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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拂到臉上更加涼了,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借口說有點冷了,便要離開。他握緊我的手,帶著我朝寢宮的方向走去。
我偷偷地看他的側臉,還未等看清他是否生氣,他已轉過臉,對我溫柔微笑。
回到寢宮,已到了晚餐時間,兩個女兒早已在餐室等候。
華麗的餐桌上,食物的香氣撲鼻,將整張桌全都擺滿,精致漂亮,菜品豐富。有蜜汁烤肉卷、隻果豬排、尖椒牛肉條、女乃油雞翅、香煎三文魚、粉汁里脊片、冷烤羔羊腿、女乃酪口蘑烤魚蝦、隻果女乃油夾心餡餅、香蕉蛋女乃酥、可可松餅、葡萄干布丁、各種水果切片等等,香氣襲人,光聞口水就欲落。
每人面前還放著精致銀碗盛放的女乃油番茄蘑菇湯,湯水澄澈,味道鮮美。銀色小匙放入其中,與湯水顏色相映,甚為可口美麗。
明亮燭光下的美味晚餐,光看光聞就能引起不小食欲,可偏偏兩個女兒吃得很少。
雪妮吃了一小塊牛肉和魚肉,一塊蛋女乃酥後幾乎未吃什麼,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湯而已;薔薇吃得稍多一點,吃完了一大塊蜜汁烤肉卷,一塊可可松餅和餡餅,以及一些水果切片。
吃完後,她也學著雪妮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湯,似乎在等待熬過晚餐時間。
我暗自嘆息,從什麼時候起我與兩個女兒之間起了隔膜,用餐時不再說話,甚至連一兩句問候都顯得那麼勉強。
「怎麼不多吃點?」希斯諾看著我,眼神里有明顯的不悅,「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看來廚子該換了。」
「不,不是,」我忙道,「很好。只是我今天有點疲倦而已。」
「那就吃完晚餐後早點休息。」他體貼地道,並命令索妮雅為我再盛上一碗湯。
我正要拒絕,他又道︰「不喝完這碗湯,就別想離開餐桌。」
兩個女兒聞言,連忙用期待的神色看向我,我無奈地接過了湯。
喝湯的過程中,我小心地觀察著兩個女兒。她們全都略低頭,優雅喝湯,握著銀匙的手微微顫抖。
她們不怕我,不畏我,甚至敢當面頂撞,卻懼怕她們的父親。
她們每次見到他,除了極恭敬地行禮外,連頭都不敢抬。他問什麼,她們就都小心翼翼回答,不敢忤逆一下。
我開始懷疑我要求希斯諾每日至少與女兒們用餐一次的要求是不是錯了?從來到塔爾特王宮開始,發現了女兒與她們父親的疏離關系,便決意要改變。一起用餐是策略之一。可現在看來,這個方式似乎並不適合他們。
思及此,我放下了銀匙,希斯諾詫異地看了過來。
「你們以後可以不必與我和你父王一起用晚餐,」我對兩個女兒微笑道,「但一定要與我一起吃午餐才行。」
雪妮的眼里出現了疑惑,薔薇驚異地問︰「為什麼,母親?」
我笑著應道︰「你們父王日理萬機,哪有空天天與你們一起用餐。」說著,我看向了希斯諾,含笑問︰「對嗎?」。
希斯諾淡淡笑笑,道︰「自然。」
離開餐室時,兩個女兒的臉上均露出隱隱的欣喜,我和希斯諾心照不宣。
回到寬大的房間,一陣暖意襲來,深秋已然有些寒冷,竟生起了壁爐。我才月兌下外衣,希斯諾便走了進來。
他的衣服也是換過了,穿著一襲橙色的華美長袍,來到我身邊,「今晚我就在你這兒歇息如何?」
我連忙把他往門外推,奈何卻怎麼也推不動。
他委屈地道︰「姐姐,你已把我趕到書房這麼久了,難道就不許我回來了嗎?」。
「情花毒還沒有完全解,」我怒道,「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他上前摟住我,把臉蹭在我的臉上,竟然撒嬌地道︰「姐姐,我今天與你在花園里聊了那麼久,把心里話全都告訴你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嗎?」。
我的腦子一轉,道︰「你想留在這里也可以,但要答應幾個條件?」
「哦,你說?」
「第一,讓我與關在地牢的韓美琳見面;第二,不許做*。」
他的臉色立刻一變,陰沉下來,道︰「欣然,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道,「是真的。就這兩個條件,你愛應不應。」
