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擔心。」
說完,他狠狠的將手里的紙巾仍在了桌上。那被血液染紅的紙巾顯得那麼的刺目,如針刺般刺入了夏允的心口。
為什麼?
是自己的錯覺嗎?
歐辰好像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變得厭惡自己了,是因為那個臭女人嗎?他不是很討厭那個女人嗎?不是討厭她捆綁了他的人生嗎?
「WATER」
歐辰叫來了侍應生,以利落的處事方式,點了一份餐食。
他再也不想留下來,或許這個時候他才好好的清醒一下,考慮考慮兩個人是否還有繼續的必要。
她是知名主持人,相信離開了自己也不會慘烈到哪里去。
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她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滿心心疼的看著這個自己無法抓住的男人。
很快,侍應生將他們的餐食送了上來。歐辰根本沒心情品嘗餐食的美味,滿腦子都是該死的咒罵。
他一點也沒注意到,一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帶著女友正一步步的逼近。帶著恨,強烈的恨,一步步的逼近。
「你怎麼會在這里?」顯然,說話的主人是帶著責備和憎恨。
歐辰抬起腦袋,在發現對方的不友善之後,瞳孔微微縮了縮,驟然間積聚起從未有過的怒氣。
「又是你,你喜歡跟蹤別人嗎?」他啪得一聲,拍桌而起,還得桌上的東西差點都被震了出來。
夏允瞧見了高腳杯腫的水還在不停的搖晃,泛起了層層的漣漪,好像隨時都會搖濺出來似地。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故意挑釁的男人身上,他和灝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歐辰一見到他會這麼的失控,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地。
陳御風恥笑了一聲,目光在夏允上審視了一番,才又落到了歐辰的身上。
「你這麼做對得起誰,你不是要和簡單結婚了嗎?你不是非要娶她嗎?」
該死的!
他不但對簡單百般冷嘲熱諷,今天還公然在這里劈腿。
難道他不知道簡單的心有多脆弱嗎?他不知道簡單是最怕再受到傷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