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許︰部長夫人 119.找機會下手,做的干淨利落點兒【10000+】[VIP]

作者 ︰ 楚東來

深夜的軍區醫院,安靜,甚至是寂靜。

顧岩蔣英來看過之後見老爺子睡的安詳便從此間驅車離去,往顧北琦先前的公寓而去。

她家小女兒都安排好了,今夜誰也不準回去打擾她哥哥和嫂子享受燭光晚餐和玫瑰大床。

好在顧北琦結婚前的房子還在,一直清理的干干淨淨的,他們去住一晚倒也方便。

二人走後,顧北星獨自靠在小院兒的廊上吹冷風,章子遲從房內出來,上前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月兌下來披到了她身上茆。

顧北星回頭,黑黑的眼楮閃爍著耀目的神采,紅唇盈盈,當真誘人無比。

章子遲一時沒忍住悸動,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性感薄唇嗖的貼上了她的。

這是一個帶著忐忑的吻,吻的小心翼翼無比珍視蚊。

許久,他才將懷中嬌俏可愛的小人兒放開,垂下眸,不敢看顧北星。若不是如此深夜,他紅著臉的模樣,還真叫人覺得有幾分意思。

顧北星側頭偷偷看他,豐神俊朗的男子,儒雅溫潤的男子,讓無數小護士們的心砰砰亂跳的男子。

他愛她這些年,她自是知道的,可他嘴上卻從不說,也未曾以任何方式表明過心跡。

若說章子遲,他爸爸老年得子,偌大的家業有了繼承人,真真是疼到了骨頭里,家里三個姐姐個個寵他像寵皇帝一樣。

如此一個家世背景還不錯,不缺錢又不缺愛的男人等了她這麼多年,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壞就壞在這個男人實在太悶,半句哄女孩子的話都沒跟她說過,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總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叫他對自己表白。

一陣風過,顧北星哆嗦了下,見他只穿著襯衫,便將肩上搭著的衣服又遞給了他,「風冷,你穿吧。」

「沒事,我不怕冷,還是你穿。」章子遲抿抿唇,眉頭微鎖。

顧北星拳頭一握,在心里暗罵,章子遲你丫是傻-逼呀,你不會穿上衣服抱著本姑娘嗎!

輕咳一聲,顧北星將西裝從肩上拿下來扔給他,徑自從廊上走進了庭院內。

章子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急忙追上前去又將衣服搭在顧北星肩上,顧北星反手一撥將衣服丟給他,一張俏臉通紅,回頭攏攏齊肩長發,「章子遲,剛才的事情,你不覺得應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章子遲錯愕的立在原地,怔了怔神道,「剛才的事情?剛才什麼事情?」他一臉迷惑。

難道她不喜歡他吻她?她有心上人了?想到此他臉色一暗,怔在那里一言不發。

顧北星終于忍不住怒氣,白他一眼罵道,「靠,你親了我啊,你當你親的是什麼,牆壁啊大哥。親都親了能不能有點表示啊!」

听顧北星如此說章子遲這才朗朗笑開了來,滿臉都是欣喜,伸出長臂將顧北星攬進懷里親吻她額前的碎發,「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

顧北星臉一熱,將他推得老遠道,「誰喜歡你了?你哪只耳朵听我說喜歡你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成了吧!」章子遲見顧北星一臉小女兒的嗔怒,便上前將她抱住,抬頭仰望漆黑的天幕。

病房內,老爺子咳嗽了兩聲,二人慌忙分開,小跑著進了房內。

顧北星倒了杯茶遞給老爺子,「爺爺,您怎麼了?不要緊吧!」

「不要緊,夜這麼深了,有醫護人員就好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小星兒這幾天都在這兒守著爺爺,可受了累了,子遲也忙活了一天,回去吧。」老爺子慈愛的揉揉顧北星的頭發。

