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許︰部長夫人 240.陪你地老天荒(5)他的寵溺讓她心疼~

作者 ︰ 楚東來

240.陪你地老天荒(5)他的寵溺讓她心疼~文/楚東來

早上顧北辰從公司開車明明是向南走了,而夏茗風的公司是從wolf往北的。

上午的會顧北辰沒來開,理所應當的由一諾代理,她有些失神的從會議室回總裁辦之後顧念辰耷拉著小臉兒道,「媽媽你說謊,根本沒有人跟你借錢,爸爸給哪個女人買房子去了?買房子做什麼?爸爸不跟我們住了嗎?」

一諾眉頭一皺捏捏念辰的臉蛋,「別瞎說,小孩子知道什麼!回家不準跟姥爺瞎叨叨,听到了嗎?」

顧念辰老大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一諾才親了他一下作為獎賞,而後抱著他往電梯走去。

回到家時白昊先正在修剪一盆‘寒山素’,這寒山素是蘭花中的極品,花色清雅別致,花香馥郁,在這寒冬之際靜靜開放自然是喜人怍。

一諾走上前來看了一會兒,白昊先不急不躁的給剪刀消毒,之後沿著葉片斜斜的剪著,一臉的全神貫注。

見她好一會兒沒說話,白昊先一邊剪著枯萎的黃葉一邊輕聲問,「怎麼了,諾諾好像不開心?」

一諾搖搖頭,「媽媽喜歡玫瑰,爸爸卻愛極了寒蘭!」言外之意你們倆果然是走不到一塊兒的,連最基本的喜好都不同癮。

白昊先修完最後一剪刀洗了洗手在沙發上坐下來,「你媽最愛寒蘭,她和蒼峰第一次約會,蒼峰送了她玫瑰,還是蒼峰親手培植的,之後你媽就改喜歡玫瑰了!」

白昊先說著笑了笑,「今天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一諾斂眉,「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爸爸你累嗎?出去曬曬太陽吧!」

白昊先見她心事重重,便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一起往門口走去,小念辰要跟著,一諾說顧北辰送了他新的禮物就在他房間里,他便開心的上樓去了。

兩人這才從房門口走出去,鴻鳴山一片素白,大雪將蒼翠之色徹底掩埋,呼一口氣都是濃濃的白霧,天氣冷的可怕。

白昊先緊緊牽著一諾的手,踏著穩穩的步子往前走,一諾微微翹起唇角,面上帶著喜色。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就希望能有爸爸這樣牽著自己走長長的路,不過一直沒能實現,如今也算是了了心事了。

白昊先將她凍的冰涼的指尖我在大掌中,「一諾,發生什麼事兒了能告訴爸爸嗎?」

一諾搖搖頭說沒有,白昊先雙眉一蹙,「別糊弄爸爸,你今天還沒到下班時間就回家了,還跟爸爸說什麼你媽喜歡玫瑰,我卻喜歡寒蘭,你當爸爸真的老糊涂了嗎?」

一諾盯著腳下的雪,腳步跟著白昊先一抬一抬將路上的雪踢散,像個愛玩的孩子,「爸,我想說自然會說的,今兒雪景特美,您就牽著我走走嘛!」

白昊先點點她的額頭,只得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去,太陽白蒙蒙的,雖然有光線打在身上,可是卻讓人覺得更冷。

這幾日她忙來忙去,本就體質不好,上午的會議過後頭也有些疼,這一出來更疼了。

山風呼嘯著夾雜著雪片吹過臉頰,睫毛上都沾上了雪,她不說白昊先也不再問,就那麼牽著她一直往前走。

直走的累了,一諾拉拉他,「爸爸,走太遠了,我們回家吧!」

顧念辰不在身邊的時候,她也是一副小女兒態,被白昊先拉著手就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可以撒嬌的童年。

白昊先回過身來,陽光從他後背打過,明晃晃的,一諾抬頭望著面前的男人,他如天神般高大的身軀仿佛會給她無窮的力量和最好的保護,有爸爸在,就什麼也不怕了。

抿唇一笑,她拉緊了白昊先的手,往回走去!

*

回家時張媽來了,一諾本來說快過年了讓她早些回家的,未曾想她家里的冬石榴結了很多,這都熟透了,她惦記著念辰,便帶來了滿滿一箱。

「不是讓您回去休息一段日子嗎?怎麼這就早早的來了,還帶了這麼些東西過來!」

張媽一笑,「大冬天的也沒什麼事兒,諾諾你和姑爺這段日子忙壞了,利夫人也不在,我來照應著也好。家里沒什麼好東西,就這點冬石榴帶來讓念辰也接接地氣。這小少爺怕還沒吃過我們土生土長的冬石榴呢!」

