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白少的房卡文/楚東來-
第二日醒來,夏一諾撐著疼痛不已的腦袋踉蹌著起身,便見顧北辰在廳里沙發上躺著。
他熟睡的樣子,絲毫沒有攻擊力,只是眉間緊皺的一點擰著無數心事,一諾靠在沙發旁欲哭無淚。
她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這個看似無害實則狠辣到絕地的男人,她該拿什麼跟他斗?
眼淚嗖的墜落在他手背上,顧北辰警醒的睜開眼,朦朧的眸中還藏著絲絲睡意,他眼中有些血絲,看上去似乎一夜沒睡好。
「你醒了?我送你回去,你不該喝酒的,留點力氣想想怎麼跟我抗衡才是正事兒。」顧北辰起身拉起一諾的手要往外走,卻被她一把甩開。
一諾怔怔的看著他,心里一陣絞痛,「人怎麼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她強忍住洶涌的淚意,嘲諷的看她。
「反正已經被你罵了不止一遍,我不介意再添一條罪名。」顧北辰無所謂的聳聳肩,拉起她往外走。
一諾想要掙開他的手,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是我不願嫁給你,不是小樓,為什麼要那樣對她?為什麼?」
她聲嘶力竭的沖他大吼。
「她多管閑事,應有此報。我沒有動華陽控股,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將一諾丟進車內,顧北辰也坐了進去,「老張,去夏家。」
黑色蘭博基尼油門一踩飛馳而去。
一諾不想看顧北辰此刻的樣子,眸光隨意一瞟,卻見副駕駛座上赫然躺著1111號的房卡。
她忽然就想起昨夜她沖進白宮1111號總統套房時,易小樓擁被哭泣的淒慘模樣。
痛苦的閉上眼楮,一諾雙拳緊握,她不想看見這個糟蹋了易小樓的男人,一刻都不想看見。
「張叔,請你停車。」老張緩緩剎車,一諾將手放在車門上,作勢要下去。
顧北辰臉色一變,「老張,不準停。」老張為難的從後視鏡里看著顧北辰和夏一諾,不知道到底該听誰的才好。
「我說不準停車。」顧北辰冷聲命令道。
老張沒辦法,只得再次踩住油門在超車道上繼續往前飛馳。
一諾回頭給顧北辰一個憤怒的眼神,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高速路上車流如潮,跟在後面的奧迪一個猛剎車,卻還是將她掛倒。
一諾摔倒在地,手臂流了些血。
老張也緊跟著一個猛剎車,車子還沒停穩,顧北辰亦迅速閃身跳下,大步上前將一把將一諾抱護在懷里,一諾卻掙扎著不讓他踫自己。
「顧北辰,你滾,不要踫我。你很髒,很惡心你知道嗎?滾啊!」淚水打濕嬌俏的小臉,一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一刻失控了,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老張在駕駛座上,往右後方瞅了一眼,自言自語道,「白少的房卡怎麼忘車里了?」
他還記得,昨夜顧北辰找到白東風,臉色不太好,「白東風,回去提醒下你的女人易小樓最好不要插手遠東的事情,否則我會讓華陽控股和遠東集團一起遭殃。」
「我沒有意見,你最好快點讓華陽控股倒閉,好讓她易大小姐安心的給我做情人。」白東風調侃的笑笑。
後來白東風說心情不好,讓顧北辰陪他去外環飆車,車速太快撞了護欄,拿去維修了。他說有要事回白宮他的專屬總統套房一趟,叫顧北辰送他。
顧北辰近幾日一直忙著搞垮遠東,休息時間驟減,便懶懶的躺在車後座上叫一直侯在原地的老張開車,白東風在副駕駛座,房卡或許就是那個時候遺落在車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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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顧總裁的鐵血手腕文/楚東來-
老張記得,送了白東風之後,顧北辰在白宮頂層的露台吹了很久的風,也喝了些酒。後來才叫自己開車送他回家,卻不曾想竟踫上那幾個流氓對一諾動手動腳。
他在顧家當司機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顧北辰那般生氣,昨夜他盛怒的模樣,好像能將一切都燃盡。
