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禍世 卷二 惡魔降臨 第121章 我喜歡他,好多好多年!

作者 ︰ 酒幾觴

「你這個傻蛋,還不快將你手里所有的靈石全都拿出來」祁塵風又氣又惱,很是艱辛地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哦」自責中的鐘離映澤愣愣地點點頭,然後有些緊張又有些慌亂地將納米戒中的靈石全都掏了出來,整整堆成了一座小山,這堆靈石,放在外界,恐怕都會引起好多人的瘋狂,如今,卻被他毫不在意地拿了出來。

祁塵風的手腕一轉,那靈石中所蘊含的靈力便成線般地朝著她的身體涌去,讓她空虛的身體稍稍好過了些。

一大堆乳白色靈石因著靈力被牽引出來,而緩緩地變得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仿若一顆顆璀璨的水晶,令人奪目。

不過,這一美景可沒人去欣賞,鐘離映澤緊張地盯著祁塵風的一舉一動,若是她實在支撐不了,他不介意強行將她帶離出來,對于這個小山谷,他雖有不舍,但哪有祁塵風的命重要

而一旁的胡蠻則若有所思地望著禁制外像個傻子一般在原地不停打轉的魔獸,還時不時地哀嚎一聲,仿佛受著極致的痛楚,身上那些堅硬的鱗甲也莫名其妙地皮開肉綻,鮮血,幾乎染紅了禁制外所有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修羅地獄,極為地駭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魔獸變得奄奄一息,連聲音都因為過多的叫喊而變得嘶啞,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很難想象這些就是讓外界聞之恐懼的凶悍魔獸

祁塵風所受的壓力也越來越輕,最後干脆趴在了失去了靈力的靈石上歇息了起來,嘴里不斷地抱怨著︰「累死了,累死了,以後我再也不要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拿出一塊手帕擦著額頭上還在不斷冒出的汗水,那些汗濕的發絲緊貼在她的臉頰兩側,將整個臉龐弧度完美的勾勒了出來,身上的衣衫也因著被打濕而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整個身子隨著她的喘氣而一起一伏,使得一旁一直盯著她看的鐘離映澤突然就變得口干舌燥了起來。

鐘離映澤趕緊側過頭,想要平息那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髒,全身的溫度也在急劇的升高,似乎就要將他灼傷。

「映澤,你咋啦?」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注意到鐘離映澤異樣的祁塵風關心地問了一聲,伸出手,踫了踫他的手臂,卻發現他的手實在燙得厲害

如今的鐘離映澤哪敢讓祁塵風踫他,驚嚇似的趕緊將手縮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說著︰「沒,沒事」

「你不會是像周佳那個小氣鬼一樣用了你一點靈石就心痛了吧,告訴你,我可沒錢,叫我還我也還不出來」

「不用還」鐘離映澤立馬轉過頭來大聲說道,當看到祁塵風那絕美的臉蛋之上透出一點點的粉紅,看起來嫵媚之極,一張小嘴更是一開一合,訴說著一種無言的誘惑,轟的一聲,鐘離映澤只覺得心中的一根弦斷了,臉上更是燙得厲害,上前一步,緊緊地將祁塵風抱在了懷里

「喂,鐘離映澤,你抱著我干嘛,你不會受什麼打擊了吧,還不快放開我」

祁塵風想要掙月兌,可那如鐵臂一般的手臂緊緊的禁錮著她,而她全身又沒什麼力氣,根本就掙月兌不了

「一會就好,小風,就一會」鐘離映澤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頭埋進祁塵風的脖頸里,深呼吸,再深呼吸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鐘離映澤只覺得手上一痛,條件反射地將手松了開來,而此時,祁塵風也趁機月兌離了他的懷抱。

「喂,你到底怎麼了,你身體溫度這麼高,不會是發燒了吧」對于鐘離映澤突然的反常,祁塵風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鐘離映澤捂著手背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流淌了出來,抬眼看著才站在祁塵風肩上的鼠子,只見它對著他呲牙咧嘴,得意洋洋,圓溜的眼楮還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你流血了?」祁塵風驚叫一聲,繼而皺著眉頭拉開他的手,露出那傷口來,對于那傷口的形狀,祁塵風實在太熟悉不過,扭過頭,怒瞪著鼠子

鼠子一下子從得意的神情變得黯然起來,聳拉著耳朵,一雙肉呼呼的爪子抱著小腦袋,眼眸也斐然欲泣,一副可憐兮兮活受欺負的模樣,看得祁塵風一陣心軟,口中還是訓斥了一句︰「以後不得隨意傷人」

鼠子趕緊點點頭,上前抱著祁塵風的脖子,在她臉上歡喜地蹭啊蹭,一臉的幸福,只是祁塵風看不到,在鼠子那歡喜的表情之下,視線不經意間的掃過鐘離映澤,有著一種——恨?

