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手查辦的刑犯很少有生還的,即使是皇族國親也不可幸免。」說著孔溪的美目深沉地對上台上的成秋碧。
雖然沐浴在溫黃的一片火樹銀花之中,台上的人依舊可見眉宇的狠厲,然無論台上台下,群芳們卻為這份冷酷而痴迷無從自拔。
邢朵的目光順著孔溪的視線落到台上的璧人身上,恰巧迎來璧人的「深情對望」,凝眉詫然,成秋碧則意外的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看著也讓人生畏。
四周頓時掌聲雷動,包括坐在一邊的孔溪也發出無可置信的唏噓聲,導致某人過于訝然險些墜樹而亡。
「你、你們為什麼那麼大反應?!」撫著自己驚跳的心,邢朵不解地問將自己拽回樹上的孔溪,語氣里絲絲怒氣。
「是、是因為……因為成秋碧……成秋碧……」
「成秋碧?」原來自己差點又臥床仨月是台上的璧人造成的。
「他在此前從未笑過……」氣息些許不暢,可是孔溪不想拉大這因拽扶而得的距離。
邢朵很難想象,一個人活了二十來年從沒笑過是個什麼樣子,不過肯定的是,應該不會長皺紋。
璧人露出顯微鏡下的笑容後,幾位有可能位列芳主的人選貫次蓮步台上,曼妙的身姿得到了四周也很熱烈的掌聲,曼妙們巧笑嫣然,還說不是選美,明明就是選美!
「這些是負責下發琉璃的秀女。」
「下發琉璃?秀女?」原來不是群芳。
「秀女會發給台下每個人一塊琉璃牡丹,然後持著這只琉璃牡丹將其投給心目中的芳主人選,誰得的琉璃牡丹最多,誰就獲勝為這一屆的芳主。」
一段話,孔溪說的雖是順暢,可是卻一字一頓,整費了一盞茶的時間,此時秀女們已經下台來,開始發放琉璃牡丹。
邢朵很激動,她只听說過選花魁是扔些活生生的花枝什麼的,卻不曾想見竟然會有奢侈到用琉璃牡丹作為選票的行為。
握著剛剛入手還有些微涼意的牡丹花,某人艷羨萬分。
「可不可以不投……」
「不、不可以!」孔溪如同害怕邢朵真的會將琉璃牡丹私吞一樣,急迫按下她的手,事實上他的做法很明智。
「不投會怎樣?」難道就差我這一顆,人家只是看得它雕工還不錯,欣而藏之罷了。
「不投……別人或許不會怎樣……」可是別人會投,「如果是你……」孔溪環視了一周,似有所指。
邢朵接收到孔溪的暗示也放眼望去,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迷惑地回望孔溪,示意她的不了了。
孔溪低嘆著垂下眼眸,杏眼中蘊滿無望。
「你不會差這一只琉璃花的。」悵然若有所失,孔溪環住邢朵身體帶離飛身下了樹杈。
眼角映入孔溪的悶郁,邢朵的心中劃過一絲抽痛,不禁抓緊手下的衣袂。
「孔溪……」
「你不必說什麼,我明白的。」
明白?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孔溪……對不起……」
孔溪身體一震,眼神更加黯然無光。
「不要說對不起!」絲絲惱怒爬上孔溪的白皙面龐,薄怒的紅暈在燈火下若隱若現。
「不……不行,是我……」
「不是你!這與你無關!」
無關?明明是我剛才一使力,把你衣服扯壞了。
「回去我給你補……補……」
「補?補……」已然落地,在邢朵的手指指引下,孔溪看到了腰側衣袍的那道裂痕,面色一如既往地紅遍五湖四海,一瞬息了無聲音,只有頭等冒著蒸騰熱氣。
「明天早晨我要吃煎雞蛋!」怕只怕這熱度雞蛋也會很快就演或成灰。
隨在眾人身後,邢朵將琉璃牡丹隨便投給了一個名字叫什麼荷的群芳,她根本無心于這盛會的流程,只是來湊熱鬧而已,順便提溜幾個美男YY,誰讓這群芳會弄得那麼像攻受大會,除卻幾十個美女不提,邢朵放眼茫茫,眼底映入的身影屬性令她興奮不已,成千上萬的盡皆雄性,這氣息,千年難遇啊~~
「我們先回玉滿閣。」
打量了一下凌玄銘那邊,他和霍宇堂正公式化的與蕭萬通和成秋碧進行會後交涉,無心所向,逛了一天也實是疲累,邢朵想起了玉滿閣里溫暖舒適的大床。
「不等凌侯爺和霍侯爺?」听過邢朵的話,孔溪秀眉蹙起,微顯遲疑,他覺得這麼做對邢朵並沒什麼好處,尤其是……
「他們那麼忙,我們先隨便走走。」再次回望群芳台,那里的人還沒有散盡,邢朵並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相反于熱鬧,她更喜歡獨自享有的空間,今天之所以會來參加這個群芳會,也只是看在那麼多攻攻受受的份子上。
「好吧……」雖然遲疑仍在,但孔溪對于邢朵的話依然不予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