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禍世 卷二 惡魔降臨 第132章 你簡直不知死活!

作者 ︰ 酒幾觴

鐘離映澤走到王鶴的面前,扶著他站了起來,然後給他施展了一個恢復性的法術,說道︰「校長,對不起,辜負了您對映澤的栽培之恩,只是,我不能讓小風受傷害,也不能讓有任何能威脅到小風的人存在,校長,您可以將我從學校除名,也可以派人來追殺我,只是,那時候恐怕映澤就只有對不起校長了」

「你——」王鶴心中十分的痛心,鐘離映澤雖然驕傲,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方面,都給人以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但鐘離映澤對他都十分的尊敬,這些年來,他最滿意的學生還是鐘離映澤,如今,卻因為一個討厭的小子要與他斷絕關心,他怎麼甘心,心中對于祁塵風恨意自然是又增加了一層

「映澤,別再執迷不悟了,你看這小子,有什麼值得你去付出的?這些年來,他在西陵城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幾乎到了無惡不作,人見人厭的地步,誰提起他,不是一副痛恨的模樣?這樣的人,你一心為他,他還不一定會領情呢,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校長」鐘離映澤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他听不得任何人貶低小風,就連他尊敬多年的校長都不可以,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有些僵硬地說著,「校長,這是映澤自己的選擇,請校長不必擔心」

說罷,鐘離映澤轉身,朝著祁塵風靠近,卻被她一把推開,驚愕地望著祁塵風,不知這為何意

「鐘離映澤,我才不要你的假好心,不要做出一副一心為我的大聖人模樣,我祁塵風才不稀罕,給本少爺滾,滾得遠遠的,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祁塵風大吼著,大罵著,誓要將心中的那股煩人的感覺給擺月兌掉,她不要鐘離映澤的犧牲,她不要他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一個喪家犬,她也不要他變得眾叛親離,更不要看見他隱忍的痛苦

他的這份情太重了,她承受不起,況且,在眾人心中,她是一個男人啊,鐘離映澤,你這個傻子,何必要傾盡所有去付出一份根本得不到回應的感情,何必要自討苦吃,何必要讓自己活得這麼患得患失,何必要讓自己完全為另一個人存在

鐘離映澤心中一痛,看著祁塵風一副嫌惡的模樣,竟然有些慌亂得不知所措,扯開嘴角,很是牽強地笑了起來,就在昨天,他明明還感覺得到那一絲幸福,就在昨天,小風還在他的懷里安然的沉睡,可現在,小風仿佛與他隔著一段他無法跨越的距離,這段距離,讓他恐懼

黯下眼眸,鐘離映澤澀澀地說道︰「你不接受我的關心沒有關系,假裝不在意就好,你不想看見我也沒關系,只要不回頭就好,只要你不回頭,就永遠也看不見我」只因為,他會永遠站在她的身後,不離不棄

「傻蛋,你這個傻蛋」祁塵風沖上前去對鐘離映澤拳打腳踢,「你知不知道,不可以對我好的,不可以讓我感動,因為所有對我好的人,所有讓我感動的人,我都會將他死死的抓住,再也不會允許他半途的背叛,更加不會允許因為歲月的流失而使得他變得對我不耐煩,那樣子,我會讓他萬劫不復我會報復,我會變得不像自己,在自己不痛快時讓對方更加痛苦,映澤,你會受不了我的,我脾氣很怪,我性子太過極端,有一天你會走的,而在你走的同時,我會讓你痛苦的」

「不會」鐘離映澤聲音高亢,鏗鏘有力地回答,在絕望之中似乎又瞧見了那麼一丁點希望的曙光,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會半路走開,我不會半路厭煩,更加不會半路背叛,小風快樂,我便快樂,小風難受,我會跟著難受,我心里萬分清楚,我與你是同性,你不會接受我,只是,懇求你,不要排斥我,不要厭惡我,讓我跟在你身邊就好」

猛然間,祁塵風突然覺得鼻子好酸好酸,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對他恐怕再也狠不下心了

抬頭,盯著周圍一群全都震驚盯著兩人的人群,這一次,他們倆應該是徹底地出名了,雖然上一次在永寧小城之時,鐘離映澤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表白,可那些听眾都視鐘離映澤為心中的英雄,根本不會做出有損他榮譽之事,對他的畸戀,大家心中杜明,卻沒有到處傳播,以至于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

可現在,又這麼胡鬧一通,恐怕不出幾個時辰,全西陵城的人都知道了鐘離映澤心中有一份不為世俗所容的感情

看著周圍的那些人慢慢由震驚變成了鄙夷,祁塵風的眼也越來越冷,直接拉著鐘離映澤上了她來時的那輛馬車,順便把對著四周呲牙咧嘴的鼠子給拖了上去

既然西陵城容不下她祁塵風,那就走好了,反正她對這個地方從來不曾留戀過,被學校開除了也就開除了,她也不引以為恥,先前那種迫切地想要拿到畢業證的心情經過這麼一些情況之後,也淡了好多

