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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將手上的粗布放進了兜里,笑著回答︰「才沒有,我覺得很有趣啊!說不定我過不了多久就能繡得和娘一樣好了呢!」
林氏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沒好氣的回答︰「要是真這麼容易,那娘學這麼多年不是就白學了嗎?娘我十三歲就開始學繡花,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正因為學了這麼久,才有現在的功底。繡花這東西,得有天賦,要是沒有天賦的人學得也不會很精。你娘我算是有些天賦,才能繡得這麼好看。」
林欣吐了吐舌頭,眯著眼笑著說︰「娘也不害羞,自己夸自己繡得好看。」林氏听到她的話,臉上倒是有些暈紅︰「你這小丫頭片子,這里又沒有外人,娘本來就繡得好啊!這可不是娘自夸,看過娘繡的東西的都說好。今兒個繡的東西,後天我再拿到集市上去買了,到時候也能賺些錢補貼家用。欣兒,你現在九歲了也該學繡花了,娘也沒盼著要你繡出啥精品,至少你得知道繡個荷包。到時候嫁了人也有個依仗可以賺錢。」林氏模了模她的頭,說著便有些出神。
學繡花?看來自己是不用繡了,只要一看圖案自己就能繡出來。看來自己可能有造假的天賦,到時候等一段時間再把自己繡的東西給她看吧!到時候就說自己天賦極高,學繡花學得快,她應該就不會懷疑了。「娘,大哥說他不想在這個村里住了,他說他以後有錢了想到城里去住。」林欣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回家的時候林業所說的話,便告訴了林氏。
林氏將手中的繡品放下,將林欣的雙手包住輕輕的說道︰「娘這些年一直在存錢,也就是想走出這里。這個地方娘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娘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離開這個地方。等娘存夠了錢就到城里去租個房子,到時候娘也可以去拿東西繡,業子和虎子也可以去學一門手藝,到時候說媳婦的時候也有了本錢。業子和虎子識得不少字,要學手藝也不會很難。只是,這錢還沒存夠,咱們就得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呀!」林氏說到這里的時候,眼楮明顯有些酸楚,這些年她在這里也受了不少的苦,孩子們也是。
「娘,我們很快就會存夠錢離開這里了,娘就是別傷心了。」林欣靠在她的懷里,輕聲的回答。林氏抹了抹眼眶,笑道︰「你瞧我,一說這話就不停了,看這天色也該準備晚飯了,業子他們應該快回來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林氏推開里屋的門,走到外屋推開大門,凜冽的寒風不停的往里刮。
林氏有些憂心的看著村口,林欣也從炕上跳下穿好鞋跑到林氏旁邊,一瞧這已經暗下的天色也有些擔心。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天氣又這麼冷。「娘,哥哥們應該快要回來了,不是說要做清蒸雞嗎?我們先做飯吧,等哥哥們回來就可以開飯了。」林欣拉了拉她的袖子,將門關上。
林氏也放下擔憂的心思,邊做飯邊將中午留下的野雞洗一遍,灑了些鹽在上面便放在窩里煮了。灶膛里的火光印得林欣的小臉格外溫馨,林氏忙前忙後的身影也在火光的照印下拉著長長的影子。
兩人正忙碌的同時,門外的籬笆門傳來一聲吱呀聲,林欣放下手中的木柴,打開大門便看到林業他們背著蔞筐朝這邊走來。「哥哥,你們回來了!」林欣向他們揮著手,高興的叫道。
「哎,回來了!這天實在是太冷了,暗得也快,我怕到時候晚了看不到路便急匆匆的回來了。」林業放下蔞筐歇了口氣便有些興奮的將蔞筐里的野雞倒了出來。林虎的蔞筐里還有幾只肥大的老鼠,林義的蔞筐里混合著裝野雞的兔子。林氏看著他們倒出來的東西,臉上的笑就一直沒停過。
吩咐他們將那些東西放好後,林氏便打了盆熱水叫他們洗手。三個人洗完手後便到里屋去烤火了,走在後面的林欣將門關上後便問道︰「大哥,有多少?」
「野雞有二十只,免子有八只,還弄到幾只老鼠。」林業喝了口熱水,挫了挫有些僵硬的臉蛋。林虎一提到剛才的收獲,立即打開了話匣子;「哈,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兒一撿一只,你二哥我還從來沒有踫到過這種事呢!今天真是爽。」
「興許是今年的雨雪太大了,而且收成又不太好,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而且今年咱們也學乖了,知道在荊棘里面找,要不然的話哪能找到這麼多。」林義也在一旁笑著說道。林欣點點頭,也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這又是下雪又是寒風,那些動物肯定會凍得受不了了。況且,那野雞它可不會打洞。
「明天我準備再去,後天再拿到集市上去買。」林業將杯中的水喝完,想了想說道。林虎和林義舉雙手贊成,今天的收獲算是讓這兩人嘗到了甜頭。「那麼,明天哥哥們去山上,我留在家里做飯,娘明天肯定也要去鋪子里頭做事了。」林欣想了想將明天各自要做的事分配好。
林業有些擔心,自己這妹妹能不能做好飯,可雖把這廚房給燒了。「欣兒,你又沒有做過飯,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你太小瞧我了,大哥,昨天那個鳥肉是誰弄的,是我!不就是煮飯嗎,放心,你妹妹我肯定能做好的,你們就放心做你們的事吧!」林欣自信的拍了拍小胸脯,一副你走眼了的表情。林虎在一旁咧著嘴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妹妹,二哥對你有信心。娘不是說晚上要做清蒸雞嗎?做好了沒?我好餓!」模了模肚子,林虎一臉饞樣。
三個人走了這麼久,那點粥肯定早就消化了,林氏也知道所以今天就煮了硬硬的米飯讓他們吃個飽。「再等等,應該很快就好了,娘今天可是弄了很多飯,她知道你們回來肯定會餓,所以晚上決定不吃粥了。」林虎一听到不吃粥,立即歡呼一聲,這幾天每次都吃個半飽,明明有好菜卻沒有飯,弄得他十分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