顧北星回頭看一眼站在身後的章子遲,隨即對爺爺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回去了。」

兩人攜手從房里出來,並叮囑了老爺子的看護有事打電話,這才放心的離開。

車子往香山而去的路上顧北星憋了好久終于向章子遲開了口,「David,我們不能回我家!」

「怎麼了?」章子遲詫異的側目看她。

顧北星小臉兒一紅,揪了揪身上的藕色長裙,「哎,不是給我哥和我嫂子制造機會嘛!他倆的事兒你也知道,這次來京里要是能懷上孩子,不就離不成婚了嗎!」

「嗯,有道理!」章子遲連連點頭,一臉邪笑的看著顧北星。

顧北星從未見過他這般,便伸手去打他,二人一路笑鬧著在環城高架上繞路。

許久,見顧北星困的倒在副駕駛座上,章子遲才終于開了口,「你累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顧北星聞言一怔,慌忙坐直身子,「可是,大姐的公寓被老爸老媽佔了,我們沒地方……沒地方住!」

半個小時之後,章子遲一個急剎車停在凱賓斯基大酒店門口,沖顧北星眨眨眼楮無奈的道,「看來,今夜我們只能住這里了!」

顧北星側頭一看,登時暴怒,一拳掄在章子遲肩上,「你那是什麼表情,本小姐陪你住酒店,你還不樂意呀!」

章子遲紳士的下車,給她打開車門,躬身伸出手來調笑道,「當然樂意,顧北星小姐,我要樂暈過去了,你快下來扶住我。」

顧北星將手搭在他掌心,如老佛爺駕到一樣的下了車,二人一行無視一路行人進了酒店內。

「你去開-房啊!」酒店大堂內,顧北星皺眉用手肘撞了撞章子遲的腰。

章子遲一笑,拉住她往電梯奔了過去,一路直上二十六樓,「早開了!」

早開了?顧北星側過腦袋一臉探尋的看著章子遲,用一種你從實招來的眼光看著他,「原本以為你是多老實的純情派,原來也裝著一肚子壞水兒!」

「那你是喜歡純情的我,還是一肚子壞水的我?」章子遲伸出強健的雙臂將顧北星環在自己懷里,抵在電梯上。

他經常回京參加學術探討,老爸老媽生意上的事兒也少不了往這兒跑,故此才在凱賓斯基定了長包房,這里離首都國際機場進,來回也方便。

顧北星臉一紅,沒再說話,而電梯也瞬間到了他們的樓層。豪華包房內,兩人洗漱完畢後都坐在沙發上尷尬的看電視,章子遲見顧北星哈欠連連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幾天守著爺爺你累了,快去睡吧!」

時間終于到了決定命運的時刻,顧北星艱難的撐著自己虛弱的理智,靠在沙發上側頭看著章子遲,「你睡沙發,我睡床!」

「我拒絕!」章子遲一臉無奈。

「那我睡沙發,你睡床!」顧北星閃躲著不看他。

章子遲靠近她,拉住她的手,「我拒絕!」

這下真要完蛋了。顧北星想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奈何根本及不上他力氣大。

章子遲饒有興味的看著她,不咸不淡的開口,「這麼大的床足夠睡我們兩個人的。」然後笑的天真無邪一臉無辜。

良久,顧北星才別扭的點了點頭,「好吧,那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為什麼?」章子遲調笑的看著她紅透的臉頰。

「你不規矩的話,我好逃呀!笑夠了沒有!」顧北星掙開他的手皺起眉頭,這一說,章子遲便笑的更歡了,停都停不下來。

寬敞的大床上,顧北星忐忑的僵硬著身子,根本不曉得之後會發生什麼。

章子遲看她不動不說話,便轉過來問道,「在想什麼?」

顧北星眉頭一擰,靠,他大爺的是傻-逼啊,孤男寡女的三更半夜躺在一張床上,能想什麼!

見顧北星不吭聲,他把手伸過去握著她縴長的小手,「怎麼這麼涼?」

「離我遠點兒,我……我很緊張!」顧北星別扭的將他的手推開。

章子遲卻笑了,仿佛在笑面前這女孩兒看上去似乎強悍,內里卻如此膽小,「別擔心,我不踫你,安心睡吧。」

半晌顧北星卻從大床邊上挪到他身邊,怯生生的問,「是不是,我沒有魅力呀?」所以他才對她根本沒有任何***。

章子遲聞言,轉過頭靠在她肩上,把臉埋進她溫暖的臂彎里,十分誠懇的開了口,「你有沒有魅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你,愛了很多很多年!」

