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唔……」
當看到眼前如同鬼魅的人妖,邢朵腦海中只剩下恐懼,忍不住驚叫出聲,卻在聲音發出一半時被一只溫暖的手捂住。
「朵朵,是我,蜜蜜!」
亓官蜜蜜?!啊!?听了頭頂上鬼魅的解釋,邢朵更加驚恐了,他怎麼追得這麼快?
定了定心神,邢朵瞥眼去看睡在一旁的霍宇堂,他竟然還安然地睡在那里?!
難道……
邢朵轉回頭看向上方的亓官蜜蜜。
「他中了迷藥~~」
帶著沙的聲音隨著溫熱的氣息撲向邢朵的耳廓,亓官蜜蜜的身體也在他話音剛落之時壓了下來,邢朵感到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難當,鼻息之間只剩下從對面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靡香。
「嗯——」
一股疼痛酥麻的感覺以耳垂為中心向周邊擴散,邢朵抬起眼咬牙切齒的怒視面前的罪魁禍首。
「我就說叫出來才好听,繼續~~」說著又咬向邢朵的耳朵。
邢朵微偏頭險險躲過,卻在下一刻整個耳朵都成了他口中的獵物。
「好小,還不夠我一口吃下的呢~~」松口後的亓官蜜蜜媚眼斜挑著抱怨,在邢朵的耳邊極盡誘惑之能,接著濕熱的舌尖輕輕舌忝舐上耳根。
「嗯——」我不是冰淇淋!
邢朵伸手想要捂住這不可抑制發出的輕吟,卻忽然意識到雙手已經被亓官蜜蜜控制在手心,只能恨恨的看向上方,真想再甩他一巴掌。
「朵朵,不要這麼看著人家嘛,人家可是經不起誘惑的~~」亓官蜜蜜的聲音越加沙啞嫵媚,舌尖在邢朵的脖頸上輕輕滑過,在引起某人一片戰栗之時他卻輕笑出聲。
簡直就是個人妖,不,是妖孽!
痛苦的躲避著亓官蜜蜜帶著侵略的動作,邢朵的手臂拼命地掙扎著,然而卻仍逃月兌不掉被禁制的結果。
「朵朵……」
亓官蜜蜜忽然停止了他的侵略,支起上身從上俯視邢朵,聲音是久違的溫和與單純,邢朵不由停下了掙扎的動作看向這只「可愛的小白兔」。
「和我回去……」
亓官蜜蜜的眼緊緊鎖住邢朵的目光,像是害怕漏掉一絲視線。
邢朵想要抗拒,卻發現那眼神里帶著無限的誘惑,仔細觀之卻如深潭一般死寂,深潭慢慢變成大海,帶著漩渦的海水將自己深深的吸了進去,無法自拔。
「好……」
不知過了多久,邢朵開口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眼神迷離的看著面前越來越模糊的人影,最後世界只剩下那混沌幽暗的眼波。
……
「嗯……」
帶著夢囈一般的輕吟,邢朵從昏睡中悠悠轉醒,只是感覺無力,無法睜開雙眼。
想要開口,邢朵卻不知該喚誰,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她很渴,如同在沙漠里跋涉了一天一夜,月兌水了吧。
「水……」
「砰砰——」沒有人應答,整個世界只有一陣陣令人心悸的砰砰聲。
「水……」干渴地呼喚。
這次邢朵終于得到了回應,涼涼如絲綢般流淌,潤澤了她干涸的唇,濕濡了她久旱的心。
「砰砰——」一陣陣砰然聲越來越清晰,似乎是誰的心跳聲,不停的在耳邊回響,誰的呢?
動了動手指,邢朵開始在身邊模索女皇賞給她的「玉如意」,記得昨晚明明放在手邊的,昨晚?
忽然感到一絲滑膩柔柔的從指間流淌而過,邢朵興奮的用力一把將其抓緊。
「嗯~~」
一聲男性輕吟,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不期然在邢朵頭頂響起。
心里有些茫然又有些驚訝,邢朵晃了晃頭,溫熱的風吹拂起她頭頂的軟發,疑惑著慢慢抬頭,看向風的來源。
一片耀眼的白……
邢朵又一次握緊手中的玉如意。
「嗯呵~~再用力我可就要射了哦~~」
-_-某人急忙松開那絲絲滑,惶恐地抬起頭。
「早啊,親愛的~~」
隨著聲音,邢朵感到唇上被軟軟覆蓋上兩片溫熱,她瞬間睜大眼楮看向眼前的亓官蜜蜜,眼里閃過驚詫,不是一絲,而是千絲萬縷!
鼻尖相踫,亓官蜜蜜溫熱的鼻息輕輕吹在邢朵的唇角。
我怎麼會在這?!
邢朵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卻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亓官蜜蜜的氣息漸次貼近,邢朵抬起手,掌風凌厲的向他的臉頰甩去……
是誰說過,自己見到這樣的美人就不自覺地升起濃濃的保護**,為嘛現在對人家那樣狠絕?