一諾謝了她,頭痛的厲害便上樓去了。中午她說累了,也沒下來吃飯。

顧北辰回家時是午後三點多,那時太陽已經隱進了雲層里,本就寒冷的天氣更加刺骨起來。

他停好車直奔家里,開門就見白昊先在客廳看報紙,見他回來白昊先抬頭瞟了他一眼,之後沒說話,低下頭去繼續看報。

他有些疑惑,往常就算一句北辰你回來了,白昊先也是會跟他打聲招呼的,今兒怎麼沒說話。

換了拖鞋他月兌掉身上的大衣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抬步上前道,「爸,諾諾回來了嗎?」

白昊先懶懶的把報紙放在桌上,「上午就回來了,說身子不舒服,你是wolf總裁,忙起來也顧不上她,今兒上午公司里的會她替你開了,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才回來,中午也沒吃飯。你也忙到現在吧?想吃什麼叫張媽給你做!」

說完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間,白昊先這話雖說的很客氣,卻明顯的是在責怪。

言外之意,你這甩手掌櫃當的好,家里不操心,公司也不看顧,累了一諾自己出去逍遙快活了,還折騰到這大下午的才回來。

白昊先何等人,豈能事事都說的亮敞,隔著層紗,他顧北辰懂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他若不懂,他也不能委屈了自家女兒。

顧北辰垂眸,輕手輕腳上了樓,進房間時見一諾在床上躺著,本蓋到胸口的被子被她扯開了來,腳也沒蓋住。

眉頭一皺他上前蹲在她身側,喊了她兩聲見她沒反應他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這一拍才覺得她臉頰火燙火燙的。

他忙伸手去模她額頭,果然也很燙,顯然是發燒了。

冷天里去醫院無疑是加重她病情,顧北辰給章子遲打了個電話叫他快些過來。

到藥箱里找了退燒的藥喂她,她燒的迷迷糊糊的怎麼都不張嘴,他沒辦法,只得含住藥喝了水喂給她。她牙關咬的緊緊的,藥在他口中漸漸化了,到她口中之後更是無法忍受的苦,顧北辰眉頭皺的緊緊的,一諾便在這苦味中醒來了。

他黑眸中滿是關切,可她看來,卻半真半假的,無法分辨。

想著今日linda說的事情,她便撐著頭痛把他推開了,一轉身縮在床腳。

顧北辰去拉她,她只說頭痛的厲害讓他別動,他也果真沒再動,一直守在床邊。

章子遲來時一諾的燒還沒退,顧北辰給她蓋了被子,方才吃的藥也沒怎麼見效,這會兒似乎燒的更厲害了,她縮在被子里老打冷顫。

給她量了體溫,四十度,大冬天的燒成這個樣子,章子遲眉頭皺的死緊,顧北星一瞅溫度計,當即跳了起來,「顧北辰,你是怎麼照顧我嫂子的啊,你不會照顧人就直說,反正想照顧我嫂子的男人排著隊呢,大冬天也能讓她燒成這樣,她剛病的時候你到哪兒去了?」

顧北辰黑眸一沉,沒有說話,顧北星上前點著他的胸膛,「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他仍舊沒說話,章子遲白了顧北星一眼,顧北星這才不忿的收回手冷冷瞥著顧北辰。

「嚴重嗎?你快點治啊!」顧北辰抬眉看著章子遲。

章子遲拿他藥箱里備好的藥來三兩下配好了,給一諾打吊針,扎手背上血管的時候顧北辰從身後抱著她,明顯感覺到她顫了一下。

臉色慘白慘白的,她似乎不情願待在他懷里,可仍舊沒掙扎,或許是沒力氣吧,一瓶藥吊到一般她就睡著了。

直到三瓶全部打完,她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床單都汗的濕濕的,身上蓋的被子竟然冒了白煙。

章子遲見狀又從藥箱里拿了銀針來,在她十只手指上都扎了一下,指尖溢出幾滴烏紫的血來,她臉色這才好了些,無力的躺在顧北辰懷里。

白昊先進屋來看來心疼的不得了,「是爸爸不好,爸爸該上來看看你的,不然也不會燒成這樣!」一生槍林彈雨的他見女兒受罪自然也自責的不得了。

一諾開口,嗓子有些啞了,「爸,你別這樣,是我不讓你進來的!」

章子遲又給一諾量了體溫,三十八度,「溫度還有些高,一諾衣服都汗濕了,北辰你先幫她換上,把床單和被子也都換了,讓她多休息會兒。」

眾人聞言退去。

一諾再次醒來是晚上八點多鐘,顧北辰忙把剛煮好的湯端給她,「你午飯晚飯都沒吃,先喝點湯吧,等會兒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一諾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想吃,最重要的是這會兒還沒法面對他。

他好哄歹哄的她才勉強把湯喝了,放下見了底的碗他這才釋然的笑了,方才又給她量了體溫,已經不燒了。

他轉身把碗拿下樓,回來的時候端了個盆兒上來,里面裝了熱騰騰的水,將一諾從床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他小心的月兌掉她的襪子,將她雙足浸泡在淡鹽水里。

「你今天出了不少汗,發燒燒到四十度,我嚇壞了。看看這會兒腳還是冰涼的,泡泡腳再睡吧,對身體好!」他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她置若罔聞的發呆發愣。

許久,驚覺他正在給自己洗腳,一諾忙躬身要自己洗,他抱住了她,頭靠在她柔軟的小月復搖了搖,「你手指被子遲用銀針扎了,這會兒不能踫水,這幾天你無論洗臉洗澡還是洗腳都由我來,顧夫人!」

房子是給誰買的?那個女人是誰?今天上午挪錢干什麼去了?

