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第四十五章 改衣服

作者 ︰ 古代言情

邢朵繞到試衣布後,外面的人只听哧哧拉拉幾聲布帛破裂之聲,接著就陷入寂靜。

「小姐?」制衣師傅擔心自家的招牌被毀,小心地探問。

「朵兒?」霍宇堂也很擔心。

「不會出事了吧?」凌玄銘亦是擔心,只不過他擔心的是是不是自己適才的話說重了,真的把妹妹逼入絕境,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得備受良心的譴責,不值!真的不值!!

三人各懷心思,其實他們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只是愛什麼因斯什麼坦的某某論說的好,要是愛愛的話,這點時間還不夠哩~~~

「嘩啦——」試衣布被拉開,一身黑色漢服晚禮的邢朵出現在三人面前,黑色錦緞緊貼身形,包裹出那還算曼妙的身姿,漢服本也繁復,不過此時看來,卻增添了許多華美與貴氣。

括弧,邢朵想要完美的身材體現,其實采用中式旗袍便可滿足,氮素,作為漢文化的捍衛者,她更傾向于真正屬于漢民族的漢服,只有漢服,才可彰顯自身的民族傳統涵養與文化素質……此上為某人為漢服打的小廣告,下面,咳咳——接著進入正題。括弧完了。

邢朵更加貼身的漢服設計不禁令三人眼前一亮,他們從不知道,舊時的章服也可以穿出如此新意,特別是經驗豐富的制衣老裁縫,她終于知道了制衣的真諦,衣服不是僅僅用于遮體避羞就足夠的,創新,對!創新!創新才是自己這一生缺少的,也是自己尋找一生也不明白的!現在,她終于從站在自己面前的邢朵那里找到了答案,她喜悅,她興奮。

制衣師傅激動地手都有些顫抖,晶瑩的目光讓邢朵露出會心的笑容,她的目的,已然達到。

「朵兒,哥哥怎麼沒發現你還有做女紅的潛質?」

雖是贊美,但凌玄銘的話听在邢朵耳里總是刺耳了些。

「這不叫女紅,這叫創意,是藝術!」啥米女紅,邢朵咋那麼不稀罕听捏,人家這明明就是在從事藝術創作。

「藝術?不就是個裁縫嘛!」不甚了了地向邢朵身上的晚禮服投去一瞥,他可沒那欣賞藝術的細胞。

「哼!不跟你說!霍宇堂,」從凌玄銘那里得不到認可,邢朵將炮口轉向了安靜做欣賞狀的霍宇堂,「你覺得這是不是藝術?」這一問直截了當,回答是或不是,不成全便成魂,你選吧。

某人目光咄咄逼人,你是肯定吶還是肯定吶還是肯定吶!

oap;gt;﹏ap;lt;o不要啊~

「藝術!藝術!」刀都快架脖子上了,他敢否定麼?霍宇堂回答地著實是心有不甘。

「這才對嘛!」邢朵走到霍宇堂身前,俯身抬手拍了怕霍宇堂的臉頰,以表示他的回答取悅了某人無聊的虛榮心。

貓︰呃……某姓霍的大型犬沒咬你??

某人︰木有,拍傻哩……哩哩哩……(貓看是你傻了!!)

被邢朵拍到的臉頰,立即火起,霍宇堂陷入石化,凌玄銘表情呆滯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邢朵之外也就只有那個經驗豐富的中年女制衣師傅還算鎮定,因為她還沒有從適才的激動中緩過神來,可見也沒好多少。

屋子一片寂靜,邢朵撇撇嘴,對著制衣師傅帶來的穿衣鏡左照照右比比,還算滿意地給自己送上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然後輕巧的回轉到兩個還沒有回魂的將軍面前。

