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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每次被寵幸後不是都喝避孕藥嗎?」。我問。
「洛姬雅有次偷偷將藥倒掉,就是那次懷上的。」米塔的面上平靜。
「人渣」我恨透亞倫德,從齒縫里吐出了這兩個字。
米塔輕柔道︰「洛姬雅無法與你相比的,欣,就算她生下了孩子,也無法與你相比。」
「我不會再跟這兩個男人有任何牽扯,」我說道,「他們愛娶誰,愛生多少個孩子跟我毫無關系。」
「可你不是馬上就要嫁給希斯諾王了嗎?」。尤妮的語氣有些焦躁。
「我不會嫁給他。」說這句話時,我幾乎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那天晚上,我整整一晚未入眠,不斷思索著該如何跑路。我甚至半夜溜出門,察看了一晚上的地形。天蒙蒙亮時,我獨自蹲在草叢里,用小石子在地上畫著地形,偶爾使勁回想一下剛勘察過的地方。
低頭用心時,忽有一只干淨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指點道︰「這個地方畫錯了,應該再往右偏一點。」
「哦。」我用小石子輕輕往右繞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一驚,抬起頭,看到希斯諾半蹲在我面前,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的地形圖。
我慌忙站起來,趕緊用腳把那圖破壞掉,驚慌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微笑著也站起身,高出了我一大截。他笑盈盈道︰「跟了你一個晚上,真是服了你了。明明往右走可以離大門近一點,你偏往左走,再向前多走一點便可到達一個側門,你卻又偏偏朝右邊另一條越走越深的小徑里去。你這樣永遠都走不出王宮。」
我將手中小石子用力扔得遠遠,看著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煩躁道︰「不用你管。」
「欣然,你想請求我的王後說服我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朦朧晨光下,他的臉龐散發出絕美的光澤,「她不可能左右我的想法。或者說,只要是我決定的事,沒有誰能左右。」
「所以,你當年就是這樣固執地娶了阿芙拉?」我諷刺地道,「讓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現在奄奄一息?」
他的臉沉了下來,但仍耐住性子道︰「阿芙拉變成這樣我確有責任,但她喪失生存的勇氣卻與我無關。」
我冷笑︰「若非你當初強行把她搶過來,她現在又怎會因喬諾特移情別戀而失去生存勇氣?」我記得韓美琳曾對我說喬諾特後來移情別戀,鐘情于自己的一個侍妾。
「哦,你知道了?」他有些意外。
我冷然道︰「你只會把我變成第二個阿芙拉,失去活力和生命力的阿芙拉。希斯諾,你不配得到純粹的愛情,你只配與那些因功利、美貌、或而結合的女人在一起。說實話,你也挺適合與這些女人們長相廝守。」
他的嘴角牽起異樣的笑意,「說得好。」
我一愣,他牽起我的手,柔聲問道︰「肚子餓了沒?一起去吃早餐吧。我早已讓廚子準備你最愛吃的茶點。」
我用力想掙開他,可與每次的結果一樣,都以失敗告終。我怒道︰「我什麼都不想吃,我要回房睡覺。」
「那我們去你的房間吃早餐?」他拉著我向前走,「吃完後你可以立刻睡覺。」
又一日深夜,我盤腿坐在床上,閉著雙眼,祈求韓美琳快與我聯系,快來幫幫我。我呼叫了整整一晚,臨天亮時,竟真的听到了韓美琳的聲音。
「能帶我離開嗎?」。我焦急地問。
韓美琳沉默了幾秒,道︰「可以。但是,你真的要離開他嗎?」。
「是的。」
她的語氣里蘊含著深深的惋惜︰「你的心真是夠狠。」
「我想去一個既沒有亞倫德也沒有希斯諾的地方,你帶我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遇見他們。」我急急地道,「我既不想做人家夫妻的第三者,也不想被一個冷酷男人任意愚弄。」
「你打算嫁給你的緣分氣場之外的男人?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
「我嫁給誰會有結果呢?」我反問她。
她嘆氣道︰「誰讓你招惹希斯諾呢?真是自找的啊。」她又問我︰「你到底愛的是誰呢?你不斷對自己說你愛亞倫德,可心里明明也有希斯諾的影子。」
「亞倫德對我太好,我沒能抵擋住,更何況,在我初遇他的時候,就已經暗戀他;至于希斯諾,」我的心底深處忽然涌起一陣心酸,「他的情況太復雜。我不願像我那殘酷的爸爸一樣為自己的私情不顧一切,深深傷害了家人。雖然感情是自私的,但我仍不想做這樣的人。我從前無故介入別人夫妻之間,注定遭到被遺棄的報應。我已經做錯一次,怎能再錯下去?不管那對夫妻是否恩愛,我都不應在他們出現矛盾時趁虛而入。想想真可怕,一個女孩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小三。」
