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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的凌晨兩點半,我獨坐在沙發上,韓美琳的客廳依舊擠滿了人。他們三三兩兩散坐在廳內,輕輕私語。
一個短發大眼楮女孩朝我走了過來,她穿著露臍T恤和修長的牛仔褲,腳上穿著系絲帶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利落而時髦。
「欣,還記得我嗎?你和美琳曾有一次受到異族的追擊,美琳瘋狂開車回到這里,是我親自把你送到異界的。」她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很漂亮。
我點了點頭,她向我伸出了手︰「我叫塞原琪,現在才自我介紹,多請見諒。」
我很喜歡大方型的女孩,也露出微笑,與她握手︰「李欣然,也請見諒現在才自我介紹。」
我倆相視一笑。她的大眼楮里閃著動人神彩,「欣,也許我沒有資格教什麼經驗給你,因為我從未去過那里。但我想告訴你,欣,如果你想在那個男權、、的世界里獲勝,最大的秘決就是要學會去愛,去真正地愛。」
我迷惑地看著她︰「真正地去愛?」
「任何愛情都有它的共通之處,就是拋開世俗利益利誘之後仍有最純粹的一面。比如阿芙拉當年能被喬諾特打動,就是因為他背著她在滂沱大雨的黑暗樹林里走了整整一晚。他當年為她付出了全部情感,所以她才為他痛苦了後半生。當一份感情的沖擊力越大時,它的反擊力度也就越強。這種反擊的力量有時甚至能沖破那個世界原有的規則。」她臉上的笑容自信而神秘,「只是想獲取這種反擊力量決非容易,其中的秘決還要靠你自己去尋找和體會。順帶說一句,每個人的秘決都不一樣,所以沒有唯一的答案,個中精髓需自己體驗。」
凌晨三時五十分,房門被推開了。一臉蒼白的冷月琳走了進來,她的頭發上,衣服上全落滿雨珠,全身濕淋。
我們對看一眼後,她向我走來。塞原琪見狀起身,對我笑笑後離開。
「欣,」冷月琳來到我面前,顫抖地道,「我知你今日要離開。我佩服你的勇氣,我是做不到了。我今晚過來,只是為了一件事。」
「什麼事?」我好奇道。
她咬著下唇,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吉恩問起我的話,就說我死了,已經死了,自殺死了。」
「哦,好。」我應著。
「欣,要作準備了。」莎琳娜的聲音從餐桌那邊飄來。
「我過去了。」我對她微笑一笑,便朝那邊奔去。
「欣,你需要這個嗎?」。莎琳娜甩手扔給我一個小盒子,我不知何物,雙腳微向上一踮,用手穩穩接住。
拿到此物後,我定楮一看,臉頓時羞得通紅,忙像甩燙手洋芋般甩到一邊,惱怒道︰「莎琳娜,你……」
她剛居然扔給我一盒避孕套,我的臉滾燙得要發燒。
韓美琳笑著把我拉過來,沖莎琳娜道︰「別戲弄她了。」
莎琳娜嘀咕著,聲音很低︰「這個,我……」
我本想問她為什麼要扔這個給我,韓美琳卻把我按在了餐椅上,「準備好了嗎?欣,只有幾分鐘了。」
「嗯。」
在她熟悉的聲音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整個人輕飄飄,飄蕩著,再飄蕩……
赤紅的夜空像潑灑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天際。天邊的延伸處,一輪藏進雲層里的月亮發出微弱的光,仿佛是正在為城中廣場絞刑架上的幾個精靈作最後的哀悼。
雪花紛落漫天,緩慢而優雅地撒落在我身上。長發沾滿了雪珠,肩上、衣服上全是雪花,使我看起來就像一個雪人。但也正因為此,才使我的現代長裙看起來沒那麼突兀。
亞斯蘭城門口擠滿了不少準備入城的精靈,他們三五成群地在一起小聲說話。
「城門什麼時候才開?已關閉兩個時辰了。」有精靈焦急道。
「就是,再晚就進不去了,過了晚八時城門就再也不開了。」
「听說今晚城中廣場有行刑,還是絞刑,要等行刑完畢後才開門。」
原本冷得直發抖的我正揉搓著雙手,听到了這句話後,徒然一呆,繼而驚懼。天,就要行刑了嗎?我擠入滿滿的人群,奮力往城門方向擠去。
漫天的雪花肆意飛舞,電閃雷鳴,銀白色閃電劃過赤紅色的夜空,觸目驚心。也只有這片精靈的世界才會在下雪天里響起驚雷,驚現閃電。
雷聲轟隆隆作響,閃電不斷乍現天際,雪花落得更大了,落了我一臉的冰涼,也落了我一身的白,像個小雪人。
我用盡全身力氣擠到了城門前,听到了幾個精靈正在向門前守衛說好話,可才說上兩句,就被守衛凶神惡煞的神情嚇得後退。
我思忖著要用什麼方法進去時,赤紅的天際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奢華馬車。幾匹黑色的飛馬扇動著令人驚艷的黑色美翅,以一種靈動的優雅姿態,直直凌空而下。
