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這排開始吧。」梁伊然指著教室最左邊的第一排,朝坐在那的一小女生笑道。
「我叫李美美來自瀚海市,希望和大家以後能成為朋友。」小女生在講台上甜甜的笑讓下面的男生們眼楮亮了起來。掌聲熱烈起來。
「大家好,我叫王得彪,站在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這人愛好嘛,籃球,性格有點野……」
「看的就跟個野人樣……」唐春雷嘟噥著,他的余光瞟過李一文,被他那攤在課座上的那白花花的涎水所震撼,壞了,馬上就快到一文了,怎麼還不醒!想到這,他猛的搖晃著李一文的身子,「一文,李一文,快醒醒!醒醒!」
林靈乜著身邊的那個一身酒氣的可惡混蛋,蒼天有眼,把這混蛋推到了她自己身前,她攥緊小拳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忘不了走在校園里,那些個人看著自己胸口的那怪異眼神,她一閉眼就想到那兩個可惡的黑黑的大手印!
好在有個不開眼的跑到宿舍里讓自己好好的發泄了一把,她眨著黑溜溜的眼楮,狠狠的瞪了眼這混蛋,哼!果然不是好東西,剛開學就洶酒……
「花香,該怎麼辦啊。」唐春雷也顧不得去記講台上那些美女同學的名字了,他拼命的晃著李一文,「醒醒。」
劉花香也用力的晃,把李一文晃的渾身亂顫,涎水直甩……
「下一位。」
「我上。」唐春雷顛顛的跑上去,「我叫唐春雷,今天19歲,來自川江市,我呢,平時呢也沒什麼愛好,就是愛看,看看電影,聊聊天,打打籃球,踢踢足球……」
唐春雷看著劉花香對李一文的拼命努力,他此時在盡力的拖……
「……我的性格呢,算是外向算是內向,也算是內外兼備吧,平時呢……」唐春雷說著,自己都在鄙視著自己,他听到了下面的噓聲,老臉一紅,媽的,不跟你拖了,太丟人了,想到著,他不禁語無倫次起來,「……謝謝大家的支持……再見……」
稀拉的幾聲掌聲。
唐春雷就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走回座位。
劉花香給他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李一文還是沉醉不醒。
唐春雷給錢多多使眼色,那意思是——你上。
錢多多心有靈犀的站起來,哆嗦的像抽大煙的老煙鬼樣慢慢走上講台,朝梁伊然和下面的同學們笑笑,「我……我叫錢多多,」說著,他好象深怕別人听不清他的名字樣在黑板上哆嗦著寫下自己的名字,他那像屎殼郎爬糞樣的字寫在梁伊然的名字下面,兩者多麼鮮明的對比啊,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腆不知恥的目光下他繼續道,「……我,我是一個性格豁達樂于助人的人,我的人生座右銘是,交配交的人,做的事,我的話講完了,謝謝大家……」說完,哆哆嗦嗦的抽的正歡的走下講台。
教室里一片死寂,顯然被這神情異樣的人給駭住了,一個女生看著抽搐不已的錢多多小聲嘟噥著眾人心里的疑惑,「他不會是神經病吧……」
而此時,林靈卻沒有被錢多多給吸引,她的小手正偷偷的伸在李一文的身體上,尖尖的指甲狠狠的蹂虐著李一文胳膊上的那點肉……
劉花香站起來,該他上了……
昏沉的感覺……我這是在哪?
李一文悠悠的直起身來,頭好暈,我在哪?他感覺心底騰起一陣陣的炙熱,攙揉交織在一起,在心底像是沸騰的岩漿,拼命的從心底往上頂,往上頂,一直頂到大腦,轟然一下。
「醒了,醒了。」唐春雷松口氣,他看著發呆的李一文催促,「一文,快點該你上台了,自我介紹一下就好。」
「什麼聲音?」李一文的腦子里轟鳴著,他晃晃腦袋,什麼也听不清。
小月復充盈的漲痛讓他下意識的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一點點的挪著步子……
梁伊然娩順的笑著,她注視著眼前慢慢走近的男生,臉上不禁多了幾分惑色,看著眼前這位同學直愣愣的朝講台走,他的那張帶著些醉色的臉龐雙頰通紅,那翹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還掛著大片亮晶晶的口水,微眯著的眼楮里透著幾分血絲,俊秀的臉上一幅無神的樣子,很奇怪的感覺,他的身上似乎有種難以言表的氣質,她想著微微笑道,「同學……」
李一文慢慢的走上講台,他詭異的背對著大家,面朝黑板,頭慢慢的揚起還不時輕輕的搖搖,他的手伸向腰間,然後……
「啊……」梁伊然大叫一聲,落在李一文身上的疑惑目光突兀的被驚慌和羞澀替代,她檀口嬌喝著,閉緊眼楮,捂著火燙的臉蛋朝教室外面跑去……
緊接著,講台上「嘩嘩」的流水聲將同學們莫名其妙的落在梁老師奔跑遠去的曼妙身影上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啊……」看著講台上那人曖昧的站姿,眾女生的臉上突飛紅霞紛紛低下頭去,男生們則一臉震撼的瞪大了眼楮……
李一文舒爽的吐著氣,在悅耳的「嘩嘩」聲中,膀胱那超負荷的壓強慢慢的回復正常,可把他憋壞了,他愜意的吹起口哨,仿佛又回到了兒時在父親懷抱里,跟著父親的口哨痛快撒尿時的情景。
輕輕的甩甩「放水器」,放回去,轉身,走,走,再走……
到了吧,李一文混沌的大腦里喧騰、纏繞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他踉蹌著走回座位,坐下……他的手不知道搭在了哪,怎麼那麼滑膩,觸手舒服的的美妙感覺讓李一文本能的摩挲起來。他的手很快便在這柔滑間探索到一團溫暖的柔軟,他好奇著,小心的,試探的按按上面的突起……
「死混蛋!」林靈抱著胸部猛的站起來,這個死流氓!簡直是畜生!她的美眸里含著淚水,新仇舊帳,憤怒的失去理智的她猛的抄起身下的板凳朝李一文那呆滯樣的腦袋砸去……
「砰!」
「不要……」劉花香幾人想要阻止也來不急了。就見一朵血花在李一文頭上絢爛的盛開,淌著他的臉就汩汩而開。
趙曰飛恐怖的捂著嘴巴,這一刻,就感覺漫天的陰霾籠罩了他那孱弱的心靈,眼前小魔女手持板凳的母夜叉形象在他柔軟的心上又狠狠的打上了烙印……