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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再次全城戒嚴。亞倫德在事發當天就趕了回來,下令要將銀湖搜個徹徹底底。五百多個衛兵跳下湖,搜索了幾天幾夜,仍然沒有找到我。
小寵妃雖然私自嚴懲後妃,但因事出有因,亞倫德仍免了她的罪。
我听韓美琳說起後,微微一笑,心中再無極痛感覺。
「現在我都有些弄不懂這位亞倫德王了,」與韓美琳同救起我的塞原琪說道,「明明很愛你嘛,為什麼要輕易放過殺害你的女人?」
我沒有說他的壞,只是道︰「他對喜愛的女人,一向寬容。」
他既然能原諒背叛他的我,自然也能原諒「犯下大錯」的小寵妃。
塞原琪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為我倒了一杯水,「先養傷吧。再過幾天,就會有同伴親自送儀器過來,我們就能回去了。」
「好。」
幾天後,儀器由莎琳娜送來。莎琳娜看著我的傷,眼中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能夠在離開之前,用一種方式讓我最後看一眼亞倫德嗎,同時又不讓他發現我。」我問。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韓美琳點了點頭。
韓美林打開了莎琳娜帶來的儀器,說道︰「你只有半小時的時間,心神附在一只貓身上。半個小時過後,將會重回自己的身體。」
想起我與他之間的故事,由貓開始,竟又是由貓結束。
我附在了城堡廚房里的一只白貓身上,飛快地向亞倫德的政議殿跑去。我對那里已經很熟悉,翻過窗子後,跳到了走廊上,不到一會兒就來到了亞倫德的書房。
我從虛掩的門里悄聲無息地鑽了進去,躲在最角落的書架里。
意外地,我看到了小寵妃,她哭著跪在亞倫德面前,滿臉是淚,嬌聲哀怨自己的無辜。
亞倫德冷淡道︰「我在她面前保你幾次,但你還是這樣不省事。」
小寵妃流著淚道︰「她入城堡比我晚,品級比我低,怎夠資格懲罰我?您又何為此特地保我?您什麼事都順著她,生怕她生氣,難道我真的不如她?」
亞倫德的眼神很淡,仿佛她根本不在身前一般。
「王,之前沒有她的時候,您對我千依百順,為什麼現在變了呢?我到底哪點不如她?她現在犯了彌天大錯,我為您鳴不平,您卻還要來責怪我?」
她哭泣著,美麗的臉越發動人。
亞倫德的嘴角輕輕扯起,流露出冷淡的輕笑。
她斜眼瞥到,連忙加大了哭聲,越發地楚楚可憐︰「王,您不要為此事責怪我,我全是為了你,全是為了你啊……」
亞倫德的眼眸一深︰「看在你曾經幫我拿到德里爾家的謀反證據上,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你走吧,到裴斯納家族你的義母身邊生活,終身不得再入城堡。」
她眼里出現不可思議的神色,「為什麼,王,為什麼?明明是她背叛了你,你卻反過來要懲罰我?」
普通貴女被趕回母族後,被視為家族之恥,連個掃地的老媽子都可以踹上一腳。何況她還是個沒任何血緣關系的所謂義女,恐怕命難保。
這個冷血無情的君王不過是在借別人之手在殺她。他不願被人議論他是為李欣然報仇才殺掉了她。他要維系那個女人的良好顏面。
她發出了極大的哭聲,包含著震驚、恐懼、不甘和酸苦︰「王,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給欣然王妃磕頭認錯,端茶送水,掃地洗衣都可以,只是求求您,不要把我趕回母族。不但母族容不下我,恐怕連德里爾家的精靈都不會放過我。」
誰都知道德里爾的蘇德蒙是欣然王妃的舊情人,她現在殺了欣然王妃,他不會找她報仇才怪。更何況,她還曾偷過德里爾家的謀反證據……
她驚恐痛哭著,不停地磕頭請求原諒,眼里充滿恐懼,淚水紛落。
我震驚立在原地。原來我和韓美琳都估算錯了。以為挑戰了他的底線,觸犯了他的利益,背叛他、羞辱他,致他于危險境地,就可以讓他徹底放棄我。但他沒有,他對我的愛依然堅挺,始終不願分手。
他冰冷冷地道︰「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否則,我極可能改變主意,讓你無聲無息地死去。」
她嚎哭著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拼命地請求原諒。
他的神色冰冷,森冷陰寒,對哭泣和哀求全都無動于衷,
然後,一腳踢開了她,向門外走去。她哭著追過去,但剛追到走廊上,被侍衛兵們攔截拉住。