全世界最好听的話,就是你喜歡的男人抱著你,對你說我也愛你,愛了很多很多年。顧北星鼻尖陡然一酸,眼淚便流了下來。

章子遲見她哭泣,便緊緊摟著她縴細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他一直試圖用舌頭頂開她緊閉的牙關,奈何顧北星仍舊艱難的維持著僅剩的一點理智,可身體卻不斷的升溫。炙熱。心口狂跳不已。

他的吻實在太過霸道,她深深地陷進軟枕里,他溫熱的手臂越箍越緊,在他要把手伸進浴袍內握住胸前挺翹的渾圓時,顧北星突然清醒,將他從身上推開道,「對不起!」

章子遲的臉停在半空中,暗夜中有種朦朧不定的錯覺,翻身躺在顧北星身側,他長舒了口氣,「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她的心跳似乎比他都快,顧北星听他如此說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章子遲憤然,翻身將她壓住,「不然你也懷個孩子,這樣我們就能結婚了。」

顧北星調皮的眨眨眼,推開他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別鬧了,快睡吧。不然明天下不了床可別怪我!」

章子遲溫柔一笑將她圈進自己懷里,二人相擁著甜甜睡去。

翌日,沒有太陽,顧北辰和一諾在小院兒里陪老爺子聊天下棋,正午過後老爺子說是累了,要休息會兒,便從庭院里起身,叮囑顧北辰道,「難得你們得了閑,北辰帶諾諾去香山看看紅葉吧。平日里你們都忙著,這正趕上了,就去瞧瞧。」

這話,卻是頗有深意的。一諾垂著眸沒說話,顧北辰卻一笑拉起她的手道,「爺爺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帶諾諾去。」

老爺子點點頭被醫護人員扶著進了房內,顧北辰則是拉著一諾的手閃進車里,踩住油門直往香山而去。

天氣有些陰沉,人並不十分多,顧北辰選了十八盤,以往爬香山嫌路遠,總覺得十八盤太慢,那時顧中和和安黛莉絲總會在他身後微笑,並帶他走近一些的路。

而今想來,世間最好的事情莫不是有一個心愛的人陪著你一起走長長的路。

閬風亭看紅葉是極好的,以前年紀小只是覺得這里的確很美,沒其他太多感悟,而今帶著夏一諾走到這兒,所有思緒忽然就停了。

他在前面,她在後面,緊跟著,多和諧的一幅圖畫,靜靜停住腳步顧北辰將一諾拉到自己懷里遠眺著滿山紅火,「一諾,回到我身邊來吧。」

黑瞿石一般的墨眸緊緊鎖住面前的女人,顧北辰誠懇的開口。

香山雖美紅葉雖美,卻半分不及眼前的她,是這片曠然的火紅讓他明白,自己需要的遠非功名利祿富貴榮華。

人生在世,得一紅顏足以,否則匆匆百年,又能留下什麼呢。

一諾抬眸看他,見他眸中除了重重疊疊的紅色,僅剩下她一人,仿佛全世界都與他再沒有關系一樣。

愣了愣神,一諾往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空了一腳,整個人險些從山路上跌下去。顧北辰慌忙一個旋身將她護在胸膛里,堪堪抓住了路邊的一截樹枝才站穩身子。

力道過大,手掌心被劃破了,疼的厲害,他卻握緊手心,沒讓她看見,微笑著將懷中一臉冷漠的一諾放開,繼續往前走去。

山道上一家三口正在漫步,陽光穿透層雲細細碎碎的灑了下來,男人將小小的女兒抱起來,高高的拋向天空,而後又接住。

一諾看的愣了神,顧北辰跟在她身旁,不催促也不焦躁,只是靜靜的看著,良久才開口問她,「看什麼呢?」

「你看那小女孩兒!」一諾伸手往前指過去,「知道為什麼被拋到半空中卻仍舊能笑的這麼開心嗎?」一諾回頭看著顧北辰,認真的發問。

顧北辰一垂眸,沒有答話,他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說來說去,不過是還打著離婚的主意罷了。

一諾見他不開口便靠在路邊長舒了一口氣,「因為信任,她知道被拋起之後肯定會有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抱住,保護她,不讓她受傷害。有了信任,才會這麼快樂。可是顧北辰,你讓我如何信你,你又將如何保護我不讓我受傷呢!」顧北辰被她問住,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往前走了兩步。

