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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我們倆都翻來覆去,誰也沒睡著。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睡不著,應是我徹夜不眠才對。一個翻身,被子落了下來,我坐起半個身,把被子攏過來,卻不想一抬眼,看到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子。他坐到了我的地鋪上,與我面對面。
我們沉默了很久,我率先開口說話︰「我不可能做你的情人,也不可能嫁給你。」
「為什麼?」他的聲音在黑暗里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不知該怎樣對你說,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與你在一起。如你現在仍執意把我綁在身邊,不過是在耗費你自己的精力而已。」
「我願意,」黑暗中,他握住了我的手,「我願意在你身上花費精力,還有我的自尊。」
「可這不值得,你現在的執著不過是一時的沖動和迷茫而已,你終有一天會清醒。再說,我們之間其實並無深厚感情,你不過是執著于你十五歲那年與我的相遇而已。」
他把我擁進懷中,把臉埋在我顫抖的肩上,「欣然,在沒有遇上你之前,我從不知與一個女孩在一起的感覺會如此之好。是的,我一開始對你是排斥的,但我發覺無論怎麼排斥你,怎樣想把你推出我的生活之外,卻始終做不到。我無法舍下你。記得剛承襲伯爵爵位的那段日子,我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幾乎住在了亞斯蘭的城堡里。但就在住城堡的那十來天,我驚奇地發現我滿腦子里都是你,只要一有空閑,我就會想起你,想你怎樣了,現在又在做什麼,我甚至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你。所以,我後來從城堡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你當時正在樹下埋藏你的金幣,讓我看得又好氣又笑。」
他說到這里,我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推開了他問道︰「對了,我埋的那些錢還在那兒嗎?」。
「誰拿你的啊,」他的聲音里透出掩飾不住的笑意,「一直都在那里。」
「哦,那就好,」我放松了一下,「加上那些錢,還有你曾經吸我的血要付的那部分,以及我現在給你做侍女的那部分,至少應夠付利息了吧?」
他微微嘆息著︰「你為什麼還要想著離開?」
我沉默半晌,回答︰「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做你的情人,也不可能嫁給你的。」
他的眼楮在黑暗中隱隱透著亮,「欣然,我不可能放開你的。」
我的聲音漸漸發抖,「如果當初,你真的不是對我那麼壞,如果當初,你不是那麼早就娶妻納妾,可能我會真的愛上你。」
「李欣然,不是每件事都能盡如人意,」他再度靠近了我,「如果每一件事都順著心意在走,都能預知答案,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李欣然,你必須要給我機會。」
「我困了,想睡覺了,可以嗎?」。我放低了聲音,輕輕問他。他猛然又抱住了我,他抱得緊緊的,那麼緊,那麼緊,緊得使我幾乎都以為與他快融為一體。不知為什麼,我突然間哭了,眼淚一點點滑落至他的胸膛,很快濡濕了他的薄衣。他的身體輕輕地顫動。我們竟然就這樣擁抱了整整一夜,天快亮時,我疲憊不堪,他把我抱到了床上。
「我就快變成貓了。」我含糊地微笑著,同時摟住了他的脖子,「你喜歡我變成貓嗎?」。
「只要是你,是什麼都可以。」他將我輕輕地放在床上,用手輕撫過我的臉。我閉上了眼楮,臉上的淚痕猶在。當他吻上我的臉龐時,我只是輕嗯了一聲,當他吻得我的臉越來越深越來越癢後,我便翻了個身,避開過後,這才真正睡著了。
醒來時,又是黃昏。我還有一個時辰便可恢復成人。我在床上發呆,沒打算下來走走。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我的心亂成了一團,想要理清,卻又越理越亂。房門開了,我以為是侍女,沒有回頭。可那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以及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才不由一驚。
「喵。」我輕喚了一聲。他今天怎麼會回來得比平時略早一點?
他對我微笑了一下,就把我抱在懷中,然後出了房門。直接下了樓以後,我意外地發現廳內居然站著一個穿著美麗紅色長裙女人。她正是晚宴上那個性感美女,昨日與我在王宮里還小吵了一架。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楮里充滿驚慌,驕傲和蠻橫蕩然無存。听到腳步聲,她倉惶轉過頭,看到亞倫德那雙凌厲冷酷的眼楮時,就「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他的語氣里隱匿著攝人可怕的血腥與殺氣。
她的臉白得更厲害,嘴唇嚅動著,卻並未求饒,她微顫道︰「昨晚之事,我絕非故意,只是身為女人,心有不甘而已。」
驀然之間,我對她另眼相看。她的身份雖卑微,雖然一直是男人們的玩物,可當真正面臨危險,面對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時,卻未表現出絲毫的怯弱。她只是害怕,但這並不表示她向強權投降。
可亞倫德不吃這一套,他眸子里的冷意更濃了,若隱若現間竟全是殘酷。殺了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他的嘴角輕抿,微微勾出一絲冷然的笑容,殘忍而可怕。他直接命令道︰「來人,把她拖下去。」
大廳的門開了,吉恩和幾個隨從徑直而入,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她的身體虛弱無比,雙腿發軟,又跌坐了下去。這個冷酷的男人讓她全身冷汗,全身虛軟。我伏在亞倫德的懷里,抬起頭,叫了一聲。他低頭嘆息︰「很多事情,你不懂。」
他正要對吉恩說話時,我又叫了一聲,同時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他的眼眸里出現了無奈,他揚了揚手,說道︰「只用割掉她的舌頭,砍掉她的一只手就可以了,帶下去。」
我的身子動了動,從他的懷里掙月兌跳了下來,走到了美女的面前,蹲了下來,看向了亞倫德。美女已跌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淒然,無暇注意我們的互動。亞倫德來到我面前,想伸出手抱起我,卻被我避開。他嘆著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喵。」我叫了一聲。
「那只用割掉她的舌頭?」
「喵。」我搖了搖頭。
「不可能什麼都不罰的。」他強硬地抱起了我,走向樓梯,邊走邊道,「把她帶下去,關起來,關得越久越好,永遠都不要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