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實在太忙,又要存稿。瘦點,健康……過年時一點肥點!
------------------------
陳氏被送往家廟,她手中掌管多年的帳冊、銀錢等被送到顧老太太手中。事有湊巧,原本想直接將帳冊交給長孫媳的顧老太太心血來潮,隨手翻了翻帳本,卻意外的揭出陳氏多年來一直克扣妾室及庶子、庶女月錢和供奉的事實。也是陳氏管家多年,天不怕,地不怕,帳面甚至起碼的遮掩都省了。
又是一場軒然大波,顧老太太干脆仔仔細細將家中的賬目、銀錢、地契、鋪面等一一過數。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陳氏掌家多年,家中的銀錢、農莊、鋪面有不少都讓她轉手低價賣出,再一查買主,竟是陳氏本人。數年來,陳氏的嫁妝倒是豐厚了數倍。
得知自己一向信任的陳氏竟做出如此出格之事,顧老太太也是大失所望,心中余下地一點兒不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顧老太太最後還著人把陳氏克扣的月錢和供奉都折成銀子還回來,姨娘秦氏、顧成彬,甚至是出嫁得顧成霞都有份。
積少成多,秦姨娘同顧成彬姐弟的荷包也跟著鼓起來了。比起銀子,最讓他們大快人心的是陳氏罪上加罪,將在家廟中度過余生。
壓在心上的石頭被搬走,顧成彬當然心情大靚。雨嫣恍然大悟地笑了笑,還不忘好心勸道︰「在外頭如何高興都無妨,回家還是要克制點,千萬莫讓成林、成文哥哥看到,若有人借此生隙,反而不美。」
顧成彬心中徒然一震,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多,連連點頭稱道︰「嫣妹所言極是。也是一時喜不自勝,差點樂極生悲。」
「若小妹與四哥易地處之,只怕早已手舞足蹈,鬧得路人皆知了。」又怕壞了他的好心情,雨嫣拿自己逗樂。
顧成彬冷靜下來,人也清明了許多,也想起雨嫣的大事。「只顧著自己的雞毛小事,倒差點把小妹的大事給忘了。」
雨嫣只是淡淡地笑著道︰「米已成炊,倒也不急了,只是想知道蕭家今後的打算罷了。」
顧成彬也不再敘閑話,開始把回門當天的情形繪聲繪色地講予雨嫣同小秋听。听到顧雨柔被打、被逐出顧家,陳氏被送往家廟精彩之處,小秋都會爽快直呼︰「活該!」
一口氣講完,顧成彬直講得口干舌燥,他捧起茶碗大口牛飲起來。
雨嫣神情卻一直很平靜,至多會時不時的搖頭,眼神閃過鄙夷。小秋見雨嫣搖頭,以為她又「聖母」可憐那對狼狽母女。「小姐,不必可憐這等惡人,她們也是罪有應得。」
口中有茶,顧成彬還不住地深以為然的點頭贊成。
知道他們誤會了,雨嫣輕嘆道︰「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也是她們自食惡果。我只不過感嘆雨柔堂姐不諳世事,沒了娘家的庇護,她往後的日子,只怕……」
顧成彬也只能無奈地嘆道︰「祖父倒是勸誡過蕭軒幾句,可哪個男子會忘記這等污辱設計?雨柔姐總有追悔莫及的一日……」
見兩人對坐著悲古傷今,只差滴鱷魚眼淚的模樣,小秋撲哧一聲樂了。「人家雨柔姐此刻正得意如願以償,您兩位卻坐這兒替人發愁。小姐、四少爺,您兩位是不是早飯吃的有點咸了?」
雨嫣、顧成彬四目相對,再聯想小秋所言,不覺也都笑了。「是咸了……」
「咸了,小秋快把茶水倒上。」雨嫣自嘲道。
小秋就出去泡茶,顧成彬才又想起最重要的一件。「蕭軒走時,祖父還讓他帶話給蕭峰,讓他早點把和離書寫好送來,早日解除這樁烏龍親事。」
雨嫣不甚擔心地點了點頭,「和離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蕭峰已有一子,且蕭峰之妻將來可是鎮南侯爺夫人,小妹的年紀實在不太合適。況且當日離開蕭府時,鎮南侯也是點了頭的。」
顧成彬皺著眉,思忖半晌才點了點頭。雨嫣年紀雖小,膽略、手段卻一點不比成人差。若鎮南侯爺慧眼識珠,就絕不會放過最佳的兒媳人選。
這想法也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顧成彬也沒掛在心上。「小妹,你城外的農莊在哪兒?若有事,我也好去尋你。」
「小妹並未出城,而是住在外祖父的一處老宅。就在……」
兄妹倆輕松地說起了閑話,皆把鎮南侯府的蕭峰拋到了腦後。他們卻不知此刻那人已坐在了顧家的大廳之內。
顧老太爺輕蹙眉頭,若有所思的望著堂上的座上賓,心知來者不善,臉上卻笑吟吟地問道︰「侯爺氣色不錯,身子好利索了吧?」
鎮南侯拱了拱手,「還多虧了府上送來的藥好了許多。不過這身子……也只不過是在拖日子罷了。」他馳騁疆場多年,早已將生死看淡。
顧老太爺心生佩服,無限感慨道︰「為社稷,侯爺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大燕可少不得,侯爺這樣的國之棟梁。」
「顧老太爺過譽了。」鎮南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其實,今日過府是有事要與親家相商。」
一聲「親家」讓顧老太爺心中一動,多少猜出了他的來意。猜是猜出來了,可明處顧老太爺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親家?此話從何而來呀?前日老夫已將顧雨柔自族譜中抹去,再與顧家不相干。侯爺這聲親家,倒叫人糊涂了。」
你個老狐狸!
鎮南侯心中暗罵,臉上卻笑得愈發親熱地說道︰「難道親家忘了,雨嫣嫁予我兒蕭峰為妻了嗎?」。
顧老太爺聞之搖頭道︰「不是已經談好雙方和離的嗎?老身還在等貴公子的和離書呢。」
鎮南侯訕訕地笑道︰「說來也是他們結成夫妻的緣分,不如順應天意,促成兩人的良緣可好?」雨嫣離開侯府時,已講明要和離。他雖未言明同意,也未否決,如今又上門說和,總覺得有些理曲辭窮。
顧老太爺面色一沉,帶著淡淡地不悅說道︰「哪里是什麼天意、良緣?分明就是有心人算計,造的孽。與其將錯就錯,還不如早些撥亂反正,省得晚了兩敗俱傷。」
鎮南侯被駁了面子,略顯尷尬地捋了捋胡須,才要再開口勸和。坐在一旁的蕭峰卻再也坐不住了。
「先別說是不是有人算計,拜過天地,入了洞房,她顧雨嫣就是蕭家的媳婦兒!」
壞了!壞了大事!
鎮南侯氣惱地扶著前額哀嘆,整個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