握緊的手心里有血滴下來,在山道上清晰而刺目,就如滿山的紅葉一般,妖冶如火。

一諾皺眉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將他緊握的手心攤開來,顧北辰皺眉,掌心被劃破了一處大口子,有木屑刺入,一踫就疼。

「回去吧。」一諾淡淡開口,藏住眸中的心疼。

話畢轉身往山下走去,顧北辰听話的跟在她身後,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般。

方才好不容易穿透雲層的太陽此刻又躲了進去,天色愈發暗沉起來,竟細細碎碎的落起了雨。

顧北辰月兌掉身上的西裝支在一諾頭頂與她一起往山下的停車場走,一諾本想拒絕,看到他手上的傷口之後心中終是不忍,伸手攬住他強健的腰身,一路貼著他的胸膛往山下走去。

到停車場後顧北辰已經全身濕透,一諾有他的西裝外套遮著,沒有淋的太狼狽,只是額前的發濕了幾縷。

伸手攏攏她的頭發撐著西裝讓她坐上了副駕駛座,顧北辰這才轉身繞過車子拉開車門進了車內。

他身上**的都是雨水,額前碎發上的水珠滴下來,從臉龐滑落到頸項,然後到胸口,連成一幅旖旎的畫卷,只是臉色有些泛著白。

一諾想一句,卻始終沒有開口,你還好嗎?你還疼嗎?我來開車吧!這些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到最後只化成了無聲的哽咽,卡在喉嚨口。

她僵直著身體坐在車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被顧北辰這樣用心呵護,是從前沒有過的,眼瞼終于經不住淚水的重量,帶著咸澀味道的液體從眼眶滑落,一諾強撐著睜大眼楮,卻沒有用。

顧北辰邊開車邊側頭看她,心疼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柔聲道,「諾諾,別哭了,看到你哭是我這輩子最不好受的時刻。」

他這話說的誠懇,也是實話,長而瘦的手指都在顫抖,一諾抬手擦擦眼淚沒有說話。

到醫院門口時是午後三點多,顧北辰臉色白的有些異常,一諾打開車門要下來卻見他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冷開口叫了他一聲,「顧北辰,醫院到了,你可以下來了。」

顧北辰卻似乎沒有听到,深黑的眸有些微渙散。

她這才慌了神,拉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用力將他拖了出來。

他可真重,一米八七的身高,強健有力的雙臂此刻卻軟拉拉的被她架在自己肩上。瘦削的肩膀根本承受不住如此高大的他,一諾卻還是用盡了力氣將他往醫院拖去。

急診部做了應急措施,血檢出來說是中毒,山道上有些樹的樹脂是有毒的,如果不慎滲入皮膚便可讓人陷入昏迷。

顧北辰也真是倒霉,抱她的時候偏就拉住了一棵樹脂有毒的樹,還悲催的被劃破了手。

護士皺著眉道,「這倒好,還叫他淋了雨,常人中這毒也就撐個十分鐘,他卻足足撐了一個小時。」

一諾吸了吸鼻子,是了,下雨時從山道上往下走,她穿著高跟鞋本就不方便,路又滑,所以雖是一路加快腳步卻也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上車後往醫院而來又走了好幾十分鐘,還好這不是什麼催命的毒,不然顧北辰早就找閻王老爺報到去了,哪兒還有什麼命活。