是的,是恨,祁塵風看不到,但鐘離映澤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驚,只覺得這雙帶著恨意的眼楮好熟悉,好像不久前在哪里見過

祁塵風拉過鐘離映澤的手,皺著眉頭,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有些心疼,從雲紋手鐲中拿出療傷藥來,細心地為其抹上,然後又從雲紋手鐲中拿出一塊紗布來,為其纏上。

本來還在疑惑鼠子那熟悉的眼眸的鐘離映澤,瞧著祁塵風如此細心地為他包扎傷口,那些疑惑全都拋諸腦後,心里,一絲絲甜意不受控制地涌現出來。

神差鬼使的,鐘離映澤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小風,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嗎?」。

「喜歡?」祁塵風挑眉,「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先回答我?」聲音里有著絲絲急切,更有著一種期盼

「喜歡啊」祁塵風不禁想起了獨坐在大榕樹下的月清,那樣孤寂,仿佛天地間就只有他一人,可是,不管是誰,只要站在了他的旁邊,就會變得礙眼,氣質上根本無法匹配,沒有人有那資格能與他站在一起

恍惚間,祁塵風似乎看到月清又如同很多年前那樣對著她淺淺的笑著,一襲青衫隨著微風隨意的飄動,看起來是那樣風華絕代,那樣震撼人心

如同被蠱惑一般,她想要靠近他,想要模模他,連心都變得飄飄然起來,月清,月清,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喜歡,應該是時時刻刻都想要呆在他身邊,不在他身邊時,會有著刻骨的思念,即將呆在他身邊時,會有著莫名的膽怯,呆在他身邊時,會有著無邊的幸福,以及害怕失去的恐慌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每听著祁塵風說一句話,鐘離映澤的眼楮就睜大一分,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徹底的完了,毫無翻身之地

可看著祁塵風這般如美好回憶般叨念,鐘離映澤突然變得恐慌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風,你怎麼知道這種感覺,難道——難道你有了喜歡的人?」

「是啊,我喜歡他,喜歡了好多好多年」祁塵風絲毫不忌諱自己心中的感情,一臉燦爛的笑容,說了出來。

鐘離映澤的臉刷的一聲猛地變得慘白,與旁邊那透明的靈石絲毫不遜色,手無意識抓緊,喉間發堵,一時間,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祁塵風則陷入美好的回憶當中,根本沒注意到鐘離映澤的異樣,將鼠子抱進了懷里,一點一點地撫模著它的腦袋。

鼠子很舒服的哼了哼,盯著鐘離映澤痛苦的模樣,很暢快地吱吱笑了幾聲

休息好後,祁塵風拍拍身子站了起來,感受著空氣中稀疏了一大半的靈力,表情變得有些陰郁,再望了望禁制外那些鮮血淋淋的魔獸,有一口氣沒一口氣地軟癱在那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戰斗力,心情才略微變得好了一些

走到胡蠻的面前,望著這個身高幾乎比她高了一倍的大漢,先前站得遠還沒什麼感覺,如今這麼近距離的靠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便朝著她壓了過來

全身的肌肉很是夸張的隆起,那粗大的手臂比她大腿都還要粗上幾分,一身黑色的毛皮很是簡單地將整個身子遮住,出小腿以及手臂的位置,祁塵風看著那黝黑堅硬的皮膚,吞了吞口水,甚至在想,若是用手指搓上去,跟搓上一塊石頭會不會有什麼區別

「喂,你叫什麼」盡管被那種壓迫感弄得全身有些難受,可祁塵風也絲毫不客氣,雖然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但她就是知道,對方不可能傷害她

「胡蠻」胡蠻也只是懶懶地抬抬眼皮,甕聲甕氣地說著,那嗓門,比秦流還要大上好幾倍

祁塵風掏了掏快要聾掉的耳朵,不滿地說道︰「小聲點不行嗎?」。

「不行」胡蠻也不給面子,能讓他好生生地說上一句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敢提要求,若不是因為對方是那人的妹妹,早就把祁塵風扔到千里之外了。

「能告訴我一些姐姐的事情嗎?」。祁塵風坐在胡蠻身旁一塊巨石上,雙臂搭在腿上,撐著下巴,一副傾听的模樣,雖然那石頭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可這有什麼關系呢

「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一想到琴千青,胡蠻的心里就有些發悶,有些不耐煩,心情也變得有些糟糕

祁塵風也不以為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給我說說,你和姐姐是怎麼認識的吧,當時,她過得好嗎?」。

「她能過得不好?」本來不想搭理祁塵風的胡蠻立刻暴跳了起來,「世上從來只有別人過得不好,什麼時候輪到她過得不好了,老子本來過得好好的,遇見她之後,就沒有一天好過,若是有得選擇,當時老子看見她的時候,一定繞道走,什麼狗屁魔獸尊嚴,什麼面子,全是屁話哼,若是有那個機會,我一定要打得她在老子面前哭著求饒,一定要讓她尊稱老子一聲大爺,可是,可是,這個願望還沒有視線的時候,她,她,居然他**的死了,呸,老子才不相信她死了,誰死了,她都不會死,都說禍害遺千年,她可是禍害中的禍害,怎麼會死」

