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喜劇 第172章 愛的謊言

作者 ︰ 春天枝

跟蹤在馬露蓉和陸歌背後那個影子不是誰,就是方素潔。陸歌出門後不久,她就悄悄盯在他的後面去了。她肯定他一定是去和馬露蓉約會的。她現在就想知道他與馬露蓉之間的關系到底發展到了那一步。不到關鍵時刻,她都裝作不知道。

說心里話,她很愛他,愛他不僅在于他曾經給她付出了諸多的愛情,更多的是他對自己家鄉的父母親很有一片孝子之心,雖然他不是老人的兒子,可是他對待雙親老人勝過親生兒子。以往逢年過節,他不是和她一塊回去探望老人,就是匯錢回去,讓老人家高高興興過節。

前年,他看到她父母親的老屋太破舊了,大大方方地給了一大筆錢家人,讓父母親重新建起了幾間新居。甚至他的弟弟結婚成家了,也是他出手幫助添置了許多上用品。

陸歌的一片心,深深地感動著方素潔,同樣也深深地感動她的父母親。那年,家中的新屋建好後,陸歌特意和她回去一趟祝賀。夜里,她母親把她叫到前,高興地說︰

「潔,我的好女兒,你今生嫁了一個好男人,媽媽為你感到由衷的高興呀,你看看,這新房子,這屋里的新家俱,都是陸歌幫的忙,這些年來他幫了我們家好多忙。如果不是他,我和你爸也許這輩子都住不進新屋哇!」

方素潔像小時候那樣,依偎在老母親的身旁,佯作撒嬌的樣子,說︰「媽,當年你還逼我非要嫁給對河村那個叫小山的男人呢!你看看,他現在有什麼出息啊,至今還是個種田養豬的,听說他的日子過得挺苦的,是吧?」

她母親嘆了一口氣︰「唉,這也許是命中注定吧!」

「幸好當時我沒有听你的話,一個人悄悄跑到城里打工,不然怎麼嫁給陸歌這麼個好男人啊!」

這時,老母親再三叮囑她說︰「潔,你今生今世可要好好珍惜你們夫妻的感情,陸歌是個難得的識事知理的好男人。」

「媽,你放心吧,我會永遠愛他的。結婚這麼多年來,我們從來沒有拌過一次嘴,紅過一次臉呢!」

「嗯,這樣媽媽和你爸爸就放心了!」老母親停了一會兒,忽而悄悄壓低聲音問,「听說城里有許多男人都在外面找了二女乃,陸歌他會那樣麼?」

方素潔仰起頭,望著母親那張滄桑的臉,安慰她說︰「媽,你放心,陸歌很愛我,至今我沒有听說過他和哪個女人有來往。」

「他是公司的經理,我就擔心公司里的那些姑娘向他擠眉弄眼,他挺不住,到頭來,那些壞女人會把他從你懷里搶走!」

「媽,他說過,他會愛我一輩子。他還說,那些女人他,只不過是看中他的地位和他的錢,不是真心愛他的人!」

「如果這樣,媽媽就放心了!」

沒想,眼下的陸歌卻和馬露蓉相處得那麼親密。男人啊,你的名字就是變色龍!「老公,難道你真的變心了麼?」方素潔在心底暗暗叫苦。

方才,在茶樓的一處角落,喬裝打扮後的方素潔看到馬露蓉靠在陸歌的肩頭,她拉著陸歌的手放進她的胸口內。看到自己男人在那個女人的胸口內揉來揉去的動作,幾乎把方素潔的心抓痛了,她閉上眼楮,不敢再看下去。

當她再次睜開眼楮時,陸歌已經松開了手,停止了動作。她屏息呼吸,集中精力隱隱約約听到這對男女的對話,稍稍讓她感到放心的是,陸歌在馬露蓉面前還是保持著十分理智的感情。

當時,她听見馬露蓉問他這麼一句話︰「如果我真的給你,你敢麼?」

她知道,這句話的潛台詞不言而喻。「給你」兩個字,雖然簡單,卻表明一個痴情的女人甘心將自己的身體以至自己的感情全部交給愛慕的男人。表面上說是給對方,其實就是讓對方也把身體和愛給自己。這種「給」的含義,完全是一種等同的交換,一種互相的替補和索取,而不是簡單的付出。

方素潔焦急地等待著,看自己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潛台詞面前是如何的回答,做出怎麼樣的舉動。

幸好,只見陸歌搖了搖頭,果斷地回答說︰「我不能對不起素潔,她平時對我那麼恩愛!」

听到陸歌這句簡短的話語,讓方素潔如同服下一粒定心丸,她相信陸歌說的這句話是真實的,不是表演,不是裝飾。

當然,後來馬露蓉的表現也讓方素潔感到有所欣慰,那就是,她僅僅希望和陸歌保持第四種感情,而不是要真正奪取他的心,奪走他的人。她相信,在暗中偷听的話語都是真實的。只要這對男女不上,他們幽會時說什麼「愛啊、想啊」,在網上互相以「老公、老婆」相稱,不過是過過嘴巴癮,大不了動動手你模我,我模你,雙手長在他們身上,自己阻止不了,也無法阻止得住。

