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南洋 第五章 緊急救援(中)

作者 ︰ 育人難

清遠莊莊主夏安也是個美男子,43歲,祖籍廣東省清遠,其祖父本是有名的木工,因被人陷害逃到西婆羅洲。靠著在深山老林里伐得兩棵紫檀木起家,建立了清遠伐木公司和清遠莊。

紫檀木屬于熱帶植物,一棵紫檀木生長幾百年才可以使用,而且十檀九空,空洞和表皮之間的那點肉才能使用,所以自古以來都有寸檀寸金之說。一棵5、6丈的紫檀木,就值上百萬兩白銀。

到了夏安這一代,夏家已經成為南洋木材富商,不僅做名貴的家具和大量普通家具,而且還有兩家規模較大的造紙廠。清遠莊做出來的家具和紙張質量優良,每年通過山口洋出口到世界各地。

由于滿清一次次地被打敗,國力越來越孱弱,使一直投鼠忌器的小國荷蘭逐漸地肆無忌憚起來。他們消滅了蘭芳共和國,佔領了坤甸、馬辰等大城市,屠戮了眾多華人富商和平民,得到了大量的財物後,又開始挑撥印尼人對西婆羅洲的各個華人聚居地進行大規模的掃蕩。

現在,連這個地處山區的清遠莊也即將遭到滅頂之災!清遠莊本是個三面都有大山環繞的大山谷,易守難攻。山谷開口處有100多米,本來只要在正面用巨大的熱帶樹木壘成木頭柵欄,就可以穩穩守住。

可是,由于沒有料到印尼人會無緣無故地大規模對自己進行攻擊,所以在谷口豎立著只有3米高的木頭柵欄,雖然修建得也極為牢固,但是3米高的木頭柵欄,很難擋住3000多印尼人的進攻。

清遠莊里全是華人,共有莊民1100多人,其中有800多都是中青年人,再加上3000多印尼人殺到之前,附近村莊逃難過來的600多人中也有400多是中青年人,所以可以出力的中青年人竟然達到了1200多人。

本來有1200多中青年人,即使木頭柵欄被攻破了,拿起大刀鐵槍和印尼人也有的一拼,可是卻沒有相應的武器。火槍倒是有50多支,但和印尼人對射了兩天就沒有火藥了,幸虧印尼人火藥也不多,多射了一天後他們的火槍也安靜了下來。而大刀鐵槍總共也只有200多,這還是為了派人護送家具去山口洋而買的,還有伐木的斧頭300多把,其他的武器除了菜刀就是鋤頭,怎麼和別人一水的大刀鐵槍拼殺?

因此,絕不能讓印尼人攻破木頭柵欄,不然被他們沖進地形開闊的山莊里面,華人們就要遭到無情的屠殺!

華人們也知道莊子被攻破的後果,因此除了極少數麻木懦弱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在夏安的組織下,分批輪流到柵欄上抵抗印尼人的攻擊。經過幾天地廝殺,已經傷亡近600余人,剩下的也是疲不能興。而印尼人雖然也傷亡了800多人,但是他們勝在人多,輪流休息的時間比華人長,雖然他們進攻了數天也很累,卻比華人的狀態要好。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清遠莊的陷落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下午4點,陳浩離清遠莊還有10多里。由于陳浩想要夜襲,因此並不急于趕路。一路上還順手屠殺了數個印尼人小隊,搭救了100多華人,讓他們在路上等待葉輝他們,然後一起避往清遠莊。而清遠莊在夏安的帶領下,此時正在迎擊一撥四百多印尼人的攻擊。大部分印尼人順著梯子往上進攻,其他印尼人往柵欄前扔雜草和枯枝,準備再次試著放火燒木頭柵欄。

這種攻擊方法對木頭柵欄十分致命,因為一旦讓他們燃燒起大火來,整條防線將完全崩潰!所幸幾天來夏安指揮有方,在柵欄這邊準備了大量從莊內小溪里取來的水,放在水桶里,隨時準備提上去滅火。並且讓200多練過武的護衛隊組成敢死隊,一旦情況不妙,就打開柵門讓他們沖出去,殺散印尼人,然後把這些致命的雜草枯枝搬到柵欄前去燃燒,這樣既能減去火燒的威脅,又能擋住印尼人一點時間。不過這支護衛隊的損失也很大,目前已經傷亡150多人,只剩下60多人,因此情況已經極不樂觀。

由于又攻了一天,印尼人都比較累,他們這波攻擊也草草了事,很快就退了回去,準備改天再攻。

夏安長噓了一口氣,暗道︰又艱難地撐過了一天,看來這次真的是劫數難逃了!

這時後面疾步走來一個端著茶水的勁裝女子。這個女子仿佛得到了上天的垂愛,有著清純的大眼楮,挺直的鼻梁,紅潤的櫻唇,皮膚白皙細女敕,由于經常鍛煉的關系,竟還有著茁壯的酥胸和健美的長腿!她的年齡大概18歲左右,身高1。65米左右,如果出現在未來,早已經被著名的電影公司哄搶而走!

不過此時,這樣的美女卻正憂心仲仲,她把茶水遞給夏安,說道︰「爹,趕快喝些茶水,解解渴。」原來她是夏安的女兒、夏星羽的妹妹夏俐俐!

