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明賢公主氣極敗壞地將花瓶掃落在地,「蕭峰欺人太甚,為了躲本宮竟一邊三日不曾還家本宮會吃了他不成?」
見主子勃然大怒,身邊的宮女、太監早已嚇得兩腿輕顫。
「公主息怒……」碧玉大著膽子上前勸說,才一開口,就被她抬手制止了。
明賢公主坐回座位上,大聲喘著粗氣,極力平息她氣得發抖的身體。慢慢地,明賢公主長長地呼了口氣,冷冷地對碧玉說道︰「去找兩個男人回來」
「公主……這里是長安……恐怕……」碧玉為難地提醒著。
明賢公主已經欲/火焚身,顧不得其他了「長安城怎麼了?長安城的外地人不是更多?走丟個把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日日同宮女玩虛凰假鳳的游戲,她玩膩了,她只想要有血有肉的真男人身邊得力的管事、護衛都是些半殘的太監,外圍的侍衛倒是真男人,卻是皇上親派得,不然哪里用舍近求遠
「是……」碧玉苦著臉去尋管事,千萬不能出差錯,不然最後遭殃的只能是他們。
正是秋試放榜不久,來應試的舉子們有人歡喜、有人憂。狀元樓的內一位滿臉春風得意的舉子正在安慰愁眉不展的另一位。「韓兄,不必太過介懷,以韓兄的大材,早晚有高中的一日。」
韓東江苦澀一笑,「小弟還要恭喜朱兄高中」想他小門小戶,原想高中之後,讓一家老小同他同亨榮華,可如今別人常說名落孫山,可他卻名落朱懷仁,只差一步……
朱懷仁江南道名門之後,除了有些文才,家中也早早地走了些門路。如今一朝高中,臉上掩示不住的得意。「在下才疏學淺,只不過僥幸罷工了,讓韓兄見笑了」他剛好擺在了最後一名,只差一點點兒「今晚小弟請客,去樂一樂秋試已過,咱們也得去快活、快活」
韓東江搖了搖頭,他囊中羞澀,想到家中忍饑挨餓的家小……「多謝朱兄,小弟明日還要去起早趕路,就不掃朱兄的興致了。」
朱懷仁眼底閃過不屑,暗罵他不識抬舉,笑容淡淡道︰「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拂袖離開,在別處尋了同鄉頑褲李江一同出門尋花問柳去了。韓東江無奈地搖頭,低頭回房歇息,不知自己剛剛躲過一場桃花劫。
朱懷仁帶著李江歪歪扭扭地從酒肆里走出來,天氣已晚,二人笑呵呵地往長安長樂坊而去。才來到長樂坊街口,就見一嬌滴滴的女子翩然而至。「小女子給二位公子請安事出有因,小女人有事想求二位」
二人一怔,看到絕色美人,色性大發四目相對,猥瑣一笑,二人今兒是走了桃花運「小姐有話盡管直說,我們二人定當竭盡全力。」
「多謝二位公子」女子千嬌百媚得還禮。「小女子是長樂坊翠香樓的綠牡丹的丫環,看二位公子定是參加秋試的舉子,我家姑娘急需新的唱詞,若二位公子有佳作奉上,我家姑娘不僅有銀子送,還……還會親自服侍二位公子……」最後小女子帶著幾分羞意,低下頭。
丫環就如此勾人,那綠牡丹又該是何等的絕色酒壯色膽,來不及仔細思量,他二人就緊跟在丫環身後,時不時得出言調戲,那丫環笑得越發嫵媚,全然不見任何不悅。不知不覺中,三人來到一戶院落的後門,丫環推開門,微笑著請他二人進門。「二位公子,請」
二人未加提防,爭先恐後的進門,卻不想雙雙被門後閃出的二人敲中脖頸,眼前一黑,不醒人世。
「快綁上,堵上嘴,趁城門未關,馬上出城」方才嬌笑的丫環已換了一副冷漠的面孔,鎮定地指揮二人動手。不多時,便將朱、李二人綁了個結實。門外來了一輛馬車,三人扛著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奔城外的農莊而去……
「嗯……」朱懷仁幽幽轉醒,茫然的睜開眼,一時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何事。直到看到不處昏迷的李江,同他一樣,一只腳烤在鐵鏈上,他才想起方才的遭遇。「李兄、李兄……」他大聲呼喊自己的「花友」。
許久李江也睜開眼楮,同時發現他們的處境,驚愕地大喊︰「朱兄,這……這里是哪里……究竟怎麼回事?咱們是不是被綁票了?」
「十之八、九是被綁票了,再不然就是掉進仙人跳的圈套里了……」朱懷仁心里這個悔,暗恨自己未能管住自己的老2,如今卻落到這般田地
「這可如何是好……」李江急得大哭,全然沒了平時欺男霸女的蠻橫。
「只要他們要銀子,咱們就有救別哭了」朱懷仁被他哭得心煩意亂,外強中干的他,也沒了主意。「別哭了看能不能找以逃跑得辦法」