想罷這些,他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高速路上車流如潮,十分危險他低眉道,「少爺,要不要我給一言少爺打個電話?」
「不必了。」顧北辰擺擺手,眉頭緊皺。
他不知道為何一諾會發如此大的火,可看到她手臂流血,心卻不由得一緊。
將她更緊的擁在自己懷里,顧北辰焦急的道,「夏一諾別鬧了,你當自己是小孩子嗎?跟我去醫院。」
「我不去。」一諾甩開顧北辰的手撥通了雷恩的電話,「雷恩,我是一諾……」她哭的泣不成聲。
「諾諾,你在哪兒,你怎麼了?」雷恩焦急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我在外環,雷恩你快來接我,快過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毀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的男人。
一諾哭著叫雷恩來接她的那一刻,司機老張看的很清楚,顧北辰眼中的怒火被朝陽照著,似要將整個易州都燃燒起來。
他沒再理會在風中顫抖的一諾,轉身進了車內,冰冷的命令道,「老張,開車。」
老張微一皺眉,眼中滿是惋惜,「少爺,為什麼不跟夏小姐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回wolf,我還有事沒解決。」顧北辰靜靜靠在車後座上,絕美的臉龐上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老張只得一踩油門涌入車流中,後視鏡里夏一諾單薄的身影在風里顫顫巍巍的,越來越遠。老張長嘆一聲,轉個彎往wolf國際的大樓開去。
Wolf國際科技有限供公司,各高層正在忙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見顧北辰來都恭敬的打招呼。
顧北辰對他們點頭致意,以示禮貌。
奢華的總裁辦公室里,雖長久沒人來,金絲楠木地板上卻沒有絲毫塵燼。
顧北辰將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秘書linda送上一杯咖啡,顧北辰抬頭接過,「把國際首席醫師合作方案的卷宗拿給我。」
linda點頭中規中矩的道,「是,顧總裁。」
隨即恭敬的從總裁辦公室退去。
她是岳杰的妻子,同樣跟在顧北辰身邊許多年了,她和岳杰都深知顧北辰的脾性,亦同樣深知顧北辰有著怎樣不同常人的鐵血手腕……
關門那一刻,透過門縫她掃了一眼顧北辰的表情,便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linda走後不久,顧北辰微微揚眉,抬手撥通了公司的內線電話,「linda,另外,今天晚上打電話給鈞雷集團的梁董事長,就說我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好的,顧總裁。」linda應道。
將咖啡放在桌上,顧北辰縴長的手指緩緩敲擊著辦公桌,篤篤的聲音仿佛催命符一般,叫人害怕。
67.你願意帶我走嗎文/楚東來-
高速路上,雷恩驅車趕來時一諾手臂上的傷已經流了許多血,她靠在護欄上,臉色蒼白。
瑪莎拉蒂一個緊急剎車停在她面前,「諾諾,你怎麼了?」雷恩扶住一諾,蒼勁的大手有些顫抖。
他太害怕了,方才一諾哭著給他打電話時,他緊張的心髒幾乎從胸腔里跳出來。
往日里一諾在他面前總是堅強的,堅強到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諾哭的那樣傷心徹骨。
他怕極了,怕她會出意外,怕自己來不及救她。
將一諾打橫抱起放進車內,雷恩驅車往112號別墅飛馳而去。
裝潢簡單卻不失氣派的客廳里永遠安放著一個醫藥箱,往日里一諾若受些小傷,他總是在這里為她診治。
此刻的雷恩半蹲在地上,看著一諾手臂上的傷口,額頭上的汗涔涔而下,「你怎麼搞的,怎麼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夏一諾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
雷恩情緒有些激動,一邊給一諾清理傷口,一邊抓狂的責怪她。
一諾眸中的淚大顆墜落,雷恩這才停下來抬頭看著她那雙深黑的眸,巴掌大的小臉上綴滿了淚水,一諾眼里藏著深深的絕望。
「諾諾,對不起,是我情緒太激動了,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嗎?」雷恩給她包扎好傷口,起身坐在沙發上,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抱緊了她。