夏安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看了夏俐俐一會兒,嘆了口氣,沉痛地說道︰「俐俐,可惜你不能象你哥那樣能攀山而出,爹可能保護不了你了。要是莊子被攻破,爹爹肯定會戰死在柵欄前,而你和你娘一定不能被這些畜生侮辱!」

夏俐俐堅定地點點頭,說道︰「爹,您放心,他們進攻的時候,娘和小弟都會呆在小草屋里,一旦莊子被攻破,我就會去那里和娘她們一起。我和娘就是死,也不會把尸體留給這群畜生糟蹋的!」

夏安這個鐵漢的雙目也不由滾出淚水來,他顫抖著雙手,哆嗦著嘴唇,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悲傷地念叨︰「好,好!我還要讓人放一把火把整個莊子都燒了,讓這些強盜什麼也得不到!」

這時,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夏星羽!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楮,夏星羽已經到了前面跪下喊爹。夏安頓時有一種一切都已經完了的感覺,本來他以為夏星羽會明白自己的苦心,會在外面給自己夏家留個種,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又回來了!不由怒吼一聲,一腳踹在夏星羽身上,罵道︰「畜生!你要我夏家自你而絕嗎?趕快給我滾,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夏安的兒子!」

夏星羽被踹倒在地,卻沒有一絲怨恨,他哭著道︰「爹爹,正因為明白了您的苦心,所以我才要回來,即使死,我也要和全家人死在一起,而不是自己一個人逃避在外,最後郁郁而死!」

夏俐俐這時在旁邊已是泣不成聲,夏安也是流淚不止,旁邊很多人都忍不住哭泣起來,夏星羽繼續說道︰「爹,這次我們有救了,我在外邊找到了救兵!國朝,派人來搭救我們了!」

眾人一呆,接著馬上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他們在最絕望的時候,听到這個從不撒謊的大少爺竟然說找來了國朝的救兵,頓時激動、興奮不已!紛紛跪下向祖國的方向不斷地磕頭。

夏安這個生意人,卻是知道滿清的真實情況的,不過他也相信自己這個優秀的大兒子不會當眾撒謊。他一把拉起夏星羽,說道︰「走,回家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夏府,夏星羽的母親李氏也正好帶著13歲的小兒子夏星碩回到家里,看到夏星羽,又喜又氣,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有夏星碩開心地上前拉著大哥的手,親熱得不得了。

夏安來到大廳坐好,然後對垂手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星羽說道︰「羽兒,國朝自顧不暇,怎麼會派人來搭救我們這些海外棄民?他們派了多少人來?」

夏星羽把和陳浩在一起所發生的事和陳浩說的話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爹,我已經向大人效忠,準備以後就跟著大人干了!而且此時大人手下也匯集了不少英杰,還有50多個百戰之士。有大人在,眼前剩下的印尼人根本不堪一擊。我要跟著大人,看他怎麼帶領我們去打敗西洋鬼子!」

旁邊的夏俐俐不信地道︰「大哥,有這樣厲害的人嗎?真能一人打數百?」

夏星羽搖頭神往地道︰「不止如此,听大人的口氣,他的本事還沒有發揮出來。大人說若是買了槍和炮,他會打造出一只世界上最強的陸軍來。」

夏安這時點頭道︰「我相信你的話是真的。因為以你的見識,說不出這麼多有見地的話。把帝國主義國家在祖國的勢力驅逐出去!還我華夏一個朗朗乾坤!這些話語,我看全世界的華人,在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說!不過如此人杰,怎麼會被滿清派來救援我們?這樣的人物,滿清若是能重用,也不會被各國任意蹂躪了!更不會讓日本這種以前匍匐在我國朝腳下的小國連續打敗了。」

夏星羽點點頭,說道︰「我也很懷疑。大人沒有留辮子,頭發短的象個和尚一樣。救了羅軍大哥他們,不但不居功,還連說救援來遲,讓我們華人受苦了。而且他也很不喜歡我們老是下跪,看到我們下跪,不是苦笑就是皺眉頭。我覺得他可能是從西洋過來的,不過無論怎麼樣,沒有他,我們都得死,羅軍他們和我都決定以後跟著大人賣命,即使死了,也決不後悔。」

夏安這時也已經信實,臉上也恢復了神采,興奮地說道︰「天佑我華夏子民,竟降如此人杰于世!不僅武力驚人,視印尼人如草芥;而且了解國學西學,有著常人難及的高遠眼界。羽兒,听了你的話,連為父也恨不得馬上投到大人麾下,以供驅馳!就不知大人會否嫌我老邁不堪啊!」

夏俐俐在一旁不依了,叫道︰「爹爹,您才不老,還正當壯年呢!那個大哥口里這麼厲害、這麼菩薩心腸的大英雄看到爹爹您願意為他效勞,肯定非常高興。有爹爹這樣能干的人才幫助,大人他們的事業肯定能夠獲得成功!」

夏安老懷大慰,看著在廳里的眾親人和莊中管事,說道︰「這次如果真的得月兌大難,以後我們清遠莊一切都要以大人馬首是瞻,如果誰敢違命,別怪我辣手無情!」

眾人哪還不欣然領命,于是就開始商量起晚上如何出去接應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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