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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多侍女和侍衛簇擁著高貴君王走入神殿時,圍觀的精靈們正在找尋新妃的身影,可找了半天居然一無所獲,心生納悶。
只有最擅察言觀色的神殿最高主管隱約看出了點端倪。這位身著白色華服的金發俊秀主管看到君王身後有一位年輕女子。這位年輕女子一襲黑色長裙,長發及至腰際,臉上沒有任何妝容,素顏清淡。除了脖子上的一條銀色珍珠項鏈外,她也沒戴任何首飾。
她的眼楮是黑色的,很深很深的黑色,還隱約帶點棕色,眉毛也是黑色,淺淺彎彎,算是一道美麗的弧形。
她並不算美貌,但勝在清秀可人,全身還散發出一種溫暖的氣息,就像鄰家美麗親切的小姐姐。但她看起來有點緊張,還有點警覺,有時四處張望,似乎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安全感。
她與兩個侍女站在君王的身後,在她們的身後,還跟隨著一大批的侍女和僕從。高貴優雅的君王似作不經意地看向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微笑,這位小姐姐卻回以白眼和怒火。
金發主管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姐姐必定是今年的新妃,可能正在與君王鬧別扭。
君王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他曾去過塔爾特的王宮,君王的數位王妃和情人無不美貌妖嬈,風姿撩人,唯獨這位即將冊封的新妃姿容平凡,還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但是再細看下來,又發現這位新妃的氣質很不一般。他也說不清這種不同點在哪里,只是隱隱覺得她決不是一個普通精靈。
她的眼楮里仿佛蘊含了很深的情感,想要一眼看穿,並非容易,使人忍不住想探索下去;她的氣質清新獨特,充滿溫暖,第一眼見到後極易產生好感。看來是個親民型的王妃。
他理了理長衣,迎了上去,對他們倆恭敬微彎半個身︰「向君王陛下和王妃殿下請安。」
我不禁皺起眉,我可不是什麼王妃。希斯諾卻露出了一個笑容︰「好,有眼力。」
這位金發主管帶著我們走入神殿。神殿很大,很美,充滿了神聖感。神殿的地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藍色,光潔明亮,就像經過了精心的打磨。天花板很高,一眼望到頂,頗感震撼。
殿內數十根石柱旁站滿了看熱鬧的貴族精靈,他們全都向我們彎身行禮。
希斯諾轉過身,拉起我的手,把我帶著向最前方走去。他握得很緊,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當我們站立在一座巨大的玉石雕刻成的玉碑前,十來位老態龍鐘的,白胡子垂到胸前的銀發老人出現了。
他們穿著寬大的白袍,頭上戴著瓖著紅寶石的冠帽,手中拿著裝著花瓣的罐子或清裝滿清水的金碗。
他們向希斯諾彎身行禮後,便圍著我和希斯諾轉起圈。他們將清水和花瓣撒在我們身上,口中還念念有詞。我豎起耳朵,想听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卻以失敗而告終。
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我的心一下緊了起來。電光火石間,我想到了什麼,心一驚,難道這是我和希斯諾的婚禮?我慌了,正要開口問,希斯諾卻以眼神制止了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的手被他緊緊握住,他的力量很奇怪,雖只是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整個身子卻無法動彈。我簡直欲哭無淚。
當這群白袍老頭緩慢走開後,神殿里熱鬧起來,所有貴族精靈們向我們涌來,口中念著贊美之詞,同時跪下行禮。
希斯諾微笑揮了一下手,他們才恭恭敬敬站起來。神殿內響起了歡快的音樂,舞會看來正式開始了。
希斯諾帶著我走向殿內最高的王座。我有些緊張地問他︰「這應不是什麼婚禮吧?」他笑出聲︰「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不是。」
「那是……」我狐疑地問。
「他們是神殿里最高級的祭司,也是年齡最大的神職人員。他們剛是在為我們祝福,祝福我們早生貴子,永遠恩愛和睦。」
我傻了眼︰「這……」
「他們十年才為皇族精靈祝福一次,」他靠近了我,「听說很靈驗的。」