手術室燈還亮著,主治醫師還在給顧北辰清理傷口,不是什麼要命的病,所以能從高處的門框上看到一點點端倪。

因他中了毒,不能再加麻藥,所以醫生給他割掉傷口外沿的肉時只能狠著勁直接一刀一刀的刮。

而此時顧北辰雖處于昏迷狀態,腳趾卻痛到一陣陣的痙-攣。

所謂十指連心,掌心的位置只怕比手指還痛上幾分,一諾垂眸盯著腳下亮到足以映出她單薄影子的地板,心里一陣陣的抽搐。

蔣英、顧岩、顧北琦夫婦,顧北星、章子遲來時手術已經完畢,顧北辰早被護士推回了病房內,一諾在病床前靜靜守著,什麼話也不說。

顧中和雖在病中也急忙從小院兒里到住院部來看顧北辰,全家出動,可見顧北辰在顧家的地位。

起身虛弱的眸一垂,一諾上前站在顧中和身側,「對不起爺爺,都是因為我。」

「沒事兒了,北辰沒有大礙就好,你也淋了雨,這深秋也冷了,先回家去泡個熱水澡吧,這兒有大家看著呢!」老爺子祥和的開口。

蔣英也上前道,「是啊諾諾,北辰還得靜養幾天,你可別累壞了自己的身子。」

一諾苦笑,「爺爺,你先回小院兒里養病吧,媽,你和爸也回去,京里事忙,不能因為我耽誤了,北星和子遲還是去照看爺爺,大姐懷著孩子身子不便,醫院里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姐夫你也快帶她回去吧。北辰這兒我不守著終究不安心,大家都別說了,就讓我守吧。等會兒北星和子遲回去給我拿兩件換洗的衣服來,我直接在這邊沖一下也是一樣的。」

幾人拗不過一諾,安排了些細致的事兒,便從此間離去,一諾復又坐回床前靜靜打量著病床上的顧北辰。

終是伸手將他包著紗布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他受傷的手冰涼,一絲溫度也沒有,她就雙手握了,淺淺的給他暖著。

顧北辰半夜時分才醒過來,見一諾靠在病床旁邊睡了過去,眉頭皺的緊緊的,額上有細汗,似乎又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拿過床頭的紙巾用沒受傷的手給她擦額上的冷汗,一諾一怔,忙坐直了身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竟然又做了昨夜那個夢,一模一樣的夢境。他在她身前倒下,滿臉是血,她哭喊著想上前卻被拉開,越拉越遠。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縴細的手還在緊緊抓著顧北辰受傷的手,他雖手上卻疼的厲害,卻沒說話,任由她抓著。床頭螢火似的開關燈打出一絲光暈來,當覺察到顧北辰痛的青筋亂跳時,一諾才清醒過來,忙放開他的手起身要去開燈。

顧北辰反手將她拉住,一諾腳下不穩,堪堪跌進病床上他矯健的懷里,他將臉埋在她頸窩里,柔聲道,「諾諾,別開燈,我就想這樣抱著你,抱一會兒就好!」

一諾本想掙開,奈何他受傷的手還換在她身前,她這才沒有掙扎,許久他從身後輕吻她的臉頰,一諾渾身如過電般敏感的從他懷中站起身,「保溫瓶里有雞湯,你覺得怎麼樣了?還難受嗎?要不要吃一點?」

顧北辰靠著床頭,笑的一臉婬-賤,「如果你讓我吃你的話,我什麼病都好了。」

「我沒閑心思跟你開玩笑,你快快把病養好,茗雪的婚期就快到了,我們還得趕回易州。」一諾見他有心思開玩笑,便上前盛了一小盅燙來遞在他面前。

顧北辰卻不去接,只壞笑著看著她,「你怎麼能讓一個傷了手的病號自己喝湯呢?」

「那你想怎樣,顧北辰!」一諾抬眉瞪他,暗夜里她輕怒淺嗔的模樣便更加迷人起來。

顧北辰一挑眉,賤-賤的道,「當然是你喂我。」

一諾張了張口想罵他幾句,卻沒說出話來,只將雞湯往桌上一丟就要起身。

顧北辰仰頭靠在床上控訴起來,「夏一諾你虐待親夫,我晚飯還沒吃這還受著傷你就不管我了,將來我老了躺在病床上動不了,你豈不是要餓死我。」

一諾听他這話轉過身來端起湯拿勺子喂他,並沒忘記提醒他一句,「顧部長多慮了,咱倆沒那一輩子的緣分,還兩個月就離婚了,你大可以娶個溫柔賢惠可以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顧北辰怒極,牙齒將勺子咬的咯吱響,一諾喂他一口他便狠狠咬住勺子,良久一碗湯終于全部喝完,一諾將碗放在桌上冷冷開了口,「你要愛吃瓷器明兒我告訴媽把她房里的鈞窯瓷瓶給摔了,拿來叫你好好吃。」