後來,陸歌和馬露蓉離開了茶樓,在返回家的一段路上,方素潔悄悄跟在後面,兩人和以往那樣,到了岔路口,就友好地分手走了。

方素潔仍然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她望著漸漸走遠的馬露蓉,又轉過頭望著漸漸消失的陸歌,她心中的思緒亂紛紛的,任憑晚風吹拂著她額眉上的一綹頭發絲,一會兒,視線被頭發遮擋住了,她也沒心思撥開。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方素潔才漸漸地回過神來。她現在也不急于搶在陸歌前面趕回家,她只是慢慢地走回去。

陸歌走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輕叫一聲︰「老婆,我回來了!」

屋里靜悄悄的。客廳的電視機關閉著,臥室內的電手機訪問

燈關閉著,廚房衛生間也沒有動靜。陸歌在屋里走走看看一遍,發現妻子不在家,自言自語一句︰「呃,她今晚上哪去啦?」

在他看來,妻子平時夜里很少一個人自己出去玩的,每天傍晚從保姆家回來,她就在家里忙碌家務活,洗洗涮涮,抹抹桌子上的塵埃,揀拾一下書案上亂糟糟的書本或者什麼的。干完家務活,就坐在電視機前面津津有味地看她的韓劇,而自己就呆在書房里上網或者。

有時候,方素潔被劇中男女主角恩恩愛愛的鏡頭感染了,就叫一聲︰「陸歌,你快出來看呀,他們的愛情好感人哦!」

陸歌每每听到妻子的叫喚,就立刻走出書房,靠在妻子身邊陪她看一會兒電視劇。他知道,婚姻家庭的愛就是靠這麼點點滴滴維持的,夫妻之間的幸福感情也是靠這麼細微的生活小事培育的,男人只有順著女人的叫聲,听從她的話語,才能讓她快樂。妻子的快樂也是男人的幸福。這樣,夫妻二人的空間既是自由的,在愛情的約束下,誰也不干涉誰,誰也不控制誰,這樣的婚姻才是平等的、恩愛的。

這時,陸歌不想上網了,他打開電視,摁了幾個台,末了,選定一個反映都市感情生活的電視劇。這電視劇正巧反映一對男女正在網戀的故事情節,他看著看著,思緒又回到了自己和馬露蓉在網上聊天的情景,頓時感到劇中人的對話、劇中的故事情節,與他們的網絡經歷是那麼的相似。

他正在沉浸在這段日子以來與馬露蓉進行網戀的情景之中……

「陸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晚公司的新年座談會這麼快就結束了麼?」這時,妻子的叫聲把他喚醒了過來。

他回過神來,轉頭看,只見妻子站在他旁邊。他說︰「哦,老婆,你回來了哇。」

方素潔沒有等陸歌追問她上哪,就自個胡扯一句先前想好了的謊話,她裝出興奮的樣子說︰

「方才有一位朋友來叫我出去玩玩,專門去看看市區廣場的音樂噴池。晚上好長時間沒有出去玩了,今晚廣場上的音樂噴池的水花特別漂亮,好看極了!」

這個女人的心態表現得十分平靜,陸歌再細心,也根本看不出她在胡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淳樸的妻子也開始在他面前說假話了。當然,在現實生活中,有時候夫妻間故意說一些善意的假話,也是對婚姻生活的點綴,甚至能增添愛情的喜劇性效果呢!

這時,陸歌把妻子叫到身邊,說︰「老婆,今晚你就別看韓劇了,那些肥皂劇看來看去就是叨叨絮絮,和話劇沒什麼差別,和我一塊看這個電視劇吧,這個電視挺有味的!」

「哦,你以往很少叫我和你一塊看電視劇的呀。」方素潔感到有點詫異,靠在他身邊坐下,接著問,「這電視劇是講什麼內容的?」

「是講一對外地一對男女上網後,開始相識相知相愛,繼而發展到網戀……」

「網戀?」

「嗯,我估計這對男女最後肯定會從網上走到現實中,雙雙走上紅地毯呢!」陸歌津津有味地評論道。

方素潔沒有再吱聲,她知道劇中情已經浸入了身邊老公的骨髓中,不然他絕然不會安下心來看這部有關網戀的電視劇。自從他買回電視後,每天晚上就很少再陪她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看了半個小時,一集劇情結束了。電視台不失時機地做廣告。這時,方素潔不動聲色地開口了,說︰「這對中年男女的網戀倒是好感人哦,每天夜里熬那麼深夜,干嘛不快點約會見上一面呢?」

陸歌說︰「你急什麼呀,人家編劇的、導演的故意吊觀眾的胃口,把劇情拉長一點,好掙廣告費呀!」

「說的也是。不過,這些廣告到底有什麼效果我也很懷疑。」

「為什麼?」

「你看,好多人都說,一到廣告的時時間,他們不是去拉尿,就是頻頻摁搖控器,不如說是廣告時間就是騰時間給觀眾去拉尿更確切些。」方素潔語畢,自已忍不住笑起來了。

妻子的話音,讓陸歌也感到膀胱有一種鼓脹脹的感覺,他站起來,說︰「老婆,我去拉泡尿!」

「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女人調侃一句,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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