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生死大難,兩個小不點不得不垂下他們高傲的頭顱向他們的死敵求救。更何況小孩子沒有大人的心眼,平時只是听大人描述黑女巫是多麼可怕和可惡,千萬不要和黑女巫接觸之類的話。他們只是本能地接受大人的叮囑,心中並沒有估量。在生死間徘徊,他們才不管什麼白女巫黑女巫之間的恩怨,只要能夠解救他們,他們就視那人為恩人。
莉婭知道小不點顧及多里,便讓多里不要靠近他們,她親自解救了兩人。兩個小不點被嚇壞了,相互抱著對方哭得稀里嘩啦。莉婭和多里沒有催促兩人,直到他平復了心情才和他們說話。
「謝謝你們救了我們,我們應該怎麼報答你們呢?波羅山群島的恩人。」小姑娘奧依抬起頭看著莉婭。不愧是巫師,長相還真的……很有巫師風格。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和普通的孩子很不一樣。如果不是已經習慣了多里的那張臉,莉婭還真受不了這種風格的面貌。
「不用謝,你們為什麼來這里玩耍,多危險啊」莉婭模模小女巫的頭笑道。
「這里比較好玩呢其他地方沒有挑戰性,只有這里連大人也不敢來。」小女巫微笑地看著莉婭,「你們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白女巫有恩必報,請接受我們最誠摯的邀請,恩人。」
「好啊我們就接受你的邀請了。」莉婭毫不客氣地應承下來。反正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他們何必惺惺作態,對吧?
故事按照莉婭期待的情況發展,兩人跟著小女巫前往她的家。小男孩和小女巫各回各的家,莉婭和多里跟著小女巫來到一座華麗的城堡門外。
「這里是女王陛下的城堡。陛下不在,我的女乃女乃負責看守這里。女乃女乃是一個很嚴格的人,她不允許城堡有任何損傷,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連走路也要慢慢走,不要發出聲音。還有,女乃女乃很討厭黑女巫。雖然你救了我,但是請不要激怒她。」即將到達城堡之時,小女巫再三叮嚀多里。
多里心中不滿正想發作,接收到莉婭不滿意的電波,只能忍下這口氣。黑女巫怎麼了?黑女巫也很驕傲的,憑什麼讓黑女巫受白女巫的氣?可惜多里不能反抗莉婭,甚至連懷疑的想法也不能產生。
城堡外面有許多南瓜燈,還有一些骷髏形狀的石頭。城堡很莊嚴,不愧是一界女王的住處。
「小奧依,回來了。他們是誰?」尖利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但是沒有看見人影。
莉婭朝四周張望,沒有看見說話的人。多里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朝半空中嚕嚕嘴。莉婭順著她提示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只停歇在樹梢上的烏鴉看著她們。莉婭心中納悶,听過烏鴉是吸血鬼的伙伴,沒有听說過烏鴉還和女巫交好的情況。
「巴托,她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們救了我,我已經死在懸崖下面了。巴托,不要為難他們好嗎?」。雖然和普通人類孩子長得不一樣,但是個性還是月兌不了童真。
那只烏鴉盯著兩人看了又看,張嘴說道︰「怎麼是黑女巫?小奧依,艾蘭女乃女乃會生氣的。」
「女乃女乃會理解我的,她們是我的恩人,女乃女乃會感激她們救了我。」奧依噘嘴說道。
「祝你好運,小奧依。」扇動翅膀飛走。
巴托走後,奧依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對兩人說道︰「巴托是女王的寵物,女乃女乃很尊重它。如果它不反對,女乃女乃就比較好說話。」
「既然你女乃女乃不歡迎我們,我們就不去了吧」莉婭試探著說道,「不要惹你女乃女乃生氣。」
「不行。我們的女王曾經頒布一條法令,那就是要懂得感恩,要做到有恩必報。你們救了我,我卻不回報,就會受到女王的懲罰。你是黑女巫,應該知道違反女王命令的後果吧?」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奧依轉向多里。
多里點頭,撇嘴說道︰「我們黑女王也頒布了一條法令︰黑女巫與白女巫永遠為敵。意思是說,白女巫怎麼做,我們就要反著做。」側臉對莉婭說道,「如果你今天救了黑女巫,那麼你得到的不是黑女巫的感謝,而是她們的巫杖。」