鈞窯瓷瓶?「一頓吃幾千萬,還真夠奢侈的。」顧北辰挑眉,將***窗邊走的一諾拉回病床上,反身將她壓住。

一諾雙手撐在兩人之間于暗夜里盯著他如火炬一般的眸子,緊張道,「顧北辰你瘋了是不是,你還有傷!」

顧北辰雙眸一眯,「我就是瘋了,我瘋了才會這麼想要你,我瘋了才會低聲下氣的求你不要離開我!」炙熱的右手透過她身上單薄的衣料握住了胸前高聳的翹-乳。

一諾想要逃,他卻死死的將她抵在病床上,不給她一絲一毫逃離的空間。涼薄的雙唇印上一諾淡粉色的唇,狠狠吮-吸,滑膩的舌頭探進她口中,似乎要將她真個人都吸進他月復中才肯善罷甘休。

綿長濕熱的吻,一直吻到一諾喘息連連這才得意的放開,堅硬的牙齒咬上了早綻放在他掌中的蓓-蕾。

一諾低聲央求他,「別這樣,這里是醫院。」

顧北辰優雅的拉開她身下的內褲,「我當然知道這里是醫院。」繼而輕輕一笑,「你最好別掙扎,如果不想驚動別人的話!」

「顧北辰你無恥!」這種時候還能有心思做這種事情,確實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也確實當得起無恥二字。

顧北辰卻得意的勾起唇角,繼續在她身上瘋狂點火,「這話早幾百年你就說過了,我是無恥不錯,不過從今而後只對你一個人無恥!」

說罷褪去一諾所有衣衫,強勁的腰身緊緊壓住她縴細的要,灼熱的堅-挺抵著她溫熱的入口處,用力一挺將自己送入了她體內。

兩人身體相疊,深深的交纏,喘息聲在這樣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

一諾揪緊身下的床單,口氣仍舊冷漠卻忍不住的帶著申吟,「啊……你慢一點!」顧北辰不理會,卻加快了沖刺的速度,一諾想起他方才那句只對她無恥,便開口諷刺道,「那我們離婚後顧部長豈不是要一輩子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的活寡,您當自己有多大定力!」

如今在他身下被他愛著,她竟然還能說出離婚的話,顧北辰被她激怒,傾身往前一頂,找到最讓她崩潰的那個點,粗-碩的下-體在她濕熱的甬道里用力頂著那一點狠狠研磨。

一諾被他折磨的受不了,「啊……別,別踫那里。」

顧北辰卻邪肆的咬住她喟嘆連連的嘴唇,從牙縫兒里擠出兩個字來,「偏要!」

一諾閉上眼楮,強忍著洶涌而來的快感伸出手揪住他的頭發,隨著他一起一伏的沉淪。

有些東西,任你如何努力,就是戒不掉,就像這個男人的身體,總能輕易的在她身上點起燎原大火,讓她隨他浮沉,無法自拔。

許久,他不知饜足的吻著她挺拔的乳-房,灼熱的下-體一直留在她窄小的甬-道內,不肯撤離。

一諾用力推他卻被他圈的很緊很緊,掙扎不過是徒勞無功,只得任命的縮在他懷里,「顧北辰,你出不出去。」

「不出去,你能怎樣?」顧北辰邪笑著壓住她,又奮力動了幾下。

一諾到口邊的話卻最終化作嬌軟無比的喘息,「哦……不要了,等會兒護士會來的。」

「來就來吧,她還能掀開被子看看我們在做什麼嗎?」顧北辰繼續發揮他厚顏無恥的功力。

一諾無法,只得住了口,他堅-挺的某處就那樣直挺挺的留在她體內,無恥的橫亙在那里,攆都攆不走。

*

幾日後天晴,顧北辰已經沒有大礙,出了院,只是手還包著,沒個十天半月的怕傷口處結的痂也不會月兌落。

老爺子身子也漸好,在京里待著嫌烏煙瘴氣,便要回北戴河去,顧家眾人一行在別墅群後面的小廣場送別。

章子遲與顧北星挽著手,攙著老爺子與眾人道別。

老爺子上前與顧北琦抱了抱,「北琦好不容易才懷上,這一胎可得好好養著,千萬不能出任何紕漏。公司里的事兒暫且先放下,林凱也多陪陪北琦,科研什麼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搞,老婆孩子不能不時時刻刻放在心里。林凱點點頭扶住顧北琦,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又慎重的對老爺子點頭到,「爺爺放心,我會的。」一笑如春風拂面,如此俊逸瀟灑的男子,與顧北琦當真是絕配。