祁塵風對著車夫吩咐了一聲去城外,然後便坐進了馬車,將車外的所有目光都擋在了車門之外,有些東西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剛想對鐘離映澤說一聲,他們就要離開西陵城了,有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要跟著嗎?可看著對方那堅定的目光,話便堵在了喉,再也問不出來,問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他早就鐵了心要跟著她,無由來的,心中竟生出一股愧疚來,她真的太自私了

馬車咕嚕咕嚕地前行著,帶著一個思家的人與一個離家的人,走向了那歷史既定的軌道

本來,祁塵風就這樣離開西陵城,就相當于西陵城就少了一個惹是生非的禍害,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她走,非得弄得這西陵城天翻地覆才甘心

「傷了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得離開」一段隱隱約約的聲音傳至三人的耳朵,祁塵風皺起眉,听這聲音,很明顯是主人家用著強勁的修為,在很遠的地方將這聲音傳來,就憑借著這一點,就能顯示出聲音主人的不凡

「濮陽正夏」鐘離映澤喃喃地叫出這個名字,緊鎖著眉頭,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

濮陽正夏,濮陽家族的族長,濮陽憶秋是他摯愛的亡妻遺留下來的唯一孩子,如今,濮陽憶秋因為和祁塵風兩人鬧翻,而任性離開,受了那麼重的傷,甚至連說上幾句話都會痛苦不堪,濮陽正夏怎會不為他討回公道

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濮陽正夏便如鬼魅般地站到了馬車的面前,平時一臉慈祥的中年人此刻正一臉寒光地望著馬車車簾,似乎要透過這車簾,將車簾里坐著的某些人用目光生生凌遲至死

「出來」濮陽正夏暴喝一聲,用他散發出的強烈氣勢硬生生地讓馬車爆裂開來,露出了里面正悠閑坐著的三人。

鐘離映澤勾唇笑了一聲,慢吞吞地泡好一壺茶,遞給濮陽正夏︰「濮陽族長何必那麼大的火氣,來,喝喝茶,消口氣」

濮陽正夏手一揮,毫不領情地直接將茶杯翻到,冷哼了一聲︰「怎麼,心虛了?害怕有人算賬,所以這麼著急的離開?」

「我可不記得和你濮陽族長什麼時候有了交情,難道我要走還得和你報備一聲不成?至于害怕?切,濮陽族長,我祁塵風何時害怕過,反正你都不介意以老欺少了,我還介意什麼」祁塵風譏笑了一聲,冷著眼盯著濮陽正夏

「放肆祁塵風,連你父親都得好好的稱我一聲濮陽族長,什麼時候輪到你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以老欺少也罷,反正我今天不顧這老臉,也要留下你們,總之,想要離開這西陵城,留下一只手一條腿再說」濮陽正夏只要一想到本來很是調皮總讓他頭痛的兒子如今卻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受的傷,連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都感到心驚,若不是濮陽憶秋一直有那麼一口氣吊著,他甚至還懷疑秋兒已經上天找他**去了

他寧願濮陽憶秋每天給他惹禍,讓他頭痛,讓他煩惱,也不願他這麼毫無生氣地躺在那里,讓他心慌,昨晚,在旁邊守了一整晚,才勉強地將濮陽憶秋的命給留下來,那樣的慘狀,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得不為他報仇,哪怕會因此得罪另外兩個家族

祁塵風虛眯起眼,微微遮掩住眸子中不斷散發出的凶光,哼,明明是他那個兒子不爭氣,偏偏把這罪責怪在了他們的身上,他,該死

突然,祁塵風咯咯地笑了起來,瞧著面前只不過四五歲孩子模樣的鼠子,想象著若是對方被鼠子壓著打,會有什麼樣的感情,那時候,他應該被打擊地吐血吧

只要一想到那樣的情景,祁塵風不由得心情大好,笑著說道︰「濮陽族長,想要留下我和映澤的一只手一條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弟弟還小不懂事,若是我和映澤就這麼殘了,我弟弟也就沒了人照顧,不如你先將他殺了可好?免得以後受人欺凌」

「你果然如此歹毒連自己的弟弟都如此狠心」雖說不知道祁塵風身邊不知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小男孩,但這並不妨礙他為濮陽憶秋報仇

祁塵風笑眯眯地彈了一下鼠子的腦袋,那女敕女敕滑滑的感覺讓她又起了揉捏的心思,不過,現在正事要緊

「鼠子,給我教訓教訓他,你看,我們這是要回和平小鎮了,可人家不讓,還要讓我留下一只胳膊一條腿呢,若是讓我娘看見,特定會傷心死,她傷心了,還怎麼做糕點給你吃啊,他不是想要讓你活生生地餓死嗎?」。

一听到與吃有關的東西,鼠子一下子精神了起來,一想到祁塵風話中的情景,小風她娘每天以淚洗面,無心做糕點,讓他一輩子與那美味的糕點絕緣,這簡直就不可饒恕,怒火中燒,殺父仇人一般地盯著濮陽正夏,磨牙,猙獰

濮陽正夏心中一驚,這小孩子怎會有如此之強的氣勢?

