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啊,許久未見粉紅票,感謝「理由是大海2008」的粉紅,非常感謝同時隆重感謝「晴空湛藍」的桃花扇,非常感謝她的鼓勵,作揖握手中……
我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勉強應道︰「那倒是。」
她的眼光一轉,瞥到了我手腕上的彩色寶石手鏈,笑了笑,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戴著一串絢爛奪目的迷鑽手鏈。
「夫人,這條手鏈是大人為我親自戴上去的,雖不敢與夫人的手鏈相比,可也算高價才能得之。我在大人身邊待了兩年,雖比不上洛姬雅,可也是除她之外待得最長的一位情人,不知您是否能做得更長一點?」
「這個,」我笑著站起身,道,「我可不敢與你相比,可能明天就滾蛋了。」
然後,我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鏈,遞給了她,說道︰「初次見面,這條手鏈就當作見面禮吧。」
說罷,我把訂單交給了在旁看八卦的阿蓮娜,「我不再接訂單了,從今日起不再設計衣服。」
「為什麼?」阿蓮娜驚問,嘴張得老大。
我沒有解釋原因,只是再次笑笑,就走出了衣鋪。隔著玻璃窗,我看到那金發美女手中拿著我的手鏈,仍在發呆。
平心而論,那美女的五官比不上洛姬雅,可是身材非常火辣,哪怕穿著較厚的長裙,凸凹有致的身段依然惹眼,十分撩人。
想到亞倫德的那雙手在她身上模過,我的心就揪得緊緊的,恨不能直接把那男人剁成七八塊才好。
冰雪封凍的夜晚,我在燭光下給希斯諾寫回信。我在信中告訴他我一切安好,讓他不用為我擔心,請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同時也寫道︰「你想在初春時接回薔薇,我覺得可能太晚了。如果方便,請在收到信的十天後就把她接回塔爾特,她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一定很想念你。只是我不會同她一起去塔爾特,不便之處,還請你諒解。好好生活,祝你幸福」
寫完信,我用印泥封好信口,眼中已是淚光閃閃。我無法帶他們離開,沒有辦法承擔照顧他們的責任,感到愧疚和難受,一種窒息感慢慢緊繞我的全身,仿佛被重石緊壓在心上一樣。
我也想過承受委屈留在這里,可是那樣我就會不快樂,心靈也會慢慢變得扭曲,性情還會大變,由一個向往美好的女人變為一個認為世間皆惡的瘋婆子。孩子在這樣的母親身邊長大會如何?我不敢再想。
無法帶走他們,將會成為我永遠的遺憾和永遠的痛。
將信交給尤妮,讓她把信轉給公爵府的送信專員。尤妮出了房門後,我又去了嬰兒房,讓保姆和侍女們退下後,獨自坐在兩個搖籃旁,凝視他們沉睡的小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只有看著他們純真的睡顏,才覺得這個世上仍有美好的閃光點。
「夫人,」米塔在房門口輕聲稟報道,「公爵大人過來了,想請您去一下客廳。」
「知道什麼事嗎?」。
米塔的臉上浮起奇異的神色,說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石牆上的火光閃閃,寬闊的白色土地磚上,跪著一個長裙曳地的美女,她的金色長發撒落了滿肩,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出柔和絲潤的光澤。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我頗感頭痛,拖著長長裙擺的紫色長裙,皺著眉緩慢走入。
美女抬頭看著我,眼神淒楚,滿臉是淚。
亞倫德坐在美女對面的寬大安樂椅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眼底卻冰冷至極。
「你說,是往她臉上劃十幾刀還是,劃二十幾刀?」他轉過臉問我,語氣清淡得就像聊家常。
跪著的美女頓時癱軟在地上,不斷磕著頭,從喉嚨里發出恐懼的哭聲︰「不要啊,大人,不要把我弄成洛姬雅那樣啊」
我猛然一震,看向了亞倫德,亞倫德淡淡對我道︰「沒錯,洛姬雅的臉上也被劃了十幾刀,身體承受過烙刑……」
他還未說完,跪在地上的美女嚎哭出聲,連滾帶爬地滾到他的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哀嚎大哭︰「大人饒命,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
亞倫德冷冷看了她一眼,稍一用力,就一腳把她踢得老遠,她撞在了石柱上,額頭撞破,滿是鮮血。
我呆在了原地,對待被棄情人,他原來竟如此狠毒。
我想到了我自己,若有一天我被他甩了會有什麼下場,臉上被劃十幾還是二十幾下?身體是不是也要承受烙鐵之類的東西?