李江這才停止哭泣,二人四下找量。這是間地下密室,四下點了蠟燭,將密室照得通明,所需家俱、應用之物一應俱全。他二人分別被鐵鏈銬在兩根柱子上,柱子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床。他們腳上的鐵鏈長短可調,若全放開,他二人完全可以躺到床上。
「朱兄……綁匪會是何人?」李江看著床上應用之物,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給肉票用有些可惜。綁他們的又是人才難呢?二人越來越糊涂了……
未等朱懷仁開口,從黑暗處傳來腳步聲,听著不象是一個人的。朱、李二人緊張的望向幽暗處,粗氣都不感喘一下。終于昏黃的亮光從暗處傳來,幾人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進來。
竟是四個女子,看她們的衣著打扮,其中一個打扮得富麗堂皇,明顯是另外三人的主子,相端大方,隱隱透著貴氣。另三個丫環長得各有千秋,但個個都很艷麗,引他們二人上勾的丫環就立在當中。
朱、李二人微怔,哪不成他們被一幫娘們給綁了?朱懷仁定了定神,開口問道︰「幾位小娘子,我二人同幾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日把我二人綁來,不知所為何事?若有得罪之處,只管言明,我二人定給幾位賠禮道歉」
女主子淡淡一笑,「兩位公子與小女子並無冤仇,今日請二位來,不過是久仰二位公子大名,圓小女子*夢罷了……」說著丟給二人極為大膽的媚眼,弄得朱、李二人骨頭都酥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瞪著彼此,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密室當中的女主子正是明賢公主,她見二人色心已起,微笑著說道︰「不瞞二位,小女子是寡婦,夫家家財萬貫,可憐我夫婿是個病秧子……傳承香火都……這才設計起來二位公子,只求一夜*好,明早定送二位公子離開,並奉上黃金萬兩,只求二位公子成全。」明賢公主故事講了極為出色,情真意切,讓朱、李二人動了心。
二人互換眼神,朱懷仁清了清嗓子。「咳、咳……成人之美,乃我等幸事。承蒙夫人看得起我二人,我等定不污夫人所托。」講得道貌岸然,連他自己都快崇拜他自己……臉皮厚。李江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贊許。
「真的太好了碧玉,快給二位公子解了。」明賢故作驚訝地拍手,「小女子不能飲酒,特備茶手,廖表心意。」
松了綁的二人,大搖大擺地坐到旁邊的桌子上,同明賢坐在一處茗茶,四道不老實的目光卻不停地在她豐滿的身體上打轉還不時互換猥瑣的目光,今晚他們的艷福不淺
一杯茶還未喝完,二人就喝得渾燥熱,顧不得禮義廉恥,丟下茶碗,二人撲向明賢。少頃三人便赤/果/果地滾到大床上,呻/吟、抽/插聲不絕于耳,密室里滿是yin/蕩的糜亂……
雨嫣和蕭峰正盤算如何擺月兌明賢得糾纏,思來想去,他們決定向世人揭她的本來面目。先把她的秘密編成故事,再慢慢把夜城男子失蹤之怪事挑破,把視線都引到她身上。她名節毀了,她也就沒辦嫁給鎮南侯。就是最寵她的皇上,也不能令她如願。
二人計定,正打算慶祝之時,監視明賢的人又傳來消息,明賢公主又開始實施劫色殺人的「母螳螂計劃」。雨嫣瞪著蕭峰,蕭峰望著雨嫣,不敢相信自己所聞。
「真是瘋了這里可是長安在天子腳下,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雨嫣忍不住感嘆,明賢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卑鄙無恥得程度與她皇兄有一拼
就連蕭峰也忍不住夸贊她的膽略,「果真是女強人連在長安城都無所顧忌她就不怕遇到熟人?她的名節可就一文不值了」
雨嫣聞言,心中一動。「夫君,咱們的計劃是不是也跟著變一變?」
「嫣兒又另有妙計了?」蕭峰一怔,莫不是她又找到別得更好的法子?
「夫君……這長安城里有沒有地位極高、相貌出眾、心胸狹窄的貴公子?」雨嫣眼中閃過詭譎,笑得象只狐狸
「娘子意欲何為?」蕭峰還是不太有把握。
雨嫣卻淡淡一笑,「借刀殺人」
「借刀……」蕭峰先是一愣,接著放聲大笑。「妙計哈哈——」
「好了,莫再笑了,快想一想長安城內,哪位最適合?」雨嫣嗔怪得問
「哈哈……不笑莫急,長安這類公子哥大有人在。不過有一人絕對是為個勝任……」蕭峰也故意停了一下,玩起了神秘。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