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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寶頤起床收拾妥當,按例去給父母請安,卻見二叔已經坐在屋里。
「大哥,不論怎樣這事你得依我。」他沒有理會剛進屋的江寶頤,只對著江海神情認真道︰「昨日的情形,你也不是沒看見。我這個江家二爺在外人眼中,根本就不作數。」
江寶頤見氣氛不妙,看了一眼二叔,道︰「發生什麼事了?」
江海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你二叔想去太原,要我把那里的店鋪交給他管。我怎麼可能由著他胡鬧?」
江寶頤聞言,大吃一驚,心想,二叔昨晚的酒氣還沒醒,大早上的說什麼胡話。「二叔,您這是」
她的話才說一半,江淮就打斷道︰「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但這一次我可不是為了自己。大哥,你要是不答應,也行,咱哥倆立馬就分家,您也別怪我這做兄弟的無情。」
分家?江寶頤不敢相信,這個平日總是一副無賴相的二叔,竟然敢說出這兩個字。幾乎同時,江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拿過手旁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江淮的腳邊,「混賬東西,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說完,他一下想要站起來,江元氏忙扶住他,勸道︰「老爺,您別動氣,二弟,也是一時著急,說錯了話。」
江寶頤從來沒見過父親生過這麼大氣,再看看二叔,完全不見平常的散漫,神情全是一派嚴肅認真,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真正了解這個二叔。
江淮騰地一下站起,冷漠的眼神直直盯著,已被自己氣的嘴唇發白的大哥,「大哥你命好,在爹臨終前得了個兒子,把家業傳給你,我認了。」他說到這里,冷漠的眼神從江寶頤的臉上掃過,「不過,我江淮終究是江家的一份子,我現在,只不過想要回我自己的那一份。」
此話一出,江海的臉色更難看了,十幾年來,他就是因為念及自己沒有兒子,用女兒來欺瞞大家,才對江淮心懷愧疚,多加忍讓,如今,听見這些話,一時急火攻心,重重坐回到了椅子上。
江寶頤再也看不下去了,「二叔,您有事情好好說,何必說這些氣話,傷了家中的和氣,也讓親人跟著寒心啊。」說完,走到了父親身邊,輕輕扶了扶他的肩膀,道︰「爹,您消消氣,讓我和二叔談談。」
江海聞言,先遞給她一個擔憂的眼神,復又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她能解決這場爭端。江元氏跟著無奈的嘆了口氣,便和下人一同將江海攙扶下去。
江寶頤回身望了一眼,江淮的臉上依然忿忿不平,心中不由生出疑慮,二叔,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的要管店鋪,還要分家。想起,二叔剛才提起說昨日的情形,便不由聯想到王仲宣的到訪,難道是因為他?
想來想去,江寶頤覺得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便輕聲開口道︰「二叔,您要管鋪子,不是不行。只不過,您沒有經驗,太原的店鋪又那麼重要,讓您貿貿然去打理。實在是不妥當啊。」
江淮聞言冷笑了一聲,「別和我說這些漂亮話,老子在作坊學手藝的時候,還沒你呢。」說完,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也沒看江寶頤一眼。
「二叔,佷兒知道您心里有氣,但江家的家業,可由不得有一丁點閃失,更不能,因為您說了幾句氣話,就不管不顧的由著您的性子來。」江寶頤好歹是個現代人的思維,再加上扮成男子多年,哪里會怕得他使壞犯橫。心想,我爹讓著你是因為對你心有愧疚。可我不會讓著你,作為晚輩,眼睜睜的看你一天天游手好閑,無事生非,哪里能扛起一門子的生意。
對于江寶頤的態度,江淮也是有備而來,他依然冷冷道︰「所以,我說分家算了,大家都省事。」
江寶頤見他,態度如此強硬,想了想道︰「二叔,分家這事,您不要再提了。我爹不會允許,我也不會同意。」說到這里,江淮有些不耐煩,一下起身就要往出走,江寶頤連忙跟上去,勸道︰「二叔,您若是真遇到了難處,不論是需要銀子還是什麼的。只管和我說個清楚明白,佷子保證一定會幫您。」
江淮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沒有轉身,背對著江寶頤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才听他長嘆了一聲,真是越想越窩囊。
「二叔。」江寶頤見他這般,有些于心不忍。畢竟,按理來說,江家,今時今日的當家人該是他才對。
江淮臉上的怒氣慢慢褪去,他轉過身來,直視著江寶頤說,「昨日來的王家少爺,你覺得怎麼樣?」
江寶頤聞言微微一愕,忙道︰「王仲宣此人,氣度不凡,一表人才,確實很優秀。」
「是啊,你堂姐對他也很中意。」江淮神色遺憾,接著道︰「當我得知他還尚未娶妻,便花盡了心思,希望能促成這件好事。」
江寶頤點點頭,這些事情她也明白。王家是親王題名的御用作坊,所做出的醋品,都是給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準備的。堂姐若能和王家結親,對二叔來說,應該算是件天大的好事了。
江淮接著道︰「我跟著王家少爺跑半天,就是想,找個機會讓她們倆相識。誰知昨晚,王仲宣那小子,幾乎連看都沒看你堂姐一眼,對我也是不冷不熱,只和你爹聊生意上的事,讓我是一句也插不上。」
話說到這,江寶頤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這事怨不得別人,強扭的瓜不甜,二叔未免太急進了一些。王仲宣既然身出名門,主動去巴結自己的女人,想必,他見多了,也見煩了。
江淮卻還在一旁繼續道︰「我算明白了,那小子壓根就沒把我看在眼里。我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還讓閨女跟著受了委屈。」他越想越氣,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想來想去,還不是因為我在江家沒地位,沒本事。」
听了這一句,江寶頤暗自搖了搖頭,心想,二叔,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明明是您故作聰明,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麼還怨上別人了。
沒等他接著說下去,江寶頤趕緊回話,「二叔,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王家是大戶,想必家教嚴厲,王仲宣作為長子,辦事說話更是得循規蹈矩。我看,是您想多了。」
江寶頤語氣輕松,不再提店鋪的事情,只瞥了一眼,江淮早已緩和的神情,接著道︰「再說,王仲宣既然尚未定親,說明他還沒有心儀的女子。堂姐若是真的喜歡他,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