至于兒子,我倒不用擔心,那是他的,所謂虎毒不食子,他一定不會這麼對他的;至于薔薇,那是希斯諾的女兒,他一定也不敢如此對她,何況我已寫信讓希斯諾早點把她接回去……
亞倫德的眼光一直在我臉上打轉,忽然「撲哧」一笑,笑出了聲︰「你在想什麼啊,寶貝?」
我定了定神,說道︰「你叫我來干什麼?看你怎麼施刑?」
「不,那個過程太可怖,我怕你看了會做惡夢。」他慢悠悠地道,「我讓你來,只是想讓你明白,就算你如今不是我的妻子,我仍不會對你放松一絲一毫。任何對你不敬的女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听得這話,滿臉是血的美女哀聲痛哭,她艱難扭動身體爬動,蹭著堅硬的地磚,就要爬到我的腳下。亞倫德慵懶地笑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到我身邊,又一腳踢開了她,正中她的小月復,美女痛嚎一聲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拖出去,」亞倫德的唇角揚起殘酷的笑,語氣無比冰冷,「臉上劃三十刀,火烙刑之後割了她的四肢,記著,不要讓她死了,至少要苟延殘喘一個月。」
兩個虎背熊腰的衛兵上前領命,將她拖了出去,拖過之處,血跡斑斑,泛出殘忍奪目的死亡之光。
「她並未對我不敬,」我木然地道,眼楮里毫無光澤,「能放過她嗎?」。
「寶貝,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他擁吻住我的臉,「若換作是她,看到你受如此酷刑一定拍手稱快,還會嫌我下手不夠狠。我曾經懲罰過一個故意踩污她裙子的情人,將那情人的四肢全解都不能解她的氣,一定要那情人和我生下的私生女自己給自己開膛剖肚才算順了她的意。」
我的身體已然冷僵,木木的,就像一具灰白石灰粉徹成的石像。
「你知道嗎,寶貝,」他繼續吻著我的臉龐道,「若你跑了,我會怎麼做嗎?我會親手殺了我們的兒子,我說到做到。」
我一臉驚懼,震驚地盯著他,久久才說出了一句話︰「那是你的兒子。」
「是的,」他望著我,眼楮里充滿溫柔,盈滿深深的愛意,「可是他的母親離開了我,也許還打算永遠離開,這一切會深深傷害我,讓我一輩子活在痛苦中。我只有殺了這個母親的兒子,才能讓這個母親感受到和我同樣的痛。」
我的驚恐眼淚落下,哭著道︰「你不可以這樣做。」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永遠都不會這樣做,」他吻住了我的嘴唇,喃喃道,「你若離開了我,會讓我絕望,讓我變成惡魔,會讓我想盡辦法報復你,讓你痛苦。」
我尖叫一聲,狠狠推開他,並用力踩了他一腳,還發瘋般打他的臉、眼楮、嘴唇,他一時竟沒避開,任我瘋狂攻擊。
我的淚水如潮水般涌出,簌簌滑落,哭著尖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
我的腦子里混亂一片,只能不斷重復這句簡單的話,並喪失理智地捶打、攻擊那個可怕得像魔鬼般的美男。
他反手抓住瘋狂的我,用力按住我身體,把我擁得緊緊,使我無法掙扎,只能繼續痛哭。
待我的哭聲稍弱一點後,他揚起左手,那里多了一張淡色信紙,「想讓希斯諾王把薔薇接走,是不是因為你打算離開?」他的語氣充滿戲謔似的調侃,「重寫一封吧,這封不適合。」
我的淚水仍在臉上肆意滑落,嗓子沙啞地怒叫︰「你憑什麼看我的信?你卑鄙無恥。」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以瞞過我,」他的聲音仍然華麗,仍然溫柔,「我會是你的在感情上最忠貞的情人。」
他一邊深深凝視著我,一邊用力捏緊手中的信,揉捏、緊握、翻轉間,信紙上猛然燃起了一團紫色的小火焰,且越燃越大,越沖越高,火焰慢慢擴散,燃滿了整只左手。
我喘著氣,流著淚,不可思議地,驚恐地望著發生的一切,呼吸幾乎都要窒頓。
信紙化作了黑色灰燼,如漏沙般細碎分散落下,伴著廳外飄來的冷風,分飛散盡,轉眼無影無蹤。紫色火焰熄滅後,他的左手仍然完整無缺,只是那封信,再也不見。
不是人,這個男人不是人,我瘋狂地對自己說這句話。我第一次感到他是個男妖精,可惡至極的男妖精,連自己的親生子都不在乎的魔鬼混蛋。
他皺著眉看我,強行把我打橫抱起,「你是不是該去沐浴了,欣然?你的頭發怎麼又髒又亂?」
我尖叫一聲,用力咬上他的臉,他痛叫出聲,隨即狠狠吻住我的唇,把我吻得胸口發悶,呼吸加快,雙唇紅腫,申吟出了聲才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