這些在嘴邊的話想問出來卻不敢問,畢竟他們才剛剛甜蜜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畢竟她才復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畢竟她才剛剛認回爸爸。她太幸福了,幸福的再經不起任何風雨。

沒有說話,眼楮有些酸酸的,她強止住淚任由顧北辰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的給她蓋了厚實的蠶絲被,之後將水拿下樓去,上來並不與她睡在一起。

他睡在床尾,身體緊貼著她微涼的身子,溫厚的大手裹著她的縴縴玉足細細摩挲著,隱忍了許久的淚這才落了下來,悄悄隱進被子里。

就那麼一直僵硬的躺著,他的溫度自手心而來傳遍她全身,原本冰涼的身子漸漸有了溫度,她也放松了些,躺在他身側緩緩閉上眼楮。

直到她睡著了,顧北辰還在輕輕給她揉著腳背,今天她似乎看起來不開心,有許多事情,他不想讓她困擾,他只想讓她知道,他是真的愛她,真的要陪她一輩子,這就夠了。

*

翌日天晴,顧北辰早早起來準備好了早餐,在落地窗前靜靜站著看外面的陽光萬丈,冬日里難得有這麼好的太陽,暖暖的,極舒適。

一諾下樓時便見他手插在口袋里那麼靜靜的站著,這樣的姿勢,她見過許多回,卻從來沒有一次讓她這麼心痛。

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患得患失的憂慮交雜在一起,她緩步從樓梯上下來,頭發也沒梳。

顧北辰听見腳步聲一回頭便見她已經下了最後一級台階,迎上前來他笑著拉起她的手,昨日被針扎的地方已經消腫了,可他還是不想讓她自己動手。

「我幫你刷牙洗臉!」拉著她往前走。

一諾蹙眉,「已經洗過了!」只是頭發還沒打理,覺得手臂酸軟無力,抬也抬不上去。

他便拉了她,讓她坐在沙發里,正對著明媚的陽光。

梳妝台抽屜里的梳子還是那一把,他這時見了方想起來,那是多年前結婚時他唯一用了心思給她選的東西。

他細細給她挽發,一頭烏黑的長發很快被她打理好,一諾靠在沙發上任他擺弄著,他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勞動成果,之後才把他親手準備的早餐端過來。

「愛心早餐不成敬意,還望顧夫人笑納!」

雞蛋被煎成心形,他親手熬的粥還冒著熱氣兒,清炒的小菜也很可眼。

一諾看他一眼,也確實有些餓了,便起身到餐桌旁三下五除二毫不淑女的把那些東西吃光了,顧北辰看著干干淨淨的碗盤目瞪口呆。一諾吃飯了懶洋洋的起身往花園里走,小徑上的積雪還沒融盡,踩上去嘎吱響,陽光一照,走過的地方瞬時就化了。

他則是緊跟在她身後,木屋許久沒開,鋼琴上也落了些灰塵,一諾上前要去撫模那琴,顧北辰攔住了,「你手上有傷,琴上面落灰了,別踫!」

一諾皺眉回身,「顧北辰我忍你很久了,憑什麼我干嘛你都要管,你很煩你知道嗎?」」他的寵溺,讓她心疼,因為真假難辨,因為有了懷疑,因為不敢相信。

顧北辰摟住她的腰,「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跟我說話了呢!昨天你生病我回來晚了確實是我不對,我道歉。可是你是我的,你要做什麼我當然要管,你想彈琴,等我把它擦干淨了再彈。顧夫人要做的所有事情都要經過顧先生鑒定,不對你的身心造成傷害的,才被允許!」

他笑,輕吻她的額頭。

一諾眯眸,不對她的身心造成傷害嗎?那他給別的女人買房不告訴她,算不算對她的身心造成傷害了呢?

他以為她是在怪他在她生病時回來晚了嗎?癥結所在都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你做什麼事情也沒經過我的允許!」一諾從他懷里退開,從木屋里走出來看花園里的常青藤。

他正要上前與她說些什麼,手機卻響了,眉頭一皺,他接了電話,往遠處走了些,聲音略微壓低。

電話那邊確實是個女聲,是個從來都沒听到過的女聲,一諾確定,後來他漸漸走遠了,到底與對方說了些什麼一諾確是沒听清楚。

只是最後一句,「我馬上過去!」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什麼人、什麼事又值得他放下病中的妻子,即刻趕往!

*

謝謝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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