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掩去眼里的苦澀,點了點頭,「都半年了,早知道了。」
「那你……」
「他只是我的干爹,現在我成年了,也不需監護人了。」寶貝看著汪紫,「我的事,你沒有跟你大哥說吧?」
「當然沒有。」
「嗯,汪紫,我不想再念這所學校了。」她想嫁的人已經跟別的女人訂了婚,她沒有心思為別的男人做這些準備。
「那你想念什麼?」
「不知道,商貿或者別的吧。」寶貝看著窗外人來人往,「遲早都要飛離的,想早點準備。」
「寶貝……」汪紫擔心地看著她,「沒事,咱們都年輕著呢,十八歲,簿簿脆,大把機會和男人等著我們挑。」
寶貝笑了笑。
與汪紫兄妹分別,寶貝回到公寓,卻是沒有想到公寓里開著燈。
她摒住呼吸,不敢去猜想,可是,玄關處的那雙男性皮鞋,已經揭露了一切。
墨言豪剛洗過澡,穿著灰色的睡袍,手上拿著浴巾擦著還未干的頭發走了出來。
「寶貝。」
寶貝呆呆地關上門。
悶悶地叫了一聲,「干爹。」
自從他訂婚後,她便刻意地與他保持距離,聯絡也少了,他打電話找她,她也通常只是生疏的說幾句便掛斷。
他發來的郵件,她也只是回一句,我很好,便算是打發。
兩人之間,半年來就這樣忽地生出一道鴻溝。
墨言豪將大毛巾扔向沙發,坐了下來,「你今天又沒去上課?」
寶貝月兌了羽絨外套掛起,走向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
用水杯暖著手,她站在離他最遠的地方,背靠在牆壁上,感覺不到牆壁的冰冷溫度。
「嗯,上了一節。」她喝了一口水,垂眼。
沉默在彼此間泛開,墨言豪很是無奈地望向她,然後朝她走去,拉起她的手。
她卻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甩手揮開。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
寶貝咬了咬唇,卻是沒有說道歉的話。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要淡忘有關他的一切,她好不容易才漸漸的做出與他保持距離的行動,她不想,不想再因為他這樣隨意的一牽手就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