亓官蜜蜜靈敏的一把扣住邢朵的手腕,並將其按在她的頭側,一個翻身便壓上了邢朵的身體。
某人突然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里。兩朵突出的花蕾已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覆蓋下來的滑膩身體,呼吸瞬間停滯,某人忍不住大大的吞了口口水,垂目看向被子中的兩具身體——**相纏!
誘惑!極致的誘惑!
不僅如此,一根灼熱硬挺帶著濕意正挑逗般的劃過邢朵的腿根,一瞬間,某人的臉就可以做早餐了,眼楮被灼的都快滴出淚來。
「你!起來!起來!」
邢朵一邊怒喝一邊用手猛推著身上的亓官蜜蜜,可她的動作不但沒有使自己與他拉開距離,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朵朵~~我可是還沒要夠你呢,如果你還想與我共赴**,我不介意……」說著就俯身到邢朵耳邊,輕輕呵出一口熱氣,帶出一句輕喃「我可以給你,保證你快樂的要死!」說罷那帶著濕意的堅硬已徘徊在幽渠的周圍。
邢朵的身體立刻僵直得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眼底溢出濃濃的驚恐。
「這才乖嘛~~」
亓官蜜蜜如同賞賜一般在邢朵的臉頰輕輕印上一吻,一個翻身撤去了壓在她身上的力量。
緩緩起身,他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傾瀉至腰間,黑白的對比異常灼目,窄緊的腰身卻不失柔和,那細滑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邢朵的指尖,某人不由捏了捏手指,瞬即松開,好滑呀!
我在做什麼!?
亓官蜜蜜一抬手將掛在床邊屏風上的長袍取下,飛身下床,長袍被鋪展開,緩緩披掛在他的身上,緊致的翹臀慢慢地、慢慢地……掩沒在一片火紅的長袍之下。
邢朵不由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他的衣服未免穿的也太快了,還沒鑒賞完呢。
「怎麼,沒看夠?」
亓官蜜蜜穿好衣服,重新趴伏在邢朵的身上,隔著被子抱起她。
「嗯!」
點了點頭,某人很講誠信道德得說了實話,可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瞬間瞪大眼楮捂住闖禍的嘴,拼命的對著亓官蜜蜜搖頭。
亓官蜜蜜只是魅惑一笑,唇輕輕吻了一下邢朵捂著嘴的手,翻身下床,推門離開。
「喂……」
弱弱的,邢朵很想喊住他,但她還沒有那個勇氣。
她真的很想問問他——我的玉如意在哪?!
某人平穩了一下過于歡月兌的心跳,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房門外一片寂靜,只能隱隱听到風吹草動的聲音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長長舒了口氣,起身準備穿衣服,拿起床頭放著的一套淡綠色襦裙,春天來了,衣服也很應景嘛。
麻利地穿好衣服,身上留著一絲沐浴後的清香,邢朵完全看不到某人抱著自己滾床單的痕跡,不由疑惑起亓官蜜蜜的話。
他以為我是不經世事的少女嗎?頂多就是抱著我洗洗澡罷了。
邢朵壞壞而笑,他……是不是……
某人至此開始懷疑亓官蜜蜜那個方面是不是不行,遺憾地撇撇嘴,看來只能做小受了,不過他也蠻適合做受的,總受中的誘受!
收拾停當後,邢朵坐在床邊靜靜地打量起這間屋子。
簡單的說,這間屋子與亓官蜜蜜一點都不搭。這房間太過莊重,整體色調呈暗黑色,只有這床幃是明亮的海藍色。
起身在房間里慢慢踱步,房子很大,也分了好多隔間,不過只有臥室和書房裝修比較細致,透過臥室可以直接看到書房和通向外邊的門。
視野很開闊——這是這間房屋給邢朵最大的感受。
「吱呀——」
門不知被誰從外面推開,邢朵抬眼望去,原來是端著食盒的方和,名字和職業很登對。
放下手中擦手的濕毛巾,邢朵將束在頭頂的頭發打散,搖著步子走到了方和的身前。
「朵小姐,這是您的早飯。」方和規矩的將食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又將食盒中的早點一一拿出擺放好。
邢朵挑眉看向中規中矩的方和,什麼時候他對自己這麼恭敬啦,某人記得最初他可是對她說過很不屑的話的。
「如果沒什麼吩咐,方和就先告退了。」他特意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說罷便欲退出房間。
「唉?等等!」
听到邢朵的聲音方和停下腳步,雙目微抬。
「飯盒,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下方和,不叫‘飯盒’。」方和不卑不亢。
「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管你「飯盒」還是「飯盒」,橫豎你在我心中就是「飯盒」。
「……亓官老宅。」方和挫敗地看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邢朵,很是無奈的回到。
「哦……」擺了擺手,邢朵示意方和出去。
「朵小姐……」方和似乎想說什麼。
邢朵對他勾唇一笑,示意他說下去。
「……請不要離開房間!」
方和說完轉身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