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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立了一會兒,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帶著那小美人攔住我的去路,不快地問︰「你去哪兒?」
「雪妮的房間,我要和女兒一起睡。」我回答。
「不許去,」他臉上的陰雲漸漸擴大,「她已經成年,不需要母親的陪伴。」
他的眸子泛著寒光,直直盯著我,卻似是對旁人說道︰「你先下去。」
浴巾小美人連忙彎了下腰,半倉促半如釋重負地離開了「戰場」。
他強拉著我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定定地對我道︰「今晚我就歇這兒了,你趕都趕不走。」
我學起了古時婦女的賢良淑德,恭敬道︰「我的年歲已大,恐伺候不來,王還是給那些妹妹們一些機會吧。」
他愣了愣,隨即揚聲大笑,笑過後,強行抱住我,「我偏不要她們,就要你。」
我回敬道︰「可我不需要你。」
他緊緊抱住我,熾烈的呼吸灼燒著我的耳際,「可我需要你怎麼辦?你讓我度過了十一年的孤寂日子,我不會再放你走。」
「你和希斯諾有什麼差別呢?」我皺眉避開他呼吸的熱氣,「同樣在關鍵時刻為了另一個女人放棄我,我對你們已經沒有了期待。」
他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是,當初是我做錯了。所以我後來拼了死命也要把你從蘇德蒙手中搶回來,除了怕真的失去你外,就是為了取得你的原諒。」
「其實我當時被蘇德蒙救走了挺好,」我道,「至少他是用心對我的。在生死危急的時刻,是他沖過來救了我。相反,你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當時救的卻是另一個女人。他現娶我也是真心,你不若就成全我們吧。」
他緩緩地放開了我,眸子里寒光再次泛起,「你既這麼好心,又這麼善良,為何從沒考慮過成全我的真心呢?」
我反問他︰「你有真心嗎?如果你真有真心,怎麼會危急時刻救另一個女人?越是火燒眉毛的關頭,越能看出一個男人的真心與否。」
他緊抿薄唇,對我的指控說不出一個字。
畢竟,是他理虧在先。
「出去。」我打開房門,望向走廊。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房內,臉上寫滿倔強,硬是不肯往前挪動一步。
我們僵恃了十來分鐘,這時天色已開始慢慢泛起灰蒙淺色的白光,透過窗簾,慢慢侵入室內。
「王,」吉羅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門外,低頭行禮恭敬道,「今日還舉行朝會嗎?」。
他微微頷了頷首。
吉羅彎身退下。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轉身離去。
他走後,我關上房門,進入臥室小間,倒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個上午。原本睡得正香,被尤妮輕輕地喚醒。
「怎麼了?」我模糊地問。
「殿下,薔薇公主突然發燒了?」
我驀然睜開了眼,心髒重重一跳。
匆匆趕到薔薇的房間,醫師和醫女們正好要離開。御醫安慰了我幾句,大意是她的急病雖凶險,但于性命無礙,已開了藥,估計一兩天便可退燒。
侍女們將冰袋放在薔薇的額頭上,抱起地上的濕衣,準備離開。
「這些是怎麼回事?」我指著濕衣問道。
侍女支吾著道︰「公主不小心掉進了湖里……」
我的臉色徒然沉下來。
房間安靜下來後,薔薇靜靜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你听好了,」我冷淡地對她道,「雖然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看著你去死,但也不會任由你用死來威脅我。從今天開始你被禁足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看你的表現再來決定你是否繼續被禁足。」