「還有鐘離夜闌那個臭小子,別以為能得到琴千青那女人的特別對待就拽上了天,那小子簡直就是一個無賴,潑皮流氓,居然,居然還會撒嬌,還自稱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我呸,誰家的少爺不是規規矩矩,斯斯文文的,就他**的是個無賴,害得老子老臉都丟盡了,哼,若是有那機會,老子一定要撥他的皮,抽他的筋,將他綁起來掛在牆上,讓他天天看得到琴千青那女人,卻踫不到,看他怎麼得瑟」

噗——

祁塵風突然就笑了起來,雖然胡蠻沒有正面說當時姐姐過得好不好,但從他的語氣中還是能夠看出來,姐姐很強,是一個讓人惹不起的存在,姐夫也很強,很疼姐姐,可惜,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想到這里,祁塵風不禁黯然了起來。

手指摩挲著粗糙的石頭,一種麻麻的感覺從指間傳了出來,這是姐姐為她所建的地方,而且這樣的地方還有好多好多,這些地方都有著姐姐的存在,心情,又變得好了一些。

站起身子,朝著胡蠻說道︰「喂,胡大個子,我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嗯,這山谷周圍已經讓我設置了陣法,困陣,殺陣都有,外面那些魔獸是闖不進來,但同樣的,你若不跟我們一起走,以後也走不出去了」

胡蠻的臉色剎那間黑了下來,氣勢也隨著怒氣陡然散發出來,怒瞪著祁塵風,陰沉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里變成了一個牢籠,現在若是不跟你走,我以後都會被困在這里?」

祁塵風聳聳肩︰「差不多就是這意思,你也不想看到姐姐的心血毀于一旦吧,你放心吧,若是哪天我心血來潮,說不定又來這里給你做個伴」

滔天怒意根本無法形容此刻胡蠻的心情,他在這里呆了幾千上萬的時間沒有離開過,那是他願意,並且不覺得這里將他困住,但是,若是祁塵風出手,一切的性質都變得不一樣,雖然他的生活依舊不會改變,但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身子一閃,抬手掐住了祁塵風的脖子,連給對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知道,他很強,再這樣的地方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強到了什麼地步,至少,想要殺死眼前這個人,他只需要微微的一用力即可

祁塵風的臉上因著窒息而變得青紫,但她沒有掙扎,因為掙扎純屬徒勞,也沒有大吼大叫,只是從懷里笑眯眯地慢吞吞的拿出一顆吊墜來,放在了胡蠻的面前。

胡蠻的臉色一變,手上的力道一松,臉色極為難看地冷哼一聲,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很多年前,那個對什麼都毫不在乎的女子卻偏偏固執地找著眼前這人,十年如一日,恐怕在她的心目中,連鐘離夜闌都比不上眼前這人的位置。

若是殺了她,她會傷心,她會瘋狂,盡管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怨念,可只要想到那張冷冽的臉上充斥傷心的神色,他便舍不得

捏緊了拳頭,胡蠻低咒一聲,他討厭這種感覺,可偏偏,越是討厭,就越是深刻

祁塵風捂著已經被掐出指印的喉,不斷地咳嗽,因窒息而變得沉悶的胸口更是難受的要命,狠瞪著胡蠻,吼道︰「別做出那副想殺我卻不敢殺的表情,哼,你雖然很厲害,在我面前,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喂,你到底走不走」

祁塵風大吼著,別以為她這麼做是關心胡蠻,完全是因為看中胡蠻這個免費打手,她就不信了,若他跟著她出去,她遇到危險,他會不幫忙?

小心翼翼地又將從石像上取下的吊墜收了起來,祁塵風再次很不自在地揉了一下脖子上掐得青紫的痕跡,她很小心眼的,這個仇,她可是記下了

很小心地采集了一些藥草用玉盒裝了起來,這些藥草,靈力含量太過龐大,若是就這樣丟進雲紋手鐲,隨著時間的流逝,藥草中所含的靈力也會散失一些,藥效也大減,只有用玉盒裝著才不至于讓靈力喪失。

待到將大部分藥草采集完之後,祁塵風剛想要摘幾顆果子解解渴,手還伸在半空,卻發現本來結滿了果子的樹干早已變得光禿禿一片,轉過身來,怒瞪著鼠子,只見對方還費力地抱著一顆比它身體還要大上幾倍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啃著,見她瞪著它以後,條件發射地將果子藏在背後,可那果子那麼大,怎麼藏得住,看起來實在有些滑稽。

鼠子討好地將手中的果子舉在祁塵風的面前,獻媚的笑著,祁塵風看著那果子滿是坑坑窪窪的表面,哼了一聲,便沒再理,上前拉著還處于渾渾噩噩當中的鐘離映澤,重新走下了石室,然後翻著日記本里的指示,通過傳送陣法,將偌大的一個地下室里的東西幾乎全都搬空。

最讓祁塵風歡喜的便是,有一間石室里,裝滿了靈石,大概的數了數,至少上億,讓她笑眯了眼,這下,她也成了一個小富婆了

再次去看了看姐姐的雕像,似乎要將她面容永遠的刻進心里,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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