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已經和姚老道坐在屋子里喝著茶了,她今天頭上戴了一個逍遙巾,藍色的大褂著身,著裝素淨。整理見我們進來,點頭打著招呼,等大家都坐定後,她微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這風雨,沒有驚擾著大家吧!」
「我就知道,這歪風邪雨後來是被大祭酒給驅散的!」戴無塵拈著胡須,微笑著接過話來。
「這風雨可真是駭人,虧得大祭酒以神術將其驅散了,要不然我們可得擔驚受怕一晚上呢!」樊廚子拍起馬屁來。
「昨天晚上我一到觀門口,就發現前山烏雲密布的,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做了一道‘安定風雨雷法’,將這前山的風雨制止了。」大祭酒說道。
「這一定又是那草山的東西在作怪!最近他們接二連三的上門滋事,我胸口這口氣是再也捂不下去了。」賴端公憤憤的說道。
「前山最近發生的事情常月都已經給我匯報了,無塵師兄冷靜的應對這些事情,這個是對的。當然我們也絕對不會一再退卻,以後怎樣做,不完全是什麼關系我們上清派面子的事情,這更重要的是關系到大家的安危。我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這陰教的人一定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的冒犯我們。」大祭酒嚴厲的說道。
「是啊,這個是正論,他們要是還來侵犯,也該是我們給他們點厲害嘗嘗了。」相木匠點頭稱贊,表示認同大祭酒的話。
「對,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斷然出傷了,將除穢囚禁在後山的地窯內。現在這事情想來已經是被毒鳳凰知曉了,她一定在想辦法派人前來營救。」大祭酒冷笑著說道。
「什麼,大祭酒昨天晚上踫到這兩個煞鬼了?」三叔吃驚的問道,我們這前山的一群人中,除了相木匠和無塵道長,大家對這事情都有些吃驚,看來他二位對這見事情是已經知道了。我才想到剛才來的路上,常清在給相木匠和無塵道長嘀咕,說什麼意外的事情,原來是在說這件事情。
「是啊,前天听說到這邊最近意外連連後,昨天下午我就和常寧趕回到了縣城車站,租了個車連夜的趕著回來。等我們到了後山腳下後已經是半夜丑時了,趁著點月光,我們模著黑往山上爬去。剛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就覺察到事情有點不妙,總覺得前方有人監視,後面好象也老有東西跟著。于是我和常寧使了個眼色,假裝沒有防備的繼續前進。
剛走了幾步,一股陰風從後面襲來,一個黑影撲了上來。我二人側過身子避開了它,等這這怪物又撲過來的時候,被常寧一拂塵打翻在地上。這東西還在掙扎,我掐了一個手訣,做了一道‘定身法’將它定住,才發現是一個體型碩大的草狗大王。我們剛將這怪物收伏,前面突然兩個大魔袋飛了過來,我避開了一個,另外一個將常寧罩住。我見到這情景,飛身躍到一塊大石頭上面。開啟天眼,果然看到前面的路旁站了兩個黑影。于是我扯了一把樹葉,口里念著‘金剪飛刀法咒’,將這一把樹葉變成利器打向那黑影,一聲慘叫後一個黑影跌下山去。另外一個黑影見到這情況,轉身想逃跑的時候被我上前一把捉住,原來是一個穿黑衣服的魄鬼。我做法將她裝到了隨身帶的瓷瓶內,然後從魔袋內救出常寧。常寧又揮動著拂塵把那定住的草狗大王神光擊滅,一腳踢到山谷里去了,然後我們才一同的回到觀內。」
大祭酒一說完,大家都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甚至連姚老道都搖了搖頭,表示驚訝。
「這幫東西真是恬不知恥,也不掂量掂量身份,憑它們那點鬼蜮伎倆也配給大祭酒過招!」三叔有些憤怒的說道。
常清道姑開口道︰「大祭酒回到觀內後,我將這魄鬼從瓷瓶內放了出來,這東西倒是嘴硬,死活都不開口。後來吃不住常寧法尺的厲害,交代了所有的經過。原來他們打听到大祭酒昨天晚上要從山下回到觀內,于是悄悄藏在半山腰伏擊大祭酒,痴心妄想意圖一舉捉住大祭酒。然後控制整個伏龍山,讓我等听命于它們,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到毒鳳凰那里去邀功請賞了。又交代那受傷跌下山去的是七魄之首的尸狗,自己是七魄老六除穢。」
「大祭酒放心,我們這次上來也是有備而來的,所有的制妖法器都帶在身上。如果他們膽敢再來侵擾,我們就叫它們有去無回!」相木匠拍了一下桌子,高聲的說道。他這樣一說,大家都摩拳擦掌,群情共憤。
大祭酒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後說道︰「大家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到如今我們也沒有退路!這邊的情形我已經給總教的大師君匯報了,大師君說了,他已經將此事匯報給祖師紫虛元君了。元君賜了他三道神符,讓他必要的時候協助我們處理好此事,又說不管事態怎麼發展,前提是先保護好我們自己再說。所以眼下的事情,大家見機行事,遇到事情千萬要冷靜,不要自我亂了方寸,有事情大家要多商量著辦。」
大家听了這話,心頭都有了個底,點頭表示服從。見怪不怪,對這事情,除了有些驚訝,我已經不會再想不通什麼了,這就是我現在在山上的徹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