「真是邪惡的巫師。」莉婭首次認為黑女巫的邪惡很讓人討厭,「居然要傷害解救自己的恩人。」
「其實並不是每個黑女巫都是壞人。有的人成為黑女巫並不是自願,而是他們只能學習黑巫術。」多里解釋道,「不過一旦成為黑女巫,就必須遵守女王的法令,否則會受到女王詛咒。」
「行了行了,不想听你們黑女巫的事情。總之一句話,遠離黑女巫,更不要解救黑女巫。救一條狗它還會對我吠幾聲,救一個黑女巫我還要把命陪給你們,真是不劃算。」莉婭半真半假地開玩笑,「咦,你還讓我救小南瓜頭,那麼我的下場豈不是很慘?」
「不是的,主人。小寶貝還不是巫師,他不受女王統治。主人一定要救小寶貝,只有你能夠救他了。」多里以為莉婭見死不救,開始擔心著急。
莉婭覺得好笑,瞪了她一眼,笑著說這只是玩笑話,不用當真。多里擦拭額間的冷汗。莉婭已經是她的主人,如果她真的決定不救南瓜頭,那麼她還真沒有辦法勸解她。
「主人?」奧依驚訝地看著多里,「你居然叫她主人?天啊黑女巫向人類屈服了嗎?」。
「女巫不能向人類屈服嗎?」。莉婭模模奧依的腦袋。雖然長得丑了一點,但是頭發的發質還不錯,模起來挺舒服的。
「不是啦女巫這麼強大,人類這麼渺小。人類怎麼可以成為女巫的主人呢?」奧依疑惑地搔搔腦袋,「黑女巫最喜歡拿人類做實驗啦」
「行了,這個問題以後討論,你確定我們要一起站在門口發呆嗎?或者你在擔心你的女乃女乃,害怕她責怪你?」莉婭指了指大門,再指了指她們站立的位置。她們在這里站了一會兒了,卻沒有向前移動分毫。
「嘿嘿……」奧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翻找著全身上下的口袋,終于在內衣的口袋里找到想找的東西。
一根棍子,小拇指這麼大,十五厘米長,呈白色,上面有雲彩條紋。
「這是白女巫的巫杖。巫杖和掃帚一樣,是巫師用靈魂煉制的巫器。隨著實力的提升,巫杖就會產生變化。奧依小小年紀能夠讓巫杖長到十五厘米,已經很難得了。她已經算是白巫界的天才。」多里解釋。
奧依拿著巫杖念咒語,咒語復雜難懂,而且很長。多里知道莉婭不懂,接著解釋道︰「越是高級的巫術越需要漫長的咒語。奧依能夠施展這麼復雜的巫術,說明她的實力不低。」
「你們巫師有級別劃分嗎?」。莉婭詢問道。
「沒有。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對巫師而言,最重要的本事是制藥。在這個方面,黑女巫比白女巫要強大一些。白女巫太善良,他們只拿沒有生命的花花草草煉藥。黑女巫才不管這麼多,我們用任何想用的東西煉藥。詛咒巫術,祝福巫術,復雜的煉藥術……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巫術,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需要挖掘。許多巫師獨立創造新的巫術。有些實力強大的巫師反而敗在實力弱小的巫師獨創的巫術上面。」
「不錯的種族。」可惜長得太影響世容了,她還是不要想不開了。如果讓她變成這樣,就算她成為天下第一的強者又能怎麼樣?
咒語念完後,那扇緊緊關閉的大門自動開啟。莉婭剛才還在奇怪他們是不是走錯地方,因為面前根本沒有大門。現在才知道原來大門需要巫術開啟,如果咒語不對還要引起災難。
骷髏的裝飾遍布整個城堡。地板上有骷髏圖案,牆壁上有骷髏圖畫,柱子由高大的骷髏替代……這里根本就是一個骷髏世界。除了牆壁上的南瓜頭,其他東西都與骷髏有關。
真是惡趣味啊其實黑女巫和白女巫並不是毫無共同點嘛,至少他們都喜歡骷髏啊在某些方面,他們還是應該把對方視為知已。
「奧依,她們是誰?」突然鑽出來一個駝背老太婆。老太婆只有莉婭一半身高,滿臉的褶子,那雙眼楮深不見底,仿佛能夠把人看穿似的。她拄著拐棍,穿著白色的衣服,那頭銀色的頭發梳得平平整整,戴著老花眼鏡。
眼鏡?莉婭好奇地看著她的眼鏡。第一次在西大陸看見眼鏡,心想難道這里也有眼鏡出產?
「你竟敢讓黑女巫進入女王的城堡,奧依,我平時太放縱你了,你竟敢如此大膽。」老太婆冷冷地看著她,「滾出去。如果你們不想死,就快點滾出去。不要讓你們骯髒的靈魂玷污了女王的城堡,你們這些惡心的家伙。」
「喂,老太婆,你不要太過份了。如果不是你孫女請我們來,我還不來呢我堂堂的黑女巫根本不稀罕你們白女巫的城堡。哼」多里火大。作為波羅山群島有名的害蟲,她可不是一個善岔。如果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替奈,她不會委屈自己成為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