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以後,石天便找個時機,把酒葉草栽種進了乾坤畫卷之中。等那酒葉草恢復一下生機,石天便要摘取其葉片,為自己打造百毒不侵之體。
轉眼間,二月一十二日就到了,也就是春闈會試的第二場的日子!按照上次的辦法,石天又再一次進入了如同監獄的貢院。這一此的考試內容,是最為束縛思想,摧殘人才的八股文。
八股文,也叫時文、制義、制藝、時藝、四書文、八股文。
這種文體有一套固定的格式,規定由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八個部分組成,每一部分的句數、句型也都有嚴格的限定。
「破題」規定兩句,說破題目意義;「承題」三句或四句,承接「破題」加以說明;「起講」概括全文,是議論的開始;「入手」引入文章主體;從「起股」到「束股」是八股文的主要部分,尤以「中股」為重心。在正式議論的這四個段落中,每段都有兩股相互排比對偶的文字,共為八股,八股文由此得名。
八股文的題目,出自規定的經書之的內容,更是不許超出聖賢經書的範圍,要模擬聖賢的口氣,傳達聖賢的思想,考生根本不得自由發揮。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八股文起到了束縛思想、摧殘人才的作用。
雖然這八股文的局限性很大,可是卻是對石天極為有利。無與倫比的記憶力之下,只需模仿聖賢的口氣,描述一下忠君愛國之心,這場科考也就輕松可以過關。
那白衣男子果然勸住了薛子昂,不但是沒有再去騷擾石天,在貢院外相見的時候,還微笑以對。只是不知道,他們所尋找的那個玉葫,有沒有被薛子昂拿到手。
沒有了薛子昂的障礙,石天也就更不用忌憚什麼。把試卷答完之後,便早早的立場,甚至于連午飯都沒用在貢院內實用。讓在好舍內咬著筆桿,眉頭緊皺的一干學子,心中羨慕不已。當然,也有不少感覺,石天太過于狂妄自大。
這一切,石天都不去在意了。現在有那白衣男子相助,石天不說後枕無憂,至少不是孤軍奮戰了。無論雙方都懷著什麼心思,至少在這之前,他們是共同對外的。
出了貢院,石天便回到探花樓。那店家知道石天第一場考試,深的監察官青睞以後,對石天的態度更如同上賓。不知實情的掌櫃,還說可以幫著帶小靈兒,不用每次都關在房中。石天笑而不語,只是讓店家送上樓一些下酒菜,又把小靈兒叫出來一起吃飯。
「哥哥,小靈兒想吃冰糖葫蘆了!」正拿著湯匙,對一盤冰糖蘆薈進行消滅的小靈兒,瞪著大眼楮向石天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了把湯匙往嘴里放。
對于小靈兒,石天絕對是有求必應。正好下午也是閑來無事,便又帶著小靈兒去街上轉了一圈。沒想到,回到探花樓之後,掌櫃竟然告訴石天,有人送了一份禮物給他。
打開禮單,竟然是那薛子昂。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對石天上次的事情,進行賠禮道歉。看來那白衣男子不但是勸阻了他,還有可能把石天給描述的深不可測。不然,以薛子昂高傲的性格,是決計不會服軟的。
看過禮單,石天便讓掌櫃的命人把東西都送入房中。大多都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石天對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倒是有一樣東西,引起了石天的注意。
那是一本經書!而且是最普通的經書。只要是讀書人,必定可以熟讀而且精通的經書。石天怎麼也想不到,那薛子昂送這經書有何用意。
先不說,以自己的表現,根本不可能不熟知這經書,即便是真的如此,那也為時已晚了,因為前兩場的考卷,或許和這經書有關系,而第三場,則是需要自己發揮而作的詩賦一篇,這經書已經是毫無用處了。
把那經書拿起,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翻開之後看了一下,石天才發現,這經書的全文大都正常,只有開頭一句,是經過改動的。而且和下文毫無承接,很是唐突。
石天不是愚笨之人,看到這里,立馬就想到了曾經記載過的幾個傳聞。
古時,有一主考官,在京宴請同鄉舉子和親友,執壺斟酒道︰「盡此壺」了。當場的考生,便都明白了,考試的結尾都用「盡此乎」了,而且都中了。中太多就出事了,上面提審這個官員,官員以為完蛋了,誰知沒事因他姑爺參加考試落榜了,于是證明他清白。其實是他姑爺喝多了,迷糊忘答卷了。
還有一京官主持會試,親戚和學生跟他打听考題。京官一臉正氣怒斥道︰「你們這群孫猴子,好大膽!」考生們一哄而散。等到進場之後首題是「巍巍乎唯天為大」。有聰明小子頓時理解了,試卷開頭寫了「大聖齊天」。這四個字相當于跟京官接暗號,果然中了。
而這薛子昂送來的經書,讓石天頓時明悟。只要開頭按照這經書所寫,那就應該是此次的暗號。看來這科舉考試,其中的貓膩還是甚多啊!
放下經書,石天思量其中的利弊。十五日的最後一考,十分的關鍵。而這薛子昂送來的開頭,石天卻不敢貿貿然便使用。
並非石天自命清高,石天雖然不喜歪門邪道,卻也不是迂腐之人。這科舉已經是黑暗了,石天不會傻到,為了堅持一個所謂的正義,而放棄自己的報仇大業。
讓石天擔心的是,這主考官可以用一個開頭,讓這人的考卷分數上升。當然也可以因為一個特殊的開頭,讓這考卷一文不值。那薛子昂威脅石天的話,石天還記憶猶新,事關報仇大計,石天不得不小心應付。誰也不知道,這薛子昂是真的听從了那白衣男子的勸阻,還是別有用心。
既然已經準備參加武科,那麼石天對這文科的最後一場,倒是沒有那麼在意了。在這武力至上的世界,畢竟武力才是王道。只要自己在武科考試上月兌穎而出,那楚雲飛也一定會把這文武狀元的位置,給予石天的。
經歷的事情,讓石天更加明白︰讓人畏懼和臣服的基礎,便是自己最強盛的實力。在勇士小鎮也是,那白衣男子也是!無論什麼地方,只有實力強大,才會被人重視,甚至于仰視……而現在石天所要做的,便是煉化那酒葉草。讓自己成為一個百毒不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