書房很快靜了下來。走廊上的哭聲也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我蹲在窗台上,看著亞倫德走出政議殿外的身影,一動不動。
一切都那麼安靜。
也許那時的我想在臨走前見上他一面,是已隱約知曉這會是最後一面。相識一場,相戀一場,這麼多年了,總得讓我在最後臨行前見上一次。
我愛他,一如繼往地愛他。只是愛到了深處,我也痛到了麻木,以致我們無法走到最後。
看著窗外漸漸走遠的他,我的心潮輕微伏動。
他走了十來步後,突然回過頭,朝我的方向投來一道犀利的目光。
我迅速跳下了窗台,跑出了書房。
半個時辰快到,我得趕快回到廚房附近。
我飛快沖出了走廊,跳上高牆,翻過窗子,順著原路返回,向廚房的方向奔去。
就要沖入廚房的一瞬間,我突然身子騰空,毫無防備地,被人整個抱起。
看清了眼前的人後,我吸口涼氣,暗自驚恐。他怎麼可能這麼快的速度和我同時跑到了廚房,並迅速截住了我。
「告訴我,你是不是欣然?」他抱著我來到偏靜處,注視著我,「如果是,就不要再離開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度過難關,你不會受到任何責難。」
他把手伸向了我的耳朵︰「臨走前我讓吉羅告訴你不要興風作浪,惹事生非了,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想方設法逃跑,對我產生敵意或抗拒,又想出法子來折磨我。回來後,我自會與你有個交待。你不喜歡我後宮中的哪些女人,我可以為你來一次大清算。」
他撫弄著我的耳朵,眼眸里閃著光。
我滿臉驚慌地看著他,掙扎著,一副不喜歡被人觸模的貓樣。
「不要再裝了,精靈的嗅覺和直覺是很敏銳的。」
他又撫模上我的貓毛,說道,「剛知道是你背叛我時,我很生氣,幾乎想把你殺了。可後來氣消了,又覺得沒什麼。我從前也做過很傷害你的事,現在又怎可能因你的反擊報復而放棄你?只要你仍在我身邊,什麼都可以再商量。」
「怎可能讓你不見天日呢?」他嘆道,低吻著我的貓耳朵,「見不到你的話,我豈不是在折騰自己?」
我停止了掙扎,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回視著我道︰「我上次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全都不是真的。你能原諒我嗎?」。
他的眼神似乎帶著濃濃的期待,還有溫柔似水的笑意。
「欣然,如果你以後不喜歡哪個女人,我就不會與她在一起。如果哪個女人敢傷害你,我一定不會原諒她。我從前不讓你往那王妃臉上劃刀,是我的錯。我天真地以為你不會介意,誰知女人都是一樣的小氣。
「我這次出訪玫瑰花國,已把他們送來的美女,長得很像你討厭的洛姬雅的那個送還給了他們。雖然她已被我封妃,可當我把她當作禮品回送過去時,他們仍然接收了。我回贈了美女給他們的新君,他們很高興。」
我別過了頭,不想再听。正在這時,韓美琳在我腦海里輕聲提醒我︰「準備,要走了。」
我轉回臉。他仍在絮叨,滿眼溫柔,唇角帶著柔情的笑意。
你所說的一切,已對我無用。
就讓我們各自分飛吧,好嗎?
我模糊地看了他最後一眼,隱約記住了他最後的表情,便閉上了雙眼。
那一刻,我離開了白貓的身體,回到了自身。
再隔了幾個鐘頭,我、韓美琳、塞原琪和莎琳娜,以及另一個同伴和她匆匆帶來的冷月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一切,終又歸于了平靜。
時間在靜謐中總是過得最快。一百年有時猶如一天,一天的度過也會猶如一百年。漫長年月尚如此,何況我這零碎的點滴時間。
思念已經麻木,某種愛已然銘心刻骨。無需說出,就能從每日的呼吸里清晰地感覺到。
《廊橋遺夢》里說,有些愛,一輩子只有一次。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很小時候覺得這話可笑,怎可能會這麼難,愛在我看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曾激情地愛,放肆地愛,追求我的夢中情人。為了他,宿醉終日,淋浴冷水,日夜都在想他。那份愛,來得慢,卻去得快。一番不大不小的折騰後,我竟然很快就忘了他。
後來的很久很久後才知道,得到愛,享受愛,與自己的所愛在一起,真的很難很難。
激情褪去後,熱情消逝後,最初的新鮮與探尋流逝以後,是否還能擁有最初的感覺?