一諾沒有說話,靜靜看上包扎好的傷口面色慘白,雷恩又拿了條蕾絲帶,轉手給她系了個蝴蝶結。
抬頭看一諾時卻發現她的淚水更加洶涌起來,他不知所措的將她重新摟在懷里,「諾諾,別哭了,有我在,有我在。」
良久,一諾才靜下來,抱緊他的腰認真的詢問,「雷恩,如果我讓你放棄一切帶我走,你會答應嗎?」
雷恩有些驚愕,隨即卻溫柔的笑了,那笑容里,仿佛抹了蜂蜜一樣,甜的叫人無法抗拒,「傻瓜,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的太久太久了。」
這一刻,雷恩將她抱的好緊好緊,仿佛再也不願讓一諾從自己的生命中逃走一樣。
他為她做了豐盛的早餐,開始籌謀著兩人的逃亡大計劃。
「你想去哪里?」那高大儒雅的男子靜靜看著她,眉目之中是濃濃的溫情。
一諾將頭埋進他懷里,「去哪里都好,我只想離開易州,只想去有你的地方。雷恩,快帶我走吧,好嗎?」
淚水打濕他的胸膛,雷恩心中酸澀的不是滋味,他不想看到一諾流眼淚,再也不想。他要用盡全力給她幸福。
「嗯,那我們去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我們去巴黎,好嗎?」他溫柔的揉揉一諾的頭發,寵溺的問她。
一諾在他懷里抬頭,臉頰被眼淚浸的紅紅的,「只要有你陪著,去哪里都好。」
她要逃離這個紛繁復雜的世界,逃離夏家,逃離重壓了她二十多年的沉重軀殼,逃離那些不得不背負的責任。
她要逃離這個讓她傷心徹骨的地方,逃離顧北辰,逃離易小樓,逃離她無法面對的初戀和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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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乖,你等我~文/楚東來-
八月初三,距離婚期還有五天,易州各大媒體開始對這次空前盛大的婚事進行大肆報道,可當事人卻沒有出面說任何話。
文化部辦公室,顧北辰辦公桌上的座機適時響了起來。
「梁董,我是北辰。」他優雅的提起電話,唇角含著一絲淺笑。
電話那頭是梁巧音精明的聲音,「這次我依舊願意與顧部長您合作,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顧北辰用食指撐住額頭,冷靜的道,「梁阿姨應該清楚,我不是落井下石之輩,只要我與夏一諾準時完婚,雷恩的國際首席醫師跨國合作方案,我不會真的撤資。他仍舊是我們易州乃至全國最有聲望的年輕醫師。」
梁巧音輕笑一聲,「北辰啊,你知道阿姨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雷家偌大一個鈞雷集團,雷恩想弄多少跨國合作方案,都能辦成,雷家不缺錢。」
顧北辰皺眉,他明白梁巧音的意思,「梁阿姨放心,雷恩的投資人是美國歸國華僑king,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也根本沒有參與過。」
梁巧音听顧北辰這話,贊許的道,「北辰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當然知道事情該怎麼辦。阿姨只是為雷恩著想,不想他愛情受挫事業也不順利,你明白嗎?」
顧北辰點點頭,「阿姨我明白,天下父母心,我理解您。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媽媽審核過的,她非常欣賞雷恩的才華,我們永遠不會終止合同。」
雷恩確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年輕有為的醫師,偏生他爸爸雷嘯坤讓他從政,他不同意,雷嘯坤便不允許梁巧音從鈞雷集團撥錢給他,所以這幾年他的跨國合作方案運作的很困難。
當初Wolf國際投資這個項目,的的確確是蔣英欣賞雷恩的才華和氣度。可顧北辰明白,這事兒若讓雷恩知曉,他心里必以為是梁巧音在顧北辰這里求來的投資。
到時候沒了夏一諾,又沒了自己鐘愛的事業,他會垮掉的。所以他才化名king投資雷恩的項目,他願意保守這個秘密,永遠都不說出來,也算不埋沒雷恩的蓋世才氣。易州國際機場,一諾與雷恩手牽手往檢票口走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護照!」檢票口的工作人員禮貌的道。
