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騎完了當然得射
「呃,哈,哈,哈……」除了干笑,邢朵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補救措施,這臉吶,都丟沒了。
原來周晟啟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說自己起得太晚了,何止是晚,恐怕在他的意識里,邢朵再多睡一會兒,就可以直奔晚上,掄著鐘盤睡。
周晟啟也跟著邢朵笑了兩聲,但因為他喝了茶,所以笑得並不干。
某貓︰月落烏啼烏鴉叫,霜卷落葉風鳴曉~貌似貓會講冷笑話了,看見沒,並不干笑得並不干
笑過了,周晟啟開始陳述他今天來應該干的正事,當然,該干的和想干的還不一樣,他想干啥?
吸溜——自個兒流著口水慢慢想吧~
「孔溪今天有任務,所以你的騎射今天由我帶教。」
「嗯……嗯?」媽媽呀,好金貴的一個代課老師,還是個皇帝捏。
「怎麼,不願讓我來教你?」
周晟啟扯起嘴角露出他特有的陰沉笑容,說實話,當皇帝真的沒什麼好處,你看周晟啟,好好一個明朗朗小青年,大好光陰就被你爭我奪的宮廷生活給禍害了。
很長時間也沒听到邢朵的回答,周晟啟抬眼看向邢朵,只見邢朵用一雙與其說無限柔情倒不如說是無限同情的目光,呃,正在幫著自己做眼神洗禮。
「做什麼?」陰沉的笑容也被斂起,周晟啟不喜歡邢朵那目光,因為他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去同情的地方,他是皇帝。
「沒……」撤回目光,同時也收起一顆胡思亂想的心,然後問道︰「孔溪有什麼任務?」沒準,還能探听出孔大美人究竟是干什麼的,神神秘秘弄得邢朵還以為孔溪是哪個組織的間諜。
嗯……這麼想來倒是有幾分道理,孔溪那麼漂亮,迷惑人什麼的應該沒問題,而且知識還那麼廣博,武功也不弱,難道真的是個粽子?
邢朵興奮了,等孔溪回來她一定要把他給剝了,看看這粽子里面究竟是個什麼餡兒。
「在想什麼?」周晟啟問,他倒不是真想問這個問題,因著邢朵那一臉的笑容,他很想扯著她的臉質問她又再想天邊哪只小鳥。
「沒……」邢朵當然不會說,急忙回問,「你還沒告訴我孔溪去執行什麼任務呢。」
周晟啟輕闔了雙目,然後目光如電地睜開,不由嚇了邢朵一跳,也怪邢朵心髒太好,就只從桌上蹦了起來,其他什麼的心髒病突發啊心肌梗塞啊心血管供血不足啊都沒有發生,一條活月兌月兌的小生命依然傲立在這個活月兌月兌的世界上。
「你的騎射練到何種地步了?」略顯蒼白的手從桌上拿回被他蹂躪過的那只茶杯,摩挲著杯沿,一圈圈,一陣陣瓷器受摩擦而振動的聲響,竟似不同于這世上任何一種已有的樂器,輕靈彭越,一時間竟也可用動听來形容。
「我也不知道。」
蒼白的手指一抖,一滴金黃的茶汁流出杯沿,在杯側繪出一條蜿蜒龍紋,彷如如它主人一樣的象征。
「弓舉得起來嗎?」周晟啟問。
「能舉。」邢朵信心百倍,本來不能舉來的,後來做夢變男人了,多了塊肉,就舉起來了。
呃,為啥米感覺所答非所問呢?
