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姐妹們節日快樂!!
「……娘……」林欣拖著睡覺後的軟糯聲音在林氏耳旁叫了一句。
「不要管睡覺啦,這里這麼吵隔壁的都能睡得著,而且還沒有人跑出來叫罵,那肯定有古怪,我們不要管了,快點睡吧,呵……」擦了擦因睡眠不足而溢出來的眼淚,林欣看著外面那露出的一截暗黃火光有些奇怪,怎麼那火光離自家屋子越來越近了呢。
林業和林虎早就醒了,正睜著眼楮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听到林欣和林氏的對話,立即披上衣裳爬上了她們的床。林義和他爺爺睡得十分沉,外面的吵鬧聲也沒有將他們吵醒。「娘,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林虎一副興奮樣,明顯對于外面所發生的事百分百好奇,對于他這個年齡段的小孩來說,有時候八卦這種東西也可以填補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他十分好奇外面的人因何而吵鬧,而且罵聲如此難以入耳。林義敲了敲他的頭,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安分︰「虎子,不要胡鬧。出去的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忘記你小時候好管閑事受的傷了嗎?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虎一听到林業這話,整個人立即焉了,想來他也想起來那次的事了,那時候他只有六歲,有一天村里的大人們打架他跑到離得最近的地方去旁觀,還在那里拼命的叫。
誰知道,那些大人打紅了眼,可不管你是哪家哪戶,只要看見就打。而林虎正好又是離得近,一下子就被那些大人們掀翻在地,頭磕在石頭上破了個洞,當時可把他嚇壞了,還以為他會死呢,好在搶救及時才把他這條小命給留了下來。
林氏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想起那件事到現在她的心肝還在撲通撲通跳。「好了,全部回屋睡覺去,你瞧林義他們睡得多熟,就你們這兩個小崽子一叫就醒,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窩在被窩里。明兒個娘還要幫你們去找事做呢。听秀娘說,這時候正好很多店里都招學徒,咱們趕個大早說不定還能挑個不錯的活兒做。」
林業一听到要去做學徒,嘴張了好幾下也沒說出想要去上學的想法。林欣在一旁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其實她也很希望他能夠去讀書,畢竟在這個時代當官才是正途。
雖然這里並沒有說行商為賤的說法,但在林氏他們根深蒂固的想法中,做官才能夠光輝門楣,為祖宗爭口氣。「娘,哥哥他們還小呢,況且咱們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窮了,哥哥要是想去讀書的話還是有余錢的。你總得問問他們的想法吧,要是有一天你為他們找好活,到時候活得不如意的話又來怨娘,當初沒有顧忌他們的想法,那多冤呀。」林欣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林氏一听這話,圓臉一板煞氣十足的喊了一聲︰「他們敢,娘累死累活的將他們養大,他們要是敢埋怨娘,到時候娘就把他們趕出去,眼不見為淨,省得娘為他們操碎心。」
林業和林虎連忙搖頭說不敢。「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倆倒說想干嘛兒。想讀書的話娘也不會攔著,你們要是願意讀書的話娘就是砸鍋買鐵也會讓你們去讀。只要能讓你們下半輩子過得好些,能夠抬頭挺胸娘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林氏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林欣有些無奈的輕聲勸慰。「娘,你想得也太多了,等哥哥們出息了就讓他們好養著你,到時候娘只要享清福就可以了,欣兒也會好好侍奉娘親,不會讓娘親受苦的。因為欣兒知道,娘真疼我們了,哥哥你們說是不是?」
林業挺了挺胸,將縮在被窩里的兩只手放到被面上,臉上十分慎重的回答︰「我會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侍奉娘的,不會娘娘受一點點的苦。今天既然嘮開了這話了,那我就把我想法說一說,娘,我想要讀書,雖然我知道我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我還是想要讀書,因為我喜歡讀書。」
林業沒有說他每次看到比他小的孩子背著小書包去學堂讀書的時候,他有多羨慕。而他只能在空閑時間去偷听先生講課。
林虎此時也是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他搖著小腦袋瓜子想了想,便回答︰「我不想讀書,讀書好無聊呀,我要去學做木匠,跟著林爺爺學不用錢。以後我們有了大房子以後,房子里的家具都由我來做,我會把家具做得漂漂亮亮的,讓你們一看就喜歡。」
林虎的話讓大家都笑了,林欣用白皙的小手拍著被面,笑呵呵的說︰「好,以後我們房子里的家具就全部由二哥包下了,而且每打一件家具都要打上二哥的名字,這樣的話以後二哥的家具出名了,我們也能夠跟著沾沾光,到時候說不定娘走到哪兒就會有人說‘呀,這就是林大木匠家的娘了,你瞧模樣長得多貴氣’」林欣還嗲聲嗲氣的學著那些女人的腔調,四不像的調調讓林氏三個笑得肚皮顫顫。
四個人正笑鬧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這吼聲震得連屋頂都抖了抖。「小兔崽子,你往哪跑?瞧你那熊樣還以為跑得過我麼,老子當年可是憑一人就打倒了幾個混混。你小子胯下的毛都沒長齊就想反抗老子了。今天要是讓我你,我非把你那兩個蛋給捏破。別跑,唉喲……」說話的人似乎被東西給絆倒了,邊哼哼邊拖著腿追人。
被罵的那個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罵出來的話也十分陰損,可見是得了某個人的真傳。「我毛都沒長齊,你毛長了也沒用。我至少還有兩個蛋,你倒好連一個蛋都沒有,都不知道你胯下的那兩個蛋是不是雞蛋。在我面前裝老大你還女敕了點。你還好意思提當年,你就看看現在,娘你不要了還在外面包了幾個臭婆娘,那幾個臭婆娘誰給你下出個蛋來,你不是不行那你為啥只有我一個兒子。哼哼……別以為你那點破事我不知道,我是懶得計較。你要是每月給我和娘足夠的銀兩那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連這點錢都想拿去給你外面的臭女人。張三麻我可告訴你,惹火了我,我讓你們李家斷子絕孫。到時候李家的祖宗變鬼都不會放過你。」
叫張三麻的人听到他的話,立刻急了,扯開嗓子就吼了起來。「你這小子你既然敢這麼說你老子,張亮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惹火了我,我就斷了你們的口糧,到時候讓你們娘倆跪著來求我,要不然你們就到大街上乞討去吧。說不定到時候我看見了還會賞你們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