她慢慢地轉臉看向我,嘴唇微抿,輕輕向上,露出一抹古怪的淺笑。
「你以為你真是什麼東西,母親?你還真當自己是亞斯蘭城堡里的女主人嗎?以我對你才智的了解,你離那一天還遠得很。若你肯為我安排一門好婚事,我說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若你依舊把我禁閉在房內,你的下場不一定會比我好多少。」
我的身子不住地發抖,冷冷地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听清嗎?」。她的臉上露出鄙夷和不屑,「母親,我是看在父王的面上才叫你一聲母親,天知道我有多厭惡你是我的母親。不但出身卑微,容貌平凡,而且才智低下,連我的三分都不及,真不知那些男人愛你什麼。」
她看著我氣得發抖的模樣,唇角緩緩染上一抹笑︰「你問你自己,多年來你有在我們身邊陪伴我們、教導我們嗎?你周旋于數個男人之間,然後干脆失蹤多年,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嗎?不,你沒有。你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憑什麼現在還想行使做母親的權力?」
我強抑內心憤怒,道︰「你現在還在發燒生病,我只當你是病糊涂了才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我雖為自己沒盡到母親責任感到內疚,卻並不表示我能忍受她的種種無禮。
她嬌笑了起來︰「喪心病狂的話?我從不說這種話。」
她強撐身體,緩慢地坐直,看著我道︰「母親,你以為每個優秀的男人都迷戀你嗎?你錯了,」她的眼神詭異,「錯了,至少父王不是。」
「你想說什麼?」我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甚至在潛意識里有些逃避她準備說出的某些話。
「母親你真想知道?」她的神色曖昧,還有些奇異。
「你說。」
她莞爾一笑,才說了一個字「好」,就立刻被一個陰冷渾厚的男人聲音阻斷︰「看來薔薇公主還是沒有吃足教訓。」
她一見到他,神色大變,畏懼過後竟然還有些膽怯。
我看向身後一襲華麗長袍的亞倫德,蹙了蹙了眉頭,又把臉轉向薔薇︰「你剛準備說什麼?」
她歪頭笑笑,似是無所謂地道︰「不準備說什麼啊。」
我心中直嘆氣,我這個正牌母親居然比不上這個外來的男人。但也難怪,那男人供她吃喝,還提供了某種庇佑,她當然不敢違抗她。
亞倫德來到我身邊,擁住我的腰,對我微笑道︰「你的女兒可是個極聰明的女人,她一定明白她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
他又看向薔薇,語氣冷漠地問︰「是嗎?」。
薔薇抿了抿唇,眼里閃過幾縷不甘,但還是異常恭敬地道︰「是。」
亞倫德帶著我回寢宮用午膳,走過縱橫交錯的走廊時,我低聲問他︰「你知道薔薇想說些什麼,對嗎?」。
誰知他一臉迷惑地望著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我每日忙于繁瑣國事,哪還有空關心你女兒的心事?」
我一時語塞,接不上話來。
剛入夜沒多久,牆壁上的火炬燃起,我就要求侍女們把寢宮的大門關上。尤妮猶猶豫豫,吞吞吐吐道︰「殿下,王晚上會過來的。」
「關上。」我光著腳在地毯上走,拉上窗簾,「我要睡覺了。」
她無奈地應道︰「是。」
寢宮大門又厚又沉重,開關一次會發出不小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很是惹眼。所以一般而言,寢宮的大門是不會輕易關上的。如果關上了,則表示宮內的主人拒絕任何打擾。
這種情況是極少發生,尤其是發生在妃子王後的寢宮。如果是發生在皇太後或公主王子們的寢宮,則表示他們被變相軟禁。
尤妮和索妮雅的臉色都很難看,但見我一副冷面孔,只得都咬住了牙,愣死都不出聲。
我早早沐浴,換上衣服,準備上床就寢。才閉上眼不到兩分鐘,猛听到寢宮外傳來刺耳的嗡嗡聲,仿佛是電鋸割鋸大樹時發出的雜音。
「發生什麼事了?」我掀開床幔,大聲問道。
索妮雅旋風般奔入我的臥室,俯跪在地,滿面急色︰「夫人,王剛派衛兵過來要鋸掉我們寢宮的大門。」
「什麼?」我憤怒地穿衣起身,實在太荒謬了,居然要鋸掉我們的大門?