雷恩在隨身的包里翻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在一諾額上一記輕吻,「乖,你先在這里等我,不要走開,我開車回去拿了護照我們立馬就走。」「嗯,我等你。」一諾對他一笑,點了點頭。
她目送雷恩的身影走向大門口明媚的陽光里,他一身淺棕色小西服,背影俊逸的仿佛童話世界里走出的王子。
一諾開始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她想或許這次她與雷恩離開了,便是美好的一生,此後她會在那個遙遠的國度嫁給他,而後相夫教子,平淡度日。
可雷恩剛離去不久,機場入口處那道身影卻將她的夢撕得粉碎。
梁巧音踩著BellE最新限量版的高跟鞋由遠而近,笑容可掬,「諾諾,阿姨有事想跟你談談。」
一諾只得隨她去了機場咖啡館,梁巧音在她對面坐定,聲音雖溫柔卻強勢,「諾諾,你和顧部長的婚期就在眼前,你要把我兒子帶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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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當我求你文/楚東來-
一諾抬頭誠懇的看著梁巧音,「伯母,雷恩是真心愛我的,我知道就這樣讓他帶我走,對他很不公平,可是我願意試著愛他,我願意嫁給他,此後再也不回來。」
她拉住梁巧音的手,遠遠看著玻璃外的陽光,八月初三,溫暖的不像話。
梁巧音也回握住一諾的手,「諾諾呀,你這個傻孩子,若你肯愛雷恩,過去那麼多年雷恩對你的好,還不夠嗎?你不愛他,你把他當哥哥,你不能毀了雷恩啊!」
一諾臉色一變,眼淚就落了下來,「伯母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害了他呢,不會的。」一諾自說自話,心里也終于害怕起來。
「若雷恩放棄一切帶你走,你卻不能愛上他,他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愛情,沒有事業,沒有親人。諾諾,你忍心讓雷恩整天活在痛苦中嗎?若你這次執意要跟雷恩走,伯母也不能攔你,可是你這樣會毀了雷恩的,你明白嗎?」梁巧音語重心長的道。
一諾不知道該怎樣回她的話,眼淚如何都控制不住,洶涌的落下,濺起咖啡杯里濃重的苦澀。
「伯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抬手擦去頰邊的淚水,此刻哪還有一點遠東集團執行總裁的模樣,脆弱的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梁巧音松開她的手,「諾諾,阿姨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求過誰?就當阿姨求你了,求求你放過雷恩還不行嗎?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公司里還有事,先走了。」
梁巧音說罷轉身離去,她太了解一諾,一諾那麼善良,怎麼可能經得住她這般說辭。
她更明白,一諾雖是個年輕女孩,卻也縱橫易州好些年了,如果自己來求她,她的自尊她的驕傲便都不會再允許她跟雷恩走。
走這步棋,她只會贏。
機場門口,梁巧音長舒了一口氣,司機恭敬的為她打開車門,「回公司。」她冷靜的道,又是一副干練的女強人模樣。
一諾頹廢的靠在咖啡館的小沙發上,木然的看著梁巧音離去的背影。她苦笑了一下,撥通雷恩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雷恩欣喜的聲音,「諾諾,我快到機場了,你再等一會兒。」
「你不必來了,我不跟你走了,昨天只是一時興起而已,雷恩我不愛你,明白嗎?不愛。」果斷的掛斷電話,一諾淚如雨下。
抓起手邊的米色包包,她飛快的沖出咖啡館,跳上一輛出租車往夏宅而去。雷恩又打過來她不接,到最後索性關了機。
司機回頭看她一眼,「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呀,談個戀愛總是不信任對方,誤會一大堆。小姑娘跟男朋友鬧別扭呢吧。」
一諾沒有應聲,除了不停溢出的淚水證明她還活著,一路上她安靜的就像個死人。
