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考試在貢院內進行,貢院內考生之間是以牆壁隔開的,稱為號舍。考生不可以喧嘩、離場,以防止傳卷或傳話。但是夾帶經文這作弊方法始終是屢禁不止,層出不窮。常見的方法有將經文藏在衣服鞋襪里,或索性密寫在衣物、身體上。其他各式隨身物品,包括文具、食品、蠟燭等等都曾被用作夾帶。
為了防止考生作弊,考場的四周,不但是建有高達一丈五尺多高的「棘牆」,還有兵丁作保。科舉的門戶兵丁十分嚴格,要求達到「片紙只字皆不得帶入試場」的程度。
除了在進場前由兵衛仔細搜查外,楚雲飛更是曾經下詔,詳細限定考生帶入場各式物品的規格。例如︰硯台、木炭、糕點的大小厚度;水壺、燭台的用料;以至毛筆、籃子的款式都有明限。
此外對檢舉夾帶者有賞,被發現者除了取消資格外,更要帶枷示眾。但科場舞弊始終未曾徹底有效地受到打擊。有傳說指,一次會試中,有舉人把夾帶的書本掉在地上,奉旨檢查的親王卻為他掩飾,說︰「何以攜帳簿入場!」
看著前面挨個檢查的考生,石天不由的微微皺眉。乾坤畫卷縮到最小的時候,也有一尺多長,絕對是不可能經過檢查的。可是石天又不放心把它放在外面。放眼四周,石天把目光落在了那一丈五尺的「棘牆」上。
找個借口走出隊列,石天找了一個兵丁都看不到的角落,把乾坤畫卷拿出,然後用御劍之術的劍訣,控制著乾坤畫卷飛到「棘牆」之上。最後才慢慢的返回隊列。而那乾坤畫卷,已經縮到最小,讓石天控制著順棘牆頂部而飛,直到石天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為止。
經過一番嚴格的搜查之後,石天略微有些狼狽的進入了貢院之中。借整理衣服的功夫,石天又悄悄的取回了乾坤畫卷,才回到自己的號舍之中,等待問卷的到來。
第一天的科考,最為簡單,乃是墨義和帖經兩項。
墨義,就是圍繞經義及注釋所出的簡單問答題。在一張卷子中,這類題目往往多達30至50道。
帖經,考官從經書中選取一頁,摘其中一行書在試卷上。根據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寫出與之相聯系的上下文。
上午的墨義,問題都比較簡單,只不過是數量比較多,兩個時辰的奮筆疾書之後,石天的試卷就已經完成。即便是石天無需進食,也是沒有做出異狀,跟著別人一樣,中午吃了一些點心,迎接下午的帖經。
帖經對于別人來說,或許還十分的困難,因為書海茫茫,誰也不知道今年的考官,會出哪一本經書上的題目。即便是溫書,也難免有所遺忘,終究是絞盡腦汁,一字難書。
可是對于自小就過目不忘的石天來說,這墨義是最為簡單的,那幾年中,家中的詩書不但被他讀過一遍,在學堂外旁听釋義的間隙,石天還有時間讀一些閑書。試卷下來,石天無需怎麼思考,只需按照記憶揮毫潑墨即可。
下午考試完成之後,本來按照規定是不可以立場的!不過門外的兵丁,對于離場並沒有很大的規定,只需叫來監察,看著離開就行。
石天本來也沒有準備立場,可是這考場的規矩,是考生在考試期間,不可出號舍,吃喝拉撒,可就都在那方寸之間了,上午還好,下午的時候,就有人控制不住,整個考場都有些難聞的味道,石天實在是不想就這麼待下去,只能喊來監察官,讓他檢查了一下號舍內的文章都已經做完,最先離場!
據後來的考生所述,石天離場之後,那檢察官看了石天的問卷,無論是答案還是書筆,贊不絕口。因此,在考試結束之後,有幾個一場的考生,正好又住在探花樓或者附近的,便前來給石天慶賀。
幾人一番寒暄,交談甚歡,便要一起在這探花樓內吃酒。石天也閑來無事,又不想做清高姿態,就答應下來。就在幾人推杯換盞的功夫,自外面來了三個家丁打扮的人,點名要找石天。
「我就是石天,何事?」石天站起身來,淡然說道。
「我家主人要見你,跟我來!」為首的那家丁說道。
「你家主人是誰,我好像不認識吧!」
「你來了便知!」那家丁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而且其言語也不怎麼有禮。
石天本來並不想前往,因為總有一種被指使的感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報仇計劃,便又忍了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隨他前往,一探究竟也行。
跟那幾個同年考生說了一下,石天便跟著那三個家丁出了探花樓。之後,便是沿著主干道一直往西,然後北轉,竟然是來到了北城區的範圍。
北城區,是朝中重臣王家,以及擁護王家的官宦之家,所聚集之地。雖然石天也知道,這楚雲城寸土寸金,能有家丁的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家,可是卻也想不到,這北城區的官宦之家,叫自己能有何事?
北城區要比東城繁華許多,時不時的就可以看到身著盔甲的兵丁,在街道中穿梭。在幾個領隊的人身上,石天甚至看到了靈氣外溢的武師,即便僅僅是一星武師,而且那人也有三十多歲,卻也足以證明,這楚雲城內,絕對是高手如雲。
穿過一座座紅磚碧瓦,雕梁畫棟的院落。石天隨著那三人來到了一家宅院的門戶。雖然這門戶也算華麗,可是並非四合之門,也沒有兵丁把手,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所宅院的後門。
一個官家之人,找石天本就有些異常了,竟然還不能光明正大,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疑惑歸疑惑,石天還是隨著那三人進入其中,只是無光之匕,已經由乾坤畫卷之內,悄悄的被石天取出,放在懷中,以備不時之需!
進入後院,是一個後花園。石天跟著那三名家丁繼續前走,來到一間廂房處,那家丁便讓石天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那家丁便走了出來,讓石天進去。這家丁的神秘主人是誰,石天也就即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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