今天這麼早就出門哪?」
名叫張艷的女子告訴她說,今天酒樓辦婚宴,老板要求打工妹早上抓緊時間到酒樓做事。
羅玉蘭等張艷出門後,她首先到衛生間洗澡。她在浴室里,慢慢地沖洗冰清玉潔的肌膚。細膩的水流如一雙溫柔的手從她的肌體滑動,感覺十分舒適清爽。她涂抹沐浴露,十只縴縴玉指反復輕輕地搓揉自己的,仿佛成熟的暗紅色的草莓在她的十指間俏皮地上下彈跳,不時彈濺出一點點細小的水珠。
她一邊洗,一邊將內心涌現出的縷縷情思編織出漂亮的夢境——
如果現在安基文就在這,就在這兒和她一塊鴛鴦浴,多麼溫馨甜蜜哇!她回憶當初與安基文新婚期間,開始她也曾叫他和她一塊洗澡,享受鴛鴦浴的快樂和甜蜜,可是那時候她不敢目睹男性的命根。因為早年在學校讀書受到男性教師對她施行非禮,因此一直讓她感到余悸在心,十多年過去了,可是那個丑陋可惡物體的形狀如毒刺一般深深地扎入在她的大腦深處,久久無法拔除。她曾經有過幾次暈厥在前夫身體面前的遭遇,後來她再也不敢輕易欣賞異性的了。甚至第四次結婚當新娘子,新婚洞房之夜,她仍然不敢讓安基文開燈度。當時,安基文不解嬌妻的苦衷,曾問她為什麼要關燈?
她只是羞答答地借口掩飾說︰「阿文,結婚以後,這些年來我一直討厭開燈同房。」
「為什麼討厭開燈呢?」安基文困惑不解。
「我怕那些光亮會將我身上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在男人面前。雖然現在我嫁給你為妻子,我還是改變不了。」
安基文說︰「那我們可以把燈光調到最黯淡的亮度,給新房空間營造一種朦朧感。書上說,用黯淡的燈光編織出一種若隱若現的蜜月氛圍,可以增強新郎新娘對歡度的興趣和快感,我們不妨試一試看嘛!」他話音落下,就要摁亮床頭的裝飾燈開關。
「阿文,你別……別開燈!」羅玉蘭急忙阻止他。
安基文的手被新娘拉住了。他望著她︰「你……」
羅玉蘭解釋道︰「你听我說,我雖然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但我仍不喜歡開燈。因為處在黑暗之中,我可以恣意地享受,想象你性感的表情。如果開燈,我就無法展開想象的翅膀,進行浪漫夢幻的翱翔了。同時,進入之際,我的模樣好難看的。先前的三個老公都說過我,說我什麼渾身上下、從外到里,上帝賜予的尤物無可挑剔,美中不足的時我的面孔會發生嚴重扭曲或者流口水的樣子,丑惡的面孔頓時讓他們大為掃興。阿文,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開燈,好嗎?我是在為你著想哇!……」
安基文以為她心里害羞,加上听她說這話好象也有幾分理由,因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看了心理醫生後曾經有過一段日子,羅玉蘭感覺自已的心理障礙得到了徹底的根治。每當夜里寧靜的時候,她心里總是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那就是想目睹一下安基文結實挺拔的。上星期天,她好不容易第一次和安基文一塊進行鴛鴦浴,享受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和。兩天過去,她的心情仍然處在亢奮之約定好每個星期天早上他繼續來和她幽會,她就一直日盼夜盼,等候著這個幸福時刻的到來。
這時,婦人輕輕地洗著,搓揉著。稍會兒,她听到門口外面響起叩門聲。她猜想一定是安基文,沒想到他這麼早就來了,他就來她這兒玩。
羅玉蘭听到敲門聲,內心一陣興奮。為了預防不測,她還是謹慎地向門口處問了一聲︰「誰?」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想了想,連衣裳也沒有穿,就直接走出衛生間,著去開門,她馬上躲在門扇後面。安基文進來後,她立刻把門口關上,再放下暗鎖。
「阿文,你來啦!」羅玉蘭張開雙臂,一把摟住安基文的脖子。她皮膚上的水漬把安基文的衣服浸濕了。
安基文來不及避開,一眼看見羅玉蘭一絲不掛地擁抱著他,心里有點焦慮不安,急忙用手推開她,恐惶地說︰「玉蘭,你……你快點放開我!」
婦人燦然一笑︰「你怕什麼呀,我又不是老虎!」
「你放手,等一會兒讓旁人發現就糟啦!」
「你發神經,門口關閉著,窗簾垂落著,誰能看見啊?」
安基文一時啞了。他的臉、他的脖子以及他的嘴唇被婦人瘋狂地吻著。羅玉蘭吻了好一陣子,才松開手,說︰「阿文,你很守信用,上星期你說今天要來,果然來了,我真的太高興了!」
安基文輕輕推開她,說︰「玉蘭,你快點去洗干淨身子,穿上衣裳吧,你站在我面前,害得我心中不好受。」
婦人反問他︰「不好受,那你就再和我一起洗一回鴛鴦浴吧!」
「這……這怎麼行呀,你快去洗你的,不然我以後就不好意思來了。」
羅玉蘭見他不肯和她一塊共浴,心里有點失落。這時,她感到有些委屈。哽咽著說︰「阿文,你是不是嫌我。想起以前你我還是夫妻的時候,因為我患有心理障礙,不敢和你一塊共洗鴛鴦浴,如今我想給你補償,只要你每個星期來我這兒,我都會給你補償,你難道不願意麼?」
她話音落罷,眼楮里涌出了點點淚花。
安基文容易心軟,猶豫片刻,最後半推半就地被羅玉蘭拉進衛生間。
