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甲依舊侃侃而談,一旁大叔乙听得依舊津津有味,只有另一桌上的邢朵,此時眉毛都快抖掉了。他們說的,難道是自己?!
「你說……那個女人會是誰?」大叔乙雙眉緊鎖,正在思索這個給他帶來無窮困擾的女人。
「听我媳婦說那女人乃姑射神人、艷美無敵、月貌花龐,眉心一朵出水朱芙蓉,讓人看了心里都止不住的……嘿嘿——」大叔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笑容靡瑣,全全忘記了身旁還坐著個大叔乙。
听了這番贊美之詞,邢朵嘴角的弧線已經完全崩塌,原本的昏昏欲睡也已經被樂不可支所替代,對,邢朵現在就是樂不可支。
「听你這麼一說,難道是這女人與龍湖山莊的莊主有感情糾葛,所以是來報仇的?」大叔乙很冷靜很客觀的猜測。
「咳咳咳……」
某人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完全,就被這更加離譜的話激得猛咳不止。她怎麼會與那個心理扭曲的人有感情糾葛,就算有,也是自己的母親竇飛雪。
邢朵的咳嗽不僅得到了霍宇堂的關心,同時也獲得了旁邊那倆八婆大叔的關切目光。
「你!難道是你?」大叔甲無比激動地指著邢朵的眉心,他認識那是什麼圖形,那正是他口中的出水朱芙蓉。
尼瑪的,驚訝就驚訝,拿手指著我作甚!
「她?」大叔乙也疑惑著開口,可隨即搖搖頭,「怎麼可能是她?」
「是、是啊,我怎麼可能會是‘她’!」在霍宇堂的幫助下,某人終于止住了咳,附和著大叔乙極力澄清自己的青白,指指自己的眉心,訕笑道︰「湊巧而已!湊巧!」
「嗯,也是,你怎麼當得起姑射神人呢。」
「誒?」你個老不死的,難道老娘我就不仙姿佚貌了?抽了抽嘴角,大叔甲的話令邢朵很不受用,就算當不起你也不要當面說出來吧!
「上樓吧,姑射神人——」霍宇堂直起身,眉角斜飛,嘴上勾起令人窒息的笑意,之所以窒息,是因為他話尾拖得那叫一個長,同時話里的意思更是令邢朵氣噎難平。
不理霍宇堂的挑釁,邢朵大步邁上通往二樓的樓梯,氣沖沖向著房間走去,然後很沒面子的從廊道的盡頭又走了回來,直至霍宇堂的身前才停下。
「住哪間房?」
霍宇堂抑制不住嘴角的那抹笑意,伸手推開身體後側的房門。
步入房間,雕工精細的桌椅憑欄看在邢朵眼中很是熟悉。是啊,能不熟悉嘛,與人妖蜜混了那麼久,他府上的建築體制已經深刻到了某人的骨子里。
「怎麼了?」霍宇堂很好奇,這女人為什麼有發不完的呆。
「龍湖山莊真的會滅門嗎?」
「當然不會,那麼大的一個江湖門派怎麼可能因為你邢氏的幾顆煙霧彈就灰飛煙滅。」霍宇堂坐在茶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很享受地品嘗起來。
「也是。」否則晨也不用那麼多年不攻下龍湖山莊,而且還無休無止地斗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