他惱怒地盯了我幾秒後,也許想狠狠說上幾句,可最終沒說,憤然離去。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去餐室和女兒們吃早餐,索妮雅通報,雪妮公主請求接見,我感到意外,連忙讓她來我的臥室。
雪妮穿著正式的精美公主禮裙前來見我,還佩戴了不少靚麗首飾。小小年紀的她竟然看起來光彩照人,高貴不凡。
我愣了一愣,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向我恭敬地行禮,表情凝重,開門見山地道︰「母親,您昨晚又把父王趕出了房間嗎?」。
我疑惑地點點頭。
「母親,就算是父王寵您,您也不可以這樣做,」雪妮跪在我面前道,「我想請求母親與父王重歸于好,讓我和妹妹在宮廷里得以穩固地位。」
「雪妮,你才九歲,為什麼就對權勢如此痴迷?」我緊緊盯著她。
「母親,您可知道父王昨夜去了雅黛美王妃那里,」雪妮毫不畏懼地抬起臉,說道,「雅黛美王妃一直是父王最寵愛的王妃,甚至有一段時間風頭遠勝于卡美德琳,因為生下了父王的皇長子。原本,父王因您的到來而疏遠了她,可昨晚,她竟然又重獲父王寵愛。母親,您這樣做,將會把我和妹妹置于危險境地。」
我道︰「你的父王總共四個子女,除了你和薔薇外,僅有兩個王子而已。你們的兄弟姐妹甚少,又如何能陷入危險境地?」
雪妮冷哼了一聲,道︰「母親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只有兩個弟弟又如何,若誰擋了他們的路,他們照樣也不會放過。」
我壓住心中怒火,道︰「我想問你,在我沒來之前,你和你妹妹是怎樣度過你所說的危險境地?我來了以後又如何,若你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何談以後的宏圖大業?我知道你想做女王,可是你若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又哪有能力做女王?就算幸運地當上了,也會被更有能力的精靈拉下來。你責怪我沒有幫你拉攏你父王,可你問過自己沒有,是否真有這個能力坐穩這個位置?而且,一旦你當上了女王,將失去許多尋常女子的幸福,一生中的大部分光陰將被黑暗和陰謀所充斥,活在痛苦與得失計算之中。這樣的你快樂嗎?」。
我走到她面前,說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心中的想法,我不大贊成你和薔薇去爭那君主之位。我只希望你們一生幸福、平安,而這幸福平安往往與女王寶座相去甚遠。但我也不打算阻撓你們實現心中願望,若你們真有這個能力,我就認了。但若沒有這個能力,也不要怪我沒有為你們在背後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不願做,也沒有那個實力去做。」
雪妮的臉上滿是氣惱,從地上站起來,道︰「母親,我為什麼不能爭那王位?我是父王的皇長女,又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女兒,決對有這個爭的實力。雖然母親您出身寒微,可因為父王的愛,您高貴的地位仍不可撼動。我既有這麼好的先決條件,一定會爭到底。」
「好,好,那你去爭,」我轉過身,不去看她,「你爭贏了,那是你的本事。只你將來不後悔,我將會尊重你對自己生活的選擇。」
「母親,我不會後悔,決不會後悔的。」
那日早晨,我沒有去用早餐,也沒有吃午餐,獨自一人坐在房間,叫來了幾個在小公主們身邊陪伴長大的女官和保姆,想問一些她們小時候的事情。可問來問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遂放棄。
索妮雅端來了食物托盤,勸我無論如何也要吃點,我連看也未看,便讓她拿出去。
當她走到臥室門口的一剎那,我低聲問道︰「你有辦法帶我進地牢見韓美琳嗎?」。
「就是那個帶您逃離王宮的女人?」索妮雅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
我「嗯」了一聲,她道︰「夫人,這可並不容易。那位美琳小姐一直被關在地牢里看管最嚴實的地方,平日除了送飯的進去外,誰都不可以進去。就算有通行令牌也不能。除非希斯諾王親自去審問時,那道關著她的大鐵門才會打開。」
我嘆口氣,無奈地靠在床頭。