因為有另一個他,我才依然擁有,你呢?
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最痛的無奈。
很少與韓美琳聯系,偶爾一次電話中,我向她問起妖精異界已過去幾年了。
她回答︰「得先計算後才知道。那里的時間與我們的不是同步的,也不是固定的時間轉換。確切一點,我們和他們的時間是混亂的,只有通過精密的計算,才能算出。你曾經在這里待過一兩年,那里已過三年;你在這里待了六年,那邊過去了十一年;兩邊的時間不是同步發展,也沒有具體的對接口。」
「再打個比方。如果你這邊過去了五年,那邊可能也過了五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十五年。在計算之前,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時間只會比我們的長,而不是小。最其碼是同步。」
五年後。我的四十歲生日在繼父家的草坪上舉行。繼父和媽媽年歲已大,他們喜熱鬧,喜人多,堅持一定要為我舉辦這個PARTY。
草坪上飄著五彩氣球,幾個小孩子嘻笑著滾跑玩耍。
我握著雞尾酒杯,漫步在自助餐區。十六歲的小佷女一直緊跟在身旁。
「姑姑,你為什麼沒考慮過再婚呢?莫非是上次婚姻受傷太深?」小佷女問道。
我蹙了蹙眉,知道她說的是誰,道︰「那個人渣啊,怎麼可能?」
「那你是為誰而不再婚呢?她好奇地問。
這個年齡的小女孩總對堅持獨身的女人抱有極強烈的好奇心,希望從她身上挖出許多離奇的愛情故事。
我身上確有故事,卻深藏在心底,不願訴于任何人。
十幾步遠的草坪處突然發生騷亂,不少女孩驚呼著,中英文混融的叫聲里夾雜著「他好帥啊」,「從未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他是誰,從哪兒來」等聲音。
我放下酒杯,微慍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叫聲也太大了,讓鄰居听見會報警的。」
小佷女沒有回答我,她已向騷亂的地方飛快跑去。
我皺著眉,連忙跟上,但禮服有些緊身,步子邁得很慢。
打扮時髦漂亮的媽媽已奔了過來,抓住我,興奮地說出了一股腦的英文︰「欣,他長得好帥啊,是你請來的客人嗎?」。
「我請了帥哥,也請了美女。」我有些慵懶地道,覺得他們都有些大驚小怪。
媽媽用一種極為驚贊的語調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簡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美男子。」
看著她夸張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只笑了一半,卻突然頓住。
慢慢地,我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前方,看著那個慢慢出現在我視野里的高大男人。
他穿著美麗絕倫的黑色精靈裝,散發出極出眾的氣質,可以說是光耀四射。
他的面容俊美絕色,無懈可擊,光彩奪目,絕美無雙。
所有人都為他的美貌和氣質而驚嘆,無暇多問他異于常人的衣服。
他們驚奇地睜大眼,屏住呼吸,生怕看漏他一秒鐘。
我不能否認,劇烈的狂喜襲卷而來,使我剎那沉溺于巨大的喜悅中。做夢也沒想到,他居然會來找我。
「亞倫德?」我的聲音低得快听不見。
但媽媽卻听見了,興奮地抓住我的手,「你認識他嗎,欣然?你怎麼認識他的?」
她邊嚷邊向帥哥看去,越發興奮︰「他是在向你走過來嗎,欣然?」
亞倫德確實在向我走過來,一步步靠近。他的眼楮一直停留在我臉上,目不轉楮地,帶著饑渴的思念和深深的情感。
他的身後,還跟著派對上的所有客人。他們全都好奇地看著他們,不時發出異樣的聲音。
小佷女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奔到我身邊,歡悅地大叫︰「姑姑,原來,你真的有故事啊是這個男人嗎,是這個帥哥嗎?他看起來像個模特,難怪你不肯輕易嫁了。」