我不否認父母離異對我的影響很大,曾經那麼愛我的爸爸就這樣絕情地離開了我和媽媽。我忘不掉曾經痛徹心扉,夜夜哭泣,時刻擔心遭人遺棄的那段日子。
「所以,你現在急匆匆地離開,」韓美琳道,「就是不想再給自己與他日久生情的機會?」
「是的,希斯諾雖然極具誘惑力,對我也很好,可我仍然放不下我的心結,我很怕與他再在一起。另外,我還有亞倫德。我不能否認亞倫德對我的吸引力,更不能否認我已經愛上他的事實。但我無法與他相處,更痛恨他另娶他人的事實。我恨他,我不會原諒他,更不想再見到他。」
「亞倫德不是也有妻妾嗎?你就不怕做他的小三嗎?」。韓美琳好奇地問我。
「不知為什麼,亞倫德給我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說出了心里話,「我感覺我們似乎本就是在一起的,且我們的相識也是在他的另外兩位妻妾之前。我只不過比雪黛兒略晚一點認識他,但他那時與雪黛兒也並未在一起啊。我覺得自己還不算是完全的第三者。而且他也並未與她們相愛,我算是插足嗎?再說他本來就有多位妻子,即使沒有我,他也會有下一個妻子或情人,小四、小五、小六之類。一夫多妻制的家庭,原本就很復雜,並非一個小三之詞所能涵蓋。但希斯諾不一樣,他是真的愛過阿芙拉,而阿芙拉也極可能會愛上他,他們已經結婚,而我破壞了他們的氣場,才是真正的插足。在我出現以前,希斯諾甚至沒有一個王妃,可見他對阿芙拉的誠意。他還曾原諒過她的幾次背叛,不顧一切地救過她。他們的感情雖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但我都不應再介入他們夫妻之間。我不想做第三者,更不想趁虛而入。」
雖然在我心中仍有他的影子,也許仍對他有愛,可我無法再接受他。而且,我心中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更多。
韓美琳道︰「你且再忍耐幾天吧,我們這邊出現了點問題,現在還沒辦法帶你離開王宮。」
「出什麼問題了?」記得上次她準備帶我走,卻不知為何沒成功。
「上次你被亞倫德打傷後,原本要立刻帶你走。可誰料亞倫德在走廊上走到一半,仿佛預感到了什麼,突然掉頭返回,我們措手不及。他的精靈氣息極為強大,我們受到了嚴重干擾,因而失敗。」她道,「我們的設備現在也出現了點小毛病,大概要過段日子才能修好。」
「能在冊妃典禮之前帶我離開這兒嗎?去哪里都行。」
「我們盡量。」
隨著冊妃典禮臨近,我的心情變得緊張。我擔心韓美琳無法按時帶我離開,那我豈不是就要乖乖嫁給希斯諾?
黃昏時分,我獨自漫步在奼紫嫣紅的花園,看著天邊的絢爛火燒雲,郁悶無聊中。
幾位侍女路過我身邊,低身行禮,我略點頭,她們才撩起長裙而過。一位侍女從我身邊經過時,微踫了一下我的手,一張紙條便塞進了我的手心。我微一怔,反手握住。
我站在花叢里,回頭看了一下那個侍女。她們已然走遠,我連她的長相都沒看清。
回到房間,我關上房門,走到窗前,拉上窗簾後,才打開了那卷長長紙條。紙條上有幾行字,還有一張圖。
那是亞倫德的親手筆跡。他寫道,他愛我,一直愛我。他為上次的事情向我道歉,並且保證決無可能再有下一次。他請求我回到他的身邊,他不想失去我。接著,他還寫道,如果你仍然相信我,請按照我寫的去做。他在紙條上寫了我可以用何種方法擺月兌監視我的侍女們的方法,以及絕對有效的逃月兌路線。
他的圖畫得很清楚,連我這個一向不大看得懂地圖的人都能很確切把握住。從方法到地圖,他看來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然後,將那卷長長紙條放在燭火之上。火焰吞吐著紙條,搖曳之間,發出明亮火光。我用另一只手打開窗,讓灰燼在夜風中飛揚。
我不想從一個男人逃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我恨亞倫德,恨透了他,怎可能還跟他走?
夜風里,我的眼淚再次滑落。我不會原諒他。
距離婚期越近,希斯諾就把我看得越緊。婚禮前三日,我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跟隨,除了侍女外還有一大批佩劍隨從。
婚禮前一晚,他甚至要求住在我的房間,被我冷冷回絕。
「我不會侵犯你,只是想與你在一起,確保你平安無事。」他對我溫和地說道,眼里蕩漾著溫柔。
「恐怕是想監視我吧?」我冷笑道,「很遺憾,我不會同意。」
那天晚上,我很緊張,把所有的侍女都趕了出去,包括米塔和尤妮在內。我看著滿床的美麗衣物,看著地毯上的幾個昂貴珠寶箱,心煩意躁。再隔五個鐘頭,侍女們便會進來為我梳妝換衣,到時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