「回魂回魂——」神婆邢朵如念咒一樣在兩人面前神神叨叨起來,霍宇堂表情便秘地拍開邢朵晃到自己眼前的手,嘴角下意識地抽搐,怎麼停都停不下來。

凌玄銘也很快被神婆喚回了魂魄,不自在地輕咳幾聲,然後說道︰

「神神叨叨的,這以後嫁不出去我可不養你。」

「嘿嘿,別讓我養你就不錯了。」凌玄銘雖是掩飾自己剛才的呆滯,但邢朵可不在乎,她盡職盡責地做到了反唇相譏。

以邢朵對凌玄銘的了解,他和自己有很多相同之處,雖然知道凌玄銘並不是自己的哥哥,這並不是因為自己佔用了人家軀殼,而是就算軀殼的主人還在,他們也不是真的兄妹。即使如此,邢朵還是覺得不知不覺間,自己總喜歡欺負凌玄銘,不是真的打他罵他,而是一種妹妹對待哥哥地依賴和嬌憨。

「說你們不是兄妹還真的沒人信,」原來如此認為的不只有邢朵,還有霍宇堂,「就你們兩個誰也養不了誰,還得靠我。」

「靠你?!」

靠!

某兩只異口同聲,末了互相對視一眼,竟都無聲笑了起來。

「……靠、靠我支助……」一時之間,霍宇堂現出慌亂,但畢竟是在戰場上磨礪過的人,瞬即又鎮定下來,雖然解釋有些牽強,但听起來也沒什麼出漏。

某兩只做釋然狀,霍宇堂算是逃過一劫。

「朵兒,快些準備吧,我們得提前入席,不能讓蕭莊主等候我們。」凌玄銘收起玩鬧心思,恢復到以往老練通達的模樣,也是個屬道貌岸然的。

點點頭,邢朵也不再想著和他們說笑,算是答復了凌玄銘的建議。

「你先回去吧,」邢朵對著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制衣師傅說到,接著手指指向霍宇堂︰「做衣服的錢你向他要就行了。」嘿嘿嘿,身邊跟著個大錢包就是快活。

「你自己不是有錢麼!」听到要自己付制衣費,霍宇堂立時橫了眉毛,邢朵不喜歡這樣的霍宇堂,她最恨男人一毛不拔。

「沒有!」懶得解釋。

「昨天給你的金豆子呢?」

「用沒了。」

「用沒了?!」這女人不是花金子,她是吃金子的。「易南生!」霍宇堂大聲喚進把守在門外的易氏老大,邢朵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听從命令進入的易南生,難道霍宇堂的錢在他那?貌似霍宇堂沒有把銀子放在手下里的習慣吧。

話說你為毛知道人家沒那習慣捏?

話說的話說……

待易南生走近,霍宇堂招他將頭伸向自己,然後低語起來。

「你先去人和錢莊提一萬兩銀子出來,要快!」霍宇堂一邊輕聲吩咐,一邊躲避邢朵伸得老長的耳朵,不知道遠古時期的某某驢是不是就是由好奇的某某馬演變出來的。

「提這麼多?」易南生意外的沒有馬上遵從霍宇堂的命令,因為他不懂為什麼霍宇堂突然間要從錢莊里拿出那麼多銀子。

「這你不需要知道,快去!」霍宇堂的臉立刻陰沉下來,說話的口氣也添了些許煞氣,易南生見此立即轉身小跑向門外。

「等等!」霍宇堂忽又喚住易南生,側頭向著離邢朵身邊不遠的制衣師傅說道︰「你跟著他去領銀子吧。」

制衣師傅應聲跟隨易南生走出房間,凌玄銘也跟著下去準備車馬,一室內只剩下了邢朵與霍宇堂二人。了然後的邢朵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原來霍宇堂並不是吝嗇得不願拔毛,而是他的一部分銀子給了邢朵,而另一部分銀子則在昨晚都輸給了成秋碧,現在他的荷包比飛機場還平坦空曠。

「我去樓下幫玄銘。」倏然間不知該說什麼,霍宇堂只好托辭去幫助凌玄銘,轉身離開步向樓下。

霍宇堂知道易南生的不解,但他不想解釋,而且也不能解釋,這就是將軍,這就是侯爺,既然身份至此,也只能把一切爛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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