守城的將衛們見狀,紛紛向側面移去,打開了城牆中間的大鐵門。亞斯蘭城共有四道城門。中間的一道是最大最高的城門,專供一品以上的權貴們出入;左側的城門供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小臣或主管們出入;右側門則供一些略有品級的達官貴人、管事及富商們出入。最右側的偏門才是平民們出入的通道。
高大城牆中間的一道大門緩緩開啟,一道長長的木橋從半空中緩慢落下,兩邊的鐵鏈發出清脆的金屬踫撞聲。
黑色的奢華馬車很快飛到了木橋上,木橋此時還沒有完全被放下。馬車停頓了一會兒。我擠站在人群里,在離馬車最近的方位,踮起腳尖,隱隱看到車窗里似乎有兩個男女正在瘋狂熱吻。
那男的有幾分眼熟,我又往前擠了點,同時把腳高高踮起。這時恰好一陣寒風吹過,將密密的雪花全吹散,那個男人的輪廓清晰起來。天,是德里爾蘇德蒙。我暗暗叫苦,我一向最厭惡他,可現在居然要不得不求他了。
風吹得更厲害,雪花落在我的眼楮上,我站立如木偶。
「怎麼還不開門?」又有精靈在議論。
「難不成要真等行刑結束?」
我咬了咬牙,擠開人群,直沖了過去,直奔到那輛黑色奢華馬車後,深呼吸一下後,大聲叫道︰「德里爾蘇德蒙。」
十來個衛兵奔了過來,將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當刺客團團圍住。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城門口的精靈們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驚奇地對我上下打量。
「她是誰?」
「不知道。」
「居然敢直呼公爵大人大名?」
馬車門很快開了,一個衣衫略有不整的漂亮美男優雅地下了馬車,眼光投向我時,眼楮變得亮亮的。
大雪中,他的腳步很快,來到我面前,滿臉欣喜,語氣卻仍是公子式的調侃︰「李欣然,真是你?」他揮了一下手,讓圍住我的衛兵們散開。
我道︰「我想請你幫一個忙。我現在想入城內。」
「哦?」他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是不是想救你的那些近身侍女?」
我點了點頭。「我真不想幫你,」他嘲弄地道,「我向來不喜你的丈夫,可怎麼辦呢,我又偏偏喜歡你。這樣吧,你若肯改嫁給我,我就幫你如何?」
我蹙起眉︰「蘇德蒙大人,您在開什麼玩笑?我現在真的很著急進城。」
「我沒有開玩笑,」他的語氣變得溫柔,「我是真的想娶你,你若肯嫁給我,我什麼都依你。」
我的頭隱隱有些疼痛,額頭似乎也在漸漸發熱。強忍不適,我退了幾步,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我等會兒再進去。」
我已不想與他再多糾纏,決定另想其他方法。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還是這樣拒我于千里之外。這幾年來,想你的可不只是亞倫德公爵啊。我只是怨恨老天爺,為什麼當初沒把你派到我的府邸來做近身侍女?」
「大人,您怎麼還不過來啊?」馬車里傳來了美女嬌媚的呼聲。
他揚起手,一位個子高高的衛兵奔了過來,他對他令道︰「你帶她進去。」
我很意外,說了聲︰「謝謝。」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他的眼楮里流露出溫柔神色,「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我不禁一笑,道︰「您還是趕快回馬車上吧。」他頗為郁悶地一笑,然後低聲對我道︰「我準備回去後就甩了她。」
我轉身就跟著那衛兵朝城門走去。漫天雪花里,我直直奔到城門口,偶爾回首,看到他仍在原地,不禁一怔。
入了城後,我在鋪著厚厚積雪的街道上奔跑,直接奔往廣場方向。這時天已完全黑了,赤色的天空比血還要紅,紅得可怕,紅得觸目驚心。
我的頭暈眩得更厲害,卻仍強撐住身體,拼命向前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廣場,我卻驚恐地發現廣場上幾乎沒有人,空空蕩蕩的,只有冷風夾雜著碩大的雪片吹過。
我踩在雪地上,恐懼萬分,四處張望。此時也許城門開了,往城門的方向有不少精靈陸續走入,他們邊走邊看向廣場這邊,眼光似乎全投向一處。
我也不由得看了過去,廣場的左側有一個搭高的台子,在廣場高高的火炬光芒下,殷紅色的血跡若隱若現。我直奔而去,驚懼地站在台下,看著台上仍未干的血跡一滴一滴沿著平台邊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