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只請了一周的假,但家里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前天又打電話問公司要了三天假。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然而今天再不回去就實在說不過去了,于是晚上我就趕到了車站,坐一晚上的火車,準備後天就去上班。
這天剛好是周末,還沒有下火車,婷婷打來電話說要到車站來接我。我想了想,于是喊她帶上阿黑直接到我家去等。到家的時候,婷婷已經在樓下等了,阿黑見我回來,飛也似的撲了過來。婷婷問東問西的,我給她說著家里的情況,一同上樓去了。
耽誤了十天,策劃部的事情累積了不少,自然少不了受別人的白眼。忙的個不可開交的時候,偏偏程思泯過來問東問西的,又說些公司的新鮮事情給我听,我邊應付他邊忙自己的。
真後悔當這個狗屁經理,不然免得擔這些個責任。我這個性格,不是做領導的料,還是做被領導者的舒坦,這個我自己都清楚。這可真是應了婷婷她媽的老話,「癩狗扶不上牆,阿斗坐不了龍床,苞谷桿桿抬轎子——不是那根料!」
為了補上耽誤了的事情,七點半我才下班,難得程王子也跟著加班。說實話,我還是挺欣賞他的,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真算是嬌生慣養的王子了,但做事情還是比較認真。策劃部這段日子要不是他,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我說我請他吃飯,他也不客氣,欣然的接受。
我帶他去我和婷婷經常去的那家冷鍋鵝唇店,我吃的津津有味程王子卻辣的不行了,接連喝了三瓶豆女乃,我笑他還喝豆女乃跟女人一樣,他小子賭氣陪我喝了兩瓶啤酒。出了餐館,我看他高一腳低一腳的走,知道他有些醉了。于是說打的送他回去,當他听說我家離這里不遠的時候,非要去我家住。
我心底不樂意,主要是覺得寒磣,他這樣的富家公子哥,睡我們的床恐怕會不習慣。但他堅持要去,我沒有辦法,只好帶他回去,這小子酒喝多了腳發軟,我基本是扛著他上了七樓。到了家,阿黑見了一個陌生人,先是一愣一愣的,但馬上跑過去和他親熱。程王子一坐在沙發上,摟著阿黑親熱,也不嫌髒。
洗漱完畢,程思泯躺在我的床上呼呼的睡,隔壁的房間沒有收拾,只好讓他和我睡在一起。上了床,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這幾天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我想不通祖父為什麼知道瞎子送我玉蟬的事情,更想不通他大呼「假的,假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塊玉是贗品?」不可能,程思泯的外公是考古專家,他都說是真的難道還有假!
我又想到臨別的時候母親給我的那個布囊,是什麼呢?盡管母親告戒我不要撤封,但忍了很久我還是忍不住,起來開燈想看個究竟。這兩天我一直把他放在提包里面,我撤開布囊口子上的青線,從里面抽出來一張粗糙的紙張,展開一看,紙上面有七個豎著寫的大字。暗紅色的,用很細的線條書寫,奇怪這些字沒有一個認識,如同鬼畫桃符一樣的龍飛鳳舞。不過我看這些字都有一個規律,就是都用一個「鬼」字和一個「雨」字做為偏旁,下面有一排小的字體,只見上面寫著︰
「天靈靈,地靈靈,魯班賜飛刀隨身帶,若有邪師人來使法,金刀三把不容情。一把斬了蛇頭,二把斬了蛇漫身,三把斬得頭皮眼楮昏,西天去請唐三藏,南海岸上請觀音,急急如律令。」
「這就是符!又是道士又是和尚的,這個有用?」我看了兩遍也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個晚上簡直沒有睡好,我們本來是各自蓋一床被子的,半夜我被冷醒,程思泯的被子掉到床下去了,然後把我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去了,我只得把被子從床下撈起來自己蓋好。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又鑽到我的被臥里面來了,還把腳翹到我的身上。我都洗漱完畢程王子還喊不起來,我真不知道貴姨每天把他哄起來上班要費多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