「箭搭得上弦嗎?」
「搭得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要允許,一定插爆。
……繼續所答非所問。
「能射的出去嗎?」
「能。」箭都搭弦上了干嘛不射,不過某只精力比另某只充沛,所以射早射晚有待考慮。
☉o☉……所答……非所問……
「朵兒進步很快嘛。」周晟啟夸贊道,接著笑著說:「那咱們出去,我要試一試你的箭法如何。」
不待邢朵反駁,周晟啟已經放下被抖得沒有多少茶湯的茶碗,徑自向著攻受殿外走去。
時已不早,天邊一輪太陽暖暖的,帶著冬日獨有的溫馨味道,只是南國的空氣,即使是這應該干燥的冬天也是月兌不去的潮濕,因此溫馨的同時,也帶著絲絲陰冷。
陽光一照,使得本就不愛動的人們更加的意懶心也懶,直想重新爬回床上再睡一回,就例如邢朵,跟個八十歲老太太似的跟在周晟啟後面,還不忘一邊懶散地半垂眸一邊打哈欠,弄得兩只眼角全是晶瑩的如潤澤光,周晟啟見此,只是淡淡一笑靨,並未如何理睬。
走入殿前的訓練場,場中已由人收拾妥當,箭靶箭簇無不是更新過的,想昨天那箭筒里就剩下一堆翎毛,連箭身都看不清是直的,可見某人獨練與金龍陪練是有多大的差距。邢朵倒不在意這些,直不直與她何干,如果這世界上是個雄性就是彎的,那她……
呃,貌似就得考慮百合一下 ,幸好幸好啊——
周晟啟拿起那只邢朵熟悉老了的巨弓,這麼些天的磨合,即使是沒有入手,邢朵也可從它的光澤形狀認出是自己使用的弓,因此周晟啟拿過時,她也不甚理會,順手就接了下來。
接著,周晟啟又把一只嶄新流光箭簇送到邢朵手里,邢朵這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接著……
「朵兒,搭箭。」
「嗯?」
「搭箭。」
「搭建?」邢朵眼楮瞪得大大的,一雙莫名流波把周晟啟看得也是一陣迷糊,只听邢朵接語說道︰「皇上,你要蓋房子嗎?」
一片雲慢慢飄來,原本陽光萬丈的天空下突然多了絲獨屬于冬天的嚴寒,周晟啟莫名更勝,只是不過一瞬他就反應出邢朵是什麼意思,看見沒,當皇帝還是有好處的,宮斗久了見過的變態也就多了,見過的變態多了那麼對于一些不正常人類也就看得比一般人清透,就比如此時邢朵那句蓋房子,叫你能反應出什麼意思麼?不能絕對不能要是能的話周晟啟給你當馬騎,前提當然你得先是男銀,否則免提,哦不是免談。
「你不是說你能把箭搭弦上麼?」其實不用再問什麼周晟啟也知道,邢朵或許能搭得上弦,但這箭嘛,不知道適才自己問她能不能射的時候她想到的是什麼,總之,與射箭絕對沒一毛錢關系。
也不跟邢朵廢話,周晟啟很少有閑的和不正常人一起裝白痴的時間,所以,他邁前兩步,反倒轉向了邢朵的身後,邢朵一個不查,自己握著弓和箭的手已同時被人握住。
手掌不同于自身的微溫,也不同于片雲下的浸骨寒涼,那是一只比同自己還要柔潤的雙手,雖柔潤,可也像是一塊被送入冷藏的果凍,軟軟涼涼,邢朵竟不知道,風傳武功那麼厲害的一只皇上鳥,原來手是比孔大美人還要讓人浮想聯翩的滑軟,如果此時面對的人是一個自制力不強的人,就周晟啟那只跟日本小豆腐的手,早就被人吞肚子里去了。
話說,某人自制力強咩?某人自己都不知道。
背側被暖暖的覆蓋,鼻息間盡是周晟啟身上凌駕于世的龍涎香氣,耳邊有什麼在絲絲搔撓,邢朵癢癢的只想馬上用手將搔癢的東西抓走,可是想要抓走耳邊的絲絲縷縷,首先就要把自己的手從控制著自己的那人的禁錮中奪出,然而輕微的掙扎顯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使得背覆的身體與自己貼靠的更近了些。
耳邊忽的被熱熱所縈繞,絲絲縷縷前傾,不一時到了自己的胸前,與自己那幾根不錯色的黃毛糾纏,棕黃與玄黑的對比雖然不夠強烈,可是經不住雲層的偏移,一點點陽光如更漏里流落的金沙,暖人也暖心。
周晟啟此時距離邢朵那叫一個近,玩過貼膏藥嗎,此時的倆人,就是倆緊密貼合的膏藥,不知道這膏藥是治啥病的,反正肯定不是瘋牛病,因為瘋牛見了這倆膏藥就更瘋了。
呃,瘋牛病是這個意思咩。
軟唇輕靠,邢朵只感耳邊一陣一陣盡是比之冬日的空氣炎熱不知多少倍的氣息,心里實是怒極,你他真是來教騎射的嗎?
呼——貌似真是來教騎射的,騎完了當然得射,你懂得。
「躲開,我自己能騎……哦不能射」邢朵終于忍無可忍,輕微的掙扎一瞬變的劇烈。
「我不信。」其實周晟啟本來是想說,你沒有那東西你怎麼射,可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連腦子里想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殘黃料子。
幸好他沒說得那麼直白,否則他今天回去這輩子就只得小小啟那小屁孩一個寶貝金疙瘩啦,因為某人發起飆來保準對方連毛都不剩。
什麼毛?你猜呢?
別亂猜,人家說的是胸毛 ,嘿嘿——
「你放開」
「不放。」說著周晟啟圍住邢朵的圈制一瞬又縮小了不少,邢朵只感周晟啟的下巴都已磕進了自己的頸項里,就更不用去說已經貼到自己臉頰的兩片溫軟。
「你不是說教我騎射的嗎?」邢朵憤然,她就知道周晟啟不是什麼好鳥,只要有他在,不管是什麼正經事都得被他變得像現在這樣。
好無恥的一個皇帝他是皇帝嗎?
蒼天啊,劈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