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放天下 第六章 最後一戰

作者 ︰ 夢彼岸

「 !」

張浩的眼楮被擊中一拳,頓時出現一個黑眼圈。

「 」

張浩的鼻子被擊中,鮮血直流,下面的白色勁裝也被粘上紅星點點。

一條腿活動不便的張浩,在石天的急速攻擊下只有招架之力,雖然石天左臂也已經月兌臼,但是他卻可以隨意的變幻方位,而一直腳著地的張浩怎麼也跟不上石天的節奏了。石天就利用他行動不便的弊端,一只拳頭將張浩一頓海扁。而且怒火中燒的石天終于抓住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張浩,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隨著拳頭一下一下的擊打了出去。

雖然此刻金雞獨立的張浩最大的弱點就是重心不穩,但是石天卻沒有攻擊他的下盤,因為倒地沒多久裁判就會宣布結果,石天不想這麼快結束,一拳一拳的圍著張浩攻擊,只想著把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鼻青臉腫的張浩見自己不是對手了,竟然直接躺在地上認輸,想要等待裁判宣布結果。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認輸的話就磕頭吧!」正打的過癮的石天哪能這樣放過他,往日受過的欺壓涌上心頭,心中還記得張浩得意的要石天磕頭認輸的時候不可一世的樣子,怒火爆發之下,直接跳起來往張浩身上踩去。

張浩見石天步步緊逼,忍不住破口大罵,卻又不敢被石天踩中,別無它法之下,張浩只能使出了名招「懶驢打滾」朝著擂台一邊滾去。

見到一直欺壓自己的張浩被逼得如此糗樣,石天說不出的痛快,順著張浩打滾的方向,直接跟了上去。

「我都認輸了,你還不放過我!」張浩大吼著。同時還被石天追的繼續滾動。

「誰說要跪下認輸來著!」怒火已經爆發,石天根本毫無顧忌,一直到那張浩滾下擂台去才算罷休。如果不是規矩上規定不能下擂台,石天還會跟下去也不一定。

「五十六號,勝!」裁判宣布了結果,馬上有一個醫師過來幫石天把月兌臼的左手接上,這是勝者特有的待遇,而張浩則被他的那些隨從抬著往醫館走去……

等這一輪的比賽結束後已經是日頭偏西。最後一百名的角逐將會再第二天舉行。等今天比賽結束後,十個擂台拆除的只留下了中間的一個,為明天觀戰的人群留出了更多的位置。

一夜無語,石天吃過早飯來到擂台邊緣,發現裁判席邊上放了一個大箱子。原來這一局只要能勝利,就能得到一百兩銀子的獎勵。而能進入高深學堂習武的名額,則要把各城的前一百名聚集到一起,再一次進行選拔。

這些銀子對于一些富家子弟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像石天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鼓勵和誘惑。壓制住有些紊亂的心跳,石天來到分發號碼牌的地方,而這一局的號碼,是由本人抽簽決定的,石天的號碼是十九號,對手是二十號。

九場比賽過後,石天懷著激動的心情登上了擂台。令石天意外的是,這一次的對手又是一個熟人,正是那天石天的饅頭被張浩幾人打掉以後,遞給石天包子卻被石天拒絕的那個少年。

「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的,我叫李逸風,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那少年也認出了石天,首先施了一禮開口道。

「原來是李兄,我叫石天。」石天拱手還禮,心中卻暗暗觀察這少年。只見這少年依舊是一身白衣,俊秀的臉龐帶著淡淡的微笑,說不出的淡然飄逸。只是身體略顯單薄,根本不像是習武之人,更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石天,石破天驚!好名字!」那少年侃侃而談,就這份淡然,石天就自愧不如。越是如此,石天卻越覺得這叫李逸風的少年不容小覷。

「承蒙李兄夸獎,咱們開始吧!」想想一百兩銀子的誘惑和家中的姐姐,石天只能出口打破這份安寧。

「不必了!」

「怎麼?」

「石兄的風采,昨天在台下已經見識了,小弟我甘拜下風。只是石兄拿到獎勵後,可要請小弟喝杯水酒哦!」帶著些調皮的語調說完這些,在石天和眾多觀戰者詫異的目光中,李逸風直接走下了擂台。

