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教你!」
沉思良久,孔溪覺得邢朵這個建議也不是不可能施行,只是要苦一點。
何止苦一點,就你那小身板子……唉——皇天後土蒼天在上,可憐的一只受啊!
「真的?」邢朵已經幻想她飛天的場景,嫦娥也羨煞不起吶——某人的自戀情結真是傷不起。
不過現在她確實飛在天上,耳邊冷風呼嘯,風過留寒,身體卻感不到孔溪帶給她不舒服的顛簸,可見他的輕功不會差于晨or溫爾雅,她也就被這倆牛人抱在懷里飛過天,晨倒是沒啥說的,溫爾雅……怎麼會想怎麼詭異。
群芳會的會場一如白天時的熱鬧,只是台下的男人更多了,台上的女人也拔蔥似地嬌艷登場。
什麼叫氣質?什麼叫氣勢?那都是錢堆出來的。
群芳會芳主的選舉定于亥時舉行,離開始還有半個時辰,某人在會場里當然沒有等待的興致,她的專屬動作︰這看看那模模,整一個好奇心殺死貓。
「邢兒,別亂跑!」邢朵穿梭在人群之間,孔溪則焦灼地跟在後面,他有些後悔了,從小玩躲貓貓他就從來沒贏過。
「咱們去那邊,那邊有空位!」邢朵搖手一指,在舞台附近還真有兩張空座位。
「那里是給群芳會主辦人預留的坐席,咱們不可以坐。」孔溪苦著臉提醒一顆心都放在前沖上的邢朵,他咋才發現,這妞是數牛的。
「主辦人?主辦人是誰?」到什麼時候領導的待遇都是不一樣的,貧苦階級的鐵帽子啥時候都不吃香。
「每一屆的舉辦人都不同,听說這次的群芳會是由人和錢莊舉辦的。」
「人和錢莊……」原來是銀行行長舉辦的,怪不得舉辦的這麼隆重,人家有的是閑錢來看美女嘛。
「那咱們……」邢朵正想告訴孔溪去舞台邊的那棵大樹上去坐,一道熟悉的身影掠過她的視線。「姐夫……」邢朵也很費解,為嘛周晟騫出現在她面前時總是以背影出現。
「姐夫?」孔溪疑惑地順著邢朵的視線望向擁擠的人群,卻沒有發現他想要發現的身影。
「我們去後台看看怎麼樣?」某人奸笑著,往往埋在光華背後的才最具探索價值,更重要的是,她看到周晟騫的背影就是向著後台方向去的。
「不、不好吧……」美人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薄唇抿成一線,真好看!
「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邢朵不自在的別開頭,孔大美人沒事就喜歡對著自己使用美人計,雖然某人的自控力很好啦,但她可保不準什麼時候裝著酒醉就獸性大發把美人撲到。
「不行!我、我去!」秀眉微皺,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視死如歸。
☉_☉?沒那麼嚴重吧……
趁著外面喧天的吵嚷之聲,某人和孔大美人偷偷潛入舞台後方,也就是美女們準備上台的地方。
和邢朵想象的不同,後台沒有一排排的戲服和化妝架,群芳們個個天生麗質、渾然天成,最重要的是芳主的選舉靠的不只是相貌,而更重要的是群芳們的能力,這個社會,女人當自強。
掃視了整個後台,只見群芳們有說有笑不亦樂乎,卻唯唯不見姐夫周晟騫的影子。
「去哪了?」邢朵喃喃自問。
「你在找誰?」
孔溪隨著邢朵的樣子趴伏在裝雜物的箱子上方,頭隨著她來回逡巡,披散著一半的墨黑長發隨著游移,不經意落在邢朵的耳朵上,邢朵條件反射般抓住他的長發扯向自己。
「邢、邢兒?」孔溪吃痛,隨著頭發被扯拉身體也下意識地潛身下去。「邢兒……」
「我、我還以為是蟲子……」
好漂亮的一只蟲子!
邢朵凝眸壓在自己身上的孔溪,孔溪亦是一瞬也不敢瞬地盯視身下的邢朵,他本因為長期相處而平定下來的呼吸開始紊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直沖小月復,卻又不知該怎麼做才能緩解那磨人的悶澀感。
「邢兒,我……」
「你?」
「我想……」孔溪的臉瞬息之間紅熱起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如果他沒有頭發,也許還會看到他同樣鮮紅的頭皮,好一大顆草莓!
沒等孔溪接著說下去,前方舞台下突然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接著傳來一把渾厚低沉的聲音︰
「三年一度的群芳會現在開始——」隨著這一聲宣布,是遍地的鑼鼓之聲,震耳發聵。
「孔溪?」邢朵伸指捅了捅身上紅得冒了熱氣的孔溪,她還是喜歡粉女敕女敕的美人。
「對、對不起!」慌不擇言地道了歉,孔溪手腳無措地從邢朵身上爬起來,轉身不敢看邢朵。
邢朵在孔溪起身後也隨後爬了起來,揉揉被壓酸的胳膊,美人看起來弱不勝衣,這壓下來也稱得上美人千斤了。
整整自己的衣服,邢朵拍了拍身形僵直的孔溪。
「對、對不起!」
「呃……」
沒關系!不就是壓一壓嘛,等將來我再壓回來就是了。
「咱們出去吧。」
群芳都已經上台,此時後台空無一人的,想必周晟騫也早已離開不知去向,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探秘的可能,還是出去學學老祖宗的選秀模式的好。
沿著來路折返,在門口時有人與低著頭思索的邢朵擦身而過,無意識地抬起頭……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