她的眼里甚至流露出一抹嫉妒,「姑姑,你怎麼可以認識這麼帥的男人?你已經四十歲了。」
「你若不服,可以上前自薦,讓他娶你回家,只要他……」我的話未完,她就飛快地奔向亞倫德。
「嗨,」清純美麗的小佷女攔在他面前,露出一個自認最美的笑容,「我姑姑剛才說了,只要你願意娶我,她不介意的。她願意把你讓給我。」
她自信地笑著,以為這個美男一定會被她打動。
但這個美男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
她有些惱羞成怒,捏緊拳頭,想發下脾氣,卻被同伴迅速拉到了一邊。
我的嘴角微微牽起笑意,就是要讓她踫下釘子。要知道,美男不是那麼容易得到。既便成為所謂的勝利者,也要付出極痛的代價。
亞倫德一直走到我面前,站定幾秒後,握住我的雙手︰「我只能在這里待上兩個時辰。在這段時間里,我會竭盡全力地說服你同我走。」
一旁的媽媽不解地問我︰「欣,他在說什麼?」
我不禁莞爾,原來她听不懂精靈的語言。我也許是在那里生活得太久,異能在我身上也停留得太久,使我始終能听懂他們說的話。
「你是怎麼來的?」我問道。
「在神殿祭司的幫助下,運用了一部分七彩靈心和祭司異能的力量,使我能順著你的氣息來到你的世界,找到你。現在,欣然,我要把我的三分之一七彩靈心送給你,讓你成為精靈中的一份子。當你吞下後,會擁有與我們一樣的年歲,與我生死相守。」
他竟然知道我們擁有不一樣的年歲,擔心我無法陪同他到老?
我來不及多作思考,他就猛地吻住了我,全場頓時發出了驚呼。
他吻得很深,用力撬開我的唇,慢慢地,將一個奇特的東西送入我的唇內,不斷地用舌尖頂著,強迫我吞下,直到確認我完全吞咽下後,才滿意地收回了舌頭。
「怎麼樣,是不是比我**的味道好得多?」他近乎促狹地問我。
我正捂住胸,感覺那三分之一的七彩靈心,听得這話,差點要反吐出來。連著咳嗽了幾下後,他忙輕輕地為我拍肩。
安靜的房間內,窗簾全都拉上,將好奇的目光統統擋在外面。
淡黃色的吊燈下,我、媽媽和亞倫德三人分坐在沙發上。
媽媽饒有興致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眼光一度停留在他的衣服上,但卻沒多問。
因為她要問出更關鍵性的問題︰「欣,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媽媽,」我輕輕地道,「他是我的丈夫。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甚至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媽媽吃驚地瞪著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怒罵著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的外孫呢?」
亞倫德見媽媽這樣對我,眉頭皺得很深。若非我告訴了他這是我母親,他非讓她立刻住嘴不可。
「情非得已,媽媽。」我用一種她能听得懂的方式說道,「他和兒子們的身份都很特殊,必須得待在那個地方。」
「他是國家情報局的?」媽媽遲疑著問道,看向亞倫德的眼神有些敬畏。
亞倫德微微放松,他似乎更滿意媽媽這樣的表情。
「算是吧,一個很機密的地方,不讓人輕易進去,也不讓人輕易出來。」我吞吞吐吐地道,「如果我這次跟他走了後,可能很長時間都回不來。」
媽媽有些緊張︰「那,你多久能回來一次?」
我的眼里浮現出了深深的感動。媽媽總歸是媽媽。她不會阻攔我的幸福,只是擔憂是否還能經常見到我。