我惱怒道︰「希斯諾,我已經有丈夫了。」
「有嗎?」。他的臉上出現了不悅,「你似乎未與任何男人舉行過正式的婚禮。」
「可我訂過婚。」
「你和我也訂過婚,」他淡淡道,「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王妃,只是陰差陽錯下才未舉行加冕禮。」
「希斯諾,我不可能與你在一起的,」我說道,「錯過的就錯過了……」
「向君主陛下問安,」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打擾了。」
我抬臉看過去,這一看不得了,差點嚇得從座椅上蹦起來。一個年約十七歲的美貌少女牽著兩只銀灰色的巨型狼犬來到王座前,她正在向希斯諾行禮。
那兩只狼犬比我的個頭還要高,大概只比希斯諾矮一點,牽著它們的美貌少女看起來就像站它們中間的一個小女孩。狼犬長相凶悍,寬大耳朵向上豎起,紅色眼楮又圓又大,目露凶光,搖晃著又粗又長的尾巴,仿佛會隨時撲過來。
希斯諾朝我微微一笑,隨即擁住我的腰際,我驚魂未定,沒來得及推開他。但他寬闊溫暖的懷抱,確實讓我安心不少。
「王妃不必害怕,它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銀狼,」少女對我解釋道,「沒有主人吩咐的話,是不敢隨便撲出去的。」
希斯諾淡淡道︰「你是德格祭司家的女兒?」
「是,」美貌少女彎,「我的母親今年初剛過世,因此妹妹們的婚事便落在了我身上。」
行完禮後,她抬起臉,那是一張散發著青*光澤的臉,貌美如花。
希斯諾懶洋洋地道︰「此事與你們的父親商議即可。」
「可是父親說,妹妹們出生的時日不吉,是被神靈詛咒的時辰,只有君王賜婚或嫁與君王才能保得下半生幸福。」她落落大方地說道,「我們已請求父親許久,可父親面薄,始終不願向君王提及。此次舞會,君王大駕光臨,一旦錯失良機,真不知是否還能等到下次。于是我斗膽向君王商議我與我妹妹們的婚事。」
希斯諾的眼楮里蕩漾著邪魅的光,唇角掛著若隱若無的笑意,「哦,是嗎?」。
少女凝望著他,眼神里竟有幾分迷醉。我禁不住偷笑出聲。
希斯諾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便對那少女道︰「你的事情我已知曉,你下去吧。」
少女仍站原地,支支吾吾地不肯離去。我忍不住輕聲對他道︰「她可是想嫁給你?」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祭司服的中年男子匆匆奔來,跪拜在地後,道︰「女兒不懂事,還望君王恕罪。」他的衣角上繡有一朵深藍色玫瑰,薩德曾告知我,這可是高級祭司的標識。
希斯諾已有些不耐了,他道︰「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帶著你的女兒退下吧。」祭司男人忙拉著少女退下,少女的眼中出現了留戀的神情。待他們走後,我對希斯諾道︰「其實她也不錯,既年輕又漂亮。」
希斯諾懶洋洋地道︰「那種質素,最多做情人。」
「你現在有多少情人?」我頗有興致地問。
他含糊了兩句,就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記得我認識他之初,他身邊的女人似乎沒有多少。他那時只有兩個情人,一個王後,沒有王妃。也許他那時深愛阿芙拉吧,不願她受到傷害,所以刻意沒有與過多女人來往。現在他與阿芙拉之間出現間隙,生活便日愈「腐化」。
看來,還是只有阿芙拉管得住他啊。
十幾位達官貴人向希斯諾圍攏來,我微微蹙眉,連忙道︰「我想四處走一下。」他微笑著點點頭。
我拖著黑色長裙,走到了神殿中的高大玉碑前。我對玉碑很好奇,剛才我和希斯諾便是站在這里接受所謂的祝福。
玉碑上刻著奇形怪狀的紋絡,沒有文字。那些紋絡就像一個又一個異形圈,纏繞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正覺好奇時,听到玉碑的後面隱約傳來一串清澈流暢的鋼琴聲。我順著琴聲繞到玉碑後,發現了一扇黑色的大門。
推開門後,進入一間很大的內室,沒有天花板,上方只有一片深深藍色的海水。隔著一層結界,藍色海水在輕輕流動。
為了不影響別人彈琴,我踮著腳尖走了進去。
深藍色的海水「天花板」下,有一架很大的黑色鋼琴,鋼琴前坐著一個身穿華貴白色長袍的漂亮男人。他的縴長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滑動,美妙的樂符從他的指尖下流瀉而出。
我看到了他的臉,一張沉靜而清俊的男人臉。他的眼楮是棕紅色的,帶著隱約的黑色。他的神情很專注,手指在鋼琴上優雅地舞動,未曾走過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