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話語驅使著我對這位伍祖充滿了強烈的好奇,暗自猜想這位大德的身份來歷。手機輕松閱讀整理「難道是上清派的前任掌門?或者是大師君的師傅,要不然為什麼連大祭酒這樣地位尊崇的人,一提起她也是滿懷敬意。」
「乞姑這脾氣,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伍祖都是拿她沒有辦法。」姚老道開始說了起來,「以前伍祖就當著我們的面取笑過她,說乞女這脾氣啊,就跟別人都借了她的新米還了陳谷子爛糠一樣……哈哈……脾氣怪喲!你們是不知道的,我呀最清楚不過。」
笑完後,大祭酒說道︰「祖太她老人家的事跡,只有我們這一輩以前的人才知道一些,象常月常清這一輩以後的,知道的就更少,有的甚至是沒有听說過的。」
「六十年前,老道我都還跟常月一般大小的時候,這位伍祖太就手持一根蓍杖捉妖降魔,威震陰陽兩界了!沒人知道她姓甚名誰,老少都稱她‘伍祖’,又稱為‘祖太’。其實這些都是以訛傳訛!祖太並不姓伍,她原本是一位民間的‘巫祝’,這巫祝是巫師的一種非常高的職位。老百姓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只知道她是巫祝,又不知道這兩字是怎麼書寫的,以為她姓伍,于是‘伍祖’就這樣開始喊起來了。
那時她住在大巴山的南麓聾山腳下做陰差,行鬼神之事,門下徒子徒孫成百上千。除了傳授祝由之術外,還以符咒禁禳、百草萬物來治療疾病,行醫一輩子。為了體恤百姓疾苦,從來都是分文不取,有的敬奉推辭不過,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點。所以在聾山那邊,現在都還有人把她刻成石像,供在家里當菩薩拜祭……」姚老道津津有味的給我們說著伍祖的事跡,包括大祭酒和無塵道長,我們都對姚老道說的事情听得很仔細。
听到這里,無塵道長立馬來了精神,接過話來說道︰「這位近代玄門宗主,因為她的功高德著,所以被地府冊封為‘陰長侍’。這種陰差的封號,我們整個大西南幾百年來僅此一人,可見殊榮!可惜四十多年前,天師道的一名道士為了庇護一名陽間屈死的鬼魂,和地府的陰吏牛頭阿傍發生沖突。這牛頭和馬面兩位陰吏,竟然將這位道士的魂魄和那屈死的鬼魂一同捉到了地府,那罰惡司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判處他二人都下阿鼻地獄去受腦箍拔舌之刑。
此事一傳到陽間,玄門各派舉皆震驚,天師道大教主親自下地府去與鬼王和寇判官周旋,去了三趟結果還是沒有辦法挽回此事。地府的人一口咬定這二人有罪,非下地獄不可。後來祖太知道此事後,非常的氣憤,當晚就下到地府去,以她那支百年蓍杖力抗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地府眾鬼,當著楚江王的面把小道士的魂魄和那屈死的鬼魂給帶了回來。當時此事震驚各界,天庭都在過問此事,地府的人意見極大,說非要嚴懲伍祖才會善罷甘休。
「竟然有這樣精彩的事情,祖太她老人家真是英雄無敵了!那後來呢?」羅常月連忙問道。
「後來在張天師和紫虛元君的極力周旋下,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以大局為重,慈悲為懷,將此事壓了下去。但地府後來說祖太以下犯上,還是取消了她的‘陰長侍’封號,鬧騰了大半年,此事才不了了之。盡管她的封號取消了,但陰陽兩界的人士確是更加的尊崇她了。當年天師道、正一道還有我們上清派等五大教主,曾一同到聾山去拜訪祖太,對她老人家行之禮!
所以直到今天,天師道的人都不接受地府的陰差封號,以此抗議地府曾經的不公。後來七幾年鬧‘紅潮’,縣里來的紅衛兵要破四舊,想把這位祖太拉出來當典型批斗,結果當地的農民和紅衛兵發生武斗,死了三個人。當時祖太很難過,帶著乞姑一夜之間消失了,世人都說她們隱居到深山中去了。後來改革開放,我們這些牛鬼蛇神才喘了口氣,跟著解放了出來。
二十年前,我上清派才無意打探到她老人家其實並沒有躲藏在大山里,而是隱居在離此地六十公里處的茶河鎮。想到她老人家如今隔絕塵緣,安心的頤養天年,所以我們便封鎖了這個消息。如今知道祖太去向的人除了我派的幾位人士及祖太的嫡傳門人外,外界其他的人一概不知。」無塵道長說完後拈了拈胡須,得意的搖了搖頭,仿佛以知道這位傳奇人士的去向為榮。
「是呀!如今她老人家不問世事已久,歸隱泉林三十多年了,現在我們怎麼好意思再去相煩她呢!剛才大師傅說出這個意思後,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卻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找祖太,更不知道她老人家會不會幫這個忙!這正是我的為難之處。」大祭酒嘆著氣說道。
「眼下除了這個法子,也沒有其他路可行了。你要去找她,她自然是不會袖包票。」姚老道緩緩的說道。
「事到如今,我看也只有這個法子了!我們就再厚著臉皮去麻煩她老人家一次得了。」無塵道長笑著說道。
听到大家都這樣說,大祭酒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常清跟了我三十年,我總不能對她見死不救吧!無塵師兄先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後,後天我們就下山去拜訪祖太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