手一揮,示意著緊緊將馬車包圍起來的暗衛全數攻擊鼠子,鼠子凜然不懼,仰天長嘯一聲,高強度的音波讓朝著他涌來的攻擊盡數潰散,而那些飛奔而來的暗衛如同盛開的蓮花也緊跟著倒飛回去,倒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緊接著,鼠子可愛的一笑,如同一個天真的惡魔,身子憑空出現在原地,然後來到濮陽正夏的面前,用著對方無法反抗的力量,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用著脆生生的口氣惡劣地大罵著︰「讓我吃不了糕點,你簡直罪大惡極」

說著,又用另一只手掌在濮陽正夏的另一邊臉上狠狠地扇了下去︰「想要傷害小風,該死」

這情況發生得太快,快得他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前後的差距讓他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這世界太瘋狂了,連一個小孩子都能讓他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濮陽正夏的臉上便出現了兩道小小的掌印,看起來是那樣的突兀與顯眼,強勁的力道將濮陽正夏都給打蒙了

「讓你欺負我們,看你敢不敢欺負我們」鼠子邊打邊說,總覺得扇耳光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扇著扇著,都上癮了

祁塵風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然後站在半殘廢的馬車之上,巡視著周圍躲在角落里看著這一戲劇性情況的人群,說道︰「誰敢再攔我祁塵風,他濮陽正夏就是你的下場」

聲音不大,卻穿透了每個人的耳膜,直達腦海,讓每個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寒,讓某些人的找茬心思徹底絕了去,她心里萬分清楚,這西陵城,不止濮陽正夏,還有好多人想要教訓她呢,這些年來,她為即墨家族樹了不少的敵人,同時,那些敵人最恨的也是她,怎麼會甘心她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西陵城而安然無恙

「我知道,在西陵城,礙著即墨家族的緣故,有些人不敢向我動手,但我敢說,我絕對比即墨家族還恐怖,若是不小心惹了我,你們知道的,下場絕對不比那些凌遲的犯人輕松」

祁塵風陰冷地笑著,望著周圍已經變得有些畏畏縮縮的人,譏諷不已,她本來不想有這麼一番宣言的,可若是有那麼一些人不識好歹地總要攔住她,對方受怎樣的懲罰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破壞了她那急切回家的心情

就在這時,祁塵風抬頭,望著一處高高的樓台之上的紗窗處,在那個地方,她剛剛感受到了一道極為陰沉的目光,那目光實在太過熱烈,讓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怎麼,還有人舍不得我離開?」祁塵風輕笑著,輕斂垂在肩頭的發絲,看起來邪異而又寫意,仿佛剛剛那一番滿含威脅的重量級話語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中,而她只是來西陵城游玩的一個客人而已

既然被發現,那麼便沒有了再躲藏的必要,紗窗,猛地被破開,一道人影從中沖了出來,眨眼間,便站到了祁塵風的面前

延陵和旋

從七年前開始,祁塵風便對這個人沒什麼好的印象,一張小小的眼楮總是習慣性的眯起,好像在算計誰的樣子,一張皺紋橫生的臉即使沒什麼表情也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雙手背負在背後,自戀的以為自己好像很瀟灑的樣子,結果就是一個遭老頭

祁塵風知道,延陵和旋可能會被她剛才那番話給嚇到,也可能會因為濮陽正夏的慘狀而後退,但延陵和旋這只老狐狸不會,他比濮陽正夏年長很多,修為也高很多,在他看來,一個毛頭小子被打敗,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風公子,你將我族安兒打殘,一身的修為全廢,為兒也幾乎讓你們嚇得快要失去神智,達到了崩潰的邊緣,精神上的魔障恐怕讓他以後修為再也無法精進,我族辛辛苦苦培養的兩個人才就這麼被你打得面目全非,難道你不該給老夫一個說法?況且,一向老老實實的燁兒也被你們弄得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模樣,你就不該為此付出代價?」

「代價?」祁塵風咯咯地笑了起來,緊接著,整張臉又變得寒氣森森,比那專門以變臉為生的戲子也沒她快,「他們為什麼來找我麻煩,我想你延陵族長應該知道得最為清楚,現在,又來找我討說法,你就不怕得到與他們一樣的下場?」

延陵和旋心中一驚,他決不承認剛剛一大把年紀的他竟然被乳臭未干的祁塵風給震懾住,臉上羞惱無比,大喝一聲︰「祁塵風,你簡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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