這對離異的夫妻在衛生間里,一邊洗澡,一邊。終于,安基文內心的被前妻嬌妮的動作點燃了,他內心理智的堤壩無法抵御得住眼前這個女人一波又一波的沖擊,精神防線很快崩潰了。羅玉蘭盡情地享受前夫給予她的愛,到了處,兩人一起滾到地板上,任花灑溫水從高處淋灑在她與他緊緊貼在一塊的肌體上……
畢,他倆洗完澡,穿好衣服。羅玉蘭一頭秀發還滴著水珠,她用干毛巾輕輕揉干濕漉漉的頭發。他們坐在長沙發上,婦人緊緊依偎在安基文的肩頭,柔情脈脈地說︰
「阿文,你剛才給我的愛太完美了,以前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比新婚之夜還要興奮!」
安基文一只手撫弄著她的秀發,說︰「玉蘭,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了,我怕對不起我妻子!」
他說著,回想起昨晚他與妻子的情景,雙方情感還沒有進入,結果他心中的不知不覺就突然熄滅了。他不知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的。本來,方才儲存在體內的瓊漿玉露,應該是昨天晚上澆灌給妻子的,然而冥冥之中卻留到了今天,留給了身邊的這個女人。
羅玉蘭自嘲道︰「阿文,按理說,我曾是你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大老婆,露蓉不過是你的小老婆罷。大老婆有什麼權利不能享受老公的愛呢?」
安基文听她說自己是他的大老婆,露蓉是他的小老婆,感覺恍惚中好象跟著她走進了三月桃花林,整個身心沉醉在一片粉紅色的夢境中,他已經無法自拔。
羅玉蘭見他神情木兮兮的樣子,搖晃一下他的肩膀︰「阿文,你怎麼啦?」
半晌,他才漸漸清醒過來,憂心忡忡地說︰「玉蘭,我擔心我們的事情有一天會暴露。」
「我們偷吃仙桃,嫂子她怎麼會知道呢!」
「眼前她是不知道,就怕日後總會有一天她會察覺出蛛絲馬跡,到時候我就有口難辯了。」言語中,流露出說不清楚的愧疚。
羅玉蘭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說︰「噢,對啦,前兩天有個人悄悄向我推銷毛片VCD碟,我專門挑了一張。我想,等一會兒你拿回去,看準時機讓她看,到時候她一定會動心的。」
「哦,是什麼內容的呢?」
「看內容介紹,是說一男二女同床共愛的,那畫面和故事情節保證叫嫂子熱血賁張。你瞅準時機,如果認為成熟了,你就……」婦人把嘴巴貼在他耳朵,悄聲說。
「啊,這能行麼?」安基文驚訝得張開嘴巴,半晌合不攏。
「你叫什麼叫呀,你就不想試試麼?」羅玉蘭見他惶惶不安的樣子,微嗔一句,「算了,既然你不敢,那就當我沒說。」
這時,她溫存地撫模著身邊男人的胸脯,她希望這輩子就靠在他的胸膛上躲風遮雨,她覺得他的胸膛就是一堵擋風的牆,一處避雨的港灣。稍會兒,她又接著說,「阿文,如果以後你想我了,每個星期天早上就來我這兒,就象今天這樣,好嗎?」
安基文緘默了好久一段時間,原來他仍在想前妻方才提的那個主意。說實話,他是很想嘗試新鮮玩藝。只是這種羞于見人的丑事絕對要保密,一旦讓他人知道,哪怕透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那就真正的羞死人了,也沒臉見人。
羅玉蘭見他久久緘默不語,以為他心中有所顧慮妻子,也沒有催他答應。她思忖道︰「只要他來這兒,我就會想法子和他一塊盡情地玩。男人嘛,誰個不企求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呢!何況,她本來就是他家中的紅旗,只恨自己當初不知道珍惜家庭紅旗的價值,不幸變成了家外的彩旗。」她實在不願意讓自己這面旗子日夜在外面棲風宿雨,最後變成一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理睬的褪色的爛尿片!
兩人洗完澡,終于從處漸漸跌落下來。
他倆心滿意足地穿好衣裳褲子從浴室走出來。返回房間,羅玉蘭用干毛巾揉搓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後,然後轉身進廚房煮面條。她問也沒問安基文吃過早餐沒有,便拿起一把面條放入開水鍋里,足夠兩人吃的份量。安基文跟著到廚房,站著和她閑聊。閑聊的時候,安基文想起妻子吩咐的話,于是對她說︰「玉蘭,露蓉叫你今天下午到我們家一趟,她有事情和你商量。」
羅玉蘭一怔,望著他,逗說一句︰「嫂子叫我到你家,她不怕我重新搶走她的老公嗎?」
安基文嗔她道︰「瞧你說什麼呀?露蓉說她已經答應做你的紅娘,所以這些日子來她四處走走,通過朋友幫忙,最近她給你看中了一個。」
羅玉蘭一听,立刻一口回絕︰「不不不!目前我還不想考慮嫁男人。」
「這怎麼行呢,女人總得有個男人,不然這日子怎麼過呀?」安基文勸說道,「不管怎麼樣,嫂子好心幫忙,你總得到我家一趟,即使不願意,你也要給露蓉解釋一下理由啊!」
婦人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就听你的。我先睡一覺,下午醒來後我就到你們家,好嗎?」
「好的,你一定要來哦,我和妻子在家里等你。」安基文看看時間不早了,站起來,說,「我先走了,下午不用我來接你吧。」
「不用了,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