李逸風的舉動讓石天十分疑惑,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那李逸風已經戰到最後一輪,卻直接認輸,除非是受傷嚴重,從來沒有人會輕易認輸,而那李逸風看去絕對沒有受傷,讓石天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獎勵,實在是匪夷所思。

「十九號,勝!」裁判宣布了結果,把獎勵的一百兩銀子和一個玉牌拿給石天,同時還告訴石天明天來此處集合,然後一起進京師參加最後的測驗。

「難道他是看我需要銀子,故意讓我的嗎?」直到拿著銀子走下擂台,恍然若夢的石天心里還在犯嘀咕。不管怎麼說,這次來的首要目的是達到了,石天還是很高興的,他現在只想著盡快回去告訴石嫣然這個消息。

「恭喜,恭喜!」石天剛走下擂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向他祝賀,正是昨天被他暴打,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張浩。

「有事嗎?腿腳不好就好好休息吧!」石天當然不相信張浩會好心的來恭喜自己。

「你!」被提及傷處,張浩怒容滿面。不過僅一瞬間又恢復過來,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恭喜你晉級百強,順便通知你一下,你姐姐沒事去落雲山山澗邊上瞎轉悠,不小心落到中間的深澗里面了!」張浩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說什麼!」石天,怒目圓睜,先是一時間的錯愕,然後瘋狂的推開眾人朝著落雲鎮的方向跑去……

「不會的,不會的。他是嚇唬我的!姐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上山呢?對,他一定是騙我的!」一路上,石天都在自己安慰自己,只是心中如是想著,卻仍然是焦急不已。

心情急躁的石天,腳下如同生風了一樣像落雲鎮狂奔。這時候石天的速度絕對是最快的一次,哪怕是比賽中也和這時候沒得比。本來要兩個時辰的路程,石天不到一個時辰就跑到了家中。

「姐!」石天沖進家里,但是家中房門緊鎖,空無一人。

「對,姐姐此刻應該是在小溪邊洗衣服呢?」石天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發了瘋的向小溪跑去,可是往常姐姐洗衣服的地方,哪里還有石嫣然的影子,只有小溪邊一堆沒洗完的衣服。

「姐……」石天四處大喊,期盼著那里能傳來一個熟悉聲音來回應他,可是除了他自己的回聲不斷的重復他的呼喊以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

「不會的,不會的。」石天嘴里不斷的念叨著,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往落雲山跑去!

「姐……」當他看到山路上一個手帕的時候,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模糊了雙眼,那手帕正是他姐姐石嫣然的,石嫣然曾經一次又一次用這塊手帕幫他擦汗。

拾起手帕,石天的狀態已經接近癲狂,跌跌撞撞的一直來到落雲山山澗邊上的懸崖。此刻他已經相信姐姐已經不在了,或者說從他見到小溪邊未洗的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是心中卻不想去承認而已。

「姐~~~~~~~姐,對不起,姐。都是我害了你!」跪在懸崖邊上,石天痛苦流涕的對著懸崖嘶吼。他雖然知道這樣于事無補,心中卻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些,希望能挽回一切。

「我不該去參加什麼演武大會,不該招惹張浩他們!不然他們不會報復你的,姐。我好恨啊……」

石天用拳頭用力的往地下錘去,隨著一次次的呼喊,一拳又一拳。雙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也毫無感覺。

此刻他心中回憶著從小到大和姐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姐姐要他好好讀書的樣子,姐姐洗衣服的樣子,姐姐幫他擦汗的樣子,姐姐為他做飯夾菜的樣子,姐姐微笑著說他是男人的樣子,姐弟倆抱在一起幸福的樣子……

每一幕回憶,都如同是一把鋒利的片刀,把石天本來就破碎的心再一次分割。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滴在下面的岩石上啪啪輕響,和石天手上流出的鮮血混在一起,把石天身下的石頭染的色彩斑斕。

「姐,你放心,我一定要為你報仇,我要讓張家所有人的血來為你祭奠!」石天抬起頭來,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堅毅和冷酷。下唇因為用力過猛已經咬出了鮮血,而這時候,石天听到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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