我惱怒萬分,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光著腳丫就沖出房間,要找那個厚臉皮的男人算賬。
尤妮帶著眾侍女在門口攔住我,苦苦哀求我不要沖動。
「殿下,您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我們著想啊,您就這樣沖出去,王定會治我們一個不守主之罪。」尤妮哭著跪在地上,拉住我的裙角,「您就算真要去找王,也要先梳洗一番,換上正式的禮裙才能去見正殿。」
我冷冷地笑著,向索妮雅道︰「你把我的被褥全搬到花園里,我今晚就睡外面。」
索妮雅目瞪口呆,驚道︰「夫人,現在已入冬,昨日還剛下了一場大雪。」
「不要讓我重復剛才的命令。」我冷冰冰地道。
索妮雅只得硬著頭皮去了我的房間。
半刻鐘後,我坐在唯一被宮殿屋角遮住的花園角落里,那里鋪了厚厚的一層床褥。我躺在枕頭上,蓋著純棉被子,看著無盡的赤紅夜空,星星點點般的雪花正隨風而落。
鋸大門的聲音仍不絕如縷,不斷飄入我耳內。尤妮和索妮雅候在兩旁,兩手交叉放在身下,一張苦瓜臉糾結萬分。
又過了幾分鐘,鋸門聲忽然停了,不遠處傳來侍女們慌張的問候聲︰「向陛下問安。」
我迅速坐起身,被單從身上滑落,一雙眼楮閃動冰冷的光。
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很快來到我面前,和我想象中的盛怒不同,他的眼眸里盡是促狹,還笑道︰「不錯,有對策。」
尤妮和索妮雅慌忙行禮,並知趣地退了下去。
「你既不喜歡這里,就搬到我的寢宮去如何?」他的唇角含著戲謔的笑,「我的寢宮可從來沒有住過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我緩慢地站起身,「我回來不是與你重續舊緣的,而是來照顧女兒的,我會搬去與女兒同住。」
「我知你最喜歡的花是玫瑰,所以,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他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說道。
我微一愣怔,他揚起了手。十幾個衛兵扛著一個大型的似雕塑的東西走了進來,那雕塑上蓋著厚厚的一層黑布。
他們吃力地把它放在花園里最顯目的地方,然後垂手側立一旁。
「寶貝,你來,」他硬把我拉到這東西前,「拉下黑布。」
我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遲遲不肯伸出手。他把我的手放在黑布上面,眼楮閃閃發亮,「試一試,寶貝。」
我略有猶豫,手指抓住黑布,他的手指環住我的手腕,借力使力,猛地向下一拉,寬大的黑布落下,一座極美的鑽石雕像出現在夜色之下,璀璨耀眼,光彩奪目,美妙絕倫。它發出的光極為閃亮,照亮了半座花園。
鑽石雕像,真的是鑽石。我見過水晶雕刻的塑像,但從未見過鑽石的。既使是在物產豐富的妖精異界,用鑽石雕成的塑像也很罕見。因為巨型鑽石屬于這里的極昂貴極罕見的礦產。
我的眼楮睜得老大,模了模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鑽石,天,這不正是我嗎?
巨型鑽石被雕成一個穿著及地長裙的幽靜女子。她長長的頭發披至腰際,眼神平靜自然,嘴角掛著微笑,頗有幾分優雅淡定的氣質。
更為難得的是,雕像的裙角下面還刻了不少紅色玫瑰。那些玫瑰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美得讓人不願眨一下眼。
我幾乎快忘了呼吸,胸膛急促地跌宕起伏。
紅色鑽石在這里也是極珍貴,彩色鑽石也是如此,巨型的彩色鑽石更是罕見。雕像是用彩色鑽石雕成的,玫瑰全都用深紅色鑽石。
鑽石雕像的色彩搭配極為奇異,明明多種顏色,卻分配得極為出色,讓整座雕像煥發出極動人的色澤。
溫潤柔和的光彩緩緩從雕像中溢出,柔光熠熠,閃亮美妙,流露而出不同凡俗的美剎那能融化任何一顆堅硬冷酷的心。
「喜歡嗎?」。他溫柔對我道,「當我幾年前得到這種巨型鑽石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它雕刻成你的樣子。因為你是我最最珍貴的獨一無二的絕美鑽石。」
我呆呆地仰望著鑽石塑像,被它的美和光所震撼,眼光仍難以收回。
他的唇角勾起滿意的笑,俊美臉上發出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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