夏家大宅,一諾剛下車夏家眾人早侯在門口,為首的是臉黑如炭的夏蒼峰。
到得客廳,夏蒼峰揚手就要打一諾,卻被夏一言拉住,夏茗雪亦是從旁勸阻。
夏茗露、夏茗風和白珊都一副看熱鬧的姿態,還時不時口出惡言,「果然是妓女生的爛貨,還有臉跟人家私奔,把夏家的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都不要再說了。」夏一言一聲暴喝,眸中是一片疲憊的血色,這些日子他忙壞了,精神也臨近崩潰的邊緣。
拉著一諾的雙手,夏一言跪倒在她面前,「諾諾,哥長這麼大沒求過你什麼事兒,這次就當哥求你,求求你救救遠東,救救夏家。遠東不能等,撐不住了,你就答應嫁給顧北辰吧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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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無限風情文/楚東來-
「哥,你這是在干什麼呀,你起來,你給我起來!」一諾頹然的扶起夏一言,癱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一言張了張口始終沒說出話來,叫一諾嫁給顧北辰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決辦法了,遠東破產在即,他不能看著夏家的家業就此散了。
一諾疲憊的抬眸看他,「哥,我答應你,嫁給顧北辰。」
夏家眾人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一諾,沒有想到她之前的激烈反抗只成就了今天的束手就擒。
半晌,夏茗雪見一諾臉上一片死寂之色,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姐……」此刻,說什麼話都是多余的。
夏茗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一諾,便抱住她,淚水溢出眼眶,打濕了那張天真可愛的小臉兒。
「雪兒乖,快別哭了,明天還有課,眼楮哭腫了就不漂亮了,小朋友們會嫌棄你的。」一諾打趣的說著這話,眼淚卻亦像斷了線一般,止不住。
她抬眼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再落下來,良久,抬頭撫模夏茗雪的腦袋,抓過紙巾胡亂擦了擦眼淚道,「去給四姐放點熱水,我想洗個熱水澡。」
夏茗雪溫柔的點點頭轉身上樓,白珊正凶巴巴的瞪著茗雪不讓她去,夏茗雪卻回她一個怒氣沖沖的眼神,徑自走上樓梯。
「夏茗雪,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老娘養你二十幾年算是白養了,以後你讓這個野種管你吃喝拉撒。」白珊忍不住跳腳,匪性不改。
一諾皺皺眉瞥了一眼白珊手上的那枚鳳鐲,也轉身上樓。夏茗雪是孝順孩子,攢了好幾個月工資才把那枚價值不菲的鳳鐲買來給白珊做生日禮物,何來白養了之說?
這白珊就是看不得夏茗雪對自己好。
浴室里水聲嘩嘩,一諾將蓮蓬頭開到最大,聒噪的水聲這才終于蓋過她絕望的哭泣。茗雪守在她房門外靜靜等著,怕她出什麼意外。
直到一諾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她才終于長舒一口氣上前握住一諾的手,「姐,你頭發還在滴水,我幫你吹干吧。」
一諾苦笑,「好。」
她坐在梳妝台前,茗雪小心翼翼的給她吹頭發,時不時抬頭看看她的表情,一諾眸中始終空洞一片。
頭發吹好後一諾回身看著茗雪,「雪兒,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遠東還需要我,夏家也需要我。」
茗雪點點頭,這才從房里退去。
一諾換了身淺碧色長裙,長長的卷發披在後背上,鏡中的女子,竟然是千嬌百媚無限風情,只是眼神卻如死灰一片。
她抓過電話打給顧北辰,電話那頭響起那個極富磁性也極其危險的男聲,「怎麼,夏四小姐不私奔了嗎?」
一諾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北辰,我答應嫁給你,請你放過遠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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