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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拿一對新人逗趣,明賢公主苦追鎮南侯的消息就傳到海島之上。
听到雨嫣的夫婿要飛了,齊慧秀比她還著急。「當初妹妹的勸解尤在耳邊,如今輪到自己個兒,萬萬不能範糊涂。說什麼也得把夫婿搶回來」
早把雨嫣當恩人的王虎更是把胸膛拍得亮,「嫣妹,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言聲,大不了踏平長安城,把鎮南侯綁回來就是」
齊慧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可眼角帶著喜意,卻讓王虎很是受用。「嘿嘿……娘子莫氣,是夫君魯莽了。」
眾人見二人恩愛都為他們欣喜,轉臉又開始替雨嫣著急。曾管家看了看王嬤嬤,「小姐要回長安,打算帶都帶何人隨行。」
「小秋肚大如蘿,生產在即,您二老和運哥就不要去了。再則此去長安,用得另一張臉,若身邊還帶著原來的熟人,恐怕會引起懷疑。」路途遙遠,雨嫣不想他們再受累。讓他們在海島上安心養老就好
「主子帶上音兒,音兒那張臉絕對沒人見過」王音兒搶先出聲,她早就想逃出海島了。娘的催婚咒越來越恐怖了,如今連大哥都成親了,她才不要留下受刑。
迎著王音兒乞求的目光,雨嫣微笑著點頭。
曾管家思良片刻,「另外,還是讓齊虎齊豹跟著,比較放心些。」齊氏兄弟的功夫,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人員定了,眾人就開始忙著給雨嫣打包,原本想等到小秋生產後再走的雨嫣,第二日就被人趕上船。雨嫣無限哀怨地同岸上的人揮手再見,還未完全清醒的囡囡正拼地喊道︰「娘親一定要把爹爹綁回來還有宇哥哥」
肯定又是王虎在背後指使的,「才多大的小丫頭,就知道想夫婿了?」雨嫣滿月復怨念地報怨著。王音兒和齊氏兄弟暗自偷笑,可都聰明得不去挑動雨嫣不滿的神經。
他們坐得是沈氏的海船,由海島直接到杭州,到杭州再轉船到長安。原本想經泉州看一眼宇兒的計劃給被打亂了,船長傳達曾管家原話時,雨嫣只得撫額認了。「什麼也比不上趕回長安重要,沒了夫婿,哪里來了兒子?」
坐著海船晃悠了近半個月,四人才在杭州下了船。踏上結實的地面,雨嫣做了個深呼吸。「準備馬車,走陸路。再見到船,非吐了不可。」沈氏的海船還算平穩,可每日休息時都在晃,她睡不踏實。
看著瘦了一圈的雨嫣,三人點頭稱是。雖說會晚上幾日,為了主子的身體,只有如此了。
正當雨嫣疲于奔命地往長安趕時,蕭峰又鑽進葡萄園中準備采收葡萄。明賢公主干脆買在了附近的農莊住下,時不時得會到葡萄園取經,因為她也要種葡萄。開始蕭峰還會見面,到後來他干脆讓程喜代勞,不是謊稱自己不在,就是躲到墳地里同「雨嫣」閑聊。
明賢公主也非愚蠢之人,踫了幾回釘子,也明白了蕭峰的意思。
「這鎮南侯也太不識抬舉了,根本沒把公主放在眼里」碧玉替自家主子鳴不平。「公主趕脆去皇上那里告他一狀,看他還敢不敢慢怠公主?」
「告他什麼?告他看不想娶寡婦公主?」明賢淡淡道,眼底卻帶著幾分惱怒。「看來是得去見一見皇兄、皇後,求一道賜婚的聖旨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她已經沒什麼耐心,再等下去了。
「公主早該如此,不然鎮南侯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搶手的寶貝了」碧玉在一旁幫腔。
明賢公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天下只剩下你這麼個聰明人了?小心些,聰明人都活不長……」
碧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求公主饒恕」
「起來吧……」明賢公主的聲音輕柔卻透著冰冷,「沒有下一次。」
「謝公主開恩」碧玉戰栗著起身,規矩地站在明賢的身邊。
明賢滿意地翹了翹嘴角,她不是滿意碧玉的服從,而她自己對下人的生殺大權。「去準備馬車,馬上進宮。」
「是……」碧玉大氣不敢出地退出房間。
「敬酒不吃,吃罰酒。蕭峰太過狂妄,全然不理本宮的一片痴情,讓本宮淪為長安城的笑柄……」明賢陰冷地一笑,「想躲開本公主?休想」
