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就往祁塵風臉上揮去,瞬間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淤青,邊打邊恨聲說道︰「我讓你殺我,你殺啊,我又沒有招惹你們,你們怎麼能夠時時刻刻地想我死!哼,就算我死,我也絕不讓你好過!」
說著,又往祁塵風臉上揮了一拳。
祁塵風也不甘示弱,發起狠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舉起那小小的拳頭,二話不說地往少年的臉上招呼了去︰「你以為你是誰!姓即墨的不是好東西,你這個姓鐘離的,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在這里喊冤,有什麼資格喊冤,都是一群負心漢!」
兩個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交纏著滾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腿的,在對方身上招呼著,不怕把自己的手因為反作用力而疼痛,就怕自己的力道不夠!
鼠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現在叫鼠群再去攻擊鐘離映澤,祁塵風肯定會受到波及,它也看得出來,那個叫做鐘離映澤的少年並沒有真的想要殺祁塵風,畢竟對方還是個八歲的孩子,不可能是什麼派來殺害他的殺手,他只是想要紓解心中的悶氣罷了,而對于祁塵風來說,,她在知道了對方的姓氏之後,也沒有了剛才的必殺之心,只不過是氣不過心中的那口氣而已!
但是,不殺並不代表它心中的氣就消了。
鼠子不斷地向著鐘離映澤施展著空間封鎖,雖然它的等級還低,根本封鎖不了多久,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會被他破解,但它要的就是這麼幾個呼吸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鐘離映澤總能被祁塵風打上一拳!
就沖著這麼一拳,鼠子不要命地揮灑著空間封鎖法術。
到了最後,鼠子累得虛月兌,打架中的兩人也變得僵持了起來,你扯住我的頭發,手抵著我的下巴,我捏著你的耳朵,腿壓著你的身體,你動我動,你疼我也疼。
到了最後,兩人都狼狽的躺在地上,快要虛月兌似的喘著氣,互望著對方,看著對方鼻青臉腫,衣衫凌亂,比那些難民還不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根豆芽菜還真夠狠的,都不體恤體恤我,要知道我月復部才受過傷呢!」鐘離映澤不滿地哼了一聲。
祁塵風鄙夷地回望著對方︰「難道你這個臭小子下手就很輕?讓我體恤你受了傷,你咋不體恤我比你小?」
「是你先要殺我,難道就不準我反手了,你當我白痴啊!」
「你就是白痴,誰叫你先前不說清楚你姓鐘離?」
「嘿,你這根豆芽菜還講不講理了,老子一睜開眼就看你那寒森森的匕首,你給過我機會說嗎?」。
「你這個討人厭的臭小子,我不給機會,你自己不會找機會啊,你明明就是欠揍!」
「我欠揍?」鐘離映澤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站起身來,然後撩起衣袖,威脅著說道,「你這根豆芽菜是不是還想打架啊,別以為我怕你!」
「哼,打就打,難道我就怕你?」祁塵風站直了小小的身板,雙手叉腰,高高的昂著頭,絲毫不肯認輸。
「反了反了!」鐘離映澤叨念著,凶狠地瞪著祁塵風,咬牙切齒,「真當我現在落魄了,所以好欺負是不?就連你這麼一個小屁孩還要和我打架!」
「你說誰是小屁孩呢,我看你才是乳臭未干,還敢跟我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一高一矮,都充滿了狼狽,臉上都鼻青臉腫,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著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呢!
鼠子在一旁不停地助威,快點打起來吧,快點打起來吧!
卻沒想,兩個人這麼瞪著瞪著,火氣竟慢慢降了下來,相視一笑。
突然,一直不曾退去的鼠群竟開始暴動了起來,不安地在原地跳來跳去,似在傳達著什麼內容。
「怎麼回事?」
只見鼠子以及其快速而又熟練地動作爬上了祁塵風的肩,揮舞著兩只小爪吱吱地說著什麼。
鼠子的動作剛完,祁塵風便拉著鐘離映澤朝著與門相反的方向破牆而走,地下的那些老鼠則如潮水一般朝著門口那邊涌去,連綿不絕,仔細一听,還能夠听見老鼠臨死前的吱叫聲。
「他們追來了?」雖是疑問,但鐘離映澤很肯定地說著,憤恨地回頭望著那從破廟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舞劍的寒光。
「喂,臭小子,別看了,真不想活了?還不快逃!」祁塵風給兩人分別施展了一個漂浮術,雖然速度比平時快不了多少,但至少能夠離開地面一段距離,不至于讓那些亂世雜草干擾到自己。
「豆芽菜,你走吧,他們要殺的是我,你只要不和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鐘離映澤身體毫無動作,說得正義盎然,還不是地推嚷著祁塵風,讓他快點離開。
「你傻子啊!」祁塵風忍不住大罵,「看著情況他們起碼是五六層的高手,而且還有好幾個,你以為你是誰,剛突破到五層就了不起了?就要當英雄了?況且你與我又有什麼關系,老子是死是活干你屁事,老子就坐在這里不走了!你能把我咋的!」
「老子?屁大的小孩還在老子面前充老子,老子比你大,老子就是大哥,你這個做小弟的難道不該听大哥的話?你不听,老子揍死你!」說著,鐘離映澤還舉起自己的拳頭,凶狠的樣子,告訴著祁塵風他不是在說笑。
「媽的,老子活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指著老子的鼻子說要揍死我,靠,臭小子,你有本事你就揍,你揍死了,老子給你磕頭!」邊說祁塵風還把自己的那本來就腫青的臉湊了上去,方便鐘離映澤更好的行動。
「該死!」遇到這樣的情況,鐘離映澤也沒法,大聲咒罵一聲,然後也不再浪費時間,拉著祁塵風就往前繼續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