索妮雅見狀,端著托盤準備出去,想起了什麼,又返身來到我床前,「夫人,我剛听到了一個消息,亞斯蘭的蜜雪兒王後剛懷上了身孕,亞倫德王當著眾臣的面宣布,無論她這次懷的是男是女,都將被直接被指定為王位繼承人。」
「好,很好……」我低低地道。
索妮雅道︰「夫人,我說您得堅強點,打起精神來,如果您願意爭取,還是會有回旋余地的。畢竟您和亞倫德王的兩個兒子還放在那兒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擺了擺手,「讓我獨自待一會兒吧。」
索妮雅嘆息著出去了。
傍晚,我命人提前準備了晚餐,與兩個女兒共坐桌前。我讓所有侍女退下,餐室里只有我們三人。
「你們有自己的目標,我不反對,」我道,「但我需要提醒你們一點的是,我已與你們父王說過,如果你們因為王位而互相殘殺,並因此傷害身邊兄弟姐妹的話,那麼你們決對沒有資格成為繼承人。」
我沒能陪伴女兒們成長,沒能在她們身邊教導和訓斥,聆听她們的快樂與煩惱,已是做母親最大的失誤。如今,我能做的便是最大限度地減少她們在爭斗過程中的傷害。
她們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出奇地一致沉默,不說一句話。
我靜靜地坐著,隔了一會兒,才開始吃晚餐。她們見狀,也動起了手中刀叉。晚餐便在默然與壓抑中度過。
之後,我直接去了沐浴間洗浴,在熱水里泡了半個晚上,心中有種難言的壓抑與痛楚。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非我沒有陪伴她們一起長大,她們又怎會變成如今這樣,心中只有權欲,而沒有更多的姐妹母女或父女親情。
我生下了她們,卻無法指導教育她們。我從心底深處感到了痛苦。
如今的她們已經九歲,在精靈世界里已是半大的孩子,已經懂事,也有了自己的判斷能力和是非價值觀。可以說,我已無法再從根本上改變什麼。
我現在只能做的便是限制,利用她們想獲得的利益來限制。
從大理石浴池中緩緩出來,索妮雅為我裹上了寬大柔軟的袍子。剛來到外廳,我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希斯諾,索妮雅連忙退下。
「今天怎麼沒吃早飯,也沒吃中飯?」他靠近我後,柔聲問道。
我轉身走向臥室,他緊跟我的身後。
我猛然回轉,抓起一個正在燃燒的燭台扔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從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
他避開了身子,燭台落在了地毯上,不大不小的火苗驀地燃起。
「你怎麼了?」他依舊溫和地問,「是不是雪妮惹你生氣了?我馬上叫她來向你賠禮道歉。」
「你為什麼當初要強迫我生孩子?生下後我又無力看管,導致如今兩個女兒都一心只向著權欲,」我的眼眶充滿淚水,「她們真是像極了你。」
「姐姐,沒有精靈的心中沒有權欲。」他平靜地道。
「所以,我恨你,恨你們這里的男人,」我的淚水奪眶而出,「你走,你快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姐姐,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他一步步走近了我,我則步步退後,「昨晚我因為生氣去了另一個女人那里,清醒後十分懊惱,擔心你生我的氣。」
「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我不斷向後退,「你走,你快走。」
他猛然上前,將我攔腰抱起,深吻上我的臉龐︰「姐姐,我愛極了你,我不走,更不會與你分開。」
我意識到了什麼,瘋狂地拍打他,「放下我,放下我,不可以,你不可以……」
他卻已經把我抱入了臥室,任我打鬧,腳下的步子從未停。
他把我壓在了柔軟的床上,吻著我的頭發,「姐姐,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想著這麼多天的努力和痛苦都要灰飛煙滅了。
然而,就在這時,臥室外傳來了索妮雅因害怕而有些顫抖的聲音︰「陛下,您的護衛請我轉達,亞倫德王的使者已經到達了大殿,同行的還有亞倫德王與夫人的兩位貴公子。使者現在請求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