「今兒的日頭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明賢居然有空還看朕?真是奇了,沒去找鎮南侯?」黃弈笑著從書案邊起身,來到窗邊的榻上坐下,並示意才平身的明賢坐到自己身邊。
「皇兄也取笑明賢,看來天下已無容身之所,干脆死了算了。也許到了天上,父皇和母後才會為明賢作主。」明賢嘟著嘴,嬌嗔地報怨著。
「哪個不開眼的家伙,竟敢欺負皇妹?皇兄給你作主,只管講來」黃弈有些明知故問,他猜出了她的來意,可另一方面,他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真的?」明賢一臉期待得看著黃弈,「小妹只有一事想求皇兄……」
「除了鎮南侯的事。」黃弈笑站補充道。
「皇兄~~~」明賢拉住黃弈的手臂,撒嬌。「除了這事,小妹別無他求。」
黃弈無奈地搖頭,「皇妹,強扭的瓜不甜……鎮南侯的脾氣……若他不願,既使朕下旨賜婚,他也會抗旨。到那時,又該如何?殺了他?他戰功赫赫,如此一來,只怕會寒了大燕將士的心,將動搖國之根基。還是算了吧,皇兄再為你另尋個如意郎君如何?」
「皇兄……」明賢淒婉的低下頭,「只想尋個自己喜歡人,從此與他白頭到老。換作別人,小妹寧可終生不嫁。」
「女追男,隔層紗。硬得不行,換軟的。去勾引他,生米做熟飯。到時容不得他絕對,皇兄定會賜婚,讓他風風光光得娶你進府。」黃弈自以為是地給她支招,手段還是那些他用慣的招術,毫無新意。
不愧是一女乃同胞,明賢听著倒津津有味,只差拍手稱頌。黃氏兄妹倆躲在御書房內,秘謀許久,直到黃昏時,明賢才面帶微笑離開皇宮。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在趕往長安的路上,一切有關明賢的消息不停地被送過來。看著關于她的秘史,令人難以置信。
「天哪她竟然如此yin/亂……」王音兒不住地驚叫,「她夫婿的死因蹊蹺,沒準就是她下的手。主子,看一看這里……對外說是去廬山散心,看看她在廬山的所做所為,真令人作嘔……死在她手上的男人可真不少……」
看著送來的消息,雨嫣愈發心焦。原本以為明賢公主最多不過是位刁蠻公主,卻不想是位生吃男人的蛇蠍美人。
也不知蕭峰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對明賢動了心?萬一不小心墜落她的情網,可如何是好?
「離長安還要多久?」雨嫣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到長安。
王音兒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還要五、六日的路程了。」
「再快些,要盡快趕到長安城。」雨嫣心急如焚,只希望早點守在蕭峰身邊,與他共進退。齊虎高揚起馬鞭,馬車象箭一樣沖了出去,時間不等人……
日夜兼程,終于在第四天夜里,四人才灰頭土臉得來到長安城外沈氏的另一處農莊。草草地吃過晚飯,顧不得沐浴,四人都倒在了床上,酣聲如雷。
直到日上三桿,四人才精神飽滿地起床。沒來得及用早飯,雨嫣和王音兒都先忙著沐浴更衣。戴上假面,主僕二人才神輕氣爽得出現在餐桌旁。
沈氏在長安的主管,曾管家的長子曾福一早就來到農莊,見雨嫣。
「那邊可有什麼異常?」吃罷早飯,雨嫣就等不急要听最新近展。
曾福一笑,「前些日子進宮求旨,皇帝沒準。還不死心,整天地往蕭家莊子鑽,只可惜侯爺根本不見面。原來說謊躲在家里不見面,有一次被找到之後,他就干脆不在家呆了。每日帶著食盒獨自出門,去陪夫人……」
「去陪夫人?」眾人一愣。
「去夫人的墳旁呆上一整天,練拳閑聊,甚至在那里吃午飯……」
看著不遠處靠坐在石碑前的人影,雨嫣心中五味齊涌,淚水涌出眼角。她要如何向他解釋這其中的曲折,他會原諒她嗎?
見到牽掛的人,雨嫣反而愈發忐忑。她鼓足勇氣,輕輕地向他走來……
已是九月的天氣,正是秋老虎正盛之時。蕭峰靠著墓碑休憩,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向他走來。睜開眼看,一個頭帶幃帽的女子立在他跟前。
一看到幃幔,蕭峰皺眉,露出厭惡的神情。「不知公主如何尋到這里,蕭某誰公主移駕回去,莫要打擾到蕭某的內人。至于公主的一番好意,蕭某不敢領受。今生不會再娶,蕭某心里只有她一人,請公主回去吧也請公主再不要尋來,蕭某只是一界武夫,不值得公主如此百般討好。還請公主高提貴手,放過蕭某」
「如若不然呢?」雨嫣輕輕地說道。
蕭峰身子一僵,「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