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歐式的餐桌上,總能看到笑靨如花的她,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一口一口地喚著他干爹。
昨天早餐的情景便仍是如此,多年來的習慣養成了,突然間改掉,有些難已適應。
墨言豪撥通寶貝的電話,那里傳來機場喇叭的聲音,有些雜吵,但還是很清晰地听到寶貝的聲音。
「干……爹。」遲疑的稱呼,傳進他的耳里。
墨言豪手輕輕地敲打在餐桌上,原來還是會怕的麼?
他以為他已經將她寵得什麼都不怕,畢竟就連那樣的事都敢做了,不是?
「嗯。」他沉沉地應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寶貝咬著下唇,「我要登機了。」
「嗯。」
然後,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寶貝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他不留她,嗚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還是不留她,甚至連多一句話都不肯說,就一個嗯字。
真狠心,太狠了。
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越難受,她主動回撥墨言豪的手機,哭泣的聲音伴隨著傷心沖著他吼,「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然後不待對方答話,掛斷手機,擦掉淚水,關機上飛機。
十二歲,她來到他身邊,十八歲,她離開他身邊!!
墨言豪看著手機,桃花眼眸里是一片讓人猜不懂的深邃。
討厭他?昨夜是誰那麼大膽對他下藥來著?
把手機放在餐桌一邊,墨言豪如常的用早餐,淡定地吃著,吃完,仍優雅地拭了拭嘴巴,站了起來。
「司機回來了嗎?」
「剛回來。」
「嗯。」墨言豪拿了公文包,走出家門,上車。
所有的行為舉止,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車上似乎還留有淡淡的香味,他鼻子有些過敏,對香味向來不太喜歡,此時卻也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小姐噴了香水?」
「應該是吧。」司機不太肯定的說道。
十八歲,的確是成人了,好吧,關于噴不噴香水,這事他目前也管不著了。
「她……哭了?」
「哭得很傷心。」司機加油添醋說了一番,「其實小姐很想留在國內,下車時,還可憐巴巴地說,她舍不得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