「我不知道,媽媽,」我慢慢地道,「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媽媽嘆著氣,說道︰「回不回來也無所謂了。我當初也是這樣離開你外婆。我執意要出國,她攔不住,只是說記得回來看看,要經常打電話。我當時答應了,卻一直未做到她要求的一切。我很少給她打電話,幾乎再未回去過。現在你又這樣,我只能說這是一種循環,是我們家族宿命的循環。再說,你不在我身邊也有一些年了,我也習慣了。」
「媽媽,我會盡力的,能回來就回來看看你。」我的眼淚落到了臉龐。
媽媽微笑著看著我,「怎麼還像個孩子,動不動就哭?你已經四十歲了,我不可能再阻攔你的幸福。要記住,只要快樂就好。至少在這一刻,你選擇的是讓你覺得快樂的東西。」
我邊流著淚邊點頭。
最後,媽媽看著亞倫德,神色頗為滿意,「沒想到我女兒在四十歲時能嫁給這樣一個帥哥美男,簡直要羨慕死人了。欣然,你可要把他看緊了,這樣的男人極易被人搶走。」
我撲哧笑出聲,他早被搶走好幾次了。
亞倫德得知媽媽在說什麼後,微微別過臉,露出訕訕的表情。
走出房間之前,亞倫德對媽媽深深鞠了一個躬,這是他們皇室禮儀中對長輩最尊重的禮節。
媽媽雖不明白,但隱約感覺這是極恭敬的一個姿勢,臉上的笑容越發滿意。
我們牽手走出了大門口。極意外地,我看到了Sam。
雖然早給他發了請貼,但沒料到他真的會來,如今看到他站在門口的眾人中,還小小嚇了一下。
他穿著筆挺的西服,頭發梳得很整齊,雖瘦了很多,但氣色不錯。他的身邊多了一位面生的華裔女子,肚子微微凸起,顯然已有幾個月的身孕。
Sam看到亞倫德很驚訝,眼光長久地停在他身上。Sam身邊的華裔女子也緊緊盯著亞倫德,那痴纏專注的目光,久久不放,幾乎要對著他流下口水。
Sam發覺後,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她才不好意思地轉過了眼。
我微笑著,對Sam寒暄了幾句,並向他告別。Sam的臉上現出了迷惑,但我未向他解釋,聰明如他,也不會多問。
如今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種種往事,感覺只是如煙如塵。
十分鐘後,我和亞倫德坐在了我的車里。亞倫德好奇地打量了車廂,「你們這里的東西真奇特。」
我並沒有回答。車窗外灑入的光亮,照在我的臉上,多了幾分陰影。
「你怎麼能肯定我一定會跟你走?」我問。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我不想再十年如一日地抱著一只貓生活,所以,必須來找你。」
「貓?」我愕然。
「你臨走前有過一小段時間變成貓來找我吧,」他的唇角漾著笑意,「可能是想在走以前看看我,我便知道了你的不舍之意。我們不可能放下彼此,還不如就在一起,你說是嗎?」。
我皺起了眉。他接著道︰「你走後,我還妄想著那只貓能變回你,便天天守著它。可一直守了十年,直到那只貓病死了都沒等到你回來。」
他貼近了我,抱住我︰「你不願回來,我只好來找你,傾盡全力地來找你,一定要把你找到。」
我問他︰「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才會跟你走。」
他的臉上露出奇異的神情,隨後用商量似的口氣問道︰「能偶爾一兩次除你以外嗎?」。
「不能。」我淡淡地應道。
他長嘆一聲,一刻鐘後,才道︰「好。我盡力吧。」
我說道︰「你想得到權勢、愛人沒錯,但事事沒有完美。你想得到一樣,就必須失去另一樣。選擇的結果是否值得,就要看你自己來權衡了。」
他淡淡笑下,便吻上了我的唇,與我痴纏在車廂內。
半生的糾纏、纏綿,火熱的愛情與激烈的情感,全在這刻綻開釋放。彼此熟悉的氣息令他們痴迷、瘋狂和迷戀。
他們熱吻得很深很深,激烈地喘息,深情地撫模。愛,就在這個狹窄空間里熱烈地盛開。
痛苦之花終究結出了甜蜜的果實。
離這里幾十英里的地方,韓美琳坐在車內,關掉了視頻,自言自語道︰「下面的就不用看了吧。」
莎琳娜咬著一個隻果道︰「沒想到欣然還真搞定了那個擁有極強負面能量的家伙。」
塞原琪不由嘖嘖嘆道︰「不容易啊。我們得感謝他們。因為他們,我們才得到了三分之一的七彩靈心和深海夜明珠。」