老爺子這才看向一諾,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諾諾啊,爺爺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一諾為讓老爺子走的安心,點點頭道,「好的,爺爺放心吧,我會再考慮的。」

話別了這一番,老爺子才與顧北星、章子遲一道登上了專機,往北戴河飛去。

是夜易小樓打電話來,一諾有些疲憊的按了接听鍵,電話那頭是易小樓的抗議聲,「夏一諾,你妹妹要結婚了你死在北京不回來,到底有沒有個準信兒呀!」

她明白,小樓堅持要她參加茗雪的婚禮,不過是讓她對雷恩別再抱什麼幻想,讓她好好和顧北辰生活下去。

這段婚姻雖然有種種誤會和不愉快,可在易小樓心里,還始終是把她當做多年前校園里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兒的。

易小樓知道當年她心里被顧北辰佔據了多大的一塊地方,所以才這般想著法兒的勸慰她別離婚。

可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了的,這婚,今天不離明天也會離,這就是她和顧北辰在一起的結果,早晚玩兒完。

「放心吧,明天一早的飛機,十點半能到易州機場,雪兒的婚禮我怎麼能錯過呢。」一諾斂眉,眉眼中盡是無奈和酸澀。

易小樓這才放心的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京城繁華無邊,你夏四小姐被燈紅酒綠迷了眼不回來了呢!明兒我接你去。」

一諾苦笑,「嗯。不和你說了,你好好陪你的白大少吧,我要睡了。」

「睡吧,別跟我提白東風!」易小樓語氣里透著酸楚的幽怨。

一諾本想多一句嘴問她她和白東風之間又出了什麼岔子,電話那頭的易小樓卻早早掛了線。

在京的最後一個夜晚,一諾靜靜看著窗外的繁星滿天,沒有半分睡意。

浴室里水聲嘩嘩,顧北辰左手掌心受了傷,所以洗澡有些不便,他厚顏無恥的叫一諾進去幫他,一諾卻不予理會。

京里很少有如此美的動人心魄的夜,星星那麼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幾顆似的。打開窗戶靠在窗台上,她怔怔盯著北極星,多美好的名字,北辰,最亮的那顆星星。

可有時候天也會陰暗,最亮的那顆星星也會消失在層雲里,她不可能永遠都看得到那顆最亮的星,就算看得到也永遠都模不到,永遠都不可能據為己有。

顧北辰太優秀,大眾情人,顧北辰也太冷漠,愛的時候你怎樣都好,不愛的時候呢,你什麼都不是。

*

易州一個嘈雜的酒吧里,蔣凱麗瘋狂的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身體,這是她的新工作,性感舞娘。

韓毅承的施舍,她不屑,她蔣凱麗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回自己的東西,一舞完畢她擦擦汗靠在角落里的沙發上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安靜卻暗含戾氣的女聲,「明天十點半她回易州。」

蔣凱麗唇角一勾,得意的笑笑,「謝了大小姐,合作愉快!」

掛掉電話抽出一支煙啪的一聲點燃,她扭著身子往長廊盡頭的包間走去,包房里定定坐著一眾彪悍的黑衣男人。

蔣凱麗將煙頭按滅在桌上,「明天上午十點半,易州國際機場。」將一張照片摔在桌上,「盯緊點兒,找機會下手。」

那張照片,正是夏一諾的。

一幫男人不知是什麼來頭,卻似乎很听蔣凱麗的話,為首的男人貪婪的起身蹙眉道,「蔣小姐放心,一定讓你滿意。」粗壯大大手捻了捻,「不過這次的目標可是遠東集團的夏小姐,我怕兄弟們不好做。」

蔣凱麗眉尖一挑,從男人貪婪的眼神中看出了對金錢的強烈***,說到底不過還是為了加佣金吧。

轉身往門口走去,她冷聲狠辣的道,「放心,錢一分也不會少你們的,就算我蔣凱麗潦倒了,給不起你們佣金,你們家姑娘也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你們只管做事,手腳干淨利落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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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萬字畢,明日依舊萬字,謝謝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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