韓美琳靠在了椅座靠背上,懶洋洋道︰「他們兩人都是有著強烈執念的人,既使受了再多傷害也不輕易放棄心中情感,就算分手也不會絕望。他們中只要有一個人對感情軟弱,易放棄,這段戀情就不會成功。」
「李欣然可真夠強的,」塞原琪嘆道,「如果是我,可能拒絕不了希斯諾的愛。可能就不顧一切地與他在一起,才不管什麼亞倫德。」
莎琳娜道︰「可欣然偏偏是那種對感情執著的人,當發現自己最愛的是亞倫德後,就義無反顧地放棄了希斯諾。無論希斯諾怎麼討好示愛,都無法再打動她。」
「亞倫德也回報了她同樣的愛。他為了她也必得放棄其他女子。」韓美琳接道,「亞倫德是七彩靈心的擁有者,可偏偏擁有的是情感負面能量,尋常女子難以得到他的愛情,更難承受他的愛。真是難為了欣。」
塞原琪笑道︰「這次是歪打正著,正好踫上了像李欣然這樣的女子。他們同樣的執著,同樣的熱烈,外表冰冷,內心如火,對感情又堅定不移,才終使這段感情成功。」
「亞倫德還會有別的女人嗎?」。莎琳娜把隻果吃了大半。
韓美琳的眼珠子轉了轉,「他把後宮王妃遣散後,只會有欣然一個王後。但偶爾會有點小偷吃,到了六十歲才會改善,也沒幾年了。欣然不會發現這些事。因為沒女人敢宣揚,也沒人敢向她告密。」
「這樣也好。」莎琳娜大口吃完隻果,將果核不客氣地扔到了窗外,「她的體力不足,很難真的適應這個男人的需要。」
「為什麼總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塞原琪老是發著感嘆。
「那沒辦法,」韓美琳笑道,「飲食男女嘛,總不會那麼完美。精靈也有精靈的弱點,不可能當聖人。」
不一會兒,韓美琳踩動油門,發動了引擎,很快往西南方向駛去。
「現在是在去哪兒?」莎琳娜問。
「機場。到了約克鎮後,首先去找冷月琳,告訴她欣然的去向;之後還要回下聯絡點,看總部有沒有新的任務發下來。」
提起冷月琳,莎琳娜的話變多了︰「月琳似乎真對吉恩死心了,不但嫁了人,還生了兩個孩子了。上次看到她,她長胖了,好像生活得很幸福。」
「吉恩不也過得很好嗎?他把前妻接回了府邸,雖沒有給正式的名份,但前妻在府邸的地位就如同正室夫人。」塞原琪道。
「不同的人,類似的愛情糾結,就會有不同的結果。」韓美琳感嘆。
「吉恩和月琳都是冷情倔強之人,不會輕易向誰低頭。于是只能錯過。且吉恩不像亞倫德那樣願意為愛付出及妥協。」莎琳娜道。
「確實。亞倫德為了能再見欣然,獻出相當于公爵才能擁有的領土面積才討得最高級祭司的歡心,讓他全力幫自己來到這里。祭司也足足努力了十年才成功。」
韓美琳笑道︰「剛知道他來找欣時,我和上級都嚇了一大跳,上面的連忙讓我來看看,怕會有什麼事發生。慌亂之余,我只叫上了你們兩個。原本擔心會動手打不過,可後來才知是我們多慮了。他來找她,不是為了來搶她,而是用柔情手段勸她走的。」
莎琳娜聳肩道︰「沒想到欣一下子就答應了。」
塞原琪笑道︰「她一看到他就歡喜得不得了,心都快蹦出來,哪還記得從前的深仇大恨啊。」
「他們真讓人羨慕啊」莎琳娜長嘆一聲,眼中出現了一抹落寞。
跑車行駛得越發快了,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飛速馳騁,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而幾十英里外的黑色車內,兩個痴情男女仍輾轉熱吻。他們激烈地擁抱在一起,仿佛永遠不會分離。
曾經痛苦的痴纏,如今化為了醉人的甜蜜。
幸福來得突然,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吻著吻著,他們的眼淚同時落下來,滑落到了嘴唇。
然後,他們凝視著彼此,吻上對方的淚水,訴說著最溫柔的情話,耳鬢廝磨間,告訴對方,愛著你,生生世世,糾纏著你,一輩子,永遠永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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